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
“出去睡你地铺去!”
“傻子才睡。”
余予气不过,眼看独占大床计划泡汤,他伸腿想把许鹤砚踹下去,天杀的许鹤砚是不是有夜视眼,一把握住了脚踝,余予条件反射往回缩,许鹤砚却抓着不放。
“你有病啊。”没有气势的一句。
许鹤砚轻笑出声,是低沉沙哑的,适合催眠。
余予感觉到脚尖碰到了什么,吓到不敢动了。
“你……你……”余予哪里见过这种事,大脑严重拓机。
放下余予的脚,余予很小心往会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许鹤砚见真的把人吓着了,伸手在余予脸颊轻轻摸着。
“吓到你了?”许鹤砚声音很温柔,余予并没有被安抚到,更害怕了,声音很轻,很缥缈。”
“为什么?”找回自己的声音后,余予回归理智。
“明明你先招我。”
“是你先没经过我同意上来的。”
“是你先不道德让我睡地板,我还讲什么礼貌。”
余予哑口无言了,他这次输得得彻彻底底。
许鹤砚手指滑向嘴唇,在嘴角停留。这次许鹤砚很有礼貌的问了余予:“我去换条裤子,然后申请在予老板的床上借宿一晚,可以吗予老板?”
嘴角的手指慢慢施压,余予呆呆点了点头。
“那谢谢予老板了。”
“没事,都,都是兄弟,你快去换吧。”
“说的对,我们是兄弟。”
一觉睡到大天亮,许鹤砚醒的时候神清气爽,余予不知道又跑哪去了。打开手机扫了一眼时间,9点30分。许鹤砚伸了个懒腰,拖拉着鞋往外走。
客厅里隔绝帘已经安上了,许鹤砚拉开帘子,自己的床铺靠墙铺好了,床腿很新,许鹤砚使劲一屁股坐了上去,不响,不晃,质量挺好。
也不知道余予起多早给自己弄回来的床,竟然还细心帮自己收拾了妥当。但床单被子都没洗,碰到皮肤有点发涩。许鹤砚现在不计较这些了,一想到昨天余予被自己吓得怂样,今天还一大早给自己买了床,心情大好。嘴里哼着歌去了厨房找吃的。
打开冰箱门,一股冷气袭来,比自己脸还干净。
这个厨房其实对于他们就是个摆设。余予和许鹤砚每天凌晨就出门,早饭不是买现成的就是不吃。刘明桦和严清和小两口,一个懒得做,一个懒得吃。早上也吃现成的,中午晚上不是蹭余予的剩饭就是外卖。久而久之,盘子落了灰,冰箱空空如也。
今天国庆,怎么着也要弄的像点样子。许鹤砚把柜子里的锅碗瓢盆全拿了出来,拆了新的海绵和洗洁精,开始洗洗刷刷。许鹤砚干的投入,侧身放盘子的时候看到不知站了多久的严清和,吓得盘子差点脱手。
严清和头顶着鸡窝头和熊猫眼,衣服大喇喇挂着,从脖子到胸前到腰腹,红的紫的连成一片,好不惨烈。严清和的眼睛半睁不睁的,嘴里嚷嚷着:“大早上呯里咣啷的扰民,和余予那瘪犊子一个德性,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他怎么了?”
“他犯病了!早上不知道从哪弄了个床,搬床声大的要命。我让小桦子去赶他,结果他竟敢指使小桦子一起干,真是无法无天了,小桦子是我的私人物品,余予竟然敢不告诉我,胆大包天!”
许鹤砚才不在乎严清和的哀怨,他好奇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我什么都没听见呀?”
“你,”严清和鼻孔朝天冷哼一声:“因为你是猪,睡得那么沉,地震了还得余予拖着你跑。”
看来严清和起床气挺大,许鹤砚看着太敞开的怀,转移了话题:“马上十点吃午饭了,一脸纵欲过度的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强了。”
严清和摸索着扣子扣上,听许鹤砚的话点了点头:“我昨天晚上差点去世,快4点才睡,刘明桦就是个衣冠禽兽。”
其实这事怨不着刘明桦,是严清和作死皮痒痒,想着明天不上班玩点刺激的。所以他趁刘明桦洗澡时给刘明桦弄了点不一样红酒,又穿上了情人节买的女仆装。
刚开始的严清和还舒服的要升天,两个小时后,严清和变着法的求饶,刘明桦只是嘴上说快了。最后严清和直接晕了过去,床单湿了一片。再醒来是被余予吵醒的,严清和动不了,发出的声音又沙又哑,旁边刷视频的刘明桦意会,出去提醒余予,然后被拉着干活,又被强制性的拉去买菜。
刘明桦向严清和报备的时候,严清和困得听不清,胡乱点了点头,又睡过去了。正做梦吃蛋糕,突然一阵鞭炮声吓醒了。出去看,又一个瘪犊子打扰他的美梦。
生无可恋的严清和又跌回了床上,他闭目养神,又闻到了蛋糕的香气。睁眼一块精致的草莓蛋糕看着自己。严清和看着拿蛋糕的人朝自己说:“节日快乐,宝贝。”
太好了,这次不是梦。
卧室甜甜蜜蜜卿卿我我,厨房的氛围却有点尴尬。许鹤砚看着余予提着两大袋子,还提溜着饮料,便想伸手帮忙。余予看着许鹤砚走过来身体僵了一下,脑子里又重现了昨天晚上的画面,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许鹤砚从余予手上拽过两大桶饮料,发现余予看自己的眼神里有点紧张和小心,他一时间摸不到头脑:“你干嘛一脸看鬼的表情看着我,我很可怕?”
余予心想你可比鬼吓人,鬼根本不存在,但你个变态昨天晚上对我做的龌龊事实实在在发生了。当然余予没说出口,搞不准许鹤砚又对自己耍流氓。
“没有,你比鬼帅。”余予面无表情夸赞,侧身挤进厨房,一边填充冰箱一边小声嘀咕:“还不如鬼呢,有五官没三观。”
“你说什么?”许鹤砚突然贴了上来,吓得余予一激灵,猛的抬头,后脑勺撞着许鹤砚额头。
“嘶!”许鹤砚倒吸一口凉气,,接着脚被狠狠踩了两下,疼的他差点一嗓子号出来。踉跄着退了两步,余予一脸嚣张看着许鹤砚:“不好意思,没注意身后有人,踩疼你了吧,那你受着吧。”
“呵,没事,知道你是故意的。”许鹤砚站稳了之后,也一脸不屑看着余予。刚想再说什么,余予从许鹤砚身旁出去了,留下一句:“厨房收拾好,我接我弟去。”然后是巨大的关门声。
世界终于安静了。
两秒钟后,许鹤砚拿起掉在地上的白菜放进来冰箱。严清和从屋里又窜了出来,趴在门口八卦的问:“又吵架了?”
许鹤砚又背对着严清和,严清和听不见许鹤砚说了什么,也可能许鹤砚一句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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