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

余归回来了。

宋以然到楼下街上的公交站接。少年坐着出租车回来的,显得在公交站等着的宋以然就有点傻。

宋以然很瘦,瘦了就体质不好,虽然现在长胖了一点,但扎着马尾,怕生病的穿了一件过早就穿的长袖衬衫,在公交站的墙后欲言又止迎上去。

余归见到她就想笑,宋以然则迎过去像是要抱他一样,余归顿了顿,两只手在下轻轻伸过去,宋以然没有,抓了抓她哥的两边衣角,舒服了,问你在阿姨家玩的开心吗。

余归:“……”

余归没回她。

宋以然跟在后面就难免有点胡思乱想,胡思乱想到后来彻底不胡思乱想了,因为余归问:“你这五天干什么了?”

宋以然:“……”

“写作业,上了会网,网上真的挺好玩的。”宋以然张着鹿眼跟她哥真诚说。

刷到一些传说中的段子,她才发现真的有很多人才思维那样开阔,各个地区的人有趣的大不相同,她还刷到一些人生苦难,一会鼻涕一会笑的。

余归,“出去玩了吗?”

宋以然:“……”

余归:“……”

马上就心生不妙。

余归随便问的,皱眉她五天假就这样,又一瞧她这样就知道她藏什么坏秘密了。跟其他人玩过了。这个人他还不方便被知道。那这个人说出来,余归可能会发火。

谁?

想到胖子他们,又觉胖子他们不会背着他找宋以然玩,带坏她。

……不会吗?

余归谁都不信,在回去的楼梯道上背着书包拎着这几天的换洗衣物停下了,瞥她。

余归心里想的胖子他们,脱口而出:“任梨?”

宋以然:“……”

余归一瞬间脸色变了,火势见风长的一下烧上来。

她知道她喜欢他还把他往外面推。

这是她该干的事吗?

余归及时打住,脑子里杂乱无序的他自己烧了都荒唐……

胸腔起伏不定回头再看她一眼,只这一眼冷的像寒冬里的三尺冰窖。

宋以然大惊,像个讨人厌的小狗急急跟上,在他后面不停用她那哑嗓子解释,余归一句话也不说。

宋以然说到后来:“……”

到了家,过了十分钟,宋以然又跟余归解释,这次想好了话:“她加我,好几次q.q了,我前个星期,国庆节前,我上了表白墙。”

余归看她。

宋以然:“就是她表的。”

余归正喝水,差点一口喝喷,脸上装八风不动的平静放下水杯。他垂着额发。宋以然说:“她表白我通过别人要我q.q,我就加了她问她什么事,她说想跟我玩。不是因为你的原因,我不会拒绝人就加了……她约我国庆出来玩,但是真没怎么提你。”

她背后阳台大开着,穿进来的风吹的人后背大片的白。

“……”

余归心说她吊你呢,跟你关系玩好了要个他微信不是轻而易举。

你跟她狗头亲家的那时下得来台吗?

但是余归想了想没说。

这话出来,显得他多少自恋……

余归五味杂陈,胸腔起伏不定的一点话不想说了,指着她屋。他眼睛里覆了冰霜,面无表情,克制自己温柔点说,“滚你屋里待着去。”

宋以然:“……”

宋以然扁扁嘴差点想哭。

她哥无动于衷。

宋以然肩膀塌下像个没人要的东西退着走了,进屋后觉得自己和她哥差点要完了。

是不该。

宋以然算个什么东西,那个任梨自己都说了,自己没人会玩,太正经,这样木讷的就找不到什么朋友,跟她在一块能长久的不是真跟她有缘就是别有目的。

她哥在学校人气这么高,她是不该给他添麻烦。

空气里添了浮躁,那时外面三十五六度,宋以然没开空调开着窗的躁动在书桌下蹬腿,哭了几滴泪,照镜子收拾好后,写了半小时的解释给任梨。下午三点时分跑到屋外,余归躺在床上看手机,宋以然拿着手机给他看,说:“我把她删了。”

余归:“……”

余归突然发现她挺狠的撩起眼皮,他开了空调,身上盖了一层白棉薄被,白棉衬的他脸很干净,余归挑眉,居高临下问她:“你有病吗?”

宋以然:“……”

余归很少骂人,没骂过她,宋以然才发现她哥一句骂人的话都像一把寒刀猛地扎进她肚子里。

宋以然屏口气,努力镇定,不难过没其他情绪,蹲在他跟前,看他的脸,道:“那你现在开心吗?”

