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危直播间（已黑化）

「你到底出去吃了顿饭还是吃了一仓库炸药？怎么一回来就跟个炸药桶似的逮谁轰谁啊？」

「按这种黑脸程度，合理怀疑是被人非礼了」

「大胆一点，没准已经**了」

「不是我干的，我在拉屎」

凌危退出训练室，随手拿起旁边的气泡水灌了大半瓶，烦躁地说：“不打了，来聊天！”

他胸口有股无名火一直烧着，上不去也下不来。想虐一把菜鸡泄泄火，结果火气不仅没消反被烂泥扶不上墙的菜鸡们火上浇油，越打越生气。

人怎么能废物成这样？那么简单的机甲都玩不好？！

「真的只是聊天吗……我看你好像想把我们都杀了」

「不敢聊，我本来就是弱者，你再刺激我，我就要变成死者了QAQ」

「我承认我慌了……要不我们还是继续玩机甲吧好吗？」

凌危无视他们的提议，让房管把训练室切换成了休闲聊天室。

于是排队想玩机甲的网友们就这么水灵灵地出现在了聊天室，不知所措地拿着“爱”的号码牌等待挨骂。

“呃……太突然了，我还没想好要聊啥。”

凌危：“那滚吧，下一个。”

一脚踢出去，干净利落，不带丝毫犹豫。

“我觉得我的女朋友是个拜金女，她总是想让我给她买包包买首饰吃大餐，一直花我的钱，这种情况要怎么办？我是不是被她当成冤大头了？”

“她不拜金拜什么？拜托你不要离开她吗？”凌危看到这种问题都觉得晦气，“你觉得自己当了冤大头就把她踹了再找一个不花你钱的。什么傻逼问题，下一个。”

“我不想学习也不想工作，每天浑浑噩噩只想混吃等死。我算过了，只要七百万就够我活到一百岁，小傻逼你能不能帮帮我？”

“帮你收尸还是帮你上坟？”

事实证明，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出来，凌危真给他气笑了，“不帮，滚！”

“我老公非要我再生一个男孩说凑一个“好”字，可我真的不想生了怎么办？”

凌危：“叫他去吊死，凑一个“**”字。好不好无所谓，有**就行。”

“我们公司今天复工了！因为排队做检查我迟到了五分钟就要扣我奖金！操，连正义都能迟到，为什么老子上班不能迟到！”

凌危：“这种情况是挺头疼的，不过吃点头疼药就好了。滚吧，下一个。”

“他们都是玩梗，我是真的没钱了呜呜呜。兜里还剩两千多星际币，不知道能不能活到这个月底，我怎么办啊呜呜呜呜。”

凌危：“去挣，去死，选一个你喜欢的。”

………

「别骂了别骂了，我有个朋友说他破防了」

「我也好想这么尖酸刻薄地活一次QAQ」

「上吊上到一半，忍不住又把脖子拿了出来，因为……真的好痒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那么多人破防的破防，想死的想死，凌危心里终于舒坦了。

世人诚不欺我，人的快乐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凌危喝了口水还想继续寻找快乐，结果一抬头就看到系统发来的警告。

系统：检测到该直播间多次出现过激和危险言论，予以系统警告一次。系统警告两次以上将面临罚款、封号、黑号等严重处罚，请主播谨慎言行，积极做一个正能量主播哟！

凌危看完居然不恼反笑，脸上的表情是爹粉们是从未见过的情真意切。只不过情真意切演过了头，倒更像是充满恶意的讥讽。

“我刚才说的都是放屁，这个世界其实非常美好非常和谐，大家的生活也充满希望和盼头。”

“试想一下，等你们月薪过万的时候，就够买两个琥珀果尝尝了；月薪过十万的时候，就够给我打赏一个烟火了；月薪过百万的时候，就能有在二区买房的资格了！所以，只要大家努力工作，拼命挣钱，就一定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

「刚才只是口嗨，现在是真的想死了，谢谢你我的索命侠」

「你36度的嘴怎么能说出那么冰冷的话，我的心彻底寒了，再也笑不出来了，这下你满意了吗！你开心了吗！」

系统：“小兔子危危”给您送出一片盛世烟火。

小兔子危危：人活在这个世上，不一定非得有钱才能快乐。有理想有家人有亲朋好友在一起一样能过得开心快乐。

小兔子危危：这小子毛都没长齐他能懂什么是人生，什么是活着的意义？大家都别听他的。人这一辈子很长，只要好好过认真过，老天不会辜负你们的。

凌危：“你现在不当保安改行炖鸡汤了？”

小兔子危危：嘿，你管我当保安还是炖鸡汤，爹勒紧裤腰带把这辈子攒的私房钱都掏出来给你了，你连一句感谢都没有？

凌危懒洋洋地：“感谢小兔子危危送出的盛世烟火。今天看在打赏的份上不拉黑你，不过劝你最好现在就改掉这个恶心的ID。”

