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现在完全不想发展山庙，李无染也只是想看看猫收到的香火可不可以从量变达成质变帮助他原地退休。

一人一猫都没有要让山神庙成为玄学领头羊的意思。

这样一对比，这些特殊官差的积极性就很让人害怕了。

李无染跟猫讨论了一晚上要不要帮这个忙。

“你不想帮，为什么？”

但猫也是真的无所谓，地契展览也行，不展览也行，对它来说帮这个忙并不费劲，也不会有多少糟糕的后果。

李无染就确实不想帮了。

“首先，以前到底有没有这些看山庙不顺眼的人，存疑。其次，他们并不想谈合作，他们只是想通过最低的付出买回去两个可以用的棋子。最后，我依旧怀疑他们会在文四那些人爆种的时候把我和李瑶当成必要的牺牲推出去。”

“那就不帮。”

猫踩在自己的尾巴上问李无染：“你拒绝你那江队长的时候那么坚决，现在又纠结什么？”

李无染问猫：“你觉得，这一批独特的官差和他们的领导，对文四那些修行者不满意的，到底是文四他们从无竟里获得了力量出来危害了社会，还是只有文四他们能从无竟里获得力量呢？”

猫不想跟最近阴谋论看多了的小傻子说话，问他：“考虑去问问另一个你自己吗？”

李无染举起手机晃了晃，表示他已经问过了。

于是第二天的晚餐就从三个人的变成了四个人的。

“李无染”没有过来，他只是通过李无染的手机参与了这次饭桌上的合作沟通。

李无染和猫全程没能插进去一句话，光听着那两人在唇枪舌剑地争夺山庙发展的主动权了。

猫听的津津有味，李无染听的昏昏欲睡。

“李无染？”

“嗯？”李无染把刚张开嘴的哈欠憋回去，看向手机听吩咐。

“他们会用一个永远在开发中的观鸟公园，换你们这次帮忙提供一个地契展厅，以及之后有限度有选择的帮忙。”

“选择和限度的意思是？”

“你们不想帮就不帮。”

“好。”

手机那头的“李无染”噎了一下，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咬着后槽牙问李无染再没问题要问了？

“问什么？”

猫还没见过李无染现在这种接近一令一动的状态，很是稀奇，没忍住上爪子扒拉了一下李无染的头发。

李无染还真没给出多少反应。

猫又看向了手机屏幕，不明白现在傀儡跟制作人都不在一个空间是怎么出现这种效果的。

“李无染”就是个很初级的傀儡师啊，没问题啊。

“李无染”直接挂了视频，又发过来一大串骂人的文字。

李无染从视频挂掉的一瞬间就笑弯了眼，看到手机上收到的一长串夹杂着脏话的训斥更是满意得眯起眼睛。

“你故意的。”

猫终于确定了。也因为无语给了李无染一个白眼。

李无染点点头，像是故意说给那位青年官差听：“他才是李瑶的孩子，我们两个在一起商量有关我和李瑶的事时，只有他才是能拿主意的一个。他永远是李瑶的孩子，他不能遗忘这一点。”

猫猫叹为观止，问李无染：“你哥退休以后能给我做一个你这样的傀儡吗？”

“不能。”青年官差比李无染还先开口，“可以彻底变成人的傀儡有这么一个意外就已经够了。”

猫猫看了一眼青年官差，选择继续盯李无染。

“现在问他的话肯定会说不可以。”李无染一只手抓着手机，一只手握着猫猫的一只前爪，“我们可以等到他退休的时候再问问。”

青年官差深吸了一口气，跟一人一猫重新强调了一遍：“不行。”

猫和李无染都没理他，已经开始商量要腾出来哪间倒座当展览室了。

“两个都腾出来算了，杂物间可以从后边再找一个。”

李无染比划着说：“只展览地契的话真的挺怪的。但是我们带上历朝历代的庙祝总结出来的祖师爷喜欢的三百多种香料和曲谱，就可以办一次山神庙传承史的展览了。”

猫把爪子从李无染的手中抽出来，说他：“香料你去找？”

那当然是得抓着猫一起编了。李无染现在只发现了这猫不喜欢柑橘味的香。

就这么一会，青年官差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转而给李无染推荐了一个现在下单明天早上六点前就可以送来现货的展柜经销商。

“附带灯光的封闭式展柜不好做的。你自己去定，又是现场测量又是下厂制作，至少也要一个月的工期。”

那你们又能少掉哪一步呢？

李无染表示自己有钞能力，在这上面就不需要他们额外操心了。

“一个月后再开展也很好啊，我们还有香料要准备，有曲谱要重抄呢。”

青年官差还想再谈谈，但又被请了出去。

山庙里又只剩下两个人，猫躺在石桌上，对李无染说：“我现在终于对你不是李瑶亲生的有了清晰的认识。”

果然亲生的是不会出现脑子差太多的情况的。

李无染知道猫说的应该不是单纯的基因问题，但他现在只能在这上面找到反驳的点。

“十八岁成人。对我来说是真的成人，去做基因检测都会变成和“李无染”一摸一样的成人。”

猫也知道李无染在胡搅蛮缠，站起来甩甩尾巴问他今天还去不去无竟了。

“去。”

李无染现在的查岗都缩减成了一天一次 。

他有感觉，用不了多久，他就又可以抓到来偷墨点的人了。

李无染抱着猫出现在了战场附近，刚一站定就被几阵妖风劈头盖脸地抢走了猫。

又想罢工了。

李无染没去追，到山崖上去把两个已经要浮现出来的墨点扔到黑色的气团里，再把其他也上浮了不少的墨点重新埋回盒子底部。又数了墨点小人、观察了气团里墨点的密度，李无染靠在树上听墨点小人从大前天的早上干了什么一直听到今天早上干了什么才等到逃回来的猫。

“无竟是不是有点过于疯了？”李无染觉得它这个状态应该不是很对。

猫幽幽地看过来：“这不得问你怎么把它喂得这么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