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第一次什么情绪叫做恨铁不成钢。
乌丸怜生好哥们似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推了他一下,命令:“你给我坐回去,天气冷,我想回去了,别给我折腾那么多。”
乌丸怜生可能不那么生气了,现在感到恼火的是琴酒。
他默不作声地回到了副驾驶,准备回去之前一句话都不和乌丸怜生说。
要不是知道乌丸怜生性取向是弯的,他真的很想骂一句该死的直男。
乌丸怜生把琴酒送回了他的住处。
“你的爱车借我了。”乌丸怜生笑吟吟地说。
“随你。”琴酒冷淡地说。
“回去好好睡一觉,我知道你好几天没睡多久了。”乌丸怜生多说了一句,叮嘱道。
外面的雪还在下,黑色的保时捷停在路边,乌丸怜生跟着琴酒下了车。
乌丸怜生看着琴酒往楼里走去,黑色的风衣上落上银白色的雪,和他银色的长发融为一色。
乌丸怜生摸出刚才没收琴酒的火机和那根烟,给自己点上火。
烟有些弯折了,这种天气也不好点火,他点了好几次才点燃。
烟雾飘出,成为大雪的一部分,乌丸怜生看着琴酒消失在他面前,转而看了眼这栋楼。
这里不算琴酒的家,他没有固定的住处,只是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琴酒的安全意识十足,作为被各方盯着的组织成员,他在一个地方住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乌丸怜生估计他很快又要换地方了。
他看着手里的烟走神。不知道在琴酒换地方前,他能不能有机会对琴酒说,去我那住吧。
有时候他总觉得,其实琴酒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琴酒喜欢自己,这是毋庸置疑的。但琴酒可能不会知道他怎么想的。
因为他总是在拒绝和回避。所以琴酒难得有几次主动,后面又放弃了,大概是因为琴酒不想打破现在的关系。
毕竟是他养出来的小孩,想法和他相似也正常。
啧。乌丸怜生抽了口烟。心想谈情说爱真累啊,他还没谈就开始忧心忡忡,难怪组织里的人都不谈感情只上chuang。
如果对方不是琴酒,说不定乌丸怜生也会和别的组织成员一样,玩玩就算了。
但那是琴酒,所以事情不一样了。
谈恋爱很累,硬件来说,他每天要处理很多事情——就算不处理也是丢给琴酒处理,很忙,还经常有生命危险。软件来看,他脾气很差,尽管现在在琴酒面前维持的还算好,但如果真在一起,本性暴露,琴酒受得了吗。
乌丸怜生叹了口气。琴酒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性格,琴酒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做人都有一点点私心,在他意识到自己喜欢琴酒后,总是想把自己还不错的那面表现给琴酒,而不是把糟糕的那面展现得淋漓尽致。
更何况琴酒比他小,还是他一手带大,一些糟糕的东西还是别让琴酒跟着学。
乌丸怜生在外面站久了,觉得些冷,他掐了没抽几口的烟,心想再拖一段时间吧,看看那个梦里能不能找到点关于乌丸莲耶的线索。
先把乌丸莲耶解决掉,那样麻烦事会少很多。再试试把组织洗白或者毁了,这样他也会轻松很多,时间多出来了,就有时间谈恋爱了!
乌丸怜生给自己鼓劲,在睡前对自己说,今晚他一定要进入那个梦。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他的执念,乌丸怜生在熟睡后,再一次进入了梦中。
梦是一个连着一个的,但只有这个梦给乌丸怜生一种豁然清醒的感觉。
因此,哪怕梦的开始有点奇怪,他也还是立刻反应了过来。
不,不奇怪。视觉、感觉、嗅觉、听觉,是一起恢复的,但乌丸怜生最先感受到的,是手里的湿润,还有肩膀上被人用牙齿咬着,有些痛。
然后是听觉,旖旎的鼻音,和一点不宜察觉的别的声音。
乌丸怜生很快反应了过来,那种别的声音,是由他的手指主导产生的。
最后才是视觉,面前银晃晃的,是琴酒的长发。
噢,对,是双性小阵。
是可以随便摆弄的阿阵。乌丸怜生笑了,他还没忘呢,现实里的琴酒可是狠狠惹恼了他。
都是琴酒,他迁怒一下怎么了。
琴酒是毫无防备进入梦中的,在睡着前他完全忘了这么一回事,猝不及防进入,身体猛地续上强烈的反应,还没来得及适应,就感受到了突然加快的速度。
他浑身颤抖,无法控制住声音泄出,几乎想认输让乌丸怜生停下。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他的想法。乌丸怜生还真的收回了手。
可没等他松口气,就感受到了恶狠狠的一巴掌,落在了他的pygal。
疼痛像是闪电划过,霹在他身上,琴酒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呜鸣,瘫软在乌丸怜生怀里。
乌丸怜生轻笑,撩开琴酒的长发,咬住了他的耳朵。
“舒服吗?”他用牙尖磨了磨琴酒的耳垂,搂住琴酒的身体,不让软成一滩水的琴酒滑下去。
琴酒闭着眼,喘着气,他把脑袋埋进乌丸怜生的怀里,拒绝抬头和他对视。
他的大脑还一片空白,被潮水冲击得无法转动,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思考的能力。
琴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心里咒骂。该死的多余的器官。还有该死的乌丸怜生。他怎么帮乌丸怜生的,乌丸怜生就这么回报他?
乌丸怜生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慢悠悠地说:“这是惩罚,已经算轻了。”
惩罚?琴酒一怔。
他现在是在梦中……琴酒脸色一黑,难道说这些都是他睡前在想所以才会梦到?
