从贡院回来以后,萧北燃的同僚们找到家里,说是共事的这段时间十分愉快,配合默契,改变了他们对萧北燃的看法,特地在春闱之后前来拜会。再者,萧北燃首次担任春闱主考官就完成的如此顺利圆满,就算萧北燃以后再不能走军务这条路,也能在朝堂上有一番作为,预先恭贺。
所以,萧北燃被这些胡子花白的老头在家门口给劫走,钻进书房一直聊到傍晚。
萧北燃无奈,但也没有把那些跟他祖父年龄差不多的人赶出去的道理,恋恋不舍地被他们簇拥着向前。谢宁笑眯眯目送他们去书房,然后在他们消失在转角的时候,垮下一张脸,垂头丧气地回到房间。
谢宁发誓,他绝对不是馋萧北燃了。
只不过是有一点想他,只有一点而已。
回房间后,他想着萧北燃一会儿也就回来了,他叫人抬来洗澡水,泡在浴桶里面把自己里里外外洗干净。洗完澡后萧北燃还没有回来,他倒着躺在床上,把头发打散,顺到床边晾头发。
不知过了多久,有小丫鬟站在门口问是否摆饭,谢宁迷迷糊糊睁开眼,问了句:“萧北燃还没回来吗?”
小丫鬟道:“三公子还在书房议事。”
谢宁清醒过来,略一思忖,叫人把晚膳拿进来。根据以往的经验,他还是先吃点饭比较好。四凉四热八道精致的小菜,谢宁吃得香喷喷。两大碗饭吃完了,力气满满,精神头也回来了。但是头发干了,腹中食物也消化的差不多的时候,萧北燃还是没有回来。
他躺在被窝里面百无聊赖地看书,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月上柳梢,人还未归,谢宁憋着一肚子火,随便拉了件衣服套在身上,翻窗出去。一路摸到书房,见白翼在里面,他就在房檐上蹲着。
终于等到白翼走了,他轻飘飘跳下房,钻进了书房。
谢宁“嘶”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丝委屈,道:“好冷。”
萧北燃握住谢宁的脚,果然冷得像冰坨一样。旖旎心思飞到九霄云外,他抱起谢宁坐在自己怀里,双手包裹住他的双脚,慢慢搓着,直到每一根脚趾头都热乎乎的,他才问道:“怎么穿成这样就跑过来了。”
谢宁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搂住萧北燃的脖子,全身都在微微颤抖,闭着眼睛吻了上去。
呃,正是食髓知味,如狼似虎的年纪,才开了荤就被迫分开一个多月,实在是过于残忍。
事情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地发生。
小别胜新婚,萧北燃也激烈地回应着谢宁的亲吻。手顺着脚尖慢慢上滑,攥住谢宁纤细的脚踝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继续往上,是修长笔直的双腿,骨肉匀称,劲瘦有力,却又柔软细腻。
不久前谢宁是在被窝里面等萧北燃的,做好了一切准备,但是萧北燃没有来,所以他也只是匆匆套上一件衣服蔽体,里面空空荡荡。
萧北燃喘着粗气握住的瞬间,谢宁哼了一声,这一声里面尽含了渴望。
因为谢宁喜欢坐在地上看话本子,萧北燃就叫人把书房的地上铺满了厚绒地毯,以便他在椅子上坐累了的时候在地上不至于着凉。虽然铺好毯子以后谢宁根本没有来过几回,但是却在此时派上了大用场。
两人从椅子上滚到桌子上,把砚台、毛笔挥落一地,又从桌子上滚到地上。
洞房花烛时,久旱逢甘霖。谢宁莽撞的热情点燃了萧北燃,成燎原之势。有过一次的经验以后,两人更加契合。萧北燃看着下面的谢宁眼尾一点一点染上艳色,眼中都水雾化作实质喷涌而出。谢宁的脚踝就在萧北燃的腮边,他侧过头在脚踝隆起的筋骨上扫荡。
要说谢宁看起来瘦弱,但是绝对不是干柴之人。尤其是腰,纤细多情,承上启下,用力的时候紧绷到可以清晰地看见上面肌肉的纹路和凸起。盈盈一握,却能承受千钧之力。
萧北燃喜欢握着谢宁的腰,喜欢这种把谢宁掌握在手中的感觉。
剧烈的晃动使得书架上面的书一本本掉落下来,谢宁不肯依着萧北燃的意思说出感受,萧北燃便深埋不动,侧身捡起那本掉落的书翻看起来。谢宁回过神来,就要去抢那书,萧北燃却仗着占据主导位置,把书举高。
“夫人,你是不是早就对我存了这样的心思,连春|宫都准备好了。”萧北燃边说边看,边看边顺滑地退出来一截,看见稀奇的姿势还要多研究两眼,考虑一下可行性。
谢宁正神魂颠倒,嘴里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萧北燃继续道:“既然准备了图册,为何还要藏起来,你我早就是夫妻,这种事情一定是要两个人一起探讨的,独自看有什么意趣。”
