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看着箫子渝幽怨的面容,风倾余急忙憋住笑:“不,我不是,我没有。”
“……”箫子渝看着他,心里极致吐槽方才的话,刚想要挽回自己威严,便又被风倾余温暖的怀抱给征服了,半迷糊地躺在他的怀里。
风倾余心满意足地抱起他,嘴角的笑怎么也别不下来,边走出池水边给他烘干。
箫子渝眼神迷茫,揉了揉眉心,便就着靠在他的肩上,看起来竟格外的乖。
突然,他的凤眼一睁,眼角的赤莲猛然闪了一下,狠狠地瞥过一个方向,危险意味溢于言表。随后就以被风倾余带入传送阵而终止。
而方才他瞥过的地方,极远的一处小山丘上,一只白鹤正轻轻啄着自己的毛发。
封亓站在一旁,静静望着消失的传送阵,将那抹危险的目光收入眼里。
“……”她张了张口,尚未言语,便被突如其来的玄衣男子搂住了腰身。
身上厚重大貂被那个男子解开,随即便在她的脖颈上落下一吻。
“你在看谁?”
“……”
封亓没有说话,自始至终也没有看他一眼。
男人撩起她的一缕头发玩弄在指尖,“你在看风倾余?”他轻笑一声,“也是,你这会儿,不会又看上了他吧?”
封亓打掉他的手,却又被搂得更紧。男子面色一沉,紧盯着她:“还是说,你在看别人?”
话落,不等封亓回答,他又亲吻了上来。
“滚……”封亓推着他,换来的却是男子更粗暴的对待。
“你该知道的,你只能是我的。”他的每一步都直击人心,“你的那些不切实际的念想还是早点断了好。”
封亓目光呆滞一瞬,随后她扬起手,重重拍在那人的脸上。
“我说滚,你没听见吗?”她扶了扶额,“这几日你灵气吸得够多了,死不了的情况下就别来找我。”
说着,她轻抚飞鹤,回头望了一眼,便翻身跃上,离去了。
而她方才目光所及之处,风倾余正抱着箫子渝悠然行着。
风倾余面色潮红,全身僵硬,哪怕走了许久,也抚慰不了心中躁动,心里的欢悦好似马上就能蹦出来,脑海里满是箫子渝吻他的一幕……
但又好在他的衣服宽大,并看不出异样,又好在箫子渝已经睡熟,他才敢这么明目张胆。
风倾余低头瞧着他,眼神不由得软成一滩柔水。在无人的地方,他轻轻吻上他的面庞。
把人送到西宫后,风倾余就匆匆被叫走了。说是要商议收徒的问题。他本身就有为东宫收徒的能力,再加上又是这次的带领长老,自然不能缺席。
他来的不算晚,至少还有一半的人缺席。身为东宫曾经主人的徒弟,他的座位是距离首席最近的位置。
不过首席七个位,也就只来了鹿离枫一位,剩下的就由各宫长老代选了。
南宫来的除了鹿离枫,还有他的亲传弟子邬舟,北宫的是千黛西的亲传谢均,西宫来的就是熟人杨眦华了。
他大概听了一下,也就是提出了一些不合格的弟子而已。因为这次情况特殊,莫名出现的蝙蝠就罢了,还凭空出现尸人、魔龙族,这些都不是他们这些小辈能应付的,除却表现特别难言的弟子外,基本都入选了。
这次外院共选中五六百人。接下来还有单人比和双人比,综两场比赛表现来决定入围弟子是入内院,或者四宫殿,或者成为宫主亲传。
入了内院便有机会向上攀升,而留在外院且过了年龄便永无进入无为内院的机会了,除非像当年风倾余一样,直接被宫主领走。
散会后,风倾余飞快地跑回东宫。他住在箫子渝的千言阁的偏殿。这里幽静朦胧,是无为灵河的源头,每每清晨,都会蒙上一层隐约白雾。
但风倾余可顾不上这些美景了,他冲进偏殿,便趴在塌上不敢起身。
方才在会台上,只是听着录用弟子的名字,他便又思及到箫子渝了。又想到了那个缠绵的、迷恋的懵懂。
箫子渝不愧是个神人,风倾余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只是趁他昏厥时候偷偷地亲吻,便足以让他窃喜、欢愉。
但他又不想仅仅只是这一点点。他总是太贪婪,想要的太多了,每得到一份,便想着要更深一份。
这种隐忍让他多次在梦中发泄,又多次在夜里低泣。
风倾余想笑又想哭。他等了箫子渝太久,两百年内,他的脑海里每每不是箫子渝死去的画面。
皑皑白雪里,每一片雪花都是刺骨的。箫子渝死在回家的路上,死在他的怀里。
风倾余怔了怔,抹去泪,想着箫子渝方才又活生生地躺在他的怀里,嘴角缓缓勾起笑。
“突然好想看到他。”
风倾余想着,身体的反应让他害羞不以,低低地拍着床:“师尊啊…”
方一进屋的丹昂子便瞧见了风倾余红着脸趴在床上的模样,顿时感觉胡子好像都震惊掉了。
风倾余生得温润漂亮,这脸一红,感觉像是受到了欺负一般,柔柔软软的。
丹昂子顿了顿,有些不确定道:“…你……喝春药了??”