小兔子危危：哈哈，你今天不拉黑我以后可没机会了。我是念在这些年我们的父子情谊专门来和你告别的。除了父母妻儿，我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了。

凌危：“……爱滚滚，再恶心我你明天就死。”

小兔子危危：明天就死有点难，我顶多是轻度感染，估计还能活个小半年。不过明天排查到我这个小区，我应该要被带走隔离了。

凌危怔住，但很快反应过来，眼神充满质疑：“初期感染者根本察觉不到自身的变化，你是怎么断定自己被感染了？”

小兔子危危：我倒希望是我想多了。各城区封锁的前一晚，我开车回去的路上撞到一个从四区医院跑出来的变异种，和它缠斗的过程中我被刺破了后颈，大概率是被它寄生了。

凌危：“………”

这下他无话可说，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小兔子危危：听爹一句劝，你现在还小，还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别整天跟个精神小伙一样把死不死挂嘴边。爹不介意你搞同性恋，也知道你不是那种花心滥情的人，找个好人踏踏实实过日子吧。

凌危受不了似的翻了个白眼。

「眼睛尿尿了兄弟们」

「你以为我们自称你爹是想恶心你膈应你，其实……虽然、那什么……好吧就是想恶心你。可是给你当了那么多年的爹，好像真把你当亲儿子了，真怕死了以后没人给你打赏怎么办」

「我在医院工作，半个月前被一个患者莫名其妙咬了一口，我是不是也有可能被感染了？补药啊！我真的不想死啊老天爷！」

弹幕哀鸿遍野，许多人开始为生死不明的未来感到担忧和绝望。

凌危冷血无情地说：“要死的那批人记得死之前多给爹送几个烟火，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钱这玩意带下去没用，就当孝敬我了。”

话说完不到十秒钟，直播间死气沉沉的氛围一扫而空，激情四射的怒骂顷刻间犹如雪崩一样将屏幕覆盖。

爹粉们骂得上头，没注意到坐在镜头前的人拿起剩下那点气泡水一饮而尽的时候，嘴角是翘着的。

拿捏这群傻逼不就跟玩儿一样易如反掌？

凌危欣赏了一会儿满屏不堪入目的脏话，心情神奇般地好了不少。

简言之，他好像被骂爽了……没想到自己竟是隐藏的M属性？！

不可能！凌危连忙把这个危险的念头从脑子里甩出去，板着一张臭脸点开右侧的粉丝榜。

从上往下扫一眼，然后锁定目标，点开对方主页，接着向对方发送了好友申请。

主页面上显示对方在线，但好友申请却迟迟不通过。

“别装了，我知道你在窥屏。”凌危眯起眼，“老子数到三……”

不等他数，秒过。

齐思恒看到系统弹出好友申请一刹那真的很慌。

通过？在他看来，凌危可不是什么善茬，对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突然找他绝对没安好心！

拒绝？对不起，他不敢。以前也许还敢，现在是真不敢了。

已老实，求放过：你加我干嘛？[流汗][惊吓]

凌危：“最新版的星际航线图发我一份。”

已老实，求放过：你要那个干嘛？

凌危：“少管。”

已老实，求放过：网上一搜就有，干嘛找我要。

凌危：“正版的得花钱。”

已老实，求放过：………

已老实，求放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把白嫖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凌危：“因为我不知廉耻。”

已老实，求放过：……你牛逼！

已老实，求放过：要哪条航线的？这种时候你还想出去玩？别想了，四座要塞因为出现变异种全都关闭通航，估计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凌危：“去海蓝星的。”

已老实，求放过：你疯了！你去海蓝星干什么？！

凌危被他问烦了，不耐烦地“啧”一声：“屁话真多。”

齐思恒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忍气吞声地把自己买的正版星际航线图包发给他，左思右想就是想不通，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有正版的图？

白嫖成功的抠门主播心情愉悦指数直线飙升，“我不知道，诈你的。”

已老实，求放过：……那我要说没有呢？

凌危：“我再去诈下一个。”

已老实，求放过：啊啊啊啊可恶！我现在后悔得想扇自己巴掌！

弹幕一半吃瓜看戏一半帮齐思恒骂凌危厚颜无耻，忙得不可开交。

不得不说，正版的航线图与网上随便搜的盗版图堪称云泥之别。不光画质清晰靠谱，连沿途一路所经过的小行星、虫洞和跃迁点等等都有十分详细的标注。

凌危看了许久，随后向齐思恒发送了语音通话请求。

通讯接通，对面战战兢兢的声音在直播间里响起。

“你、又找我干嘛！？”

