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当然是狗重要！”
达米安不假思索地说，一边抱紧大白狗疯狂撸毛。
“可那是超人变的。”
迪克露出我看错你的表情。
达米安一僵，但一看大白狗，怎么看都比超人讨巧。
“说真的，如果他以后都是这模样，父亲跟一条狗结婚我也认了！”
说完他就把整个身体埋了下去。
毛茸茸的，柔软，温暖。
那只狗有成年壮汉大，一压下去，小个子罗宾像是刚出生的狗仔。
更正，没几个刚出生的会在自家大哥分享时咧嘴威胁。
悲伤的迪克转拍摄，并试图推荐他的狗狗儿童睡衣。
话说，你们是把莫名跟狗有婚的老父亲忘了吗？
布鲁斯拿咖啡杯的手微微颤抖。
2
“我说，你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杰森心累地指着超人旁边漂浮的幽灵。
是个少女，相貌普通，像是白天街上随处可见的年轻女性。
但明显不是哥谭的人，在哥谭生活的居民是有着明显特点的，更别提小孩都知道熟练掌握枪械能把自己命的基础教育。
所以很少会出现对一只温驯的狗——还是著名老好人的超人，仍小心翼翼，保持距离，想碰又不敢碰的人。
虽然幽灵也碰不到。
“你好，我叫艾米丽，”少女有些不擅长地说。
“受魔法影响，这几天都要借住，”提姆补充。
“……为什么不回去？”杰森提出疑问。
蝙蝠家族的人受过魔法的祝福，所以看得到幽灵，可普通人都是看不到的。
“啊……我死了，”艾米丽说，“家里正在处理我的身体，看着挺怪异的就出来了，也不知道去哪里。”
“我们之前刚好在旁边对抗魔法师造出来的麻烦，她就跟着超人过来了，”提姆接着补充。
对于一个看上去不会惹麻烦，且已经死亡的年轻女性，总不太好驱逐。
3
反正无论如何，一到黑夜就该蝙蝠侠出场了。
达米安被以白天战斗过为由强行留了下来。
“通常这时候哥谭都只是些小打小闹，就跟约好了让蝙蝠侠劳逸结合一样，你跟着去也没什么好做。”
迪克满足地拍到了狗狗睡衣的照片。
“尤其说小打小闹，不如说是风平浪静。”提姆发表感想，“基本在蝙蝠洞看监视器就足够了。”
“重要的是蝙蝠侠出现在黑夜的仪式感。”
蝙蝠侠微妙地觉得自己被杰森讽刺了。
“为什么超狗也跟去，”达米安不满地抱着代替用的大型毛绒玩偶。
某种意义上来讲，管家为下一代韦恩准备的东西确实是用到了。
“送夜宵，”提姆打开视频给艾米丽看。
毕竟人家摸不着什么，单待着又有点可怜。
而且有个好奇心旺盛的魔法师研究出了意外，灵魂出窍来到韦恩庄园，通过闲逛得出一个结论。
既世界最佳情侣果然是真的，因为超人在这备用衣物超过了其他成员的总和，接近布鲁斯的数量。
要知道布鲁斯这服装必须定制，一穿丢一件，不然赶不上潮流的资本主义行为，那数量可不少。
总之，减少陌生人随意查看散播侵犯**总是好的。
4
正所谓，超人魔抗低，一中一模样。
大都会人民对此接受良好。
星球日报的露易丝在时尚区写了一篇超人新潮流，带动一系列销量。
媒体更是见缝插针播放了超人同隔壁布鲁斯韦恩跟他儿子的互动亲子视频，推广人与动物友好相处的表面主题。
“我觉得没法救了，”杰森死目。
提姆淡定如常，并锁死了杰森安全屋接受的频道。
来送u盘的康纳生无可恋地躺在沙发上，发表着跟年龄不服的家庭危机。
考虑到他连自己的零头都不到，提姆表示自己在听。
简单来讲就是最近韦恩亲子交流刷屏，卢瑟觉得不能输，就来找他准备也来场亲子交流。
中途哥谭反派人士正好来找卢瑟，莫名其妙的来了一个家长话题：对象。
全然没想康纳的实际年龄不过一岁，就开始给他身边的人来个排列组合。
