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偶知黑幕再怒克 月朗星稀情难存

现在已经是三月份了,布莱丝在学校的生活过得愉快而又充足,唯一不足的是,她想把马尔福忘了,却不成功——但这并没有太大影响。

这是一个傍晚,布莱丝因为魔药课的表现不够合格,被斯内普教授留下来罚切蔷薇花刺。等她受完折磨后,已经9:00了,她打着哈欠快步走回休息室。

在返回格兰芬多塔楼的一个楼梯转角处,布莱丝走着,看到一个小小的影子倒映在昏暗的墙壁上,她心存疑虑,走近了点,令她大为惊讶的是,那是金妮·韦斯莱的身影。她看到布莱丝朝她靠近,慌忙地把一本黑色的本子乱塞进书包,心虚地看着布莱丝。

“噢,你好,布莱丝——”布莱丝还没来得及问出问题,金妮就先赶忙开口了,“这么晚你在这里做什么?”

布莱丝看到金妮心虚的表情,不由得感到纳闷,皱起了眉头。

“我正想问你呢。”布莱丝狐疑地打量着她,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你刚刚把什么东西放进书包了?”

“哦,没——没什么——”金妮的脸变得通红,她支支吾吾地说,“只是一本笔记本。”

“能给我看看吗?”布莱丝朝她跨近了一步。

“不——不能。”金妮慌乱地向后退去,布莱丝可以看出她内心十分紧张。

“为什么?”她追问道。

“因为——这本本子对我来说很独特——我——我不想给别人看。”金妮慌张地说,声音到最后几乎小得听不见。看到布莱丝仍然疑心重重,她赶快嘟囔了句“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睡觉”就背起书包向休息室奔去,留下困惑的布莱丝在阴影之中。

布莱丝感到有一片危险的乌云在金妮的头顶上盘旋,她对金妮不自然的表情和行为很怀疑,她觉得有一场大祸将降临在她的头上,她手里的那本日记暗藏着玄机。于是,她准备把这件异常的事查个水落石出。

第二天,一早,她待到金妮去礼堂吃早饭时,静悄悄地翻开她的书包,抽出了那本墨黑色的本子。这令她惊恐万状,面露惧色——

那是一本有点破烂的日记本,布莱丝能看出它是在麻瓜商店里买的。虽然表面上很普通,但当布莱丝的目光转移到封面上的名字后,就露出了刚才描写到的神色——

汤姆·里德尔。

即使一个霹雳正打在布莱丝的脚底和眼前,她也不会比现在更恐惧。昔日小巴蒂对她的话依稀地浮现在了眼前——“神秘人,黑魔头,我们的主人,就是伏地魔。”小巴蒂曾这样告诉她,“不过,你要知道,布莱丝,黑魔头的真名很少有人听过,只有他最亲信、最得力的手下才知道——”说到这,布莱丝还记得小巴蒂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他叫汤姆·里德尔。”

望着日记本封面上的姓名,犹如大脑被吸干了一般,她感到毫无知觉。她不能相信,黑魔头——神秘人——伏地魔的一件物品会出现在这里。她又想起小巴蒂曾经告诉她一小部分关于“魂器”的事情,虽然她不太了解,但她知道,这是十分可怕的东西——一片灵魂——

伏地魔的灵魂。

布莱丝慌忙地把日记本塞进自己地书包,抬头看向床边的镜子,发现自己的脸已经吓得惨白,她赶忙调整好自己恐怖的表情和急速的心跳,慌乱地冲出寝室,直奔斯莱特林的休息室,连早饭也顾不上吃了——

她必须赶快找到德拉科·马尔福——必须——现在——马上。

一路上,她飞奔而去,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一直念叨着马尔福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因为即将要面对这个名字主人,并要与他进行一件3个月都没有做过的事。

她来到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又是那个阴暗的角落——她已经很久没有来到这块地方,很久没有看到那个角落了,这里也显得熟悉又陌生。她悄悄地藏在那个转角后,等待马尔福的出现。

10分钟过去,马尔福没有出来去吃早饭;15分钟,他的身影仍然没有出现;20分钟,他还没有出来——布莱丝快等不下去了——一件如此可怕而又重要的事,唯一一个能透露的人,却迟迟没有见到,那些憋在心里的话令布莱丝十分难受。她不由得不出声地咒骂了马尔福几句。