凌危问道：“如果从天马座要塞出发，走梅斯利兹星系需要多久能到海蓝星？”

“啊？” 齐思恒思索片刻，回道：“以Ⅳ4型号宇宙飞船的飞行速度来算，并且中途没有意外情况发生的话，最快需要十八天左右。”

凌危了然。

一说到自己熟知的领域，齐思恒立马不怂了，说话声音大了不少：“但不出意外的概率比我马上要升职的概率还低。梅斯利兹星系内的磁场非常紊乱，超强粒子风暴比家常便饭还正常，各种乱窜的陨石群和小行星群更是多如牛毛。要是遇上这些，就算是飞船也要被撞得青一块紫一块。”

“不过解决办法也是有的，最简单的就是找一个飞船驾驶技术过硬的飞行员。”

凌危：“哦。”

一点都不捧场。

齐思恒：“所以你为什么非得去海蓝星？那里到底有谁在啊？估计除了变异种，鬼影都没一个。”

凌危漫不经心说：“去碰碰运气，找找有没有变异种抗体。”

齐思恒：“………？”

「……玩抽象呢我的傻逼儿子？」

「你现在吹牛已经不讲基本法了吗？」

「该说不说，我居然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傻逼宝贝居然会为了我们去送死！他真的超爱！」

「确实，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

齐思恒：“……那你会开飞船吗？”

凌危：“不是有自动巡航模式？”

齐思恒煞有介事地：“碰上超强粒子风暴自动巡航模式就失效了，所以你最起码得带个飞行员给你开飞船。”

「还得带个通讯官，不然信号一瘫痪，其它全完蛋」

「医生也得带上，不然你一个文盲知道哪个是抗体哪个是病毒吗？」

「要我说最应该带个做饭的师傅，小傻逼连饭都不会做，不带个做饭师傅那岂不是要饿死在半路？」

弹幕说得头头是道，一个个好像都信以为真，积极给凌危出谋划策。

殊不知，这一百多万人的直播间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型哄娃现场。

每个小孩在成长过程中都会幻想自己有朝一日成为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

孩子还小，哄他高兴一下怎么了？咱可不当扫兴的父母！

＊

七点过两分，祁澜回到家。

意外的是，今晚迎接他回来的只有冷冷清清的黑暗。

凌危出去了？也没见他和自己说一声。

带着疑问，祁澜朝书房走去。

经过客卧，他停下脚步。

微弱的灯光和若有似无的说话声从紧闭的房门里传出来。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确定凌危真的在里面，又转身走向厨房。

「说实话，你敢有这么不要命的想法我真的很佩服，为了表达我的敬意，我决定给你打赏一百个烟火。虽然不多，但也不是真的。」

「我也随一百个烟火，记平台老板账上[比心]」

「我赞助一艘Ⅳ4型宇宙飞船，等3个小时后我去梦里取」

「直播间里的兄弟们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太喜欢这里了」

“那个………”齐思恒有气无力地问：“你还有什么问题？没有的话那我先下了啊。都快八点了，我的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快八点了？凌危从全息模拟航行图里退出来——没错，继白嫖了航线图之后，凌危又成功白嫖到了一份全息模拟航行图。

看一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还有几分钟就八点了。

在他愣神的功夫，房间门被敲响。

紧接着祁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饭做好了，先出来吃饭吧。”

凌危：“………” 祁澜什么时候回来的？甚至还做好了饭？

凌危下意识起身去开门，打开门与祁澜目光交汇时脑海里却猛地想起了什么，脸色骤变。

“还在补时长？”祁澜见他耷拉着眼皮一副不想搭理人的小模样，还以为是直播了一整天心情欠佳，笑着抬起手想揉揉他的脑袋安慰他，“我今晚做了两道新……”

凌危偏头避开了他的手。

幅度之大，让祁澜诧异地愣了下。

“我吃过了，不饿。”凌危冷淡回道。

祁澜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疏离，收回了手，“那留些给你当夜宵吃？”

“不用，饿了我会自己点外卖。”凌危撩起眼皮，问：“还有事？”

祁澜：“……没了。”

凌危：“哦。”

“啪”地一下把门关上了。

直播间这时候完全疯了。因为摄像头的角度问题，他们看不到门外的人是谁，但两人的对话他们却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凌危哪还有心情看弹幕，刚才研究航线图的时候他就把直播页面缩小拉到角落里放着混直播时长，现在更是不想看。

他心不在焉地打开模拟航图继续看，看着看着眼神逐渐呆滞，最后一动不动地发起了呆。

“嘀”“嘀”“嘀”……

通讯器不断传来的消息铃声将他神游天外的思绪拉回现实。

颜小飞：啊啊啊啊前辈！！！

颜小飞：我知道Q先生是谁了！！是上校对不对？！我就说他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颜小飞：前辈和上校同居了对吗！？妈耶我震惊得头都掉了！！