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应该跟蝙蝠家族的人在一起。
因为四舍五入他们跟蝙蝠侠就是亲家了——哥谭人的脑回路还是有可能的。
信不信我去凑合超人跟蝙蝠侠，然后就是兄弟了。
然而，哥谭人士表示那岂不是更好？他们要叫我叔叔了！
康纳身心憔悴，在梅西怜悯的目光下，终于明白了见面时你疯了吗的表情。
5
在提姆去蝙蝠洞处理u盘时，康纳留在家庭电影播放室跟艾米丽看电影。
看着看着，头一次看见活着的幽灵的康纳就有点蠢蠢欲动。
原谅他实际年龄吧。
然后他问了一个深刻的问题。
“你怎么死的？”
正义联盟是不杀原则——外星生物不算——少年联盟自然也是，而且他的资历比那些当助手的人还短，又是水罐出来的。
总而言之，他还没体会过生死别离。
艾米丽愣会儿才意识到是问自己，又想了会儿，说：“高空坠落，彭的一声。”
康纳微微歪头，他就经常这样，却只是砸出坑。
“我们身体体质不一样，”艾米丽试图解释，“就像超人跟蝙蝠侠，超人还能受伤，但蝙蝠侠会受伤。”
“你是怎么坠落的？”康纳问。
“向后一跳？我怕高。”
康纳想了想，“你是碰上什么危险了吗？就像911事件中的人，因为高温而跳楼。”
“没有，那天天气不错，天空晴朗，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那你为什么要死？”康纳疑惑，“为什么要自杀？”
6
大都会，克拉克再次意识到达米安对动物的春风，跟对人类的寒冬。
想他动物时期，比对他爹还好，可一恢复人型——耳朵尾巴还在——当即就是一脚踹。
克拉克心疼被自己撞塌的茶几。
“把小氪还我，”达米安拔出刀。
克拉克死目。
布鲁斯扔了一个枕头过去，被砍的棉花乱飞，他迷迷糊糊地说:“别吵我……zzzz”
克拉克比划手势停战，“明天我带你去见玛莎，那里有一只真的超狗。”
于是达米安收刀了。
在去之前，他们需要买礼物。
“重在心意，”克拉克说，托超人新潮流的福，他这样走出去也什么奇怪的。
就是达米安看着那条蓬松的尾巴总像被玩具老鼠逗玩的小猫。
克拉克不得不先找借口给他一个正义联盟周边玩偶，是夜翼。
达米安变得想揪下胸口的蓝毛了。
他们在达米安你逗我吗的目光下走进韦恩集团名下的科技商业城。
克拉克笑了笑，他除了玛莎以外，还要帮露易丝买点小工具。
作为一个灾难现场勇往直前的奇女子，露易丝不少在星球日报那多灾多难的金球边上面临危险，一边冷漠吐槽。
她甚至能在超人被甩着擦边过去，淡定在遮阳伞下清爽地喝着下午茶，并嘲笑吉米满身灰的形象。
克拉克，当然，总是迟到的克拉克，至今为止他的衣品被露易丝说过无数遍。
相信我，你只需要穿着T衬衫去布鲁斯韦恩的聚会，我保证他都想跟你睡，露易丝表示。
但整体来讲，多点护身东西总没错。
达米安仅几眼就给这些出自韦恩安全保险部创造的大部分商品评了不及格的评价。
毫无用处。
“但对普通人来讲，这些很有用，”克拉克温和地说，“大家都没你这么厉害。”
达米安冷笑一声，“你把卢瑟解决了，岂不是更有用。”
克拉克沉默会儿。
“那不行。”
达米安挑眉，像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话，“因为不杀主义？”
“不是，”克拉克想了会儿，稍微措辞一番后说：“卢瑟他，支撑世界近一半的顶尖科技，大都会在我来之前几乎是因他而繁荣，无数人因他而得到工作机会。”
“我不支持他的行为，但他所做的……超过了他的恶。”
“这听起来很不超人，”达米安说。
“是的，怎么说，我做不到像他一样，嗯……能够实际性给予所需，我只能给一个微薄的希望。”
7
艾米丽认真的想了想。
