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再偷亲,亲手给你做绝育

枭景没动静这几天,放松的不止有导演组,还有弹幕。

井鸠没有口嗨、没有过界行为、没有敏感话题,直播间氛围都比平时祥和。

这会儿收到枭景身体恢复大半的消息,众人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这个还没过门的外甥媳妇上综艺,一出现就给他的工作量加大。

直播快要结束,南楠凑到镜头前拍板喊卡

今天的直播结束,几个刚缩进被窝、睡得安详的人纷纷睁开眼。

总导演的车在村口停了半个多小时,还有两辆商务车跟在后面,亮起车灯,照得村口大道亮堂堂。

毕麟和南楠还有广告要拍摄,这事早和节目组沟通过,只要不影响直播进程,节目组不会干涉。

井鸠还要特地等他们两人的车开远,掐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从床上坐起。

枭景背对他,脖子枕在小臂上,修长的手搭在后脖颈,乌黑发丝在指尖缠绕了几圈。

看他睡得熟,井鸠轻手轻脚,摸黑一步步往外挪,脚踢到门槛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原路返回,偷偷摸摸隔着刘海在枭景额头上亲了一口,心满意足地走了。

总导演坐在车里抱着电脑处理公务,手边放着一盘果切。

井鸠上车先讨了一口吃的,左手拿酸奶,右手捏住牙签叉起西瓜块塞嘴里,“舅舅,我好不容易等到毕麟出外务,就剩下我和阿景,结果舅舅你在这时候打扰外甥好事。”

总导演胡子没来得及刮,胡茬愁出大片白色。

视线在井鸠印着枭景照片的睡衣上扫了扫,被外甥没心没肺的样子气得脑仁更疼了。

“井鸠,你怎么能顶着和你妈这么像的一张脸,净干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总导演摘下眼镜,揉捏酸痛的鼻梁,叹息:“好歹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一点都不成熟。”

井鸠抚摸脸颊,轻啧:“舅舅,你也觉得我和我妈长得像啊。”

他皱起眉,话锋一转,“那我都长得这么逆天帅了!阿景他还拒绝我是什么意思!他不能真有恋丑癖吧。”

“你……”总导演欲言又止,想跟他聊聊直播间会不会被封禁问题的**熄灭。

他放弃挣扎,把腿上的电脑转过去,屏幕朝向井鸠:“你看看这些吧。”

井鸠咬住吸管,翘起二郎腿坐在按摩椅上,仍然一副散漫姿态,手在屏幕上滑动,看清楚了标题,下意识跟读:“艺人私下生活大揭秘……枭景带头骂脏话、偷懒,艺人门槛真是越来越低了?”

“这什么脑残取的脑残标题,开的脑残网页?!”井鸠骂道。

他放下酸奶,下颚线绷紧,咬肌因用力而凸起,额间青筋隐隐跳动,指尖敲得键盘啪啪响。

屏幕上显示着【该网页损坏无法浏览】,他仍然不解气,一双黑眸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刃,瞳孔收缩,隐藏着一股压抑的怒意。

“你这脾气真是……你现在这么做,爽是爽了,其他人怎么看?”

井鸠拿起酸奶继续喝,嘴里的吸管咬得扁平,含着一口黏糊的酸奶:“我管他们怎么看,骂阿景就是不行,不喜欢阿景的都没品!”

总导演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小桌板上,语气温和,“行,暂且不聊他们怎么看,这还只是一个帖子,诸如此类的内容多到算不清,这些人有组织、有规律、话术统一,枭景惹到谁了?”

气氛因为他严肃语气而凝重。

井鸠细想枭景有可能惹到的人,最终摇头。

“阿景懂事、讲礼貌、长得好看、性格可爱,他能惹到谁,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不喜欢枭景的人,如果不喜欢枭景,那就肯定不是人。”井鸠手里的酸奶咕噜响,被他喝了个精光,“这奶不错,还有吗?我带回去给阿景。”

总导演:“……除了懂事和长得好看,哪一点符合枭景?”

井鸠斜眼看他。

总导演:“okok,他是天仙,你是恋爱脑,我理解。”

井鸠伸出手:“酸奶给我。”

总导演表情扭曲且复杂,理智在和情绪做斗争,最后把一箱子酸奶往井鸠手里一塞,把他赶下了车。

“滚滚滚!没心没肺,要你有什么用!活该你追三年追不到!”

