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青春之翼

在她洗澡的时候,囍就坐在隔壁客厅的沙发上,手里玩着一只小狗。

这只狗也是与众不同,它的前半截身子洁白如雪,后半截却是艳丽如火。当然没有狗天生会长成这个不白不红的鬼样子,那是囍亲手染上去的。

那些双数的侍女纷纷来到客厅,在囍面前站成一排。她们刚刚完成囍吩咐的任务。

囍抬起眉毛:“怎样?”

肆诚实点评:“胸特别大,洁白饱满,应当也没有什么隐性疾病。”

囍看向下一位,目光隐隐有些期待。陆说:“腰超级细,感觉能一手抱。”

捌严肃道:“腿非常长,想掰开需要足够大的床。”

拾小小地娇羞了一下:“屁股超大超翘......”

贰作为仅次于壹的贰,满脸当家主母般的大气:“城主,对方是个四界都难得一见的尤物。我们几个都以为,以您的品味,应当享用一番。”

囍被说得意动:“真那么好看?”

十个侍女齐齐点头,拾的人中甚至糊满了鼻血:“千真万确啊城主,这种女人,就连我们侄女都想抚摸,哦不,观赏也行啊!”

囍咳嗽一声,挥散了她们:“你们先下去吧。”

待到侍女们都下去以后,囍抬起屁股,抱着狗走到了隔壁。走到一半她忽然转身,又把狗放下了,自己再折了回去。

为了能顺利地偷看雨夹雪洗澡,囍特意请人给浴室安装了双层玻璃。里面一层是固定的单向玻璃,外面则是磨砂质感的不透明玻璃。只要把外面那层玻璃移开,就能不被察觉地看到里面的场景。囍做这件事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在她的世界里一切都为了享乐而服务,无需在乎道德和伦理。否则人生那么无聊,她拿什么满足自己的**。

浴室里,雨夹雪十分放松地躺在浴缸里洗澡,完全没有想到主人居然无耻地趴在外面偷窥。她一边洗着,一边观察囍家里浴室的设计,浴缸旁边是一排不同的淋浴头,打开不同的开关会放出不同的东西,有一个管子里居然还能放出毛绒玩具。

雨夹雪觉得十分好玩,把每个开关都试了一遍。

囍是个奇怪的女人。她没有一般人都会有的羞耻心和道德观,在她的价值观里,所有人生来就是要为她享乐而服务的。她的字典里自己现在的行为也不叫偷窥,想要占有的心态十分平常。她或许意识到自身是个**很大的人,其他拥有她这种**的人都去坐了牢。可囍天生能够控制自己的**,甚至在有时候显得无欲无求。可她毕竟还是**之子,也会有很想要的东西。

现在里面洗澡的那个就完全符合她的审美。囍舔了舔嘴唇,想睡。她想象着自己给她穿上红嫁衣的感觉,在放纵之夜里吊起她的手腕。或许她们会在床上打起来,可心怀不轨的主人最终会打开她的双腿。

只需要一服迷药,神不知鬼不觉地填装到浴缸的那些龙头里......

万魂城主龙重峡私底下评价绯红城主不仅非常疯批,还有点病娇和字母倾向。

绯红城主的状态显得非常奇怪。她每晚都做各种各样的梦,梦里都是自己如何跟雨夹雪睡觉,但到了白天她又显得非常正常,甚至完全没有表现出自己的**。那位白银城主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她的疯狂心思,还当做友好交流成天在对方那个神奇的浴缸里洗澡。

壹都看不下去了:“城主你想要什么我们向来都是为您双手奉上。现在美人就在眼前,只要您点点头,我们保证把她送到您床上。”

囍笑着拒绝了,似乎觉得自己还能忍。可她明明夜夜难眠。她对感情没有任何概念,也不认为自己有感情,她想要的从来都只是物质的,摆明的东西,就像浴室里那副诱人的身体。

“安安,什么快递啊这么大。”吕娜取快递的时候拿回了一个大纸壳箱子,重量很轻,但体积很大。

长安从屋里踩着拖鞋跑出来:“我的百宝箱啦,谢谢妈妈!”