25分钟——布莱丝真不明白马尔福为什么要在寝室里待这么久。正在布莱丝准备放弃谈话,转身离开时,休息室的大门突然旋开,一个个子高挑、体型纤瘦、肤色苍白的金发男孩走了出来——布莱丝的心脏瞬间猛烈地跳动起来,她从没有像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马尔福。

克拉布和高尔走在他的前面。布莱丝紧靠在墙上,等那两个体型庞大的斯莱特林男孩从她身边走过(他们没有转头发现她),那个金发男孩进入她的视野时,布莱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绕过马尔福的后背,捂住他的嘴;一手迅速伸出抓住他的胳膊,往后拽。虽说马尔福的力气远比她大,但在这样一个毫无防备的关头,布莱丝还是轻而易举地就把他拖到了潮湿的小角落里。

等马尔福反应过来,他已经站在拿着魔杖的布莱丝的面前了,他的眼神里透露着惶恐,害怕地盯着她的魔杖。布莱丝把他逼到了墙角,堵住他离开的路线。接着,她从书包里掏出日记本,凑到马尔福脸前。

“德拉科·马尔福!”她愤慨地低声叫道,指着日记本在他眼前晃动,“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看看你父亲做的好事!”

马尔福被吓傻了,他还没有从惊吓中恢复过来。

“什——什么好事?”他结结巴巴地开口,不明白布莱丝这种势态是要干什么。

“这本日记!”布莱丝嘶哑地怒吼道,“你看看它——你肯定见过它!好好想想——你马上就会知道是什么好事了!”

马尔福还是摸不着头脑。

“什么日记?”他拿过布莱丝手中的本子,打量起来,翻了翻几页纸,“这有什么特殊的吗——它一个字也没写啊。”

布莱丝被激怒了。

“别装傻!你知道这本日记是谁的!你知道它有多危险!”她咄咄逼人地说,魔杖直指马尔福的眉心。

马尔福满眼恐慌。

“不——克劳奇——你别——别激动。”怔了几秒后,马尔福握住布莱丝拿着魔杖的手腕,把她的手往下压,“有话好好说,你先说明一下这本日记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根本没见过。”

“你没见过?”布莱丝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怒火冲天,“它难道不是整个暑假都放在你们家最高贵、最纯洁的地方保管着;它难道不是你父亲整天都会捧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端详、视如珍宝吗?你竟然说你没见过它!”

马尔福仍然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我真的没见过。”他辩白道,“既然你这么说的话,你来告诉我这是什么。”

布莱丝狐疑地打量着马尔福,想看出他有没有撒谎。但从他清澈的灰眼睛中,她看出了一丝单纯的神色,许久过后,才放下了这种怀疑。

“好吧,看样子你是真不知道。”布莱丝的语气恢复了平静,但仍然很冷漠,她收起了魔杖,“既然你父亲没有和你展示这件‘珍品’,那就我来告诉你吧——这是你们的主子的东西。”

马尔福的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恐怖,他瞪大了眼睛,看看日记本,又看看布莱丝。

“黑魔头的——东西?”他不敢相信地吞吞吐吐地说,“你怎么能确定?”

“这里——”她指着日记本封面上的姓名说道,“神秘人——就叫汤姆·里德尔。”

马尔福变得惶恐不安,他接过本子,重新仔细观察了一遍。

“你怎么知道的?何况——万一只是重名呢——叫‘汤姆’的人那么多。”马尔福仍然不相信。

“这你不用管了,”布莱丝不耐烦地说,“总之,你父亲把这么危险的东西想方设法带入了学校,引发了密室的开启——”

“什么?”马尔福惊叫一声,打断了她,“密室?这东西是——用来打开密室的?”

布莱丝点了点头。

“你怎么确定?”

“因为这本日记是神秘人的一片灵魂。”她压低声音说。

“啪”的一声,日记本从马尔福的手中脱落,掉到地上。马尔福恐惧地看着它,往后退了几步。

“你别发出这么大的声响!”布莱丝低声怒斥道,拿起地上的本子顺势往马尔福头上砸去。

“嗷,痛——”马尔福发出一声痛苦地抱怨,“别别别,我错了——看在梅林的份上,我求你,别拿着黑魔头的灵魂乱扔。”

“你害怕这玩意儿?”布莱丝挥了挥那本日记本,有点好笑地看着他。

“这可是神秘人的东西,还是一片灵魂——我能不怕吗?”马尔福不服地说,还是躲着布莱丝拿着日记的那只手。

“伪君子。”布莱丝冷笑了一声。

马尔福脸上泛起了红晕。

“你从哪儿拿到这本日记的?”他有意换了个话题,“你怎么知道这是一片灵魂?还有——你怎么能肯定这是我父亲带入学校的?”

