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贴吧】

匿名A：都听说了吧？凌某打赌自己要考年级第一那件事儿。

匿名B：我我我！我听我同桌讲了。

匿名C：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自信，年级第一是说考就考得上的吗？

匿名A：这一次不同年级混杂在一块儿，所以她才碰得上章意可，不然也没有这么大的瓜让我们吃了。

匿名B：虽说这里只有五个班是高考班，但职班的那些跟我们都一样，也要期中期末考。

匿名C：是的，只有月考不同。

匿名D：只有我在意的是赌注吗，我当时就在场，我都惊呆了，章意可……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

匿名E：嗯嗯嗯！超级支持！要人luozhao，这也太过分了吧？

匿名C：我们就别在这里辨别好坏了，那是她们的赌注，况且某人也答应了，至于她赌不赌得赢，就看她喽。

匿名A：我倒是觉得不大可能，距离期中考就只有几天了，临时抱佛脚不可能抱那么多吧？

匿名C：肯定不能呀，要是能，她简直神了。

匿名B：不管什么，敬请期待吧。

星期一的上午，语文考试中。

记得上周五第四节课的时候，凌栖顾砚和凌云路一回到教室，桑蜜云就问他们打赌的事。

她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传开了。

凌云路仔细为她讲解着。

桑蜜云听完后，简直无语：“那女的真的有毛病吧？你们又没惹到她，无语死了，她就应该死在娘胎中！”

“人有好有坏，她就是那种坏到骨子里的。”凌云路翻白眼，“我可能至少得离她十……不，百米远，不然她的臭气就熏到我了。”

凌栖倒是没有说什么。

顾砚现在也没有太大的顾虑，他自是相信凌栖的。

桑蜜云则是一脸惆怅样：“凌栖，真的没关系吗，她那么无理的一个要求，是我的话我才不会答应，我直接一巴掌呼过去。”

“万一她告你打人怎么办呢？”凌栖看似笑着问她。

“我又不怕她，是她先动口骂人的。”桑蜜云转头问凌云路，要确定这件事，“是她先骂人的，没错吧。”

凌云路点头。

顾砚：“可是，是你先动手的呀。”

凌云路疑惑：“先骂人跟先动手，哪个更严重一些？”

“这还用得着问，肯定是先动手的要严重一些啊。”凌栖无奈，“你们两个的常识呢？”

当天晚间。

网吧前台，凌栖跟顾砚坐在里面。

“咋不复习呢，对自己这么有信心？”顾砚看向她，“说实话吧，我也有点顾虑这个赌约。”

“人要对自己抱有信心，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那还有谁能相信你。”凌栖盯着电脑屏幕，刷着vb。

“这句话倒也没错，不过有一句话，也是对的。”顾砚笑笑。

“什么？”

“人不能够盲目自信。”

“……你觉得我是那种盲目自信的人？那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凌栖无语。

“我可没说你是盲目自信的人，我这是在关心你，因为这个赌约赌的实在是太大了。”顾砚一本正经。

“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一个威胁。”

“什么？”

“你。”凌栖言简意赅。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顾砚疑惑不解。

“你可能跟我不相上下吧。”

顾砚闻言轻笑：“傻瓜，我永远不会是你的威胁。”

“你才傻瓜，你全家傻瓜。”凌栖而后又纠正，“不，你们家就你一个傻瓜。”

顾砚颔首：“好，好好，我们家就我一个傻瓜。”

“为什么又不装了，决定显现出来了？”须臾，顾砚又问。

“不想装了，桑蜜云的一句话说对了，成绩好当然是天天要摆在嘴边的，装逼也没人反驳。”

“哈哈哈，那是肯定的呀。”顾砚笑出了声，“我想了想，我一步一步慢慢上升的话，高二下册就可以变成学霸啦。”

“对了，是高一下册临近期末的时候文理分科，对吧？”

“嗯。”顾砚点点脑袋。

“如果我们没有被分在一起怎么办？”凌栖问，“那这样还会方便吗？”

顾砚知道她在说什么，无非就是一起上下学，还有一些别的什么，如果不在一个班了，可能会有一点麻烦。

“那你选文科还是理科？”顾砚目光依旧不挪开，“我跟你一起。”

“其实我都可以，就理科吧。”

顾砚颔首：“我听有些人说理科的数学题，好像比文科的数学题要难啊。”

“那不是更具有挑战性吗。”

“也对。”

“真的选理科吗，你政治历史地理更好一些呢，还是物理化学生物要好一些呢？”

凌栖摇头：“都差不多，分很平均。”

“太有实力了。”

“难道你不是吗？”

“政治，历史就靠背，有时候懒了就不想去背，所以可能会稍微低那么一点分。”

