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惊掉你下巴

根据课表的安排,今天上午学习的内容是《中庸》,是儒家的经典名作。

自从看到课表,不止岳展,所有的学生都开始祈盼这些君子六艺的课程,这不,下午就有一节投壶课。

投壶起源于古代的军事训练,后来慢慢成为了一种娱乐雅事。它虽然简单但是需要投壶者具备很强的技术,胸有谋略,心性冷静沉着才能在比赛中胜出。

投壶课跟射箭课都是秦夫子教授。秦夫子年逾六十,胡子都花白了,头发也依稀有些白,但是他整个人身高八尺,膀大腰圆,看上去孔武有力,站在那里就不怒自威,有一种力拔山兮气盖世,让人不敢小觑的感觉。

六十多岁这在古代已经是古来稀的年纪,据说他年轻时官至大司马,因为得罪了人幸好得到岳家一位高官庇佑才躲过了杀身之祸。为了报答,他在告老以后自愿来岳麓书院教授技艺。听说秦夫子的孙子也在岳麓书院读书,他家是武官起家,孙辈这一代唯有最小的孙子天资聪慧,小小年纪已经是秀才功名。所以能天天见到乖孙,他乐得在书院里生活。

学生们在打量夫子的同时,夫子也用他铜铃般的眼睛逡巡着这些稚嫩的面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岳展感觉夫子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眉毛不自觉的跳了眺。那表情就好像在鸡群里面发现一只鸭子。

这次的投壶课是设置在室外的,用秦夫子的话说,要学会感受风的速度和风向。

“如果你们以为老夫教的是个游戏,那么你们就大错特错了,投壶可以治心,可以修身,可以为国,可以观人。

《礼记·投壶》说:“投壶者,主人与客燕饮讲论才艺之礼也。《左传》也曾记载过晋昭公大宴诸国君主,举行投壶之戏的事。

把投壶练好对君子六艺里面的射、御也大有裨益。现在我来跟你们说一下投壶的规则。”

说着他开始一一讲解起来,不仅讲了比赛的各种规则,连投中的结果原来也分很多种,

各种结果的得筹数也各不相同,比如:有初,就是第一箭就投中了壶口,得十筹。贯耳,就是投中了壶耳的小孔,得十筹。还有连中,有终,倚杆,龙首,全壶等等不一而足。

岳展一边听着夫子的讲解,一边心里嘀咕,这小小的投壶里面原来还有这么多学问,这射中了还要分这么多情况。这一看就是文人设置的规则,这要是武官哪有这么多讲究。系统里的老师虽然没有教授投壶但是看着跟射箭都一通百通,他最近已经开始学习射箭了,还颇有些心得体会,感觉这项技能可以用在投壶上。

这时候秦夫子已经讲完投壶的姿势了。他正要挑一个学子出来示范一下正好看到岳展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好了,就是他了。

“这位学子,来,你来示范一下。”

岳展感受到夫子的目光,但他感觉应该不会那么巧,不会是自己吧,他左看看,右看看。

“那个黑脸的书生,说的就是你,别左右看了。”

一听黑脸书生,岳展认命的从人群里出来,乖乖走到秦夫子身边。

秦夫子不说还好,一说黑脸书生,周围的书生出于所学礼仪的涵养,他们得憋着笑,但看到岳展耷拉着脑袋出来示范的时候着实是憋不住了,都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岳展接过秦夫子递过来的箭镞,虽然他没学过射箭,可在系统里学了这些年他相信这个对他来说小菜一碟,于是学着秦夫子的姿势,自信的将那一支箭甩出去,先射个龙首惊掉你们的下巴吧,岂料那箭镞就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不受控制的飞去,只听砰的一声,那箭直接将那壶给射倒了。

大家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只有秦夫子看着那歪倒的投壶,又看了看岳展的手,沉默半响。这也不是他故意要沉默的,实在是匪夷所思,这投壶是由青铜铸成,虽则看着不大,份量着实不轻,一个十一二岁的毛头小子不用弓,挥手之间能将青铜壶射倒,这臂力可见一斑。

