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知道起什么名字,就这样吧,随意~

后半夜果真没人打扰,清晨的柔光照到何难脸上,他悠悠转醒,墨发散乱,些许遮住半边脸,一坐起身就全都散落在身侧。

【怎么感觉少了点什么···】

他思考了会儿,手忽然摸到结实的被子,猛地想起还有个小师弟。

连忙扒开被子查看。

【还好还好,还活着。】

顾犹知被何难扒拉这一下就醒了,他一脸懵地看着何难,奇怪何难为什么抓着自己的被子。

“师兄···你,干什么呢?”

何难咳了几声掩饰尴尬,然后拉起顾犹知,晃醒李逍遥。

何难:“大师兄,别睡了,起来商量正事了。”

等所有人都醒来,何难将昨晚发生的事与顾犹知道清,并将他的发现告诉两人。

顾犹知知道自己昨晚并未被瞧见,就可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本来何难打算让小师弟去寻救援的,可他出去更有可能落入敌方手里,且这小子不认路,倒不如跟他们一起在屋子中待着。

几人决定一起改守为攻,正商量着,屋外传来特别多脚步声,何难察觉到不对劲,打开窗户瞄一眼,很多被影响的镇民正朝着他们的客栈匆匆走来,各个都拿着武器。

“攘除妖邪!”“妖怪!滚出我们村!”····

一句句高喊传来,几人暗道不妙,立即大开窗户,运用轻功跳到面前屋顶上。

在各个屋顶上飞跃,往浮云池赶去,后边镇民反应过来开始疯狂追击。

到了浮云池,他们按三角形状围住中间的佑仙。

佑仙面带微笑,双眼闭着,呈弯月状,在镇民眼里一定是一幅神仙模样,可在几人眼里,这是一幅贱贱的模样,周身散发着白烟和冷气。

他缓缓起身,面上微笑不改,身后渐渐出现一个淡蓝色的光圈,全身上下几乎都是

虚无缥缈的淡蓝色,有些透明,长着很有仙气的脸,可惜不是仙。

“妖怪!速速现出原形!!”顾犹知知喊得很有气势,如果他没有闭眼皱眉的话。

佑“仙人”不紧不慢,笑着开口:“这就是我的原形哦~”

说话的期间,李逍遥已经悄悄地来到对方身后准备进攻,他向何难递了给眼神,何难立马会意,拔出佩剑迅速冲向佑仙,与李逍遥来了个前后夹击。

顾犹知在一旁丢符纸控住佑仙,黄符飘在对方周身,幻化成道道锁链将对方囚住,再由何难砍头,逍遥扫腿。

结果两人都砍不动对方,见对方还好好地站在那儿笑着看他们,李逍遥有些不服,停下进攻,蓄力准备打出最强一击。

何难也停下,感应身旁风的走向。

蓄力好,李逍遥斩出一剑,扬起飓风,将附近的水都带起洒飞。

很可惜,没斩断对方的腿,只划出了道口,伤口开始流出清澈透明的蓝血,让佑“仙人”不再想看戏,准备挣脱束缚。

眼疾手快地,何难顺风斩,夹带着飓风,力大无比,剑没有伤到对方,可飓风将对方刮出了深深的伤痕,蓝血喷涌而出。

这可把佑仙惹生气了,他直接将锁链炸开,也将何难和李逍遥震开来,何难直接被震出几米远,与山碰了壁,摔出了个坑,口吐鲜血。逍遥因为修仙体质好,只受了轻伤。

铁链已开,可他还是被束缚着,往下一看,豁!捆仙绳!

捆仙绳开始发挥作用,他有强大的法力却无法用出,顿时就有些急了。

恰好这时,镇民们追上来了,他们拿着武器逼近几人,佑仙的法力如今已不奏效,可在镇民记忆里这位佑仙的的确确护佑着他们,因此镇民依旧站在佑仙这边。

正当李逍遥和顾犹知不知所措时,何难迅速扛起佑仙艰难地运用轻功跃上高高的山坡,再故作轻松地俯视众人。

“护佑你们的仙人都在我手落败,凭你们,能除掉我?劝你们把武器放下,我们无极宗能护佑你们,你们的这位仙人也不会有事,可若是反对···”他露出一个可怕的笑容。手在脖子划过,划出一个“死”的意思。

“先前宗门未来得及派人来,你们的损失我无极宗都会补偿,出什么事我们无极宗向你们道歉,”

软硬兼施,镇民们也只好放下武器,被迫相信无极宗。

在李逍遥赞赏的目光和顾犹知敬佩的目光中,何难如同仙人般沉稳地屹立在山坡上,而空中还有个被扔出去的佑仙,被逍遥接住。

佑仙竟然全程一声不吭的,这倒显得他们更像是坏人了···

不过有何难刚刚的那些话和表现出的气势,镇民们也不再拦住他们的路,可偏偏这时,四周开始涌出大群的妖怪,镇民们被吓了一跳,有几个镇民还指着其中的妖怪大喊:“那是前几天袭击我的妖怪!它怎么没死?!”

