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十七场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围猎的黑衣人结束了刺杀,在参泽永身边聚拢,一人将已死的忠心骑士丢到地上。

参泽永不悦道:“那是参泽忠心耿耿的大骑士,不是可以随意被你们处理的垃圾。”

领头的天国人冷着脸嘲讽:“谋逆叛党也配维护参泽的荣耀?”

水甲覆在拳上瞬间将说话之人击飞。

参泽永挥去赐福,冷淡地看着天国人:“要来试试大皇女之下参泽第二高的赐福浓度吗?”

黑衣人们略微退后一步。

“都说天国和参泽的赐福是世界上最强的赐福,比起其他连攻击手段都算不上的赐福,天国赐福却是攻守兼备。我还以为备受赞誉的天国有什么东西,如今看来,不过如此。”参泽永讥讽道。

“你!”

领头人拦住属下:“是我冒犯在先。亲王殿下,隧使传来消息,参泽国王已死,我们可以回去了。国主陛下与亲王殿下您达成协议,要将参泽西三城交予天国。驻军已经进城,我们也该启程回宫、送您登基了。”

一口一个亲王的阴阳怪气,还有用城池换取权力这上不得台面的交易……

参泽永握紧拳头,试图保持冷静让自己不要太难堪。

没关系,还有大皇女。等到褪生期结束,她会让天国付出代价。

在此之前,他要将所有知情人处理干净,绝对不能让那两个孩子知道真相。

…………

“吱呀——”

大皇女推开门。

门口的教会成员立刻紧张地回头:“大皇女,您怎么出来了。快回去,这屋子里有能隔绝您与川泽殿下气息的祭阵,您有什么需要告诉我们就好了。”

“我呆腻了,想在教会逛逛。”

“不行!”似是感觉自己太严厉了,教会成员重新措辞,“您的存在对于参泽而来过于重要,我不能让您处于危险中。”

“那我的剑呢,我不想看书了,我要练剑。”

“按教廷的规矩,武器是不可进入的,那样算冲撞海泽陛下。而且褪生期需要静养,贸然使用赐福会延长褪生期的。”

“……教廷事好多。”大皇女撇撇嘴,“那麻烦你再带点好玩的东西吧,我和川泽已经有点烦了。”

“好的大皇女殿下。”

大皇女闷闷不乐地关上门。

关上门的瞬间,她立刻低声给出结论:“我们被关起来了。”

“是教皇吗?”

“不是,看管我们的不是教会的人,她身上没有参泽赐福。”

“但他们是棕发红眸?”

“门口这个是。”

参泽川沉吟片刻:“皇姐,您能确定自己感知不到她的赐福不是因为褪生期吗?”

“呃……”大皇女迟疑片刻,忽然灵光一现,“不用!她当时说,贸然使用赐福会延长褪生期,说明她肯定不是教会人!”

“褪生期不能使用赐福是基础知识,教会成员不该犯这样的错。最坏的结果是他们如你的判断不是参泽人,那就是天国人,只有天国赐福有这种拟态的能力。而且据我所知,浓度不达到40以上,是不可能诞生这种能力的。教皇及教会成员大概已经遇害了……”

参泽川没有继续推断,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避开某个话题。

“我们不能留在这里,皇姐,天国人在这里随时都可以对我们动手。他们自私至极,如果我是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解决你这个心腹大患。我们得逃跑。”

“可是要怎么逃,以我们现在的状况,根本打不过他们那么多人。”

“别担心,正是因为天国迟迟没有动手,才说明看管我们的人群中,一定有第二个势力掣肘。只要能引起双方猜忌、产生矛盾,我们就可以趁乱逃出去。”

参泽川取来一张纸,在上面涂涂画画,很快就画出一张教会地图。

她在上面指指点点:“这是我们的房间,旁边这个房间大概是可以通向研究院的,来时我有印象,教会成员频繁从这里流通过。父皇说研究室地下有一条密道,我们可以从这里逃走。”

“需要为逃脱争取时间,可我们不知道两拨势力分别是谁、在哪里,要怎么引起冲突?”

参泽川摇了摇头:“不用知道具体位置,只要挑拨情绪就可以了。但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是咱们两个一起套一件袍子……”

“不用,我自己去偷袭。”大皇女立刻起身,“别担心,虽然使用不了赐福,但参泽赐福本身就像水参可以强壮身体,我的身体素质没有被限制,近身搏斗他们打不过我。”

“不行!天国以狙杀围猎出名,他们的赐福专为暗杀服务,反侦察能力很强,即便在外域会被限制,也不容小觑……”

“没关系,有水参。你呢,我分你一块?”

