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黄人将这个想法压下去后,忽然向后退了一步脸微微别开正好避开沈让捏在她下巴上的手。
只是脖颈一凉又瞬间发烫。
沈让的手覆盖在元苏苏的后脖上,控制着她的动向,目光略微阴鸷:“今夜见了何人?”
苏苏有些恼羞成怒又有些心虚:“沈让!你逾矩了!本宫见了谁,要同你说?”
“呵…长公主从前那是何等手段,怎么臣回京之后却全然变了一个人?不论是性格、口吻亦或者是喜好。”
沈让一步一步将苏苏逼至墙角:“臣一直想不明白,失忆当真能够将一个人全然改变吗?直到今日殿下又挂起了荷花灯…”
他忽而看向那尚未阖上的窗台…
“我便知道你一定憋不住了。”
元苏苏不知该如何反驳。
沈让低头看向被自己逼退到角落的元苏苏道:“但殿下装得真好,装得连臣都快对你掉以轻心了。”
百口莫辩只能苍白解释:“我真的是失忆了…”
沈让眉头舒展开一瞬后又立刻拧眉。
生活不易,苏苏叹气。
感觉离被串成肉串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她看向沈让凛冽的眼眸,轻咬唇时声音发软略抖,眼圈微红鼻尖酸涩心底恐惧无端蔓延:
“沈让,你要杀我吗?”
沈让凝眸时嗤了一声,狐狸尾巴都藏不住了,还装什么无辜?
“臣一心为了大周,若是有人要对大周不利,那自然…留、不、得。”他正身时,因着唇上的伤口裂开有些疼方他抬手触了触。
苏苏震惊,这什么意思?
暗示我以色贿赂他!?
这人不是说好的禁欲高冷吗?不是说好的戒色厌女吗!
干嘛?就咬你一口,还给你咬上瘾了?
元苏苏在心里问候了沈让全家。
良久的沉默后,沈让眸光熄了几分,正要走。
忽而苏苏伸手将他拉住。
沈让一顿目光扫过那一双手,眼眸微凛。
猛然,她攥住他的衣襟往她的脸旁拽去。
他瞳孔微怔,呼吸凝滞。
呵斥声凝固在唇齿间,他骤然感受到柔软的唇瓣贴在他的唇上。
舌尖犹豫许久终究慢慢探出,舔舐他的伤口,淡淡的荔枝香味绵延开来…
沈让心中预想自己的抗拒和震怒并未来到,随即是心底一点一点被什么东西占据着,拨弄着…
他的手掌滚烫倏然握住苏苏的腰,沈让睁开眼眸察觉到了她想要脱离时。
眼尾猩红一片。
元寄茵,这是你先招惹我的。
倏然苏苏只觉刺痛,舌尖一阵腥甜伴随着疼痛传来……
她怒了,扇了沈让一巴掌方被他松开。
苏苏疼得怒骂道:“沈让你神经病啊!咬我作什么!”
“殿下轻薄臣在先,臣这人从不肯吃亏,”沈让瞥见那痕迹倏然心底恶劣地满足着,“总得以、牙、还、牙!”
你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简直是坏的透透的!
见她生气不理会自己后,沈让方坐在一旁目光扫过桌面上的沈氏请帖道:“微臣祖母的寿宴可准备去?”
寿宴?
元苏苏顺着沈让的视线挪动过去拿起那张请帖,展开后粗略扫过,没什么意思但就是要怼沈让一通泄愤:“本宫想不想去,都是本宫的事,与你何干?”
沈让将那张请帖收走,声线微软扫过苏苏仍旧有些生气的容颜方道:“殿下还是别去了。”
你越不让我去,我偏去!
苏苏愤怒地塞了两颗荔枝进嘴里吐词不清:“还轮不着你来为本宫做抉择。”
他本欲离开时忽而转过头瞧见元苏苏嘴里含着两颗荔枝气鼓鼓的模样,沈让微抿唇嘴角藏匿着一丝弧度。
撑在苏苏一旁的案几上,头轻歪拧眉后:“元寄茵,你平时吃荔枝是这样的?像…”
“像什么?”
沈让猝不及防捏了苏苏的脸颊:“像…猪。”
【叮咚,好感度 5】
尼玛…
看着沈让眼底划过笑意后道:“臣告退。”
苏苏更是藏不住想要一脚踹死他的心,但是脚刚伸出去准备狠狠踢他时,沈让已经消失在夜色里。
很好,你不让我去你们沈氏的寿宴?
老娘非要去,膈应不死你。
沈让离开公主府时,神色如常,仍旧如那不染凡尘的高岭之花。
但是直到出府之后,他看向玉书时嘴角已经藏不住笑意,微微舔舐唇角时,舌尖仍旧能够尝出些许的荔枝与胭脂的香味。
马车辘辘行驶后,玉书听见车厢内时不时传出轻笑声方以为沈让已经拿到了长公主谋反的罪证,高兴问道:“公子笑得这般开心,是顺利拿到了罪证?”
沈让倏然蹙眉:“我方才笑了吗?”
玉书都愣住了,大晚上的,怪吓人的:“公子…您…您没笑??”
