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遭毒唯线下真实

这一觉浑浑噩噩睡了多长时间枭景也记不清,反反复复发烧、咳嗽,中途被井鸠拉着去镇上的小诊所打了一针。

日常就是吃、睡、听他们聊天。

没有网络的生活着实枯燥乏味,以前还能上网看看那些奇葩网友又在编造什么谣言,又在从什么清奇的角度骂他,现在只能懒洋洋窝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丁铛放下背篓,赶紧洗干净泥手,“枭景还没醒?”

辛韵摇头,手上的活不停。

这几天她已经熟能生巧,在缝东西上要快姜家两姐妹几倍,她们也自然达成共识,姜家两姐妹负责去镇上卖,她在家缝,顺便照看枭景。

毕麟也被这苦累的农村生活磨没了大少爷脾气,之前还挑食不愿意吃葱姜蒜,现在大葱配馒头他都觉得人生足矣。

“有知名度就是好,这才几天,就有人扒出我们地址送东西了。”井鸠把今天收到的粉丝礼物搬下车。

牛奶、干脆面、面包、薯片等等,送来的这些食物够他们九个人吃三天。

“这怎么还有……板蓝根颗粒?”毕麟从众多自热火锅中翻出一盒板蓝根颗粒,拆开后里面还夹着一张粉色纸条,上面散发着淡淡的蓝风铃香水,将纸展开,一字一顿念道:“吃这个可以缓解咽喉疼,少吃井鸠买的口香糖,那是过期的。”

突然被提及大名的井鸠收获了一群人的视线,井鸠本人也很懵圈:“你们看我干什么!我怎么可能会专门买过期的口香糖给阿景!”

一群人觉得也是,纷纷收回视线。

丁铛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觉得不对劲:“这人怎么知道井鸠买的口香糖过期了?”

“说不定是枭枭唯粉,写张纸条专门为了恶心井鸠,谁让他这几天不太老实,没直接写井鸠送的口香糖有毒已经很良心了。”毕麟开玩笑,进屋把这几天枭景一直吃的口香糖拿出来,找到瓶身上的日期,惊呼:“还真是过期的!”

井鸠抢过去,不信邪又看一遍,气得还在直播的事情忘在脑后:“操!肯定是那个老板!坑我三十就算了,还卖我过期产品,这种没良心的黑心商家,我今天就要砸了她的铺子!我——!”

辛韵拦着他,“你小声点,枭景还在睡觉。”

井鸠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子冷水,憋屈地蹲地上生闷气。

“枭景送的这盒没过期哎。”毕麟把两盒口香糖放在一起,新老包装的色差一下子就明显了。

这下,其他人看向井鸠的眼神都带上了怜悯。

多惨一人啊……遭毒唯线下真实。

井鸠脸绿成菜色,恰巧今天穿得还是深绿色连帽卫衣,毕麟十分贴心,拉起帽子戴在他头上,轻拍他的后背安慰道:“没事嗷井鸠哥,人生在世,不称意的事情太多了,头上带点绿,生活才能过得去。”

枭景睡醒后没摸到口香糖,透过百叶窗看一群人凑在一起,随手抓了一件外套穿在身上,脚步虚浮走到门口,倚着门框。

他大脑尚未清醒,眼皮耷拉着,外套滑落臂弯,头发也慵懒随意的乱成鸡窝,没有半点偶像包袱。

井鸠站起,手在他脸颊上睡出的印子上摸了摸。

枭景没躲,任由对方摆弄自己头发,竖起、缠绕在一起的短发很快被井鸠抓顺,刘海散下来后一半视野遮住,扎得眼皮发痒。

“也就刚睡醒的时候这么乖……”井鸠小声嘟囔,顺手抢过口香糖递给他。

枭景扣开盖子,往嘴里扔了一颗口香糖,边吃边问:“什么时候了。”

“小枭,你这一觉睡得挺久啊,从昨天下午睡到今天下午。”丁铛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算上你刚发烧那天,整整五天,这综艺都录一周多了。”

辛韵关切道:“感冒好点了?”

枭景点头,揉着睡得发酸的后脖颈,嗓子仍然沙哑:“好多了,就是嗓子还有点不舒服。”

“反反复复烧五天,嗓子肯定烧坏了,慢慢养回来。”

枭景听着井鸠说话,迟钝地点头,指尖在口香糖盖子上扣着,觉得手感不对劲才低头看一眼,看着鲜艳的包装,他皱起眉,“这不是我之前吃的那盒。”

毕麟:“啊,在我这里,这一盒口香糖唔唔唔——”

毕麟疑惑地看向捂着自己嘴的井鸠,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

“那一盒口香糖不是新品,听说有新款上市,我再给你买一盒新的,这种老款配不上你。”井鸠说完,扬起笑容凸显真诚。

枭景眉心松了松:“哦。”

毕麟被井鸠拽到一旁,等他放开,毕麟连忙呸呸呸,嫌弃地擦嘴:“你回来怎么不洗手,都是土!”

