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弦的奶奶因为做馄饨生意,客人太吵了,没接到电话,这才刚刚赶了过来,教导主任说整件事,朱弦的关系不大,只是随便唠叨了两句,就让她回去了。
等到了放学后,朱弦背起书包,跨出教室门,准备下楼梯的时候,衣领子被人一把扯住,往另一个方向拽。
她浑身的冷汗直冒,以为又是那些要欺负她的人,朱弦回头看去,竟然是许肆,她心里的大石头,平安的落地了。
“许肆,你放手,我会自己走。”
可许肆根本不听她说话,直接给人带进了学校大礼堂后面的更衣室里,把人往里面一推,面无表情。
“掀开我看看。”
“?”
朱弦警觉的盯着他,不明所以。
掀开?
掀开哪?
可是掀开哪好像都不可以吧?
看她不理解自己的意思,许肆伸出一根食指,往朱弦的肚子上一戳,那人就疼的嘶一声,弯着腰往后躲着。
他根本没用什么力道,就疼成这样?
许肆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紧仄的很。
“掀开。”
他再一次命令。
明白了他的意思,朱弦摇摇头,拒绝道:“不用了,没什么,回去过两天就好了……啊!许肆!”
话还没说完,许肆懒得跟她废话,遏制住她的双手手腕,单手扣在朱弦的头顶上,另一只手直接撩开她的衣服,露出腰部。
突如其来的凉意和羞耻感直涌朱弦的大脑,再往上一点,她基本上就算是裸在他面前了。
“许肆!你放开我!”
她努力的挣扎,没有丝毫的作用,这家伙的力气大的像个变态。
对于她的制止声,许肆置若罔闻,他的眼里,朱弦细软白皙的腰部,一道泛青的脚印赫然在目,确切的来说,那脚印处,已经青的发紫了。
许肆把她的衣角塞进书包的被带上卡住,因为书包在后腰顶着,她的腰不得不往前,整个伸展开。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刮着她的肚子,动作上有一点疼惜,酥麻的感觉传来,朱弦羞赧的无地自容。
尽管以前被造黄谣,却鲜少真的会有人像他这么对自己,在她的肚子上一阵乱摸,明目张胆的占便宜。
虽然自己长相一般,但也不代表可以随便被人摸。
可朱弦又不敢骂他,自己还指望着许肆能护她一段时间,但心里的委屈感和羞涩感太重了,一气之下,眼眶忍不住红了。
“许肆,你别这样,我有点不太舒服……”
带着哭腔的声音有些软,许肆也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
垂眸看去,掌心下的腰肢,真是出了奇的细,朱弦的脸和四肢很黑,但是或许是身上晒不到太阳,所以,腰部的皮肤极其的白嫩。
两侧的腰线收的恰到好处,带着一股青涩感,有一种独属于少女的美感。
就是这发青发紫的脚印,看的他十分恼火。
许肆的大掌下一刻直接覆盖在了她的侧腰上,拇指轻轻的摩挲着那青紫的地方,声音沙哑低沉。
“为什么替我挡那一下?”
炽热干燥的感觉落在她的腰上,使得朱弦的心脏骤然加快,却还是不得不听话的回答他。
“你的身上有刀口,不能被打,会崩开的。”
许肆依旧感受着手掌处的丝滑感,漫不经心的再次问道:“那又关你什么事?”
“我……我希望可以……可以和你结盟……就讨好一下……”
许肆嗤笑一声,抬起目光,对上她琥珀色的眼睛。
“势均力敌叫结盟。”许肆缓缓的拉下她的衣服,凑近她的有些泪痕的脸蛋,“你这样的,叫依附。”
朱弦缩着脖子,可怜兮兮道:“你可以先放开我吗?我的手臂有点酸。”
看了她一段时间,许肆这才松了手,而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红花油,递给朱弦。
朱弦摆摆手:“不用,它过段时间自己就消了……”
许肆眯起眸子,单手撑在她的耳侧,威胁道:“给你两个选择,一,拿回家自己涂,二,我现在帮你。”
朱弦探头探脑的问道:“有第三个选择吗?”
“有。”
“什么?”
“死。”
“……”
朱弦低着头,拿过他手上的红花油,侧身离开。
“朱弦。”
许肆又喊了她一声,朱弦回头,眼睛刚刚哭的有点红,现在看去,有些湿漉漉的。
“抱我的大腿很危险,你还要抱吗?”
他明白自己正在和一些什么人打交道,这是他自己选错的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顺利的跳脱出来,所以,他打赢学校里的那些小混混,却不愿意让他们跟着自己。
因为跟着他,真的会有危险,他们是有父母,有家庭的人,而他不一样。
他,没人要。
朱弦其实不懂危险在哪,可是,此时此刻,她从许肆的眼睛里,第一次看见了一种渴望,或许黑狗说的没错,他只是一直以来,太孤单了,他需要一个朋友。
“要。”
空荡的更衣室里,女孩的嗓音听起来很轻,但是却又带足了分量,她下定了决心。
朱弦相信自己没看错,她这句话一说出来,从许肆的眼里看见了一点亮光,虽然转瞬即逝,可还是让他整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更衣室的白炽灯非常的明亮,许肆站在下面,无声的笑了。
事情过去一段落,在朱弦以为许肆会报复周尚锦或者陈子昂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发生,反倒是自己天天放学,都像个跟屁虫一样,紧跟着他。
许肆也信守承诺,每天放学都在校门口等她。
入了深冬,霜露渐渐加重,时不时也下好几场大雪,人们都觉得挺奇怪的,梅南市是南方城市,怎么今年下雪这么多。
人们也都开始换上了自己的羽绒服外套进行保暖,梅南市到了冬天没有暖气,寒冷的感觉是顺着骨头缝里渗进去的。
清早,清洁工阿姨穿戴整齐的打扫卫生,扫到市中心的广场,那个花坛附近的时候,深绿色的草坪上,躺着一个白花花的人,阿姨定睛看去,是个男人。
男人浑身**,下半身的男□□官上,菜花遍布。
这是一个染了性病的男人。
阿姨吓得疯了一般,大声尖叫,扫把簸箕丢了一地。
在太阳升起的时间,人们看到这样的一个场景。
一个浑身**的男人,他用一个黑色塑料袋套住自己的头,抠出两个洞来看路,而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部位,身体尽力的佝偻着,人们生怕碰到他,都闪开一条路给他。
但是对他又是实在的好奇,就纷纷拿起手机拍摄,男人不敢开口,只能低着头,双腿打颤,想迅速逃离这里。
他走的着急,没看路,一不小心撞在了一个柱子上,倒在地上,人群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
而下一刻,黑色塑料袋被风吹走,他因为摔倒,护住身下的手为了平衡自己的身体,拿开了。
人们看清楚了,他是得了这种不干净的病。
他们像是碰见瘟神一般,火速撤退,却还是觉得一大早的,这样的事太新鲜了,又舍不得离得太远,依旧用手机在拍,更有人进行了现场直播。
“哎?这不是天泰集团的太子爷吗?”
人群里有人认出了他,所有人细细看去,似乎和手机里搜到的人长得是一样的。
周尚锦只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在这一刻,被全世界踩在了脚底,他无法去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只是知道他想要逃离。
明明他昨晚还在参加派对,怎么一转眼就会变成这样?
周尚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低着头,两条腿机械的跑着。
耳边骤然响起了一阵车子的鸣笛声,周尚锦愣愣地看着那辆车撞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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