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下午第三节课末。
“考场号这些都记住了吗,还有谁不清楚马上问。”杨老师道,“下节课主要是去看位置,看完位置之后先回教室,然后再安排放学,你可别试完位置之后就屁颠屁颠回家去了。”
“哈哈哈哈,放心吧杨总,不会。”
“没人傻得那么牛逼吧?”
“试完位置回来之后,同样是开班会吗杨老师?”
杨老师颔首:“是的,我主要要交代几句,然后你们就回家,记得回家要复习呀,期中考试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收到!”
“刚才念考场,你是几考场的?”顾砚问凌栖。
“三。”凌栖回应。
“我在二。”
凌云路转过身来笑笑:“哈哈哈哈,姐,我跟你一个考场的,就是不知道座位离得远不远。”
顾砚打趣他:“怎么?如果离得近,你是不是还要瞄两眼啊?”
“能瞄一眼尽量瞄啊,现成的好答案你不抄你干嘛?”
凌栖无语:“我~要~听~哥~的~话~好~好~学~习~啦~”
“额……”凌云路语塞,“倒也不至于这么阴阳怪气,我说着玩的。要是能瞄的话,我还那么刻苦复习干嘛?”
凌栖肯定:“那也对,加油吧。”
韩奕在一旁哭天喊地:“啊啊啊啊!我真的是服了呀,成绩要单发给家长不说,还要排名公布在告示栏上,这让我们渣渣灰怎么活啊……”
刘康宁无奈地摇摇头:“别忘了你这一两周都在认真复习,尽力了就好。”
“呵,但愿吧,考的全会,蒙的全对,不会就选C!或者是选B,我已经得出经验了。”
凌云路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有志向,有抱负,长大绝对有出息!”
凌栖笑了。
下午第四节课,高考班三班。
凌栖:“……”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章意可的处罚期已经过了,能够顺利参加考试。
你说好巧不巧,跟凌栖和凌云路就分到了一个班。
学校安排各个年级相互交错,这样也为了更好防止学生作弊。
凌云路:“……”
章意可漂了他们一眼,没说什么,而是找自己的座位去了。
凌栖也不想惹是生非,把对方当透明就行。
凌云路也是一样。
“哈哈哈,姐,我在你后面呀!”
“放心吧,不会给你抄的。”
“哎呀,我知道。”
他们找到了座位,正准备回去。
“还给你抄,给他抄,自己什么成绩,自己心里面不知道吗,吹的太高,到时候可别下不来台面哦。”
真的烦,是真的烦到姥姥家了!我们都没有去惹你,你真是闲的慌啊,见到谁都要啃两口……
章意可笑笑:“哎呦,哎呦,哎呦,这位帅哥把人恨着做什么,就是实话呀,自己几斤几两自己还是要有点数的。”
凌云路:“……你他妈的是不是闲的慌?闲的慌扫厕所去啊,那里最适合你了。”
“不了,我知道厕所是你的主场。”章意可也学会了以牙还牙。
凌云路愤怒到了极点啊,恨不得一拳头给她抡过去。
有人在这儿对骂,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一直没说话的凌栖站出来,站到弟弟的前面,轻蔑道:“处罚期刚过,就又想被罚了吗,那你脸皮还真是厚。”
章意可:“愧不敢当,愧不敢当,我还是觉得你脸皮比较厚一点,装自己成绩好,我觉得挺下头的,虚荣心挺强的啊你。”
“去你妈的虚荣心,她说她成绩好了吗?你听见她说了吗?”凌云路翻了无数个白眼了,“一遇见你准没好事,你是毒瘤吧?”
“跟你比起来,还差点儿。”章意可笑笑。
这心态跟之前比起来,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处罚期的期间,是回家练心态去了吗。
“要赌吗?”凌栖眼神犀利,就这么看着她。
“你想赌什么?”
凌栖逼近她,使得对方不得不往后退一两步。
“就赌这次我考年级第一,怎么样?”
这话一出,不少人觉得可笑,年级第一,岂是你说是就是的?
“好啊,我就知道你脸皮厚,如果你没考到年级第一,你怎么样?”
“就随你怎么喽。”凌栖无所谓道。
“我知道你脸皮厚,得让你颜面尽失,剃光头,还有,我要你的**照。”
周围一片哗然。
章意可说出这话,倒是一点儿都没觉得羞涩。
凌栖还没有说什么,凌云路倒是先慌了,想到自家姐姐这学期的表现……虽然说初中吧,但是现在吧……
还是有点悬的呀。
他现在只希望自家姐姐先别答应。
“可以。”
凌云路比当事人还慌:“可以什么可以啊?不行啊,姐!”
“好,这可是你说的。”章意可笑笑,“大家应该都听见了,凌栖说,只要这次期中考,她不考年级第一,她就要剃光头,并且把裸照发给我。”
这句话显然是对围观的人说的,处身事外的人为见证人,是最公正的。
“那你呢?”凌栖看着她。
凌云路接嘴:“就是说啊,你呢,如果你赌输了怎么办?”
“我不可能赌输的,弟弟。”
凌栖笑笑:“你就这么笃定你自己的想法吗,格局要打开呀。我都能答应流氓这么无理的一个赌注,还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
“那行。”章意可现在可谓是满面春风啊,“你来说。”
“我不是什么有心理疾病的流氓,你剃光头就行。”凌栖面不改色,“在场的各位都是见证人,到底是谁能赌赢,最后自见真章。”
这一句话,直接把章意可成功定义成一个流氓。
周围的人皆是看戏的表情。
一个流氓姐,一个自信姐,在目前,围观的人至少是这么认为的。
凌栖跟凌云路,在各种各样的眼神中回去了。
回去的途中,他们碰上了顾砚,凌云路正愁没地方发泄吧,看见顾砚就一通输出。
“真的无语死了,你知道我们遇到谁了吗,那老流氓,简直不要脸,剃光头不说还要人裸照,她这种人简直是太下头了。”
顾砚听得一愣一愣的:“大哥,你能讲慢一点吗,你这样讲谁能听懂?”
凌栖表情是那么的无所谓。
凌云路:“听着,顾大爷,我只讲一遍……”
须臾,凌云路喘息道:“听明白了吧?啊?我解释的够清楚了吧?”
顾砚脸一下子就阴沉下来了:“这不处罚期才刚过吗,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凌云路“啧啧”道:“你以前是眼睛瞎吗?”
“我现在可以肯定,瞎得彻底。”
“呵呵呵,知道就好,我最讨厌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了。”凌云路想想,觉得还是好气,“不是,她凭什么啊?拽的跟个什么样,她是不是觉得她自己特了不起啊?”
顾砚摇头:“我不知道。”
“哎呀,我一想就气!怎么会有这样子的人啊,我要是他爸的话,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凌栖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好啦,消气,消气,不跟流氓一般见识。”
顾砚颔首:“就是,心态好一些。”
“我怎么好?我心态怎么能好?裸照啊,大哥,知道这是怎么样的一个概念吗!服了。”凌云路像只被气炸毛了的小橘猫。
顾砚或许是也略微带点儿顾虑,他问凌栖:“怎么样,有把握吗?”
“怕个屁,姐有的是实力。”
凌云路不知道他们之间存在的秘密,脸上是那么的生无可恋。
凌云路把自己给气累了:“呵,但愿吧。”
凌栖笑笑:“呵?不相信我?”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相信是肯定相信的,就是不知道我敢不敢相信了……”
“那你敢吗?”
“敢……好像又不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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