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余祈大吼一声,飞奔回卧室在床上打了个滚。在学校苦熬十几天,终于重见天日了!
“把衣服换了再上床,多长时间没洗衣服没洗澡了,别把床弄脏了。”余予像个操心的老妈子,找了套衣服扔给余祈,推着人去了卫生间,然后拿着余祈攒了十几天快发酵了的衣服去了小阳台,一股脑全扔洗衣机里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国庆中秋双喜临门,余祈又放了三天假,此时的余予喜滋滋的,准备今天大显身手做顿好的。他来到厨房准备食材,下意识叫许鹤砚切菜,结果叫了两声没人答应。余予掀开许鹤砚的帘子,床单被褥和早上自己收拾好的一个样,连个褶皱都没有。人跑哪去了?
余予推开厨房旁边的卧室门,刘明桦和严清和窝在被子里看电影,头也不抬一下。
“你们看到许鹤砚了吗?”
严清和在看了将近十遍《泰坦尼克号》后仍然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哭的一抽一抽的。刘明桦暂停给严清和抽了几张纸等他哭完,抽空告诉余予:“刚才说出去打个电话,十几分钟了还没回来吗?”
“可能在楼道里吧,没事没事,你们接着看。”不愿再看到严清和一米八几的人像个鹌鹑一样缩在刘明桦怀里哭,余予快速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许鹤砚在打电话,余予也不好打扰他,自己准备食材去了。切着萝卜准备铁锅炖大鹅,突然想到什么事,余予又闯进旁边的卧室,刘明桦刚伸进严清和衣服的手又缩了回来,一脸淡定看着余予。结果严清和冷不防大叫一声:“呔呀!”
余予耳朵快聋了,刘明桦一脸无奈。本来没看见什么,严清和这样余予也就猜出来了。但余予此时没兴趣调侃他们,直走到刘明桦面前伸手:“我让你取的钱呢?”
刘明桦一时没反应过来,严清和一巴掌拍余予手上:“我当是怎么了,着急忙慌的,坏了我们的好事”然后从床垫子下面拿了个信封甩给余予。余予拿着就要走,严清和挑了挑眉毛:“你不数一数,不怕我偷偷抽两张出来。”
“当初严少大手一挥帮我解决燃眉之急,我相信你不会因为几张票子就做偷鸡摸狗的事。”然后余予就拿着信封甩着手大摇大摆走了。
“嘿,还挺会说话。”严清和靠着刘明桦,刘明桦知道他这是又想起以前了,那高兴的不高兴的都重新涌现,但他没打断严清和,只是和他一起沉默。严清和做事情,刘明桦从来不阻止,他只会紧紧跟随着,以前是,现在也是。
电影结束,看着滚动的字幕,严清和似乎无意识的,又似乎在认真的感叹:“都第五年了吗。”
余祈洗完澡一身清爽,觉得自己都轻了好几斤。他趿拉着拖鞋去厨房,余予正撇去锅中的浮沫,刘明桦切着番茄,严清和洗葡萄,洗一个,吃一个。余祈挤到严清和边上,从严清和手里拿过刚洗好的一颗塞进嘴里,太甜了,甜蜜素放多了吧。
“小兔崽子,想吃不会自己洗吗,我这颗给桦子的。”嘴上骂着,严清和脸上却笑意满满。余祈也挺会来事,洗了一颗塞严清和嘴里,又洗了一颗给刘明桦:“桦哥,你媳妇儿给你的。”
刘明桦笑着看严清和搓余祈的脸,严清和嘴里还嚷道:“小小年纪不学好,瞎叫什么呢!”余祈脸被挤成一团,呜呜呀呀说着什么,刘明桦笑着说:“也没说错呀,媳妇儿~”
这一声直接让严清和炸锅了,他松开余祈作势往刘明桦身上挥拳。余予让他们吵的头疼,骂了一句“都有病”,却忍不住被他们的笑声感染了,也不自觉笑了。突然意识到还少了一个人,余予不自觉往外看,许鹤砚电话还没打完啊。
不再想许鹤砚,四个人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准备着晚饭,中午简单吃了点泡面面包应付着。下午四点多,最后一道红烧鱼做好了余予把每道菜都盛了些放到保温桶里,吩咐余祈好好写作业,开着三蹦子走了。
“赵叔,节日快乐!答应您的猪头肉,还有刚做好的热乎饭,要是饿您正好趁热吃!”余予手脚麻利的把菜摆在桌上,赵叔在旁边揣着碗拿着筷子,先夹了块鹅肉,上面挂满汤汁,一口下去 ,肉紧实不柴,甚至能感觉到肉的纹理。赵叔砸吧着嘴,慢慢点头说:“好小子,现在这么厉害了。”余予坐在马扎上,给赵叔到了白酒,笑到:“是您教的好,我做饭一直用您给的配方,色香味俱全啊。”
“什么到你嘴里都能说出花来,越大越会说了,和当年简直不像一个人了。”
“以前年轻太莽撞,现在越变越好了嘛。”余予低头又给赵叔倒了一杯,赵叔喝了一口开口说:“以前有以前的好,现在有现在的好嘛。”
看着赵叔渐红的脸,余予提醒:“别喝太多了,您也上年纪了,又没人照顾,喝多出问题谁管您。”杯子空了,赵叔点了点头。
“我心里有数,知道自己什么酒量,你别瞎操心。早点回去跟你弟弟和那俩小子一起过节吧,我老头子自己一个挺好,不用你陪。”
余予看了眼时间,天也有点暗了,他站起身剁了剁脚。
“走了,您慢慢吃。”
余祈趴在桌子上抓头发,他看着和老师讲的毫无关系的数学题,头疼的要命。为什么课本上的知识点和课后题挺简单,一到试卷就变得一点思绪都没有。他哥出去还没回来,没有手机辅助。余祈垂头丧气,趴在桌子上哀嚎,听到有脚步声靠近,立刻坐直了身子。
许鹤砚打开门,余祈瞪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像个傻狗。余祈见不是余予,又立刻蔫了。
“妈耶,你吓死我了。”
“你做什么亏心事儿了,紧张兮兮的。”许鹤砚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早忘了之前对余祈的不痛快,很自然问道。
“这题难死了,老师没讲过,做不出来。”
扫了眼题目,好熟悉;再仔细看看,这不以前快做烂的题吗!
“这种题我们高三天天做,高考里算是基础题了,你要是这都做不出来,也别指望考试了。”
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许鹤砚的话让余祈大受刺激,对于“教你和面考你包饺子”有了实感。靠己不如靠人,余祈抬头向许鹤砚谄媚一笑,大大方方说:“哥,你知书达理能文能武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你教教小弟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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