“好好驾你的车,”沈让忽而又想起什么后道,“给公主府加一倍暗卫,我要知道元寄茵每天见了哪些人,去了什么地方。”
“诺。”玉书十分确信,长公主在劫难逃了。
这几日,都察院内事务繁忙,沈让连续几日都未曾来过长公主府里。
今年年初他刚擢升为都察院左都御史,更是忙的不可开交。
而元苏苏这几日的行程都被暗卫一五一十报给了沈让,玉书看着长公主的行程…
不禁感叹一声。
她一定和林濯在密谋些什么,不然不至于天天黏在一处。
“公子,这长公主除了每日同林大人见面之外,就日日都在府里招猫逗狗…”
沈让略撩起眼皮看向那行程与前几日几乎无所差别方冷冷道:“知道了。”
凌风从外间进来问道:“公子,祖宅那边问您明日老夫人寿宴可要前去?”
沈让拧眉:“不去。”
“诺。”凌风颔首正欲转身离开。
“等等…”沈让放下手中的文书捏了捏眉心,“盯紧她的动静若是她去赴宴定要同我禀报。”
“诺。”
翌日,檐角的惊鸟铃被燥热的风吹得乱响。
蝉鸣已经没了盛夏之时那般喋喋不休,苏苏自窗棂往外看去,府内的小池凉意不断自瀑布散开。
落花已经铺满了整个池塘,娇艳的海棠花已然凋谢。
不过…花会谢。
元苏苏永远明媚灿烂。
苏苏着一身藕色的衣衫,鹅黄的袖上时蝴蝶穿栀子花的暗纹。蓝色的裙裾随她的一举一动好似将要涌出的翠色松竹。
行走时,臂钏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元苏苏头发挽着寻常的发髻,一支勾丝蝴蝶珠钗斜插在发髻之上,清新脱俗又不显太隆重抢了旁人风头。
汝南沈氏可谓是风头正盛,未来的家主年纪轻轻便是朝中的三品重臣更是先帝钦定辅臣,未来自当前途无量。
只是…这位惊才绝艳,才华冠绝大周的少师大人,都快而立之年都未曾成婚。
上京城内不少贵女芳心暗许,不过这位沈少师从来都只会冷眼扫过片叶不沾身。
前些日子不少长公主与他的传闻,但也因公主选了林濯为驸马后才不攻自破。
才叫那些本已对沈让心死的贵女们重燃了希望。
江陵徐氏嫡女娇滴滴地四处张望着:“二公子今日不来么?”
诸位贵女听后都摇了摇头,朝着门口张望去莫名背脊发凉:“二公子来不来我不知道,不过…今日长公主居然赏脸出席了世家宴。”
这可算是难得!
毕竟世家众人都与这位殿下势不两立,她当朝那几年里不断打压世家势力扶持寒门。
如今就算是她失了重权,但仍旧是威压如旧。
众女眷纷纷屏息看向那停在沈府门口的香车,倏然走出一人…
微一抬眸,方是叫人心头一颤的程度。
忽而想起坊间传闻,这位长公主乃是拥玉山将崩,蒹葭倚玉的容貌。
那些未曾面见过她的人,都不禁愣在原地久久未曾挪步。
当随行侍奉的太监喊道:“长公主殿下驾到,拜!”
除了被封为华昭公主的元寄淑与沈氏老夫人,众人皆跪拜在地上:“参见长公主。”
苏苏自当是不能给元寄茵丢了面子,声音微沉目光扫过众人一副居高零下的模样实则掩盖自己的心慌:“起来吧。”
苏苏自觉,原主确实在朝中口碑不行。
她一到,那可谓是鸦雀无声。
苏苏自讨没趣便索性找个地方坐下,刚一坐下沈氏家主沈让的父亲便笑着过来道:“微臣沈莱参见殿下。”
“嗯。”苏苏抿了口茶,扫过他的脸以及眼角的褶子,倒是半点都看不出同沈让哪里相似。
沈莱声音有些发颤:“殿下今日能莅临微臣陋室为家慈贺寿,乃是微臣与沈氏的荣光。”
苏苏秉持说的少错的少的原则:“嗯。”
这一声‘嗯’让沈莱心都跟着颤了颤。
他本就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人,瞧着长公主也惜字如金,更是冷汗直冒没话找话:“犬子…能为殿下授课更是我沈氏千百年修得的福气。”
呵呵,你们的福气,我的霉运。
苏苏冷冷地转着翡翠戒指,眉梢轻挑道:“沈让今日不在?”
沈莱一愣,他就知道!
那些传闻一定不是空穴来风!
招惹谁不好,偏要招惹这位祖宗!
嫁进来不给他们沈家一锅端咯!?
呜呜呜为什么我的灌溉这么少!我也要发疯[化了]
望望子擦干眼泪,老老实实继续给大家更新小剧场:
沈让轻轻触碰唇:嘶…被[狗头]咬的好疼
苏苏女鹅:震惊!!你在暗示我[化了]
叔可忍,婶可忍,我元苏苏也可忍!
万事都比小命要紧!不就亲一口吗[哦哦哦]
苏苏女鹅:[亲亲]
沈让:[加一][加一][加一]
当前好感度:-22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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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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