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先兆流产

兰曦曦,一位醉心艺术的女子,多年前为求艺之精进,抛弃日思夜想的婚约者——乾坤国太子李麟毅然出国。

然而命运弄人,一次乘坐马车途中,马匹受惊狂奔,兰曦曦被甩出车外,手指遭马蹄无情践踏。

心有不甘的兰曦曦在手指绷带拆下后,尝试去拨动琴弦。可拨动了一下就停顿下来。

她痛苦地捉住手看着,流下痛苦的泪水。此时此刻,她才想起远在异乡的那个他。

于是她义无反顾拿起当初李麟给她的定情信物,便决定回国。

可是回国后,听到陈沄宣誓自己的主权后,却十分嫉妒。嫉妒她比自己先占有李麟,嫉妒她过得比自己更好。哪怕自己不愿意伤害陈沄,可是她不愿意再看到陈沄的存在。

所以兰曦曦才耗尽心思来离间李麟和陈沄二人。

这里是客栈走廊,陈沄看到手上的信是惊讶又愤怒。

兰曦曦故作不知情走过去,拿起信一看,然后惊讶说:“要和离,还不许日后再见孩儿?麟哥哥应该不会这样的,除非他本来就是玩玩而已...啊,对不起,我不是说麟哥哥对你会如此。”

陈沄把纸捏成一团扔掉。然后气冲冲走下去。

她一边走一边说:“兰姑娘,下次玩这把戏,请别把我带上。有些事,注定是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

兰曦曦表情一改,眼神像利剑直指陈沄。

陈沄、守诚和李麟在客厅安静的吃起早餐。后面兰曦曦才到来。

陈沄一边吃着馒头一边用余光看看兰曦曦,心想:“信是她写的吧?算了,我从始至终都是外人,生完孩子大家各自精彩算了。”

兰曦曦拿出手帕为李麟擦擦嘴角。

两人相视一笑。

兰曦曦故意问:“麟哥哥,今天放在陈姑娘房间的东西是你放的吗?”

李麟点点头,而陈沄好像触动了一下神经,眼神有点浮离。

兰曦曦站起来,然后走到陈沄背后。指指自己,然后指指陈沄。

“麟哥哥,你真的决定如此吗?二人分开果真有必要吗?”

李麟心想:“她是想确定之前对她说过,两个女人分居问题?”

李麟就回答:“我也不想,非不得已,就只能分开。”

陈沄赌气放下筷子,碗上的馒头没吃多少,人就离开。

“吃饱了,我回去。”

李麟看看陈沄碗上的馒头,然后说:“几口就饱了?快继续吃点啊!”

陈沄停下来对他说:“与你无关。”

“孩子是我的,怎能与我无关?饿坏孩子如何是好?”

兰曦曦在一旁添油加醋说:“麟哥哥,话可不能这样说。日后曦曦也会照顾我们的孩儿。”

兰曦曦的口吻简直一副喧宾夺主的态度,陈沄不由觉火冒三丈。

“好,李麟,那么大家坦白一点。我与孩子今后你是如何打算?”

对于李麟来说,这样一问让他感觉无理取闹。对于李麟,他认为陈沄始终不过是与守诚做出来的一个局,现在提出这种问题无疑只是想得到利益。

李麟说:“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反正最终你的安置问题我也有与你谈过。你只需配合我,无需多言。”

兰曦曦安慰陈沄说:“陈姑娘,你也别太激动,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可这信上的字又…”

李麟马上阻止:“曦曦你别说话。她就是如此性格之人。不可能何事都将就的。”

李麟的话陈沄听了却如针刺耳,反而激起陈沄的怒火。

陈沄指着自己追问李麟:“所以我究竟是你的什么?可有可无的玩物?”

李麟前一秒拍去桌子,后一秒便站起来对陈沄说:“不要在此无理取闹!我们一开始就是错误。我们始终要步入回去正路。你不这样认为吗?”

陈沄本来以为那封信是兰曦曦搞出来的。现在她反而更加确信信的真实性。

“是我不理智。我们不过是互相利用关系,何必为情纠结。”想到这里,陈沄深呼吸一下,然后说:“失礼了。”

陈沄一个人回去,李麟无奈地叹息一下。

李麟强压自己的怒火,语气变得温柔,“小沄,你是第一个让我心烦的女子。不对,好像也不应该这样说。”

陈沄不懂李麟的话,但是隐约感觉两人的关系产生微妙的变化,脸色略微绯红,可表情却又不外露地问:“所以呢?”

