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诀：长生蛊

初：乱世初始战鼓扬

明·杨程逡[1]《冷朝二十轶闻·临道》：

“自冷朝太/祖宇文陌禹开国至今已逾二百年。国玺经太/祖传与后世十代帝王，天下太平。然至宣帝，骄奢淫逸，朝中上下、民间富贵皆效仿之，甚爱纷奢。

“宣帝尝令建台两座，金玉缀台，瑶柱为支，琉璃做瓦，铜铃挂楼，欲使西王母之瑶台、魏武帝之铜雀皆叹不如。台成而国库空，百姓不堪赋税，时有暴·乱。宣帝好杀生，每遣重兵镇压，株连者不论缘由皆灭九族。是以民间有志者聚集成众，时称‘莽中人’，简作‘莽’。与‘莽’相对者为‘常’，即庙堂之人、布衣百姓也。莽中豪杰侠士浪迹江湖，难分善恶：或打家劫舍，或除暴安良，或安隐世外，自成一方天地。后分而为派、盟、帮、庄，因其异于常而不拘于律法，每有斗争，死伤无数。

“冷都城曰梁，北去千里有国曰狄戎。狄戎初为冷番邦，为高宗所伏，后起异心，百十年蓄兵养马，至宣帝已自成北地一霸。狄戎王阿布图尔见宣帝暴虐、民不聊生，渐有寇心，然未出师即崩殂。阿布图尔次子名赫尔格钦，尝化名淳于兀，由青州而下，探查情势，南至庐陵，西至峨眉。沿途所见流民饿殍愈多，寇心愈烈。待阿布图尔崩殂，与谋士苏赫鸩杀长兄，拥兵为王。因惮冷人马犹多，狄戎朝夕演兵，虎视眈眈，伺机而动。

“宣帝崩，太子即位，是为献帝。帝少时有奇才壮志，曾于百花宴拔剑怒斩佞臣阉党，避祸离京，于南北结识俊杰无数，其佼佼者有五，时称‘元禧五公子’，颇负盛名。然至即位，穷奢极欲竟远甚于宣帝，泯然昏君。久之，民益不堪，莽中乱更甚，是以天下不复太平。

“临道十五年，狄戎南下而犯。戍关将士久未经战，髀里肉生，难敌漠北虎狼之师。后南昕王携世子请令亲征，鏖战两年，终失青、晋二州。二州既得，赫尔格钦以‘天岁苦寒不宜久战’为由，修书令和亲纳贡，言辞跋扈。帝后宫凋敝，所出皇女三人，最长者尚二七，未笄无册。帝虽怜爱有加，然冷内忧外患，已处存亡之秋，无奈行册遣嫁，是为韶华公主。韶华乃皇七子念尘胞妹，清妃幼女。清妃早亡，帝托兄于芸妃，妹于芫妃。兄妹二人不处一室，然形影不离，亲厚非常。念尘天资卓绝，年十五，帝令监国议事，高风亮节，御军议臣，交赞连连。而至遣嫁韶华，念尘直言力谏，遭帝贬斥，遂拂袖离京，云游四方，结交义士豪杰，声名噪起于莽。年十八，建阁名萦雪，座下青白朱玄四将，分管四象，坐京郊而决策天下于帷帐。

“自冷嫁女，狄戎鸣金而退，令冷年贡月纳不得失时。献帝诺，举国惊怒。莽中暴/乱更甚，豪士英杰皆起，欲寻明君代庸帝。

“或云:‘宋有辛稼轩词曰：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成土！独以一人之欲置天下人之欲于不顾，如何无乱？如何无反？使宣献二帝舍小而求社稷安，如何有乱？如何有反？有道是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今视冷朝，亦如彼言。’”

[1] 杨程逡（1595-1644）：原名杨程焌，字常烜，号烂柯旧人，明末文人。万历年末官至福建布政使司左参议，崇祯年初因亲魏受株连，流放元江（今云南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逡，退让也，官途坎坷，故改名杨程逡。1644年，崇祯自缢于煤山，杨程逡闻讯，举家面北而坐，服毒而亡。

20220603：

修正文法措辞，试图接近传奇小说的行文。正文不是这个文风，请放心食用。

20231205：

如果之后回顾的时候发现吃书/与走向有冲突，会对序章稍作细节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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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乱世初始战鼓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