不,一定不是。他怎么会做这种梦,不科学,就算要梦到,也应该是正常的身体,而不是现在这种弱鸡体质。
琴酒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了,这个梦好像是连续的。比起梦,更像是一个有着真实体验的游戏,因为他脑袋里还有一点类似背景介绍的东西。像是在向他说明是怎么回事。
比如说,他为什么会想要乌丸怜生带上自己一起离开组织。
琴酒有点意外,但这种意外只维持了几秒,他很快理解了为什么梦里自己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并没有排斥,因为这种选择就是他本人会做的那种。
他在乌丸怜生身边待了那么久,很清楚组织一点也不好惹,乌丸莲耶也不好惹。现实里的乌丸怜生是险胜一招,但梦里的乌丸怜生差了那么一点,因此现在在逃亡。
乌丸莲耶不会让他逃太久。琴酒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乌丸怜生可能会恨他,也可能是接受现实,谁也不知道,但不管是哪种,都不算是最坏的。
琴酒睁开眼,从乌丸怜生的怀里挣开,他站起来,拎起不知什么时候、不知被谁甩到一旁的睡裤,下了床。
他也懒得再穿上了,拎起毛巾,又一次朝着浴室走去。
“你不是洗过了吗?”乌丸怜生看着他的背影问,隐约感觉他的情绪不太对。
琴酒头也不回,淡淡地说:“罪魁祸首就不要问这种问题了。”
这句话又好像是正常的。乌丸怜生皱眉。就是略显得无情,有种下床就翻脸不认人的感觉,和刚才那可爱的样子对比起来差别可真大。阿阵如果知道自己拿可爱来形容他的话,一定会生气吧。但是生气起来也很可爱。他游思妄想,把本来想说的话忘记了。他本来是想说,用纸擦擦不就行了吗,搞得好像他们真的做了一样。
琴酒是拿着手机走进浴室的,由于手机一直放在他的衣服口袋里,因此没有被乌丸怜生注意到。
他打开花洒,站在水底下,打开了手机。
隐藏邮箱里果然有一封加密的邮件。琴酒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没有回复。
他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看见乌丸怜生躺在属于他自己的那张床上。琴酒狐疑地走过去,不太相信乌丸怜生会什么都不做。
等他走到自己的那张床前的时候,就知道果然乌丸怜生静悄悄的肯定是已经完成了作妖。
他的床上,不知什么时候湿了一大片,显然是不能再睡人了。
乌丸怜生故作惊讶地探头:“哎呀,阿阵,你怎么把床都弄湿了,你的身体真是不会缺水吗?”
“……你不用把我当傻子。”琴酒看了眼就摆在床头柜上的空玻璃杯,在他进浴室前,床头柜上的水杯还是满的。
显而易见,这件事是乌丸怜生折腾出来的。
乌丸怜生嘴角微扬,说:“这不是正好吗?阿阵难道不想和我一起睡吗?”
“这是单人床。你确定这张床能挤得下我们两个成年男性?”琴酒挑了一下眉。
“为什么不行?我可以抱着你。”乌丸怜生掀开了一角被子,对琴酒伸出手。
琴酒知道乌丸怜生想要做什么,就会用尽办法去实现。他抿了下唇,其实想说乌丸怜生没有必要这么拐弯抹角,他会答应乌丸怜生提出的绝大多数要求。
他站在那,没有立刻过去,乌丸怜生就已经等不及,伸长手臂去试图够着他。
琴酒只能上前一步,被他一带,两人滚到了一起。
虽说是单人床,但不知道是不是酒店早就想到了干湿分离的问题,所以也是能轻松睡下两个人的。
两个成年男性躺在上面可能有点挤。但乌丸怜生像八爪鱼那样抱住琴酒,很高兴地说:“阿阵这个体型,其实刚刚好呢。”少年抱起来很柔软,像个巨大的玩偶。不知道现实里的阿阵抱起来会是什么感觉。有肌肉的话会不会没有那么好抱?还是手感更好?
琴酒被他抱着有点呼吸不过来,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担心乌丸怜生抱着抱着又想做点什么,于是先闭上了眼睛,表示:“我要睡了。”
“睡吧睡吧。”乌丸怜生玩着他的头发,没有闭上眼。
他并不算困,体力还很充足,不过暂时没世俗欲/望,有时候乌丸怜生也觉得自己定力怪好的。
他看着琴酒,一点也不觉得会腻,直到琴酒的呼吸变得缓慢平稳,他约莫着琴酒可能睡着了。
也可能是假睡。乌丸怜生试探地戳了戳他的脸,低声道:“阿阵,有叛徒,需要你去处理。”
没反应,只是可能被他吵到了,琴酒闭着眼,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应该是睡着了,乌丸怜生想。
他小心地把手从被子里抽了出来,摸到了琴酒一直随身放在口袋里的手机。
黑暗中,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心想。睡觉的时候就不要带着手机嘛。
不然会让坏人有机可乘。
乌丸怜生打开了手机,屏幕亮起,成了漆黑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没有过去很久,乌丸怜生把手机关了,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
“我还是挺喜欢你的。”他以很轻很轻地声音说,亲了一下琴酒的唇,说,“晚安,做个好梦。”
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这本先停更。
23年下半年到现在一直没有找到状态,心态也很崩。
回去看了一眼之前写的触手,感觉这本写得不符合心意,没法接受以这样的水平继续写下去给读者看,所以还是决定先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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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对不起一直看到这里的读者(鞠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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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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