布莱丝思索了一会儿。

“前两个问题我就不回答了。”不久之后,她开口道,看到马尔福又要发问的势态,赶忙补上一句,“你要再敢多问一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看到他乖乖束手就擒后,才继续说,“至于你父亲是怎么把它带入学校的——其实很简单,他只要把日记偷偷塞到某个霍格沃茨学生的某一本书里,就能通过那个学生带入城堡了——毕竟,那个学生也不会在意这本什么也没写的破本子。”

马尔福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那么——这本日记本怎么打开密室的呢——这才是最不可思议的地方啊。”他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能确定的一点是——它可以通过操控那个学生,打开密室——也就是说,它把神秘人的那一片灵魂附在了她的身上。”

马尔福看上去被吓坏了。

“她?”他惊讶地问道,“你知道那个学生是谁?”

“难道你不知道吗?”布莱丝反问道,“你想想——在整个暑假里,你和你父亲接触过那几个格兰芬多学生?你最讨厌格兰芬多的哪些人?你父亲最厌恶那个纯血统家族?他最迫不及待地想要部长把魔法部的哪个人解雇?还有你在对角巷嘲讽过哪个人?”

马尔福似乎一下就得出了答案——但那答案令他难以置信。

“你是说——”他缓慢地开口,“你?”

同样,这答案令布莱丝意想不到,她甚至惊愕到说不出话来。

“不——”她语无伦次道,“怎么可能是我?如果是我,我早就会把这本日记本砸你脸上了——你还猜不出来吗——是金妮·韦斯莱。”

马尔福扬起了眉毛,但这种惊讶的神色转瞬即逝,他轻蔑地冷哼一声。

“韦斯莱啊,”他懒洋洋地说,“那不就没什么事了——日记在她的手上,她打开了密室——我还巴不得败坏他们的名声呢。更何况,他们本身就是纯血统,那怪物攻击不到她的。”

布莱丝气得怒不可遏。

“你呆在这儿——说的倒轻松!”她嗔怒地斥责道,“那是神秘人的灵魂!附在她身上——她早晚有一天会受到伤害的,甚至会死!”

马尔福看到她又一次发作,往后退了几步。

“我现在想做的——没有其他要求——我只希望你能把这本日记交还给你父亲,别再在这城堡里出现。”她冷冷地说。

“为什么?”马尔福不屑地问,“我为什么要阻止我父亲的阴谋?我为什么要停止那怪物攻击非纯血统的人?我为什么要违背所有斯莱特林人的意愿?我为什么要和黑魔头的主旨对着干?”

布莱丝斯气愤地拔出了魔杖。

“别废话!”她的杖尖抵着马尔福的下颚,眼里迸发出可怕的火花,“你必须保管好它——你只要不把它打开,它就伤害不到你——如果你真有我想象的那么胆怯,就把它还给你父亲!别逼我动手,不然我保证把你打入圣芒戈医院。”

马尔福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脸上的表情痛苦而狰狞。但是——虽然他脸上挣扎着,但手却在口袋里偷偷地摸索着。接着,他触碰到了自己的魔杖,迅速抽出——

“除你武器!”他大喊一声,布莱丝被击退了。

马尔福带着高傲的胜利看着她,但正当他得意之时,他的身体突然僵住了,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他发出几声惊恐的大叫,魔杖从他手中脱落——

是布莱丝。她被击倒后迅速起身,悄声念了一句咒语“统统石化”,向马尔福射去。当毫无防备的马尔福倒下后,她气势汹汹地来到他身旁,眼里似乎闪出了愤怒的红光,让马尔福感到十分刺眼。

“你太藐视我了,马尔福!”她厉声叫道,“你竟然以为你的那点小把戏能玩得过我?”说着她又作势要施咒。

马尔福的脸恐怖到了极点,面色发灰。

“不,不,不!”他害怕地反对道,声音变得极小,“好好好,我错了,给我解除魔咒吧——别再施恶咒了。”

布莱丝仍然愤恨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缓和。过了几秒,她垂下魔杖,捡起地上马尔福的那根。

“你要是再敢反抗,我非把你的魔杖炸成个四分五裂不可。”她恶狠狠地说。

“我保证。”马尔福赶快说,“拜托,算我求你了,让我恢复原样。”

布莱丝打量了他一会儿,接着一挥魔杖,解除了咒语。

“记住,收好这本日记。”她冷冰冰地说,“必须——一定——把它还给你父亲。”

“我知道。”马尔福急忙说,“现在你能把我的魔杖还我了吧。”

布莱丝用刺人的目光瞥了一眼他的眼睛。然后,她把日记扔给马尔福,转头离开了。

“诶,你别这么着急走啊,”马尔福接住日记本后,快步赶上布莱丝,“我的魔杖呢?”