“还能怎样?要么继续互相利用。不然...”李麟挠挠头,然后略带害羞地说,“算了,这个以后再说。反正,我向你道歉了。希望你能够明白,你不能离开我身边。”

陈沄摸着楼梯扶手,然后回来把馒头带上回去房间,还说:“死傲娇。我回去休息了。”

兰曦曦在一旁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的心中一阵刺痛,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也一个人回去。

她认为,李麟的心已经完全被陈沄占据了,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同时,她恨陈沄的存在。让本应属于她的人丢失。

第二天,第三天,陈沄也没有见过李麟。于是借着晚膳在客栈进入守诚房间打探李麟的行踪。守诚却冷淡地说:“你们不会来真的吧?他去与心心念念之人好好相处,不需要知会你一声吧?”

“啊,也是...嗯,我还是休息去。”

陈沄被这样一说,也只好尴尬地回去房间。在烛光中,她拿起笔写着字,然后叹息一声:“的确不需要知会。失落什么?从小到大都如此不行,要成熟些。”

陈沄看着面前一笔笔写下自己的未来计划。上面写着“临盘”二字,在下方写上“找活计”,然后下方再写上“教孩儿学习,找奶娘照顾”。

最后,陈沄太困了趴下睡着。

次日,兰曦曦找到陈沄在一处小巷子见面。

“说吧,有何事非得在如此隐秘小巷见面?”

兰曦曦也直接摊牌了,她与陈沄一样冷冷淡淡地说:“你现在离开麟哥哥,孩子我会替你生。你不过是想母凭子贵,我可以为你介绍不介意你目前状况的达官贵人。”

“你根本不知道我们经历过何事?凭什么说我母凭子贵?你的小心思麻烦别放在我身上。”

兰曦曦走前一步,然后说:“非得那么下贱要我伤害你吗?我是兰太傅嫡女,而你出身清贫。以你身份,不可能在皇家有立足之地,哪怕是有了皇嗣。”

陈沄依然一脸风轻云淡地问:“所以你要做什么?”

“非得要我说那么明白吗?麟哥哥与你可能有一些误会,但借腹生子也是事实。你的身份对于他来说最多不过是泛泛之交,”然后兰曦曦拿出一张纸出来,“这是我从他房间偷出来的纸,你大可以问他。”

陈沄拿到纸张,上面一条条约定,特别最后一条,白纸黑字写着:如不服从配合,赐药滑胎,净身出户。这一句话让陈沄无法相信。

很快,陈沄满腔怒火来到李麟房间,此时的李麟还不知情地在品茶。

陈沄拿着纸问:“李麟,这是从你寝室搜出的和离信。是否你亲手书写?”

陈沄把信的上半部分给李麟看,李麟放下茶杯,李麟点点头,双手放在膝盖,严肃地看向陈沄:“没错。是我写的。这信经过我深思熟虑,认为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陈沄摇摇头,她不敢相信自己信任之人,居然要强迫自己生孩子,还列出诸多不公平的要求,于是她一气之下,把信搓成一团扔掉。

“李麟,我告诉你,想重返正常生活,便是你从来没有我作为你未婚妻,也没有我与你共同的孩儿。我们形同陌路会更适合。”

李麟马上拍桌怒斥:“发什么疯?你是在威逼本王吗?”

“那么殿下你是以交易对象还是孩子他爹来跟我说话?”

李麟来到陈沄面前,轻轻摇晃她的双肩说:“你为何还一而再触犯本王底线?我所列的都是保障大家利益的条文。你给我适可而止?”

陈沄看着李麟那眼神,仿佛吞噬了自己,那一刻,她心里只有恐惧,她用力把李麟推开,“你就注定把我当弃子来用,所以你今日骗我瞒我,明日弃我虐我。”

李麟愕然一下,他不知道陈沄所说的是何用意。

“我不懂你所言何意。但是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弃子。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够回归正常。我列出众多条文有何错?我们互相...”

没等李麟说完,陈沄便不耐烦地推开李麟的手,李麟马上捉住陈沄的手大喊:“你听我说!”

哪怕陈沄如何挣扎,李麟也不愿意松开陈沄的手。

“你冷静点!”

李麟手却不松直接把她整个人拉过来。

不小心,陈沄撞到凳子上摔倒,然后整个人肚子撞到桌子上。随后整个人痛苦地瘫软在地上。

这一幕让李麟吓得久久反应不过来。

四散的桌椅之间,只见陈沄捂住自己的肚子,痛苦地呻吟起来,脚下流出鲜红的血来。然后很快,陈沄昏迷过去。

守诚与兰曦曦闻声赶来,两人吓得眼睛瞪大。而守诚更是马上大叫起来:“还愣着干嘛?孕期被撞见红,很容易母子出事!”

一句话下来,李麟才反应过来,他还问:“师傅,老祖,你不可以救她吗?”