她的记忆力不太好，但还是能总结得了。
她自认比大部分人都过的好，虽然不是特别的好，但她的父母爱护她，以至于她的哥哥总说自己是领养待遇。
家是独立房子，没有房贷什么要还，有一间自己的卧室，家庭不算富裕，但她想要什么，也只是些书籍，她的父母从不吝啬。
在同学只能去网吧之类的地方偷偷玩时，她已经有一台电脑可以玩，别人在夏天热得难受，她有空调。
尤其是接触到网络后，她知晓了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受难，她就显得更好了。
无论怎么想，她都不应该死。
因为她的家人会伤心，因为她生活得很好。
别人过得那么艰难，她有什么好死的？
于是她想了想，试图想出一个理由。
她的父母不怎么关心她。
经常在外上班，留她在家一个人吃饭洗澡睡觉上学。
但是他们要赚钱，都是为了孩子更好的生活。
他们也没有不关心，只是她觉得聊不上来，过去又被父母以同样的理由拒绝交流，慢慢的就不怎么说话了。
但无论怎么想，艾米丽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都是她的错。
“我不知道。”
她说。
“为什么，”康纳说。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觉得自己不在可能更好吧。”
8
“那小丑呢？”达米安说，“他可不是做过好事的人。”
“小丑是因哥谭环境催生出来的存在，化学池中每过一段时间就会诞生小丑。”
“你杀死一个，下一个就会出现，想要根治，只能从哥谭下手。”
“我曾想过，哥谭沉沦得太深，乐观点想至少也需要数十年才能勉强改变，蝙蝠侠也要好几代，在近期绝无可能。”
“有一种犯罪叫模仿犯罪，就是有人有人犯罪，会有人跟着犯罪，最后谁都有罪，谁也没有罪。”
“为什么？”达米安疑惑。
“他们都说自己是被吸引的，为什么不抓谁，只抓他。既然如此，不如让小丑在明面上压制，比小丑死了，无数个小丑在人们心中诞生来得好。”
“我们无法预料到下一个是谁，有时候一个小选择也可能引发巨大的后果。”
“比如？”
“你的父亲。”
“他又不是在犯罪。”
“不，我们是犯罪者，”克拉克说，“无论多么光明正大，我们都是在犯罪。凭自己的喜好行事，驾临于人权之上，驾临于法律之上，驾临于政府之上。”
“他们也没什么用。”
“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是有用的。”
“记得我说过露易丝吗？她的行为在如今的人们中随处可见，他们习惯了超人类飞来飞去，东西被随意扔起，制成无数伤害，甚至在哪个反派出现该准备什么保护自己都熟练得很。”
“这里的所有产品就是为此而存在。”
克拉克拿起几个向他展示，坚固到可以抗住高空掉落的物品的伞，可以消解小丑毒气的药剂等等。
“而你的父亲，我想你了解过他八岁时的事，那个抢劫犯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想要钱，就拿起枪，杀死了两个人，这种事情在哥谭是常事。”
“布鲁斯白天时的样子你也看过，他本可以这样的，不需要做什么蝙蝠侠，无忧无虑的沉在纸醉金迷中，但他最终选择了拯救哥谭。”
“就像你成为超人？”
“是的。”
“……讲真，那像个傻子。”
克拉克语塞。
“对了，我得提醒一下，你的尾巴快消失了，不想别人误解你有什么奇怪爱好，最好还是快点。”
达米安说。
与此同时，韦恩庄园的幽灵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