“等到礼堂再还给你。”布莱丝头也不回。

马尔福只能干巴巴地跟在布莱丝身后走入礼堂,等待拿到自己的魔杖。

“还有,别把日记让任何人看到。”她冷不丁的补上一句。马尔福照办了。

随后的几天里,马尔福一直思索着该拿这本日记怎么办。他不可能把它还给父亲,因为这是他父亲想方设法带入学校的——这正是他的阴谋,不可能被他就这么断送。而且,要是父亲得知有人了解到他的阴谋,他一定会遭到斥责。

他又不想留着这日记本,因为这是他们的主子——伏地魔的灵魂,他不知道每当他触摸或看到,甚至把它放在一旁什么都没做时,这本日记——也就是黑魔头的灵魂会有怎样的反应,神秘人又会感受到什么呢?也许他的灵魂会监视着他——这个一直忠于黑魔王的家族;也许这个灵魂会冷不丁的开口,告诉他一些神秘的事情——比如密室的传说;又或许神秘人准备悄悄附体到他的身上——马尔福一想到这种可能,就浑身发颤,毛骨悚然,感觉后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冷汗接二连三地冒出,一阵寒意掠过。所以,他本能地对这本日记有一种恐惧感,但布莱丝关照过他——不能给别人看到——他不想违背她的话(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可能多半是处于害怕),也只好把它好好塞在自己的书包里。

于是,最好的方式便是把它悄悄地仍在某个一般人不会经过的地方——虽然马尔福觉得这方法并不靠谱,但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他不想日复一日地被这个问题所困扰,干脆一了百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他打听到一楼的桃金娘盥洗室是一个无论男女都十分杜绝的一个地方,几乎没有人会经过那里,除非谁的脑子被鼻涕虫吃了——他这么想。于是,他悄无声息地来到一楼的女盥洗室,把日记丢入了某个马桶间,再迅速地跑回自己该待的地方。他的心里突然感觉畅快很多,如释重负——他终于可以不用再担心日记、还有密室的问题了。如果到时候又有什么事发生,那也只能认倒霉——马尔福想道,但他觉得这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他很快就恢复了以往高傲愉快的心情、自以为是的常态。

但恰恰有人经过了那里——用马尔福的话,就是恰恰有人的脑子被鼻涕虫吃了,而这个人——不难想象——就是哈利·波特。他发现了日记,但马尔福并不知道,他不用关心,也不想关心。

另一个问题其实令马尔福更为不解和困惑:他不明白,布莱丝明知道这本日记的作用和他父亲的阴谋,为什么还要把它交给他来处理呢——直接报告给邓布利多无疑是更好的选择。

这个问题,不光困扰着马尔福,连布莱丝自己也在思索着。

“为什么?”她暗自思忖道,“为什么要把日记交还给一个斯莱特林——一个马尔福呢?明明有更好的选择——我是个格兰芬多啊,为什么不直接摧毁日记、停止密室的攻击呢?”她自言自语说,手狂怒地抓着头发,她开始生自己的气了,“万一马尔福没有按照我的话去做呢?万一他和他父亲把事情的危险又加深一层了呢?万一这个没头脑的混蛋把日记乱丢、让更多人接触到这本日记——神秘人的灵魂了呢?”

