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书渟去端汤,玉米排骨汤闻着很香,端出去稳稳放在桌上,又折回厨房,来来回回进出好几趟。傅长鸢说,
“菜都是煮好的,不过现在凉了写,所以我回锅热一热。”
“菜挺多的,麻烦了。”
贺书渟盛出两碗饭,端着出去,路过傅长鸢身侧时说,
“吃饭吧。”
“马上就来了,你放好饭,能来帮我解下围裙吗?”
傅长鸢刚才忙着热菜,随意打了个结,结果现在解的时候发现是死结。
贺书渟放下饭,走到她身前,
“转过去下。”
傅长鸢轻盈一转,死结就出现在贺书渟眼前。
...,系得有水平,贺书渟心里想着。系太紧了,贺书渟解了好一阵终于弄开。
贺书渟转身走向餐桌,开口说,
“解好了,吃饭吧。”
傅长鸢却走向旁边的桌子,拿起一瓶红酒,
“出门前醒的,应该醒好了吧。”
又去拿了两个红酒杯,来到餐桌前。贺书渟看到了酒,默了下出声,
“我开了车,停在公司那儿,喝不了酒的。”
傅长鸢却不管不顾的将酒倒好,
“一定要回去吗,渟,就在这住一晚,房间很多的,你想睡哪个房间都行,...贺书渟...”
越说声音越小,眸子里染上水雾。
“再说吧,代驾也行。”
贺书渟低头吃菜,不去看傅长鸢。每道菜都很好吃,只有2道辣菜,其余的都很淡,或者说是该放辣椒的刻意没有去放。吃到一半抬头,发现傅长鸢的酒杯即将空缺。
“少喝点。”
“嗯,我喝不了许多酒,曹怡也说我之前喝醉了还发酒疯呢。”
“?”
贺书渟放下筷子,把她手上的酒杯拿过,问,
“你刚才倒了多少?”
“满满一大杯!”
傅长鸢的脸已经染上红晕,声音大大的,颇为自豪一样。
“。”
贺书渟用筷子给她夹了块虾仁,
“还有神智还吃吗?”
“那当然!”
傅长鸢用筷子夹起那块虾仁,然后虾仁落在了地上。
“……”
贺书渟抿了一口红酒,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去沙发上休息吧。”
“那你抱我去。”
“抱不动。”
“那我不去了。”
“……”
贺书渟无奈伸开双手,
“等下掉地上我不管。”
“嗯嗯嗯。”
傅长鸢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然后扑进贺书渟怀里,贺书渟双手托着她的臀部,勉强直起腰,然后朝沙发走去。
傅长鸢把头埋在她颈窝里,鼻间缓缓呼气,贺书渟觉得好痒,差点抱不住要摔下去。
终于抱到沙发上放下她,傅长鸢却双手环着她脖子,不放开。
“你可以放手了。”贺书渟平静开口。
“我觉得我要发酒疯了。”
傅长鸢盯着她,然后脸猛凑上前,唇将要碰到贺书渟的嘴,贺书渟猛地一后退,腿磕到了茶几。
“……”贺书渟吸了口凉气,按住傅长鸢,
“我也觉得你要发酒疯了,躺会吧。”
贺书渟说完走向餐桌,开始收拾碗筷端回厨房,然后把要洗的放进洗碗机。又翻了翻冰箱,橱柜,终于找到了醒酒茶煮上。
傅长鸢看着她忙忙碌碌,开始默默地流眼泪,哭着没声,颓然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几分钟后又抬手擦干眼泪,起身抽纸整理。
贺书渟,我到底该怎么做呢?傅长鸢在心里问自己。
她真的开始醉晕晕了。果盘里是今天上午出门买的水果,别的倒没什么,主要是有几个芒果和香蕉,切好了的。傅长鸢是对芒果过敏的,但是她记得贺书渟挺喜欢吃。
傅长鸢当然没生出作践自己身体的想法,但是她这时候确实不清醒。想伸手拿叉子叉旁边切好的香蕉,却叉到了芒果,眼睛迷迷糊糊的。
贺书渟端着醒酒茶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快步上前,却平静拿过,语调带了怒气,
“这是打算把自己弄过敏吗?”
“嗯?我哪里对香蕉过敏呢?渟。”
“……”看来是真的喝醉了,贺书渟扶着她坐好,把茶递给她,
“喝了吧,醒酒。”
“不好喝,不喝。”
“喝了。”
“酒醒了你就走了。”
“我陪你喝吧。”贺书渟去把自己刚才那杯红酒拿过来,坐下说,“一起喝。”
“咦,为什么颜色不一样呢?”
“你喝醉了看不清楚,是一样的。”
“杯子也不一样。”
“你的杯子更好看。”
“嘻嘻”,傅长鸢凑过来闻了闻,“闻着也不一样啊。”
“快喝吧,我的已经凉了,你的没凉,是这样的。”
“哦...”傅长鸢双手捧起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贺书渟也端着,一口一口的抿。
“我先喝完啦!”傅长鸢兴奋地说。
“厉害。”
“输的人今晚要听我的”,傅长鸢义正言辞,“你不许回家!”
“我睡哪?”
“一起,嗝,睡主卧!嘿嘿嘿嘿。”
“回家了。”
“2个次卧,一个爸妈来看我时,住的,一个曹怡来玩时,嗝,住的。”
“……”
“被褥干净的!她们...她们没来几次,而且我...我早换洗了!”
“曹怡住过的吧,在哪儿?”
“嘻嘻,自己...自己找,打开哪间就...算哪间噢,万一,嗝,和我一个卧室也要算数!”
“……”贺书渟观望着房间布局,打开一个门,是书房,不过书房角落有个小床,类似榻榻米的。
“我睡这间。”她用手指着书房,“你酒醒的怎样了?”
傅长鸢看了看她指的那个房间,眼睛亮了亮,因为她虽然有卧室,但是平常不喜欢一个人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于是在书房设了个榻榻米,还买了个昏黄的小台灯,可有氛围感了。虽然贺书渟不睡在主卧,但是睡的是自己经常蜗居的小床呀。
“醒了一点点吧,我先去洗漱了。”傅长鸢走进浴室,脚底还有点虚浮。
贺书渟走到茶几那里,拿起没喝完的红酒去阳台上吹着风,转悠悠地摇着,又开始慢慢抿。
……
傅长鸢从浴室出来,头发拿头巾包着,裹着浴袍,走到客厅远远看贺书渟的背影在阳台,然后轻轻走过去。
“书渟,夜景好看吧。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种。”语气有点小骄傲。贺书渟听到声音转过身,手上的红酒终于喝完,
“吹头去吧,我也去洗漱了。”
傅长鸢的酒已经醒了大半,听着贺书渟冷冷的声音,还是不免失落,但还是温柔的笑着说,
“我去给你找睡衣,一次性内裤在浴室柜子里,沐浴露什么的有好几瓶,因为我喜欢不同的香味,其他的你自己随便拿。”
“嗯,麻烦你了。”
傅长鸢回卧室找出睡衣,很快的时间,像早就准备了很多年。贺书渟稍微惊讶的接过,
“谢谢,”好像觉得自己太过冷淡,“颜色很好看。”说完立即进了浴室。傅长鸢听完,开心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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