长安坐在地毯上,从书架里拖出好几个大大小小的盒子。她把盖子都打开,分门别类地将里面的东西都装到新买的箱子里。

只要是桃北给她的东西,她都没有扔。就连一张糖纸都要带回家,叠整齐了藏起来。这种收藏的癖好从小学一直持续到现在,里面有她偷偷取下的黑板报,也有桃北送过她的限量版CD和精致的手办。东西很多,长安用了半个下午才整理好。她坐在地毯上发呆,把洗出来的照片小心地放在最顶上。

有几张其实算是废片,因为有人闭了眼。但长安一张都舍不得扔,都收在了盒子里。

她尝试呼唤雨夹雪,最近探店找到一家火锅,记着雨夹雪好美食,打算带她去。雨夹雪人在绯红城,用意念跟她传话:“有空再说,本座现在很忙。”

长安:“你忙什么?”

雨夹雪语塞,她最近主要就是跟着囍在绯红城里吃吃喝喝,你别说虽然她给那些菜取的名字都很阴间,但味道都极好吃。

“本座在绯红城做客,一时走不开,下周才能回去。”白银城主一个字不提吃喝玩乐,一本正经。

“那好吧,有空再聊。”长安一无所觉,挂断了电话,心里还在感慨堂堂鬼王也需要亲自外交,真累。

“白银城主看我这条路修得可好?”囍带着白银城主在城里参观,手里指着前面那条街。

雨夹雪定睛去看,小路上铺着青石板,两侧开满了彼岸花,明艳骄纵,如火如荼。再往前面一瞧,一条青色川水悬挂而下,有一块巨石摆在旁边。

“这......黄泉路?”雨夹雪对囍的疯病已经有了初步了解,看见什么都不奇怪。

囍轻轻地笑了起来,给她讲彼岸花的故事。

“前面那栋楼是绯红黄昏的总部。”囍漫不经心地说道。

“久闻盛名。”雨夹雪有点好奇。但主人家既然没说要带她参观,自己......

“我带你进去看看吧。”囍柔柔地笑。

雨夹雪跟着绯红城主走了进去。这位城主今天穿着红色的长裙,曳地极美。她在前面走,二十个侍女跟在其后。

一楼是舞厅,留声机里放着猫王。红灯绿酒,音乐曼妙。

二楼是餐厅,但有一整面墙都是泡面。

三楼是超市,顾客只有囍。有穿着制服的人专门供货,收银,除了没有足够的顾客,其他都和外面一样。

四楼是游泳池,从这里能看到绯红城最高的那座塔。

……

顶楼是游乐园,金色的旋转木马在阳光下缓慢转动。

“这就是鬼界最隐秘的组织?”雨夹雪瞠目结舌。

“什么最隐秘的组织。”囍漫不经心地说道:“人生得意须尽欢。”

她们走到城中,就是那条囍看过“绿帽子”的街上。今日是雨夹雪在绯红城留的最后一天,更伤春已经打点好了行装,逛完这一圈她们就要走了。

囍靠在栏杆上问她:“白银城主消亡后愿意被葬在哪里呢?是鬼界还是人界?白银城还是故乡?”

她的问题实在太奇怪也太突然,雨夹雪根本猝不及防,一时间瞪着她说不出话。

“我觉得你更愿意回到故乡。”囍趴在栏杆上,笑吟吟地说。

她转过头,于是雨夹雪看到她眼里一片绯红。

“有缘再见,慢走不送。”囍有些疲倦地笑了笑,说完这句就不再说话了,也没有送她。

雨夹雪想了三个月也没琢磨透囍这一连串的都是在干啥。

更伤春小心地提醒她:“绯红城主似乎对您有情。”

雨夹雪瞪大眼:“她?对我?有情?就她那搁自个家里修黄泉路的审美?”