余归:“……”

少年在靠近厨房的一面的床头打游戏,两条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望着她一股你还不快滚的淡淡的戾气。

宋以然眼睛花花的倔着,手缩膝盖里看他。就是咬牙不走了。

余归从回来心情就不好,这时不得不承认他是开心了,关键她总不走。

“……”

余归哼一声。

宋以然下巴抽动。

余归,“……被她发现你怎么办?”

宋以然摇头,“不怕了,她本来就没你和叔叔重要,是我没考虑好,她接近我肯定有其他目的,我不该把你往火坑里推。”

“……”余归:“我现在看着像坏人。”

她要哭的摇头,她看开了,知道什么是权衡利弊什么是永久,她不要太假的东西,也不要给她吃给她住的人生气,不然她是傻子吗?“他们没你重要,又不能一直跟我好保护我。哪天有哪个更好的小姐妹就把我甩了,我姐妹又没她多。”

余归:“………”

……

……

“你哭什么?”余归疑惑问。

宋以然一直哭。

哭的抹眼睛,哭的他妈余归觉得自己惹她干什么……

余归冷着脸坐起身,这辈子欠她的上手给她抹眼泪,宋以然说我没哭。

“……”

余归内里有个巨大火山。

宋以然眼圈全红了。

又说你现在高兴了吗?

余归:“……”

余归点头。

宋以然哭的更凄惨了,“所以我因为你高兴才哭的。”

余归:“……”

但凡你不哭呢。

余归不睡觉了拉她起来,他洗了澡,换了一身灰色睡衣,问她假期除了找她玩还干其他事了吗?

宋以然两眼汪汪说没有。

余归:“你不是上网冲浪了吗?冲到什么好玩的了?”

宋以然点赞收藏了搞笑小视频,坐在椅子上给他看……看了没几条,余归边给她按眼睛边忍不住乐出来。

宋以然看到他笑才信他真好了,也不怎么哭了,收拾收拾到卫生间洗把脸。

余归听着卫生间的水声,下意识捻了捻手指上湿乎乎的泪和汗,终是洁癖犯了也没去洗的拆桌上他带回的东西。

余归给她带了好吃的,肉松小贝,紫薯蛋挞。明天就上学了,他今晚给她做顿好吃的,她想吃什么?

宋以然机械往嘴里塞东西。话题刚聊,余许南打电话过来,喜气洋洋热热闹闹的声音:“皇子公主今晚想吃什么?!明天你们又上学,今晚带你们吃顿好的!”

吃烧烤。

饭馆总做不出烧烤,不是是吃饭的地方都无所不能,什么都有。余许南说我终有一天要给你们做个烧烤店出来,他自己不行再指望他后代余归干,余归在电话里又不高兴的差点骂。两个人互呛,余归因他老子对他日后一点看不起。

晚上八点,余许南叫他俩下来,宋以然眼还肿着,余归去冰箱里拿食用冰块给她眼睛敷着,问她告诉她叔吗?她摇头。余归又沉默。

在这条街上的北边最尾,一家外头连着车来车往的宽阔道路和蜿蜒到目尽的烧烤店集合。

烧烤炸串店外摆着简陋桌椅,点着灯,不乏互相侃大山吹牛的中年男人。

余许南睁眼瞎,不是大亮的白天,看不见宋以然眼怎么了,把餐已经点好了,他俩来了他拿卫生纸擦桌子示意他俩坐。

无骨鸡爪生蚝茄子鸡腿好吃,余许南和余归有一搭没一搭聊天,旁边一个大扎啤。宋以然旁边一瓶哇哈哈,埋头苦吃。

比上次余归带她和陈方明他们吃的那个烧烤好吃,宋以然一会灭了一盘。

余许南提意见去后面大超市逛逛,那超市跟他关系不好,合作不方便,他一直听说便宜也没去看过。负手动员这两小子。余归不干,他看宋以然,宋以然目光示意她哥,也不干。

余许南一下不动声色感慨万千,她和她哥混好了,混成什么样了,都不管他这长辈了,她哥成了“天”

余许南走后,宋以然东张西望不说话,“……”余归装痴迷的黑发黑眼低头打游戏。

宋以然陪了她哥十几分钟,目光被周围吸引,她观察周围鳞次栉比的灯光,一大把快要飞上天的五花八门的气球攥取所有注意力。

宋以然动静不大的离座。

“……”

余归默了默。

打完这场游戏后,宋以然弯着眼睛回来了,手里炫耀的拿着一根草莓糖葫芦。

余归一滞,以为她要给她自己买气球。

“你看这是啥?”

余归:“……糖葫芦。”

宋以然早好了,笑眯眯,老实怕被拒绝的哑声,眼睛亮晶晶:“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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