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现在名义上是已经死掉了,所以不能坐大厅,卫云修直接花了大价钱坐了包厢。
因为不是熟客,所以钱花的格外的多,陶安泽按着心脏碎碎念,风花雪月的地方果然好赚钱,太坑了!
不醉楼里面装饰的相当素净,当然了,这是委婉的说法,直接点就是简陋、咳咳,简单,是简单。这与传说中金碧辉煌的青楼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唯一的优势大概也只是地方够大了。
包厢比陶安泽这位高官家公子哥的卧房还大上不少,屋里只有一张简单的桌子,两把普通木椅,墙壁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挂,屋子里别说古董摆设了,连个普通的花瓶都没有,唯有门板挂了一把鲜花,看不出品种,像是路边随便摘的。
陶安泽想不通,不醉楼的收入应该不低的,光这一晚的门票钱就足够一村人几年的嚼用了,不至于舍不得拿出来装修吧,来这里花费的人,大部分都是俗人,看到如此简陋的摆设,难道没有嫌弃寒酸的?
他悄悄问卫云修:“这边的装修流行简单风吗?”
卫云修还没开口,旁边不知道哪儿冒出来一个人说:“你们这就不懂了吧,人家这里是花魁亲自设计的,说是什么极简风,特别的与众不同。”
极简风?这个说法怎么听怎么现代啊,陶安泽眼神瞬间亮了起来,这是遇到老乡了?那必须得见见。
等等,这个多出来的人是谁?陶安泽心里紧张起来,他现在特别有作为死人的自觉,生怕被认识的人看见,一不小心连累九族,抬手拔出佩剑逼在对方的脖颈上。
“你哪儿冒出来的?怎么不声不响的?”
姚晟连忙举起双手:“剑下留人,咱们有话好好说,姓卫的,快管管你的人啊!”
姓卫的?敢这么喊当朝皇子的可没几个人,陶安泽收起佩剑上下打量一番,然后疯狂的脑内翻书,试图在原文内容里找出这个人。
姚晟看着他眼神乱转的样子,低声问:“我说,你家这小家伙该不会这方面……”
他点了点自己的头,没有多说,但是意思不言而喻。
陶安泽正好在这个时候脑内翻书结束,看到他这个动作,眼睛瞪得溜圆:“你说谁脑子有病呢?”
他想起来姚晟是谁了,原文里卫云修有一位挚交好友,是前朝姚家军的后代,姚家人在亡国的时候誓死不投降,亡国之后隐居百余年,一直到姚晟这一代才有子弟涉世。
姚家人不尊当今国姓倒也不是什么值得稀奇的事情,如今百姓安居乐业,他们肯重新接纳这个国家,说明已经认可了当今主事者的治理,毕竟行军打仗沙场裹尸为的也是百姓能够过上富足安稳的日子。
陶安泽看向姚晟的眼神满是惋惜,这个人在原文里一共出现了三次,第一次张扬,第二次苦逼,第三次直接死了,还是为了救卫云修被三皇子杀死的,姚家人的心里又给卫家人记了一笔,旧恨才消,又添新仇,很是闹腾了一番。
三皇子剿灭了姚家人还把剧情推上了一个小**,场面描写的倒是很宏大,但是依旧不耽误陶安泽觉得三观跌碎。
姚晟被他的眼神看得麻麻的:“我怎么觉得你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我招你了?”
陶安泽心说,可不就是在看死人嘛,但是剧情还没有发生,他也不好直说,只能遗憾的摇了摇头。
姚晟感觉更不对了,但是他没来得及再问些什么,节目已经开始了。
陶安泽的注意力瞬间被拉走,兴致勃勃看表演。
重要的人总是会放在后面,开场的当然不是花魁了,不过为了把场子暖起来,开场的表演也不会差了去,轻轻柔柔地歌声甜蜜美妙,简直甜进人的心里,但是总差点味道。
陶安泽已经习惯了现代表演的模式,第一个暖场节目要欢快热闹一点,台上的歌好听归好听,但是太温柔了,他嗨不起来,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人家开场准备的是反差萌。
轻柔甜美的旋律陡然变得节奏鲜明,然后他就听到了熟悉的旋律。
“靠,最炫民族风?”陶安泽骨子里的DNA被点燃,不但跟着唱起来,还卡点跳上了广场舞。
姚晟:“你居然唱得和花魁一样好,还会他的招牌舞蹈!”
陶安泽:“这很难吗?”