随着一个个指证,镇民们开始纷纷用质问的眼神看向佑仙,佑仙嘴角一抽,这些手下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功亏一篑了!

“老大!我们来救你!!”

这下,佑仙干脆装死不认,镇民们也恍然大悟,拿起武器想要制裁他。

“先御敌!佑仙不要碰!他还有用!”何难及时叫停了他们,组织起人群,形成战线。

这些手下都实力一般,没一会儿几人就都解决了,配合得十分完美。

镇民们在看清佑仙的真实面貌后也没了先前在崇拜,而是很厌恶,唾弃,憎恨。

可何难他们要把他带走,他们也没有办法从对方手里抢人,只能希望无极宗会给佑仙严重的惩罚。

于是几人就风风光光出了镇,而此时,山巅之上,一白胡渐渐消失在飓风中,飓风也随之消散。

几人带着佑仙四处问路,拖了很久才一身狼狈地回了宗门,一来就直冲执法堂,佑仙就被扔那儿了,将事情交代完几人就回自个儿窝去了,没错,回临朝崖。当然,他们还重点提醒了执法堂多关注边境地区的治理。

回到临朝崖,何难挺不住了,鲜血自口腔涌出,身体变得沉重,向下倒去。

李逍遥和顾犹知见状一左一右搀扶何难,顾犹知先喂何难几颗治疗丹,再由逍遥背起何难马不停蹄地往医馆赶。

医馆里大部分医修在查看了何难的情况后都纷纷表示救不了,何难能坚持这么久就是奇迹了,要再来一个奇迹很难。

这相当于直接宣布死亡了,他们劝李逍遥和顾犹知找个何难喜欢的地方安葬吧,李逍遥不信何难能这么轻易死掉,双方僵持不下。

这时,一道清晰的声音传来:“给我看看那个人的状况。”

一位戴着半边脸面具的白发小姐向何难走去,刚刚还宣布死亡的医修们顿时兴奋起来,这位可是他们这些医修里医术最强的前辈,几乎就没有什么棘手的人是这位前辈救不了的,这位就是沈乘医。

沈乘医将何难的床推入一间木屋内,几个医修也开始忙起来,有的给沈乘医打下手,有的则去忙自己的,木屋门紧闭着不让其他人入内,李逍遥看到希望,开始在门外等候。

不久,一位医修推门而出,对李逍遥说:“这位小兄弟命能保住,但这几天不能有人来打扰,你可以两天半后来看望他,相信我们这位最强医修的实力。”

话说完了,医修关上门继续去给沈乘医打下手。李逍遥则放下心来,这位传说中的医神他可是听说过的,但一般这位可不为人治疗,今日算是撞大运了。

他回到临朝崖,顾犹知匆匆跑来问他何难怎么样,在听到何难命保得住后,也安下心来。

等待的三天里,顾犹知和李逍遥照常修炼,表面上看起来都不担心何难,实际上心里都在担忧他。

三天的时间一到,都迫不及待地冲向医馆看望何难。

医馆内,何难确实活下来了,但全身绑满绷带,只露出只眼睛观察四周,和张嘴喝药。

这么几天的救助下来,沈乘医有了严重的黑眼圈,浑身热汗淋漓。

她走出房屋,久违的出现在温暖的阳光下,她从腰间摘下传讯玉佩,跟某人联系。

“你徒弟给救活了,记得你说的回报。”

“救活就好,救活就好···你要的报酬我会给的。”

聊几句两人就断了联系,而贺由心那边对何难活下来高兴,但他还是有些心疼自己的藏品。

···········

何难感觉昨天好像见到太奶了,还下了地府,阎王爷还告诉他:“汝命不该绝,回人间去。”

紧接着就是一阵头晕目眩,再睁开眼,就是陌生的木天花板,想起身却没有力气,浑身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动一下痛一下,他只好乖乖躺下,望着天花板发呆。

意识渐渐模糊,不自觉睡着,可他还没睡多久,一阵乒铃乓啷的声音传来,直接把他吵醒,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向传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两个人影双膝着地向他滑来,看着他全身的绷带有些无从下手,然后一人双手抱着他的左手,一人抱右手。