凌栖停止滑动鼠标的手，也转过来看向他，良有兴趣地问他：“那么一点分，是多少分？”

“可能也就比你低个——”顾砚眼睛向上看，应该是在想，须臾道来，“10分20分的样子。”

凌栖摇头：“算了，你还是选理科吧，你知道这10分20分在高考场上要淘汰多少人吗？”

“我肯定知道啊。”

“行了，行了，你现在背政治跟历史吧，还没有文理分科呢。”

“OK。”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15分钟，请同学抓紧时间完成答题】

凌栖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前面做的快，作文也在这个时候写完了。

她将答题卡翻到前面，检查姓名班级这些填好没有，还有看看有没有漏掉的题目。

然后……她便没有事情做了。

检查这个习惯不一定好，在检查的过程中会对之前的题产生疑惑，可能把之前写的正确答案改成错的。

凌栖能够确保自己写的题的质量。

【考试时间到，同学立即停笔】

凌栖抬眸看向挂在讲台上方的时钟。

接下来回去也就只有一件事，复习今天下午考的数学。

等到卷子被监考老师收完以后，她拿着文具袋，和凌云路出了这间教室。

“第一道题你选的什么？”凌云路问她。

“哪一道？”

“注音无误。”

“D。”

“对了，下一道呢？”

“现在对照已经没有意义了。”凌栖直球道。

他们路经二班的时候，顾砚也正好从里边儿出来。

顾砚直接忽视掉走在前面一点的凌云路，问凌栖问题：“怎么样？感觉题难不难？有把握上一百三吗？”

凌栖只是颔首。

“啊，一百三？你们在说什么震惊死我的东西，我姐平时听写也才二十几分，考试能考一百三以上，逗我玩儿呢？”凌云路陷入一度怀疑，“等等，姐，你初中考一百三不难，你智商又回来了。”

凌云路说了一长串，都把凌栖跟顾砚绕瓜了。

“那简直恭喜，姐，恭喜你重回学业巅峰，这下可把某些人甩了几百分喽。”凌云路话里有话。

“你看着他做什么？”凌栖问凌云路。

凌云路收回自己放在顾砚身上的视线：“啊？”

“你不也跟我相差几百分吗？”

“哪有，也就一两百……”

顾砚笑笑：“这位大哥，你知道一两百的概念是什么吗。”

“先别说我，你跟我姐差的可不止一两百。”

凌栖笑笑不说话。

顾砚也是一样。

中午。

凌栖复习完了数学，打开手机看了看。

复习数学无非就是看几眼公式，再看看判定和性质等等。

【贴吧】

匿名A：在座的各位应该都知道章某和凌某打赌的事吧？

匿名B：你又有什么惊天大瓜，别绕弯子了，快说吧。

匿名C：支持楼上的。

匿名A：凌栖是重点初中的，还是经常考年级第一的那种。

匿名D：啊？这不可能吧？年级第一考我们这个学校？

匿名A：有人说她以前的成绩都是作弊，也有人说她是因为中考的时候生病了，至于究竟是哪一个，我现在也不知道。

匿名0：她是有病，她就想故意考低分来这里。

凌栖又启动了她之前注册的那一个账号，记得上一次发表言论，还是为了顾砚。

匿名C：故意考低分？为什么？

匿名0：都说了她有病啊，偶尔体验当当渣渣。

顾砚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也盯着凌栖的手机屏幕看。

“啊，有必要这么骂自己吗？”顾砚问。

凌栖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是有些无语。

“别跟鬼一样，人吓人，吓死人。”

“我没有想吓你啊。”顾砚看向她。

他的突然抬眸，这才意识到，自己离她有些近了，他小心翼翼地往后移了点。

“嗯。”

她继续看着。

匿名C：见过有人放弃自己大好前程来这种破地方的吗，这也太假了吧，不信，那为什么前两次月考她都没得第一？

匿名B：我觉得吧，这可能是事出有因吧，没人会傻到这样做。或许他是为了报复他的爸爸妈妈呢？

匿名C：为啥要报复自家父母？

匿名B：我的一个猜测而已，你别跟我较真啊。

匿名0：我比你们任何人都了解她，她决定不再装了，等着看吧，下一个年级第一将会是她。

顾砚挑眉：“这么自信？”

“我说过，能对我造成威胁的可能只有你一个，上次我给你出的那套卷子，你答的答案就是最好的证明。”凌栖解释道。

“反正我不会是你的威胁。”

凌栖颔首：“我知道，你已经说过了。”

“今天早上的语文还算可以，我有信心得一百三。”

“也是了，你不考高分，谁考高分呢。别人都在玩儿的时间，你在学习，别人都已经睡了，你还照着台灯。”顾砚突然感慨。

“嗯，可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