姚晟回答:“难,特别难,此曲是花魁三个月前所做,其他青楼想要超越,一直未能成。”
“超越?那必须超越不了。”陶安泽略微有些小骄傲:“那可是我大传奇的神曲,哪有那么容易超越。”
姚晟的言语中有些钦佩:“原本这里已经许久没有客人临门,马上就要开不下去了,三个月前这里的头牌自编自唱了这首歌,短短几日不醉楼声名鹊起,直接压下了本城最红的醉香楼。”
好家伙,陶安泽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里走“极简风”了,原来以前混得太惨啊,所以这位花魁靠抄袭抄成了第一名?这种感觉……有点难评。
接下来成为了凤凰传奇专场,一首比一首嗨,陶安泽一路跟唱,一直到了《山河图》。
姚晟见他不吱声了,以为他终于不会唱了,安慰道:“这首歌我以前也没听过,听说花魁为了今天公开演出压场子,特意写了一首新歌,你没听过,不会唱也正常。”
陶安泽翻了个白眼,有没有可能哥不是没听过而是跟不上?不得不承认这个花魁的确有几分本事,毕竟这首歌很难唱,能完整唱下来的人不多,尤其是说唱那一段。
他诚心诚意地说:“花魁旁边的那个男生挺厉害的,有几分真本事,不过还差那么一点点意思,嘴上不够干净利落。”
姚晟的脸色有几分古怪:“他就是花魁。”
陶安泽接受能力良好,花魁是男的是吧?他转而看向另一个人:“那他旁边的那位表现得也挺好,嗓音条件不错,就是缺少了一点穿透力。”
卫云修无奈道:“那个也是花魁。”
“啊?啊!”陶安泽接受能力良好,不就是两个第一名嘛,高考状元还能并列呢,也不是多大的事,他选择闭嘴。
姚晟觉得他挺有意思:“看样子,你对这两位花魁不甚满意?”
“那倒也不是。”陶安泽有些纠结:“他们表演是挺好的,但是听过更好的,就会觉得他们差点意思。”
姚晟很是震惊:“你居然听过更好的?他们明明说今日是第一次演出,难道老鸨子说谎?”
陶安泽回答:“当然不是啦,哎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你就当我胡说吧。”
两个花魁,就有可能有两个老乡,他乡遇故知,还两个,这样的心情怎么可能不激动,陶安泽眼巴巴的想跟花魁搭上话,但是想跟他们说话就得花钱,节目结束之后要竞价得到与花魁秉烛夜谈的机会。
包厢有十个,花魁有两个,理论上他们有五分之一的机会,但是实际上就不好说了,毕竟陶安泽不舍得砸钱,当然了,也有可能砸不过,毕竟卫云修现在名义上是死人,大量动用钱财容易被发现。
姚晟得知他的顾虑打了个响指:“想见花魁还不想出钱?简单,说吧,你看上了哪个?”
陶安泽觉得有鬼:“你想要干嘛?”
姚晟笑道:“这你就不用管了,尽管选人就好了。”
陶安泽搓搓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两个都见见。”
姚晟哭笑不得:“你倒是不客气。”
卫云修:“我的人不需要客气。”
姚晟无奈道:“好吧,碰上你们两个,算我倒霉,等着吧。”
当天晚上,两个包房分得到了与两位花魁的秉烛夜谈的机会,但是两位花魁却出现在了陶安泽的房间里。
两个花魁自我介绍,一个如花一个似柳,相当配合。
陶安泽问姚晟:“你怎么做到的。”
姚晟比划了一个手刀:“把那两个傻子打晕,把人带走,就这么简单。”
陶安泽看向花魁:“你们居然也愿意跟着来?”
如花回答:“我等虽说身处青楼,但也不愿意陪客的,能有人帮助自然是好的。”
陶安泽:“不怕被人发现吗?”
姚晟:“放心,我们离开之前已经把人抬到床上谨慎看守,不会发现的,明早他们也只会以为自己与美人儿**一度。”
陶安泽的认真再一次超出范围,好在他还记得正事,他认真而又虔诚的对两个花魁说:“来对个暗号,宫廷玉液酒?大锤八十?”
二人不说话。
陶安泽:“奇变偶不变?英文词典第一个单词?”
二人还是不说话。
陶安泽的心里开始紧张:“喜羊羊?巴啦啦能量?古他妈黑暗之神?”
二人微笑,但还是不说话。
陶安泽急了,索性唱了起来:“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你俩倒是说话呀!”
两个人都是一脸蒙蔽:“唱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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