更伤春含蓄道:“可只有这样能解释绯红城主的异常举措,除了您,她没有请任何城主去做过客。”

“她的异常还少吗?”雨夹雪没好气道:“全鬼界最隐秘的组织,绯红黄昏,居然只是她的私人俱乐部,一点阴谋性都没有。还有走之前问的那些话,那都什么阴间言论?”

“也许绯红城主那些荒诞不经的言语是另外一种表白。”更伤春更含蓄了。

雨夹雪表情跟听天书似的:“你家表白的方式就是询问对方死后想葬在哪里?”

这有点阴间过头了吧?

不一会儿雨夹雪又想到:难不成她真的过于爱我,以至于连我死后骨灰洒哪儿都开始考虑了?

你别说这爱得有点超前。

其实让囍这种没有正常道德观念的鬼放弃自己想要的东西的理由很简单。

在她的占有欲达到顶峰的时候,囍看到雨夹雪心口的一道疤。她坐在浴缸里抚摸着心口自言自语,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眼睛里像装着另一个人。

囍看了一会儿,全身的血退潮一样收了回去。她合上那道玻璃,放弃了想要的东西。

运动会一过,夏天就到了。这是雪糕、西瓜、甜甜冰的季节,也是大树,烈阳,白T恤的季节。有一种青春叫做高中,有一种少年叫做学生。那些别着漂亮校徽的少年人走在长街上的时候连教堂的白鸽都要艳羡,他们身上背着最讨厌的书包,可那也是多少人回不去的美好。连闲谈都是那么有少年气息的问题,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诶你知不知道对面开了家炸鸡店,走啊我们一起去吃炸鸡。她又是第一名,可惜我是倒数第一。多么青春的话题。

振奋人心的放学铃声响起,长安冲出教室。天还早着,至少没黑,她喜欢这种时刻。桃北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手里拿着新鲜的炸鸡和冰淇淋。长安欢呼一声,飞速冲了过去,手套都不戴就抓起一把。

“哎!上面还有番茄酱呢!”桃北一惊。

“放心吧没碰着。”长安口齿不清地说着,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桃北挖了一勺冰淇淋,她更喜欢吃这种冰冰凉的东西。她们沿着那条路往回走,单肩背着书包。

晚风里吹来温热的花果木香气,鼻尖的冰淇淋清甜沁凉,身边的少女叽叽喳喳。

“我跟你说‘严厉’今天又发疯了,早自习抽查背诵《劝学》《师说》还有《阿房宫赋》,上课又抽段默写,一整天我们班都笼罩在语文的阴影中。”长安大槽特槽。

“这对你还有难度?”桃北不解道。

长安蔫头耷脑:“背当然没问题了,但就是背的太熟了,大意了没仔细看那些字……‘学不可以已’的两个‘已’完全忘记了都是哪个字……”

桃北笑道:“你也有栽跟头的时候啊。”

“唉,这回真吃大亏了,严老师罚我全部抄了三遍!三遍呢!”长安把抄麻了的手给她看。

“两年后高考,你想好考哪所大学了吗?”桃北问她。

长安奇怪地看着她:“你也说了两年后,那不是还有两年呢。”

“趁早考虑嘛。”桃北又挖了一勺冰淇淋,满意地塞进嘴里:“未雨绸缪总不会出错。”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你知道我之前上的是什么班不?预正班!”长安挥舞着炸鸡,忽然想起来这不是个好话题,她害怕伤害到桃北的自尊心:“你在跟未来的正首......咳咳咳......正神聊考哪个大学诶。”

差点说漏嘴啦。长安心有余悸地撇开眼睛,把啃了一半的炸鸡重新塞进嘴里。要当正神的人当然不需要考虑上哪所大学了,义务教育完成之后就可以准备飞升了。何况她和桃北都是南斗的学生,前途自然一片光明......