“是不是傻了?我这里有药材吗?快送去医馆!”

李麟说时迟那时快,他迅速公主抱起来陈沄,一溜烟跑出去。

而兰曦曦却好像惊魂未定一样,蹲在地上捂住头自言自语:“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的。”

片刻,当陈沄被大夫接受诊察以及初步处理后,叹息一声,然后说:“老爷,夫人经过初步处理,目前已经止血。现在她有两个选择。其一,下胎保大。其二,碰运气。”

李麟捉住大夫的袖口,那颤抖的手却没有握住大夫的手,那一脸颤抖的神色,难以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复述一次来确认:“什么意思?下胎保大。碰运气?她腹中孩儿才十二周啊!”

大夫无可奈何地说:“那也没办法。我也不确定有多少机会能保住这一胎。”

李麟闭上眼睛,思前想后,再看看陈沄,他后悔地说:“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但是...你的安全还是第一位。”

刚好,陈沄醒来,而她,仅仅听到李麟一句话:“下胎。去儿留母。”

陈沄半起半躺捉住李麟的手哀求:“不要下胎!求求你不要!我把腹中孩儿给你了!我也会净身出户。求求你不要拿掉他。”

陈沄疯狂地摇曳着李麟的手,不断地哀求:“他也是你的孩儿!他流着你血脉!不要!求求你不要!”

大夫也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一侧无声的叹息。

“我不会再阻拦你和兰曦曦一起!我也答应信上的一切!”

李麟惊呆地看向陈沄,慢慢地吐出几个字:“什么...信?”

“我答应三天前在门口的信以及和离信的要求,我答应与我孩儿断绝关系,不再见面。这些我都可以答应你。求求你!放过未出生的孩儿!”

李麟握住陈沄的手。眼前那女子几近撕裂的哀求声,使他眼睛通红,然而却无法做出任何解释。也只好答应下来。

“大夫,母子平安。不管多少银两,都必须给我治好她以及她腹中孩儿。哪怕机会很低。”

守诚来到这里说:“还有我会帮忙。”

说完,李麟气冲冲地离开医馆。

回到客栈,只见兰曦曦在吃着早餐。当兰曦曦看到李麟归来,想询问李麟陈沄的情况,可他一股气地走上楼梯。兰曦曦也跟上。

当兰曦曦来到自己房间,看到李麟已经把被捏成团的纸重新展开。

李麟问:“曦曦。我所写和离信不过只有五条,后面的字迹明显是仿写,能仿写本王的字的人只有你。所以为何要如此对她?我的牌子呢?”

兰曦曦先是定在门外慌了一下,然后踏进房内。

“在这里,”兰曦曦把腰间的牌子拿出来,她打开看到上面写着陈沄两个字,冷笑一下,“没想到。我已经疯狂到如此地步。”说完,兰曦曦把令牌放在地上。

李麟走近兰曦曦,然后摸摸她:“你知道的,我是爱慕着你。我想再确认一遍,你是不是也是如此待我?”

兰曦曦感觉如此冷静的李麟有点害怕,她后退一步,后脚跟却撞到门槛,让她惊搐了一下。

李麟捡起地上的令牌。然后说:“一开始,我是给予三个方案。其一,你作为正室,不与小沄同府;其二,你作为正室,二人同府。其三,她不入我皇家,而你是本王正室。兰曦曦,你说,哪个不是本王提及过?哪个不是以你作为前提?你急什么?你就这么低下,让一个毫无身份的女子吓到你?”

兰曦曦没想到李麟说到的话冷静却字字诛心。想说什么,却被李麟打断。

“停。本王还想告诉你。明明等小沄腹中孩儿出生,我便以三个方案开始。我们就恢复正常!为什么你就如此迫不及待逼宫?还是说,你从前到现在都是对本王没有信心?为什么要伪造和离信?”

兰曦曦此时已经忍不下来泪水。李麟甩甩手上的纸咆哮:“为什么,兰曦曦?现在她腹中的孩儿生还机会不一定有!那是我的孩儿!那是一条生命!”

李麟把手上的纸扔到兰曦曦身上,兰曦曦只能哭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麟哥哥。我承认我错了!但是我太爱你。我无法容忍别的女人在你身边。那么多年,我失去了弹奏的能力。我不想再失去你。”

李麟摇摇头说:“错了。大错特错了。你知道吗?她有孕,在暴风雪之中,来回走了十公里!就是为了救我!你呢?因为你的愿望,抛弃了我那么多年。你比不上她。兰曦曦,请今后不要再打扰我们的生活。”

说完,李麟走出房间,留下独自嚎啕大哭的兰曦曦。她,一次心念不正,终究失去了所有。面对她的现在,只能跪于空房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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