“没来得及。”井鸠也拍拍掌心,嫌弃他的口水:“口香糖过期的事情别和阿景说,说出去我多没面子……还有那盒板蓝根颗粒,不准给阿景,我也能买,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投毒。”

毕麟拖长尾音哦了一声,用手帕反复擦嘴,跟在井鸠身后回院子。

辛韵比他们快一步,已经烧了热水泡开板蓝根颗粒让枭景喝下,丁铛坐在马札上,手边一个本子一支笔,本子上记录了这些天所有人的收入和支出。

枭景从头开始看,他们九个人现在只有他的生活费最少。

之前赚的五十在看到毕麟丁铛的可怜样时直接给了他们,再之后买东西花的都是导演组给的生活费,手里总共还剩下两百三十多。

井鸠学毕麟上街卖艺,凭借嘴甜跟那些疼孩子的大爷大妈要到不少打赏金,大额钞票都是年轻小姑娘给的。

丁铛摸着已经圆润的脸颊,在旁边感叹岁月不饶人,“长得年轻就是好啊……真成网上说的老腊肉了。”

丁铛四十出头,身为歌手,护肤、保养没有那些吃青春饭做的好,网友给他的标签都是‘爹系男友’‘成熟男人的魅力’,凭借温润儒雅的性格出圈,因此老婆粉不在少数,但现在年轻人都不太吃他这一款了……

看井鸠赚钱手拿把掐,说不失望不可能。

枭景靠在墙上,翻过一页纸,另一只手搭在丁铛肩上拍拍,眼皮都没抬一下,安慰他:“别难过,喜欢逼男只是一时。”

丁铛轻笑:“你这么说井鸠,不担心他生气?”

枭景收回手,细想了一下如果当井鸠面骂的话他会做出什么反应,越想眉头皱得越厉害。

丁铛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我开玩笑,你别当真。”

“没当真。”

以井鸠的性格,要是真的当面骂,井鸠要疯,那种抓着人手非要让人再多骂两句的疯。

“不会吧……还做鱼!我这几天吃鱼吃的身上都要长鱼鳞了!”南楠咆哮声从厨房传出来,负责掌勺的刘愁捂住耳朵,用丝毫不输他的音量吼回去:“爱吃吃,不吃滚!是你做饭吗就挑这挑那!”

井鸠从屋里走出来,自认为很帅气地凹出造型,攥着一把子钞票甩到枭景眼前,颠脚姿势像地痞流氓,他用拇指横着一抹鼻子,高傲地昂起头:“拿着!都是哥这几天赚的!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哥说了,跟了哥绝不会亏待你!”

“小枭一醒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双手奉上,怎么不见你给我们也分点。”丁铛一记锁喉让井鸠瞬间破功,其他人也跟着上手,蹂躏这个‘见色忘友,吃里扒外’的。

井鸠在人群中艰难伸出一只手,不到几秒钟又瞬间被淹没。

一群人乱做一团,叠罗汉似得把井鸠压在最下面。

枭景当做没看见,钱也没拿,放下本子和辛韵坐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井鸠被欺负。

隐约还能听到那团不明生物里传出说话声:“我错了大哥们!给给给给!每人都有份!”

“你现在身上可都是巨款,我们可不是一块钱两块钱就能打发走。”

“好好好!十块可以吧!一人十块!多了真不给了!杀了我也不给!”

一群人满意,一个一个从他身上起来,排队每人领走十元,剩下的六百都进了枭景口袋。

井鸠从后面搂住枭景,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憋屈地贴他脖颈嘟囔:“土匪讲礼貌真可怕!”

话落,继续哼哼唧唧往枭景衣服里埋,受委屈小媳妇儿模样。

“阿景,你这穿的……是我的外套吧?”井鸠翻出领子看了眼尺码。

在团里,队员们外套混着穿习惯了,都是个子差不多、身材也相等的大男人,大一号小一号的区别不大。

枭景翻出袖口,没看到缝得歪歪扭扭的枭字,这才意识到刚刚迷迷糊糊抓外套的时候抓成了井鸠的,“不小心穿错了。”

见他要脱下来,井鸠握住他的手,“别脱嘛,你穿着好看。”

嘿嘿嘿……阿景身上都是他的香水味~

目睹井鸠邪笑,枭景脱衣服动作更加坚定。

一个捕鱼能联想到丘比特箭的人!鬼知道这家伙又在脑补些什么炸裂内容!

他利落地脱下,随意一扔,内衬正好盖在井鸠头上,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挣脱怀抱走远了。

两分钟后——

“井鸠哥,你干什么呢?”毕麟掀开外套一角。

井鸠闭眼享受,猛吸一口:“香。”

毕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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