她描述着以后的生活,神采飞扬,瞳光烈烈。桃北有些犹豫:“不念大学了?”

长安认真道:“我有一种预感,有些事情可能等不到我们上完大学。”

桃北跟着沉默下去。她其实是想等到读完大学的,可她也知道,机遇不会站在原地等她。长安其实也不想丢掉学业,但看她一脸忧愁赶紧打起精神,前前后后地努力哄她开心。因为她喜欢她嘛,当然要使劲浑身解数让她开心啦,她只要笑一笑自己的心就会融化。少年人打闹起来,互相把冰淇淋抹在鼻尖上,旁边的大树摇动着庞大的树冠,叶子拂过她们的脸颊。

温热的晚风吹过少年人的头发,头顶的树影斑驳地晃动。夕阳最后暴烈了一把,沉沉地落入地平线下。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天空变成一种美丽的靛蓝。靛蓝是种很美的颜色,在这样的天空下人会情不自禁地互相靠近过来,就像深海下的鱼儿互相取暖。她们在夏日的夜晚逐渐亲密,互相蹭着对方的肩。树叶的颜色也从墨绿变成了看不清楚的黑,偶尔路灯闪过却还是青翠的绿。它摇动的枝桠显得温柔懒惰,校园外的一切都为放学的学生保驾护航。它们彰显着少年的青春,少年的青春也浸润着它们。明明是悠久的老树和围墙,在奔跑的少年旁边却那样的明亮。

人们喜爱夏天,喜爱它那种暴烈至死的悍勇无畏。燥热的晚风,摇晃的树影。那些垂下来的永不停歇摆动着的夏天是墨绿色的。不像春天树干蒙着的浅浅的嫩绿,夏的颜色暴烈不息。从那些墨绿之间透出天光经久耀眼的碎片,记忆里永远暴烈永远明亮的夏日,即便是它的傍晚都显得那样精神奕奕。每当燥热的风从墨绿大树之间呼啸着朝脸上扑过来的时候,背着书包穿着白T走在大路上的少年们都会张开双臂。在她们从不回头的潇洒中,风张开了青春的翅膀。

二代复生实验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任何进展。浮图鼎已经不再指望自己手下那些“科学家”能发明出任何有用的办法,转而开始寻求歪门邪道,希冀谁能帮他复活一堆快要发霉的骨灰。

浮图鼎遍游四方,从邪恶实验负责人变成了旅行家。因为实验没有任何进展,所以他也不必再去见那位大人。总部的二代复生实验还在孜孜不倦地每天进行,那些研究人员比浮图鼎要狂热得多,浮图鼎甚至觉得他们和那位大人应该很有共同语言。他们把这项实验视为人类文明史上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实验,其蕴含的意义可以与人类诞生相提并论。说这些话的研究者完全忘记了自己已经不再是人,尽管他的身份是个鬼,可却如此狂热地渴望着能复活一个死去的人。

浮图鼎周游人间,无功而返。上仙台去不了,他就在鬼界寻求“复活偏方”。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寻找了这么长时间,他终于听到了一个仿佛很有希望的答案。

那是他在拜灵教认识的一个朋友。众所周知,拜灵教会向深渊献祭,以实验他们对“灵”的追求。因为复生会的宗旨都写在自己的名字里,所以浮图鼎便向他提及了自己的困扰,当然他不会说出这都是那位大人的意思,除了复生会内部极少数高层,没人知道他只是那人的傀儡。

“你可以尝试向深渊献祭啊!”那位朋友登时兴奋起来,拉着他一通灌输本教的思想。浮图鼎被他说得晕晕乎乎,结结巴巴道:“献、献祭?向......深渊?”