“我……”

“叩叩叩——”

两人如临大敌,看到了趴在窗户上的诗人。

参泽川:?

大皇女:诗人啊……

感慨之余,大皇女连忙将人从窗户外拉进屋:“诗人,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这里送面包,发现外面的人我都不认识,怕你们出事就来了。我在外盯梢了好久才确定你们在哪个房间。”

参泽川连忙拿出自己画的地图:“你对教会熟悉,我长话短说。现在我们被两股势力合作困于这里,一行人是天国人想杀死我们,另一股势力只想困住我们,不杀·人。在这有一条密道通向地下迷宫,我们需要时间避免被追杀。马上有人来送餐,你可以顶替送餐人引起双方矛盾吗?”

“没问题,交给我。我知道餐厅在哪,马上就能引起骚乱。”诗人说。

参泽川点头:“争斗一起,我们就从密道离开,在密道里汇合。现在我要给你画地下迷宫的路线图,你一定要记下来,走错路会死人的。”

诗人蹲在一旁用心地背诵路线图,不一会他点头:“好了,我背下来了。”

参泽川点头,将纸翻到背面:“默写一遍。”

诗人按着记忆默了一遍,参泽川检查无误后将纸放到燃油灯上点着。

“不要被人跟踪,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参泽川嘱托道。

大皇女将人推到门后,将水参塞到对方手里:“拿好,在这等着。”

参泽川看着贴墙站的诗人欲言又止。

其实她很想问问他,父皇和母后……还活着吗,但他们三人默契地没有提起这个话题。

“两位殿下,我来送餐了,现在可以进吗?”

大皇女打开门,将诗人严严实实挡在门后:“今天是什么?”

“是全麦面包配红莓果酱。”

“麻烦您帮我和川泽布餐吧。”大皇女不动声色地说。

“遵命。”

女人穿着那身宽大的教廷白袍进入门中,将餐盘放在桌上,将自己的后背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大皇女面前。诗人轻轻地将半开的门扉推动,避免外面看见屋里的行为。

女人警惕着身后的动作,看到门动便知身后有所埋伏,她瞬间起身想要将大皇女解决。

“砰!”

大皇女收回拳头,若无其事地将一拳就倒的天国人安置在地上:“别愣着了,快帮我把她袍子脱了。”

震撼于大皇女幼崽形态也有如此恐怖实力的两人回过神,匆忙将袍子脱下再套在诗人身上。诗人整理了一下着装,出门站好。屋里的两人小心翼翼地嗅了嗅面包,最终只是将其打包收到身上,没有动口。

一个小时后,换班的人敲了敲门,两位皇女将餐盘交给伪装成天国人的诗人让其带回,诗人按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到教会的小餐厅。

伪装成教会成员的人群分成两派,谁看彼此都不顺眼。

诗人先将餐盘收起,又拿了两个面包向着戴兜帽的一方走去。

“呵,鬣狗回来了。”不带兜帽的一方,清一色长着奶棕色的头发与红眸,很明显是参泽自己人。

诗人冷笑一声,不遗余力地嘲讽:“不知所谓的愚民,就算天国现在杀了大皇女,汝等能有什么办法?”

“兔崽子说什么!如果不是永泽殿下要求,你以为你们能进入参泽!”参泽人脾气相对暴躁些,被激两句就怒气冲天地瞪起眼睛。

“叛党而已,参泽连汝等不忠不义的人也可高高在上发号施令,对于天国而言也只剩有利可图四个字了。”

“你阴阳怪气什么!”

平生最看不惯天国那副冰块脸,装你老祖装!

愤怒的参泽人冲向诗人,撸起袖子就要动手。诗人向前一步,刚要说什么,却被一个面色深沉的男人抓住了。

那人虽有着参泽人的外貌特征,气质却是天国特有的阴翳傲慢。

他的眼中带着探究。

天国人情感不甚丰富,这个送餐人太跳脱了。

“你……”

诗人连忙甩开他的手,不悦地开口:“别碰我,你也想和我动手吗?”

男人眼中的疑虑被一句话打消,诗人轻蔑地看向身后的“同胞”。

“国主可从未让我们忍气吞声过,瞧瞧诸位同僚的模样,不争不抢干脆去北屿当冰雕好了。将来参泽人都是这帮叛兵教出来的,足可以说‘什么霸主,不过是一群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鬣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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