“呵!你们!”痛,太痛了!何难惊呼出声,看着两人的眼神带上了控诉。

“嘿嘿~抱歉,师兄,我们就是太担心你了。”顾犹知小心地松手,双眼是湿润的,满脸激动。

“哈哈,抱歉,抱歉,太激动了。”李逍遥也跟着松手。

这时一位医修走进来,手中端着碗药,看着屋里几人,默默地将碗递给李逍遥,顺便提醒了句:“这位何难兄伤得很重,你们尽量不要触碰他身上有绷带的地方。”说完就走了。

这药是李逍遥给喂的,直接胡何难脸上了,他能胡嘴边上,就是胡不进嘴里,若不是受伤不能摆表情,不然何难会抿嘴眯眼摆出一个无语的表情。

李逍遥见喂不进去,就停下了,但嘴角告诉何难,他在憋笑。

顾犹知在一边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大师兄,让我来吧。”

他从李逍遥手中接过碗,亲自喂药,可算给喂进去了。

为了不打扰何难休息,李逍遥在顾犹知喂完药后就拉着他回了临朝崖。

正当何难以为安静了时,门又被推开了,熟悉的白胡子,熟悉的脸,是他那仙人般的师父啊。

“小何啊,这次历练怎么样啊?”他还是带着一种老人慈祥的笑容,让人感觉这是位真仙人。

“委托是完成了,但人差点没了啊。”何难全身动不了,只能躺那儿回答师父的话。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富贵险中求吗?”师父问了个神奇的问题。

“记得,难不成我遭了这罪就能修炼?”

“呵呵~不知道,你伤好了就知道了。”

看清何难的状况后贺由心就走了,搞得何难有点莫名其妙的。

他没有再想师父说的那些话,而是继续养伤。

事实上,师父给他的法衣刚好能将那佑仙的攻击削一点点,刚好能让他撑到临朝崖,然后濒死,顺便让沈乘医过来,又刚好能救下。

这一切都是意外?世上的可没那么多意外,除非人为。

他忽然觉得这一切可能都是师父提前设计好的,至于为什么,答案就在那句“富贵险中求”?

······

半年时间转瞬即逝,今日何难终于!终于养好伤了!!

他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开门迎接温暖的阳光。

“啊~今天的阳光真好~”他撑开双臂,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肩上。

随意地整理一下着装,用头绳顺便绑了个低马尾,感觉那个朝气蓬勃的少年郎又回来了!

回到临朝崖,顾犹知和李逍遥各自修炼着,他没有打扰他们,久违的来到崖边坐下,迎着清风。

自打去了地府一套后,他对灵力的感知就更甚了,周身浓厚的灵力让他心情舒畅。

出于好奇,他尝试调动灵力,竟果真掌控了灵力,纯净的灵力围着他身侧转圈,吹出了微风。

微风让头发翻飞,一缕白发引起了他的注意,先前他没注意头发的变化,现在仔细一看,原本墨色的头发多了一撮白发,这是寿命减少的标志。

···他沉思了一会儿,明白了缘由。

一物换一物,他要修的道是要与世间事物增强联系,而此道的终点是死亡,死亡是与世间万物融为一体。以寿命换境界,入道无可悔。

这是改变不了的,何难便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能修炼了,即使到了最后要再走一套地府,可他照样能用灵力缔造出一副身躯。

感受着手上灵力流淌过的清心感,闭眼想象白鸽的模样,再一睁眼,一只由灵力幻化的白鸽停在他伸出的手上,双眼愣愣的,还时不时啄了啄他的手,看起来呆呆的,很可爱。

这白鸽还趁何难不注意用毛茸茸的头蹭了蹭何难的脸,让他愣了一瞬,然后微笑着摸了摸这小家伙的头。

附近的灵力都朝着何难这边靠近,让正在打坐的顾犹知和李逍遥醒来,他们修炼需要灵气,对灵气很敏感,灵气减少令他们奇怪,循着灵力流向看向正在逗鸽的何难。

“师弟~”“师兄!”见到何难,两人都很高兴,匆匆放下打坐的念头朝何难走近。

李逍遥在看到何难周身环绕的灵力和那只白鸽后两眼放光,“嗖!”一下溜到何难旁边。

一靠近就揽起何难的肩,“何师弟,伤终于好了?”

何难点点头回应。

李逍遥豪放的脸充满笑容,他拍了拍何难的肩,说道:“好小子,刚回来就修炼,这么努力啊~”他指了指何难的脸。

忽然,他的手指被什么东西啄了一下,看过去,是何难手上的白鸽,正呆呆的看着他。

“嘶!嘿~这小东西还啄我。”

他一下来了兴致,伸出手想弹一下白鸽的头,可这只白鸽只是看起来傻,实际上不傻,一感觉到有危险就往何难怀里钻。

“哟~这小东西~”抓不到白鸽,李逍遥直接放弃,接着忽然想到什么,看向何难:“你能运用灵力了?”

