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题和上个原理一样啊,把一代换成已知条件,再用均值不等式就可以。”
“我试试。”
“结果最小是2?”
“这不是挺聪明的吗,一点就通。”
余予放在门把的手又垂了下来,他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许鹤砚和余祈说什么。
“臭小子,我能躺你床上吧。”许鹤砚询问,但已经坐了上去。余祈知道这是还记着之前的事,狗腿一样走过去给许鹤砚揉肩:“砚哥,您想躺就躺,小弟的荣幸,后面的题还得您帮忙。”
许鹤砚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这马屁他很受用,推开余祈让他接着写,自己在床上翻了两下。
卧室没动静了,余予推开门进去,余祈像专心做作业被打扰的好学生:“哥,你回来了,我都没听到。”桌子上一堆果皮瓜子。
“学习挺累的,少吃点别撑着了。”余予谈了余祈一个脑瓜崩,弟弟什么样子当哥哥的一清二楚。许鹤砚瘫在余祈枕头上,伸着长腿刷着手机。余予上去一拳锤在许鹤砚大腿上:“出去一天了,知道的是去打电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偷偷跑了,饭做好了你知道回来了。”
余予的一顿牢骚许鹤砚一字不落全听进去了,他没有解释,反问余予:“我人生地不熟的,你说我能跑哪去?”
“我又不是你怎么知道,说不定想家,就回去了呗。”说到“家”,许鹤砚眼神一变,他深吸一口气想说什么,但最终咽了下去。
“行了行了,今晚上的锅我刷,真有事,没想偷懒。”
“好嘞,您先歇着。”今晚不用为不洗碗找理由了,余予转身拿走余祈刚剥好的橘子掰了两小瓣还给余祈,其他全塞自己嘴里了。
余祈哭丧个脸继续战斗,许鹤砚扔手机闭了眼,回想余予刚才的话,情不自禁嘴角上扬。
中秋是阖家团圆的好日子,月光清冷,阳城一间廉价出租屋里却热闹非凡。
“咚咚咚!”
“哐哐哐!”
严清和带着余祈,尽情陶醉在自我的音乐中,关着厨房门,余予被外面的鬼哭狼嚎折磨的头疼,他左手铁铲右手锅盖,冲出厨房对着作妖二人组使劲敲:“你俩作甚!大过节想进医院就直说,我给你俩一人一铲子,保证你俩吃不完兜着走。”
余祈不敢忤逆他哥,识时务停下了。严清和鄙夷的看了余祈一眼,对着余予又敲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咚!”
“哇啊啊啊!”严清和捂着头顶,呲牙裂嘴看着面无表情的许鹤砚:“你突然冒出来打我做什么,你不是在帘子里睡觉吗!”
许鹤砚打了个哈欠,面无表情说“能睡着就怪了,大晚上扰民,小心人家警察抓你。”
许鹤砚看了看余祈,小势利眼低着头不说话;又看了看余予,一脸幸灾乐祸;严清和心一横,心里呐喊:“老子和你拼了!”下一秒,看到许鹤砚发达的肱二头肌,心里的熊熊烈火转瞬被浇灭。
刘明桦端着红烧鲤鱼和油焖大虾刚出厨房门就被一团黑影撞上,有点疼。手里的菜被迎过来的余予麻利接住,刘明桦一把抱住哭天喊地的严清和,开始听他诉冤屈:“老爷啊,他们一家子合伙欺负我一个文弱少年,您可一定为妾身做主啊,呜哇!”
余予一副尖酸刻薄的后妈嘴脸:“好不要脸!”
许鹤砚纠正到:“他都没脸要什么脸。”
“冰箱里有冰镇黄桃罐头和啤酒,我刚才买的烤串再不吃就凉了,现在开饭吧。”
“这太爽了吧!”人已经跑到厨房了,严清和勾着烧烤袋子拿出罐头,很有气势的朝门口说:“朕下旨,开饭!”
随便拿了一块布铺到地上当桌子,忙碌一天的泼猴儿们终于吃上了饭。严清和装模作样双手合十,无比虔诚拜了拜:“阿门。”,然后串起刘明桦给他剥的五只大虾一口吞下。余祈是行动派,左手肉串右手饮料,浑身触电一样扭了扭。
“哈!”余予一口冰镇可乐下肚,痛快喊了出来:“太爽了!”看到许鹤砚拿的啤酒问刘明桦:“你买酒了?”