说罢,又重新回去。
如此反复几回,谢宁大脑一片空白,彻底投降。
“夫人,你看,这个动作倒是新鲜,你若是想试一试,为夫可以帮你。”萧北燃把某一页举到谢宁眼前。
谢宁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只朦朦胧胧可以看见纸张上有两个交叠的影子,像一只大蜘蛛。他羞愤至极,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腰部用力,一个翻身把萧北燃掀翻在下,两人上下位置颠倒。
颠倒的同时,两人尚且花开并蒂,自身的重量下坠,谢宁一阵战栗,他趴在萧北燃的身上动不了了,只能呜呜咽咽一下一下抽搐。
萧北燃也承受着千军万马,他头皮发麻,咬住牙从喉咙里面咕噜一声,轻抚着谢宁的背。
谢宁虽然夸在萧北燃的身上,但是双腿无力,萧北燃只好自己动手。谢宁双臂随着惯性甩来甩去,似乎有千万只小虫子在身上爬,他大颗大颗掉着眼泪,寻找萧北燃的唇,好像只有那张可恶的嘴才能安抚自己。
这个姿势萧北燃可以更加清晰地看着谢宁,风情无限。他贪婪地看着谢宁的模样,时而奖励,时而惩罚,轻吻他水光涟涟的脸和身体,同时留下一排排暧昧的齿印。
和自己的爱人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可是萧北燃还想要更多。
他发现,谢宁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留有三分清醒,好像在防备什么一样。就算是在这种时候,萧北燃感觉谢宁也没有把自己完全交给他。所以,萧北燃想方设法要让谢宁彻底放下心理防线。
在萧北燃的努力下,谢宁的理智慢慢消散,最后终于崩盘。他哀求着,哭喊着,不管萧北燃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他都尽全力配合。图册翻了一页又一页,谢宁感觉自己的动作比耍杂技的表演者还要复杂三分。
谢宁满满当当,精神几乎爆炸,他双目失神,嘴唇微张,喃喃道:“……别……”
是别动,还是别停?
不管是什么意思,萧北燃都依旧我行我素。
浓词谢宁被逼着读了一首又一首,有些他不明白什么意思,萧北燃就给他逐字逐句讲解,边讲解,边实战。有一些他了解,因为了解,正因为了解,才麻烦,下意识是骗不了人的,所以让萧北燃更加兴奋。
咕叽咕叽,噼里啪啦,哗啦哗啦,满屋子的圣贤书不语只是一味沉默,满地的笔墨纸砚一动也不敢动。
到最后,谢宁软趴趴瘫倒,身上还沾着纸屑,随意盖着外袍,躺在地上睡着了。
不仅是谢宁许久未见萧北燃,就连家里的小宠物们也很久没有看见他了。所以,一大清早,两只小宠物“咯咯咯”地溜达过来就来啄房门。谢宁动了动,感觉那啄门声响在自己脑袋里面,太阳穴连着心肝脾胃肺一起疼。
他睁开眼睛,对上萧北燃含笑的目光,唇红齿白。谢宁像是被指引一般,往上挪了一小截,冲着那张嘴就啃了上去。亲够了,才肯放开。
“小色鬼。”
萧北燃的调笑谢宁不敢搭腔,因为细细想来,确实是自己等不及了先勾|引的人。他想要从萧北燃的身上下来,却感觉到他门口的侍卫站起来了,直勾勾地盯着谢宁。
吓得谢宁也顾不上撕裂般的疼痛,连滚带爬翻下来,四肢并用就要逃跑。他不行了!至少现在不行。
萧北燃攥着腰给他拽回来,好笑道:“夫人可听说过叶公好龙?”
谢宁不管叶公是谁,也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好龙,只知道这个东西叫他又爱又恨。萧北燃揽住他的腰的姿势让他十分没有安全感,那东西尺寸恐怖,谢宁又深知它的厉害,挣扎着还要逃走。
萧北燃道:“别闹,过来,给你上药。”
谢宁老老实实躺着,享受着萧北燃的安抚,他微微抬头,从缝隙里面可以看见那头妖兽,矗立如松,从前都是在黑暗中使用,从来没有仔细瞧过它的样子,清晨的反应让它狰狞虬结,仿佛在无声地怒吼。
鬼使神差,谢宁在头部刮了一下,萧北燃手中的动作一顿,呼吸一滞,眼神喷火,警告道:“你这是在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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