“嗯,富贵险中求,自从被救回来后就能运用灵力了。”

刚刚被李逍遥“嗖”过去弄愣的顾犹知终于回过神来,迅速来到何难身边坐下,一脸敬佩地说:“师兄果然不一样,连使用灵力的方法都跟别人不一样!”

何难笑着点点头,摸了摸顾犹知的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但此事不能外传,我本来是无灵根的,若是让别人知道我无灵根能修炼,会引来祸患的。”

“这倒确实。”李逍遥思考了会儿点点头赞同,顾犹知也点头示意了解。

看了看何难手上的白鸽,李逍遥问:“何师弟,你如今已经能使灵力了,给我们耍两招呗~正好让我们看看你现在的实力。”

这并不难,何难环顾四周寻找目标,一瞥就瞥见李逍遥脸上有道伤。

他随即就动动手指,白鸽化为流光淌到逍遥的伤上,流光拂过,伤口痊愈,疤都没一个。

在顾犹知充满神奇的目光下,李逍遥摸了摸自己的脸,那道伤口不见了,那块地方还暖暖的,怪舒服的。

确实挺神奇的。李逍遥心中想。

他又拍拍何难的肩:“何师弟,前途无量啊~”

紧接着他凑近何难:“那只白鸽借师兄玩几天呗~”

在何难无语地注视中,他肩上多了只白鸽,见到白鸽,李逍遥心思就被白鸽引走,带着白鸽就到后方的空地上溜。

天空中正自由飞翔的鸟儿看到这一幕也都纷纷随着白鸽而来。

于是围绕李逍遥周围飞翔的鸟越来越多,他自个儿在中央笑“哈哈哈!”也许是因为有种被众星捧月的感觉吧。

何难视线从逍遥那儿撤回自己这儿,就看见顾犹知满脸羡慕地看着李逍遥,然后转过头对上他的视线。

何难:····

他无奈地笑了,抬起左手掌心向上,随即又幻化出一只麻雀,麻雀飞往李逍遥那边,顾犹知随即跟上去,何难则低下头来揉揉眉心。

幻化出有形状的物体是很耗脑的,再说要支撑这些活物运动,何难表示脑子要烧起来了,这一下都能让人精神憔悴了。他还需要些时间来适应这份力量。

他的实力无法与太远的灵力联系,所以如果那些活物离他太远就会回归大自然。

等他调整好状态,回过头去看两人时,四周早已安静下来,李逍遥正打坐吸取天地灵气,白鸽在他头上搭了个窝,正搁里面睡觉呢。

顾犹知在画符,麻雀就在桌上监督。

他悄悄来到这位正在努力的小师弟旁边,然后就看见他正拿着不知道哪来的护体符照着画。

“你就是这般画符的?”

顾犹知被吓了一大跳,笔都差点掉符上,看起来像是做心虚事的学生被老师抓到。

“师兄!不要这么静悄悄地到别人身边,容易吓着人的!”

听到这话,何难忍不住笑出声,然后拿起那张符说:“下次一定~不过你拿这张符在干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想偷,偷点懒,直接照着画···”顾犹知说起话来支支吾吾的,他想从何难手中夺过护体符,可何难将手抬高,他够不着。

“这算什么偷懒,你还要凝神去看这画得对不对,还要全神贯注的,你倒不如研究这张符的关键在哪,如何画才能起效,研究透了你不是随便画?这样不是更简单了?”

这让何难想起曾经母亲教过他的画符精髓:“符的关键是‘念力’,不是吗?你照抄来的符,把重要的东西丢了,你这符怎能起效?”

听到此话顾犹知有些惊讶,再次用敬佩的眼神看着何难“师兄,您还懂符?!这‘念力’在书中有写过,但它未被标明重要性,只是一笔带过···师兄!教教我!”

如何画符,何难母亲打小就教过他了,说是迟早有一天能用到,如今竟然真用到了。

他点点头,接过毛笔开始向顾犹知示范画符的小技巧,顺便教他一些相关知识。

不是他博览群书,样样精通,而是他有个样样精通且严苛的老爸和老妈,打小就被家中学习氛围感染,才学了这么大堆的东西。

直至深夜,何难看时间不早了哄顾犹知去睡觉,他才有时间休息。

他都有些怀疑这位经常处于失踪状态的师父收他是不是为了方便自己去玩,教都不带教的,全靠自学和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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