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蝙蝠侠在哥谭的角落里发现一个中了魔法的超人。

“他头上的花太明显了，”蝙蝠侠在蝙蝠洞里对着他们说。

阿尔弗雷德看着那朵红蓝色花苞，感叹魔法真是神奇，给自己的园丁储备添上一笔，一边浇点水。

迪克考虑到配色，觉得花芯是金色，为此他特地打电话跟杰森说，企图用打赌换得家庭亲密夜。

然后被睡眠不足的杰森骂得怀疑人生，在彭的一声响后结束。

于是迪克加入消沉组，跟之前被蝙蝠侠嘲讽的超人一起垂头丧气。

“几天后就消失了，”魔术师说，她捏捏叶子，“完全的，无害。”

2

“我宁愿给你收拾一周的房子。”

杰森吃着汉堡说。

“拜托！这可是家庭聚会，”迪克大声喊，“只是一晚！一晚！”

“想到别想，”杰森毫不犹豫。

来回几遍，迪克沮丧地抢过杰森的一个汉堡吃。

等差不多吃完了。

迪克默默抬起眼，“之前说的，收拾房子，还算数吗？”

杰森点头。

“饭，包括吗？”迪克目光期待。

杰森勉为其难地点头了。

然后在收拾的第一天就在迪克的外租房子看见布鲁斯。

迪克！！他就该知道的！！！

在杰森转身的那一刻，超人堵住了后路。

3

杰森在厨房里看着克拉克熟练地处理好牛排。

接着他猛地一刀，吓得克拉克一不小心煎焦。

杰森淡然地将切块好的食物扔锅里，拿着刀，目光盯着那朵颜色鲜艳的花。

“我想起忘买装饰用的材料，”他说。

克拉克眨眨眼，“我想布鲁斯应该不会介意。”

“我介意，”杰森说，“所以你头上那朵，能摘吗？”

“不能，你摘不了。”

“他就可以？”杰森挑眉。

克拉克停顿一下，摇头。

那天晚上，布鲁斯本着以往的经验，要么一吻要么来一发，然而不行。

布鲁斯不信邪，试了几次，克拉克头顶的花依旧幸存。

魔术师说是几天，但仅过两天，克拉克就感觉到不对。

他好像忘了什么，想不起来。

4

“只需要说一声告白就可以了，”魔术师贴心地跟他单独说。

蝙蝠侠送走了她，对着克拉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也许是布鲁斯说情话说得顺口异常，到蝙蝠侠这就相反，让他说爱语，还不如让他去面临一次险境。

所以他遇见了。

蝙蝠侠将一个无害的问题，变成了大问题。

他发现克拉克开始遗忘。

起初是不怎么重要的小事，克拉克小时候的事。

克拉克说过那是超能力开始出现的时候，这曾让他觉得恐惧，是玛莎，他的母亲拯救了他。

但现在回忆起来，他只记得前一段，忘记了后面。

他遗忘了爱。

而花苞越发娇艳。

没过会儿，克拉克忘记了父亲的爱，只记得失去了的痛。

布鲁斯在焦虑，走来走去，他大叫着为什么自己不行，他不想被遗忘。

因为我是你的面具吗？！

蝙蝠侠依旧沉默不语。

超人的本质是克拉克，布鲁斯的本质是蝙蝠侠。

布鲁斯死在八岁的时候，剩下蝙蝠侠。

而克拉克失去爱，会剩下超人吗？

蝙蝠侠不知道。

布鲁斯戳着克拉克头顶的花，蝙蝠侠试过拿氪石刀砍掉，但看着花苞流出的血色的汁，他放弃了。

所以一片花瓣上有一条伤痕。

布鲁斯摸着它，好像摸着超人完美的身体上不存在的伤痕。

克拉克感同身受般笑笑，他知道在发生着什么事。

他开始说情话了。

起初吓醒了懒床的布鲁斯，要知道克拉克是保守的传统观念。

现在布鲁斯已经能坦然接受，甚至回话，腻得给迪克送饭的杰森忍受不了落荒而逃似的离开。

他们在爱语中睡去。

5

花枯萎了。

毫无征兆，只是一天醒来，就看见花苞在盛放之前枯萎的残体。

克拉克轻轻一拔，就拔走。

蝙蝠侠将它拿走，放在瓶子里保存。

魔术师给超人检查几遍，表示应该没问题。

也就告一段落了。

6

蝙蝠侠见过花开是什么模样。

像是玫瑰的变种，长着黑色的花芯。

没什么特别的。

他将瓶子藏得很深。

直到达米安精力旺盛地在玩韦恩庄园大冒险，从某个角落找到了它。

他从枯花中发现一颗黑乎乎的种子，长出一株像是玫瑰的花。

红蓝色的花瓣，黑黄色的花芯。

当风吹过时，他听见声音。

低沉，轻微，像风般。

但达米安还是听清楚了。

它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