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阳主战,以国土计,司陌主和,以民生计。二者相争,朝野动荡,司阳派下死士意欲杀之而后快。
“司陌将计就计,将死士尸身呈于殿前,以死请命。司琴出于愧疚,借口连年大灾频发,拒绝司阳出兵请求。
“司阳怒极,竟在门客挑唆下效仿赤衣军谋反,被司陌截获情报并斩草除根。”
游知行抬眼,滦思苍老的面容上未有波澜。
“司琴驾崩,司陌因未有旨意下达封地,顺位继承,封言惊寒为后,并遣散后宫永不再娶。
“我见阿夜手握权柄又与阿亭情深,自愿回到小岗村陪伴阿浅。”
游知行阖上折子,将这段世人口中的传奇收入囊中。
“康义帝与司奕王确实维系了两国的百年和平,或许今朝盛景也是他们心之所愿吧。”他复又看向滦思,“最后,您也未同宁前辈长生吗?”
滦思未言,倒是洛言先生先行开口:“此乃百年往事,宁前辈在十年前因征讨水族之事过世了。”
“她一死,付诸在我身上的努力便随之东流了。”
滦思见他神色肃穆庄重,忍俊不禁,可扬起唇角才发现她早没了那力气。
“滦前辈,这传记便到此为止了吗?”游知行若有所失。
滦思却与洛言先生会心一笑。
“后生,你且看向外头。”洛言先生没头没尾的一句,算是将游知行的疑虑打破,“目之所及,盛世山河,便是先辈为之奋斗的续章。”
或许,书中记载并非十全十美。
犹记那年雍国京城门前,滦思与宁浅驾马不辞而别。
“就这么走啦?”
“嗯,陪你。”
“那你的家国呢?”
“家国有别人撑着,我尽职尽责了半生,放纵一回又何妨。”
犹记康义帝登基大典,帝后琴瑟和鸣,共治万民。
“做一个不择手段的皇帝的妻子,后悔吗?”
“后悔来得及吗?”
“来不及。”
更记司奕王某次晨起。
“不想上朝,好累。”
“哪累?”
“……你这个月给我滚到清溪楼睡。”
此间圆满,记为“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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