井鸠看着车子开远,耸鼻子朝车屁股摆了个鬼脸:“说话就说话,还搞人身攻击,活该你老婆跟别人跑了。”

他抱着一箱牛奶回去,怕再闹出上次一样的乌龙,猫着腰从丁铛窗边走过

视野中被银白月光挥洒,泛起冷光的水泥地被一片阴影遮挡。

月光下,立在眼前的人脚踝纤细,关节连接着线条分明、坚韧有力的跟腱。

就连线条柔和、肌肉绷紧的小腿,也带有一种敏捷且轻盈的感觉。

“干什么去了。”枭景声音从头顶传进耳朵,清冷嗓音如冷风般干净利落,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井鸠身形僵硬,下意识抱紧怀里的酸奶箱,下颚被枭景用指尖挑起,被迫仰头对上他一双深邃的双眸,以及淡淡月光下那如瓷器般光洁细腻的皮肤。

这样的枭景美得令人窒息,一瞬间,世界仿佛静止,井鸠只能听到耳边逐渐加快的心跳声。

等得时间久了,枭景喉结滚了滚,轻轻发出一声‘嗯’的疑问。

井鸠从他醉人的美貌中抽离,一股热气从领口向上蔓延,瞬间面红耳赤像煮过头的虾。

“觅食去了,这奶很好喝,尝尝?”

井鸠紧张得手心出汗,声音也比之前要低沉些许,隐隐透出难以明说的**,仿佛隐藏着内心深处最炙热的渴望。

枭景挑了一盒带有橙子果粒的拿着进屋,井鸠也跟进去。

“阿景,你没睡啊。”井鸠放下奶,想到临走前偷亲的那一下,尴尬地摸鼻尖。

枭景坐在床头,手臂撑在贴墙摆的木桌子上,随手按亮房间的小灯,昏黄光线从磨砂玻璃罩中散出,照亮房间内一小片天地。

“嗯,白天睡多了。”枭景冷淡回道。

“哦……”井鸠站在原地发愣,做好了被枭景打一顿的准备。

二人对视着,空气就这样凝固。

枭景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老式挂钟指针滴答转动的声音被拉长,每一拍都不偏不倚敲在井鸠心口。

枭景手肘抵着桌面,指关节撑住下颌,黯淡眸光藏在灯线阴影处,表情也没有之前的厌烦与无奈,更多的是漠然,是枭景最常见的神情。

他喝着酸奶,被看得不耐烦了才懒散抬眼,“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还有——”枭景皱眉看他胸膛上自己的大头照:“把衣服换了。”

这男的怎么能骚包成这样。

井鸠干脆当他什么都不知道,回过神来,背身开始脱上衣,枭景抬手挡住,脸也移开:“脱衣服去换衣间!”

“黑咕隆咚的我不去,我们都是男人,没什么可遮掩,我一个gay子都没害羞,你直男害羞什么。”

枭景愣了两秒钟,把手放下,出于礼貌,仍然侧头看向别处,余光不慎瞥到几眼。

井鸠身姿挺拔,背脊平直,抬手套衣服时,臂膀的肌肉跟着绷紧,腰线与腰窝一晃而过,快到枭景以为看错了。

他换好衣服上床,不请自来,钻进枭景被窝,抱住被子猛吸一口,露出不值钱的痴汉样。

拍拍被窝,示意枭景也赶紧上床睡觉。

“井鸠。”

井鸠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只留出双眼睛:“嗯?”

“你临走前是不是亲了我。”

“……”

还是躲不过被制裁吗。

井鸠翻身,心虚地揪住被子盖在脸上,岔开话题:“熬夜容易脸色蜡黄、爆痘,你也早点睡吧阿景。”

枭景也不追问,手暗暗抓紧被子一端,用力一掀。

井鸠像寿司海苔里滚出来的米饭,空中一百八十度旋转,面朝硬床板重重摔下。

自知理亏,井鸠没再厚着脸皮钻枭景被窝,窝囊地趴在床板上一动不动装睡。

枭景:“再偷亲,我亲手给你做绝育。”

井鸠闷声:“亲手吗?会不会有点暧昧了阿景。”

“……”

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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