“不是我,鹤砚下午回来带了一箱。”
“哦。”余予点了点头,又对许鹤砚说:“别醉了,明天三点就得上班。”
许鹤砚一口闷,又开了一瓶,递到余予面前:“喝一个?”
余予拿起可乐和许鹤砚碰了一个。
“以前喝酒喝伤了,现在闻着酒想吐。”
“喝了多少,能喝伤?”
“记不住了。”
许鹤砚耸了耸肩,没再问下去。严清和酒量不行,喝了两三瓶就开始晕了,突然站了起来,所有目光看向他。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咳咳咳……呕!”余祈上一秒幸灾乐祸,结果差点把自己呛死,余予帮他拍了拍背,余祈差点吐出来。
吃的差不多了,刘明桦抱着仰天长啸的严清和回了卧室,许鹤砚刷碗,余祈撒泼打滚粘着他哥要刷视频,余予把他那早落伍的手机给余祈,说一个小时后来收。
“哥,你干嘛去嘞?”
“看看碗刷的干不干净。”
许鹤砚手脚倒是麻利,擦干净灶台关好煤气。余予斜靠在门边,静静看着许鹤砚一举一动。
“干嘛?”
“当监工啊,看你偷懒没有,勉强凑合吧。”
许鹤砚又从冰箱里拿了两瓶酒,走到余予面前拿起一瓶放余予脸上,余予被冰的退了一步。许鹤砚一把揽住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叩,冒冷气的易拉罐贴上余予脖子。
“嘶……”余予被冻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用力推开许鹤砚,夺过啤酒打开毫不留情泼向许鹤砚。
“真浪费啊,余予。”许鹤砚笑着抹了一下脸,胸前湿了一大片。余予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是静静地,像看物品一样看着许鹤砚,那是许鹤砚最厌恶余予的表情。
“唔!”眼前一片漆黑,许鹤砚脱了自己的上衣快速包住余予的头,拉开拉环把酒从余予头顶倒了下去。衣服紧贴余予的皮肤,余予又热又冷。他慌乱的拿下衣服大口呼吸,对上许鹤砚的眼睛,刚才的自己。
余予把衣服甩了回去,许鹤砚皮肤白,胸前一片都红了,他却从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声音,脑子有问题的疯子。
余予不理他,转身回房间。余祈看他哥湿漉漉的进来了,咋咋呼呼道:“哥,你怎么了!”
“啤酒瓶炸了,喷了我一身。”
“你喝酒了?”
“不是,许鹤砚要喝,我从他旁边走的时候喷上的。”
“哦,哥你快洗洗吧,别着凉了。”
余予刚把裤子脱了,听到外面余祈说:“你咋搞的啊砚哥,衣服湿一片。”
“想喝酒,结果酒瓶炸了。”
“一瓶酒威力这么大,你和我哥都湿了。”
许鹤砚点了点头,手放在卫生间门把手的瞬间,余予“吧嗒”一声从里面锁上了。
“……”
余予坐在床上擦头发,余祈在他身边刷视频傻乐。卫生间门开了一条缝,许鹤砚喊:“帮我拿着套衣服,我忘拿了。”
余予去衣柜拽了两件衣服,又从衣柜下面抽出一条内裤,扔到床上:“你直接光着出来啊,反正都是男人,怕什么。”
“也行。”许鹤砚慢慢拉开门,余予抓起衣服一个箭步上去挡住许鹤砚,咬牙切齿:“你还真不害臊啊。”
许鹤砚湿漉漉的手抓着余予手腕,拿过衣服:“反正都是男人,怕什么。”
“Duang!”门被余予狠狠关上,拿过手机躺下:“许鹤砚洗完了,准备睡觉吧。”
许鹤砚出来的时候,余予只露着头,闭着眼睛。
“砚哥晚安,关一下灯哈。”
“晚安。”许鹤砚是看着余予说的,门关上了,余予吐出一口气,一天终于结束了。
许鹤砚铺开被子,掉出来一个信封。拆开看,里面是一小沓钞票,数了数,3500元。一张纸条写着:全勤奖,节日快乐。
信封被压到了枕头下,就像压岁钱,顺心意,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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