巧又不幸的是,马尔福——用她的话,就是这个没头脑的混蛋,正是这么做的。

促使这个举动的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马尔福不理解,布莱丝明明是个格兰芬多,为什么还把日记还给他们一个堂堂正正的斯莱特林家族。这也许会使危机越来越大。这么一想,马尔福又起了疑心,也许布莱丝是在骗他?因为她没有告诉他这本日记是从哪儿来的、她是怎么知道这是黑魔头的灵魂的。况且她早已和他撇清关系了——她彻头彻尾是个格兰芬多,他一个全身上下都透露出斯莱特林气质的人,为什么要听她的话、为什么要被她恐吓到呢?她的举止又是那么奇怪。所以,马尔福选择把日记丢入一个他以为人人不知的暗处。

这是马尔福心中邪恶的一方的想法,而那尚存的一丝善良则有另一套说法:这也许表达了布莱丝仍对他——对斯莱特林抱有希望?也许,她心中并不完全是个正义的格兰芬多;也许,她仍然愿意帮助一个斯莱特林完成他的任务——她的心里犹存着野心。她的内心依然对他有一丝好感——即使是比头发还要细的一丝。

他是欣赏这个女孩的,他之前对她做出的态度只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他没有料到布莱丝会有这么大的能耐,而且,他父亲曾要求过他与克劳奇家的女孩保持交往,虽然马尔福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他还是照做了——所以在离这次最近的那次碰面中的最后一刻,他变了心。只可惜,布莱丝是铁了心的。

所以,当布莱丝冷不丁地把他拖进那个角落时,他虽然有一丝恼怒,但多半是一种欣喜——这说明了,他还有机会和她相处那么一两会儿。然而,布莱丝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没有容他说更多的话,于是,马尔福希望能缓和他俩之前的关系的这一希望,便泡汤了。

其实,布莱丝也希望这么做——小巴蒂的话犹存在她心中,这是挥之不去、无法覆灭的。实际上,在那个时刻的某一瞬间,她有冲动想请求马尔福原谅她,因为她通过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她能看出马尔福的眼中并没有冷漠和愤怒,而是一股柔情和好奇。但之前的教训阻止了她,她不想再重历一遍那些阴影——也许马尔福只是装出来的,她见识过马尔福的精明和狡诈。

于是,他们互相向前迈进的这一步,便随日月从西而落;与星辰并肩而去;同小溪随波逐流;并大海远至天涯。

布莱丝和德拉科的友谊,如同茫茫宇宙中的那颗比邻星,它最闪耀璀璨,但在皓月当空之时,也便就暗淡下来了。

不过,尽管如此,仍要坚信——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亲爱的安德烈亚:

很久没有写信了,希望你一切都好。

我有一件十分紧急的事需要告诉你:学校的密室被打开了,我找到了神秘人控制密室里怪物的那本日记,你告诉过我,它是魂器。我把日记给了马尔福,因为是他父亲想办法带进来的,但我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处理。

我应该怎么做?我想,作为黑魔头最亲信的助手 ,你应该知道一些关于密室的事情吧?能告诉我一下吗?

又及:我和马尔福闹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最忠实的

瓦朗蒂娜

布莱丝很快把信寄出去了,过了一天,托尼就急急忙忙地送信回来了。她十分欣喜地看到小巴蒂寄回来的信篇幅很长,从中她得知了一系列密室的消息,这让她很满意。其中,小巴蒂的信中提出要和马尔福关系融洽——但她不想这么去做了。

“这就够了,”她自言自语道,“有什么突发状况的时候,我自能让马尔福求着与我和好。”她露出了一抹邪笑。

信的具体内容如下:

亲爱的瓦朗蒂娜:

我先给予你恳切地慰问。

关于密室的事,我略知一二,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道的全部:

密室是萨拉查·斯莱特林设置的,只有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才能打开,黑魔王在他上学时打开了密室,也就是50年前,他就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但可惜的是,斯莱特林的血脉从黑魔头就断绝了。

黑魔王曾向我透露过,密室的入口在城堡一楼的女盥洗室里,那是一个不出水的水龙头,旁边有一条小蛇的标志,应该很容易分辨。但是找到入口只是简简单单的第一步,想要进去几乎是不可能的——需要说蛇老腔。正因为如此,只有流淌着斯莱特林血统的人才能打开密室,因为历史上已知最早的蛇老腔就是斯莱特林本人。

还有一个重要的信息,密室中的怪物是一条巨型蛇怪,只要对上它的眼睛就会死亡。所以只有蛇老腔才能控制它。

以上就是我要告诉你的所有关于密室的情况了,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我认为,你最好不要插手这件事,任凭蛇怪去消除泥巴种和混血,这再好不过了——霍格沃茨本就该只收血统纯正的学生入学。你不用害怕,你是纯血统。至于你把日记还给马尔福,我认为问题不大,毕竟他们也是世世代代的纯血统家族,他们一定是支持消灭非纯血统的观念的。

不过上面都不是最重要的内容——你必须赶快与马尔福和好。务必做到。

你诚挚的

安德烈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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