………

颜小飞：前辈快看弹幕！

看到这一条，凌危抬起头，正好看见屏幕亮起璀璨夺目的烟花。

点进去一看，嗯，弹幕已经把他卖得干干净净，明明白白的了。

「他根本没吃饭，他骗你的」

「他中午跟一个叫什么美少女战士的女人出去吃了个午饭，回来以后就这样了」

「傻逼儿子是有点不识好歹了，我这个当爹给他和你道个歉，别跟他一般见识」

「他还说要去海蓝星给我们找抗体，我们好说歹说哄了他一下午，差点累成狗，现在轮到你哄了」

「热知识，小傻逼爱钱如命」

于是在接下来长达近半小时的时间里，绚烂的烟花特效一个接着一个，没有一秒停歇。

直到第24个的时候，凌危终于忍不住了，耳尖红得像要滴血，“够了，别送了。”

Q：气消了？出来吃饭。

凌危：“………”

「我嘞个霸道总裁……不对，霸道长官强制爱」

「我扇了我男朋友五十个嘴巴子他都不愿意花两百六十万哄我开心，我现在难受得想去撞墙」

「这恋爱他能谈明白吗？不如和我谈吧，二十六个烟火别说吃饭了，你让我吃屎都行」

「有的人表面上看起来顺风顺水，背地里更是好运不断，而我，光是活着就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怕他再给自己刷礼物，凌危果断选择下播。

嘴上说不饿，肚子却非常诚实。

在闻到诱人饭菜香的那一刻，饥肠辘辘的肚子不争气地发出了一声嘹亮的吼叫，让颜面尽失的某主播几乎要把脸埋进饭碗里。

祁澜坐在对面，饶有兴趣地打量他片刻，眉眼带着几分好奇的笑意。

“来聊聊吧。”他说，“我那群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死活的下属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凌危腮帮子鼓鼓的，语气不太好地回：“只说了些长官和斐兰博士的旧事。”

“哦？比如？”

“从小青梅竹马、后来情投意合、不幸被棒打鸳鸯、结局不欢而散。”凌危总结完又补了句，“以后到底是“旧情复燃”还是“莞莞类卿”，她也不清楚。”

“莞莞类卿？”祁澜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笑意从眉眼蔓延至唇角，“你觉得我把你当成了斐兰的替代品？”

凌危没吭声，也懒得装，大有一股“你敢莞莞类卿我就敢摔门走人”的架势。

他不介意祁澜和谁谈过，但他没兴趣玩什么替身文学，也不想成为别人paly中的一环，他的喜欢没那么廉价。

祁澜低低笑着，在通讯器上点了几下，一块蓝色屏幕弹了出来。

一分钟后，一张十五年前的圣罗斯军事学院医学系优秀毕业生合照在凌危眼前放大。

站在照片中央的那位，毫无疑问就是学生时期的斐兰。

单从外表来看，他和凌危从头到脚连一根头发丝都不像。

气质更是天差地别，一个是出类拔萃的高级知识分子，一个是粗口成章的社会混子主播，完完全全的两类人。

祁澜靠着椅背，说：“旧情复燃是不可能的，莞莞类卿更是无稽之谈。你就是你，你和谁都不像，更不会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凌危：“………”

有的人尽管表面上强装镇定，内心早已兵荒马乱尴尬得想抠地。

“我们两家是世交好友，所以我和他从小就认识。十七八岁的时候情窦初开，又对彼此相互有好感，所以谈了一段时间。”

“在一起是我提的，分手是他提的。至于分手的原因……”祁澜挑眉：“樱桃怎么跟你说的？被我母亲棒打鸳鸯？”

凌危含糊地“嗯”了声。

“我母亲的反对只是给了彼此一个台阶和平分手罢了，主要原因其实是在相处之后才发现我们并不合适在一起。”

凌危：“怎么不合适？”

祁澜：“比如我和他都认为自己应该是上面那个。”

凌危：“………”

祁澜眼里闪过一丝戏谑，“你呢？你在这件事上有什么诉求？”

“咳咳！”简简单单一句话，直接给凌危干红温了。

这问的什么话！？难倒他说他想当上面那个祁澜就会答应！？

不是……他压根没想过好吧！

不对，现在是想这种事的时候吗？！

祁澜见他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狼狈模样，也就收了心思不再逗他，只是道：“以后想知道什么可以来直接问我，不需要从别人那里道听途说，也不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生闷气。”

祁澜伸手，这回如愿以偿地揉到了他的脑袋，“你在我这里拥有绝对特殊的地位，这一点我希望你知道。”

来晚了，祝贝贝们中秋节快乐(*￣3￣)╭?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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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