这个词刚一出口,浮图鼎便感到周身传来一阵阴森至极的严寒,仿佛深渊正把目光投向了他。实际上,鬼界很多野心家都在悄悄寻求向深渊献祭以换取力量的方法,可掌握了真正方法的却是少之又少。向深渊献祭的方法在百年前被拜灵教的第一位教主发现,他立刻将这种邪恶的方法严格封锁,只有少数拜灵教中的高层知道。这些年来拜灵教的人员数量不断减少,以至被“后辈”复生会超过,就是因为他们不断尝试向深渊献祭,因此损失了大量信徒的原因。

浮图鼎没有再去寻找任何方法,直接回到了总部。祭坛周围那些疯魔的研究人员还在不死不休地探索他们的实验,蓝心火苗一次次跃起吞没银色的骨灰。浮图鼎坐在宝座上,那句话像某种魔咒,一直在他的耳边回响。

或许可以试一试。他对自己说。

你疯了吗?任何向不明存在献祭的行为,都会招来反噬!

可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啊。浮图鼎默默地想,那位大人会选中他做傀儡是有原因的,从某种程度上讲,他对复生的渴望比外面那些疯狂偷骨灰的人还要强烈。他不想当个鬼,他想重新回到人界。

试一试吧。他在心里说,备上足够丰厚的祭品,希望能取悦那位存在。

一旦下定决心,后面的事情都会变得容易。浮图鼎找到那位朋友,寻求向深渊献祭的方法。对方面露难色,但表示会帮他尽量找来。于是在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浮图鼎得到了那个方法,对方再三叮嘱一定要保密保密再保密,可等浮图鼎喜上眉梢地揣着方子走了以后他却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接下来的大半个月浮图鼎让手下准备好合适的祭坛,又买来成倍的祭品。

他不是没有准备的人,事先当然找来了个想献祭想疯了的替死鬼,免得对方给他的仪式有问题,招来未知存在的震怒。实验证明一切都好,仪式是正确的,祭品也是正确的,那个替死鬼在完成他的任务之后就烟消云散了。

浮图鼎沐浴焚香,清心寡欲,终于准备向深渊献祭。

他在现场备上了双份的祭品,以免哪个环节出错需要推倒重来。没想到整个仪式格外顺利,顺利到浮图鼎都觉得深渊对他太好了。除了亲手布置祭坛的那两个鬼当场诡异死亡,其他鬼都还活着,毫发无伤。祭坛上的火焰越蹿越高,到最后它的形状简直像一只崛起的雄狮。火焰砰地一炸,在诵念声中变成了幽诡的紫。

“至高之深渊,请您垂听仆人的祷告......”浮图鼎虔诚地祈求着。

祭坛上的火苗陡然蹿高,离开祭坛悬浮在空中,变成了一团不知名的形状:“何人唤我?”

那不是一道声音,而是千百道!成千上万个痛苦的,邪恶的,扭曲的,堕落的声音在火焰中心响起:“何人唤我?”

浮图鼎一呆,立马带着所有人跪了下去:“至高之深渊,您的仆人浮图鼎恳请您帮助仆人,使死人复生。”

那团火焰蠕动了一下:“为此,你将付出代价。”

浮图鼎心惊胆战地俯首:“什么样的代价?”

火焰的颜色逐渐变黑:“死人复活后,我自会告诉你背后的人。现在你去寻找复活所需的材料,为鬼王的骨,正神的肉,还有一百个人界精英的魂魄。”

浮图鼎哪敢说不,浑身战栗地答应下来,同时发现深渊的可怕,他居然知道复生会的宗旨都是服务于那位大人。那团火焰忽然疾飞而下,卷走了一个毫无防备的研究者。那人大声惨叫,然而周围哪敢有谁救他,他和那团火焰一齐消失在冰冷的祭坛上,声息全无。

“那真的是深渊吗?”复生会众人依旧跪伏在地上,甚至没有一个人敢于抬头。好半晌才有人敢说了这么一句话,声音里带着颤抖。

“不会有错,那就是深渊。”浮图鼎抬起身子,感觉嘴唇发干:“传说中即便准备了完善的祭品,也会当场吞食活灵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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