岳展没想到他居然一筹都没得,看着挺简单,自己又有基础,真正操练起来才发现这投壶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简单,顿时收起了轻视的心思开始认真的学习夫子的动作,记住要领,摸索着又试了多次,终于在临近下课的时候投中了壶口,虽然只有五筹也是进步巨大了。

在这一片精英里岳展中的五筹,只能泯然在众人中,一点也不扎眼,凭着岳展扎实的练武功底都没有脱颖而出,不得不说强中自有强中手,岳麓书院精英云集实至名归。

只是他不知道他一箭射倒投壶已经在秦夫子这里重下了深刻印象,让秦夫子认为此子天赋异禀,以后如面对璞玉般着重操练他,跟系统中的老师一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让岳展差点跪着喊爸爸,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与枯燥的私塾生活相比,书院的课业文武兼修,内容丰富,加之这食堂的餐食也是色香味俱全,这让刚进书院学习的岳展很快的适应了书院生活。

只是唯一不美的是可能因为自己在投壶课上的表现让系统深觉丢丑,所以将射箭课迅速提上日程。只是射箭课与书院第一次摸底大考来了个完美的碰撞。

他此刻正在伏案考试,只见他颤颤巍巍的拿起笔,小心翼翼的蘸了蘸墨水,结果刚一下笔,手抖得跟筛子一样,纸张上立刻出现了一个鬼画符,他的脸色立马垮掉了,真是欲哭无泪。

考试的前一晚,系统就给自己安排了射箭课。一宿不停的在系统里握弓,搭箭,开弓,射出。第二天考试感觉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他的手不抖才怪。

监考老师巡考的时候路过岳展的考桌看到卷子上的鬼画符,表情也是不忍直视。

不出所料的,岳展考了个大鸭蛋,这个鸭蛋意义也着实不一般,这是岳麓书院建院百年来第一个鸭蛋。

于是岳展作为刚进岳麓书院的新人,继围观饭桶以后,他考了个书院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鸭蛋,轻轻松松让他直冲书院风云人物排行榜。那势头如踩着风火轮般,刹也刹不住。

往后的几次月考,不知道系统有意还是无意,每次要考试的前一晚,系统就会给自己安排射箭课,必得让自己练得哪怕头天射了几百只箭,第二天仍手不带一点哆嗦的拿起笔写字才罢休。虽说这让自己稳坐了学堂倒数第一交椅,却让自己臂力更强,笔下字迹更加遒劲有力,同时抗打击能力更强也是意外之喜。

于是到这年年尾,除了文化课吊车尾,其余课程却可圈可点。这年他的射箭课上当同窗们还在为拉开一石弓而努力的时候,他已经能拉开两石弓,并十之**能射中靶心了。

御马课更是无人出其右。不仅马术一点就通还将学院最出名极难驯服的飞燕驯得温顺如狗。

你说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吧,他的算数课表现却分外亮眼,当大家还在拨弄算盘珠子的时候他已经心算出结果来了,后面画风演变成了有时候夫子面对棘手的算术题都要反过来请教一下。一手妙笔丹青更是惊艳四座。

唯二美中不足的是音律课,他什么乐器弹起来都像个破风箱,而且什么乐器到了他手里都难逃被蹂躏的命运,以至于音律夫子一见他就头疼,都不敢让他碰这些乐器了。他为此深以为憾,觉得再研究研究说不定自己还是能悟道的,没想到夫子先放弃他了。

也是在这年年尾二姐在一片祝福声中热热闹闹的出嫁了,虽然是出嫁妇了,但是因为婆家离得也近,人也开明,二姐总三不五时的总往娘家跑,本来林氏因为嫁女而伤感的那点小情绪,被她频繁回娘家冲的荡然无存…这远香近臭还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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