风倾余看着,更加尴尬了。把脸埋进被子里,不去抬头了。
“你别这副模样,弄得我一老头子都不好意思了。”丹昂子背过身去,无奈地揉着眉头,说道:“千言阁不是有一处寒潭吗,你……快去快回。”
被人念叨的箫子渝正从一众喧闹声中醒来。屋外头姑娘们正叽叽喳喳吵闹着,他蹙眉头的时间,便有一个白衣少女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
“……”箫子渝瞧着自己身上唯有的里衣,眨了眨眼,抬眸望她。
少女许是完全没有意识到,欢快地蹦跳过来:“呀,你醒了啊!”
“喏,吃点点心吧。”说着,她端过桌上的点心。
箫子渝望了一眼,那正是几块桂花糕点:“有劳姑娘了。”
见她还想要说什么,箫子渝急忙打住她,婉转地支离几句。但见这少女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箫子渝便只好让她在屋外候着,自己好找件衣服穿上。
他寻了半天,也没见先前的衣服被带到哪去了,无奈只好把床幔上的红纱里三层外三层的穿上,赤脚出去了。
穿过小院,是无为专门为尚未辟谷的弟子们准备的饭堂,此时也正好人多时刻。
那少女一瞧见他,话便绵绵不绝起来:“哇塞,你长得可真好看。”
“我听说是风长老亲手把你抱回来的,真的假的啊?”
“风长老还从没给人送过小点心哎,你们什么关系啊?”
问题问得太多,箫子渝一时应不过来。便悠悠坐着轻捻起一块糕点,瞧见到上面的文心兰图案,问了一句:“风倾余送的?”
“对啊。”少女感叹道:“哇,果然关系不一般,都直接称名字的。”
箫子渝没有理她的感叹,递给了她一块,专心地去吃糕点了。
少女还陆陆续续地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八卦事,箫子渝此刻正头疼,又闻事情不感兴趣,便没仔细听。过一会儿,这少女便被人叫走了,他的耳根也终于清净些许,于是埋着头,专心吃着东西。
他本就生得亮眼,此刻红衣白肤相衬,便显得人美如画中翩翩公子,引来了不少目光。
他拿起最后一块糕点的时候,突然被人抓住了腕子。
箫子渝懒懒地抬眸,瞥了一眼,是个不认识的人。还没等他说话,便又有一人动作嚣张地搂住了他的腰。
饭堂的气氛稍稍有点紧张,还有一些嘀咕声。
“这就是那个花少爷,酷爱男风,一般被他看上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真是可怜了这位小友。”
虽然声音很小,但箫子渝还是听清了。
他淡淡地看着搂他腰的主人,另一只腕子仍被这位花少爷带来的侍卫抓着,只不过为了叫他听话而加大了力度,白皙的腕子瞬间便泛起红晕来。
看着花少爷眼底的贪欲,箫子渝不为所动,只是淡淡一句:“放开。”
许是这少爷就爱强人所难的花招吧,闻了这话,眼中越发亮了起来,他突然搂紧箫子渝腰间,把箫子渝揽入怀中。
箫子渝脑瓜子有点嗡嗡的。虽然他早就听说过男风靡行,但头一次被人这样嚣张对待,着实是让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缓过神来,箫子渝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勾起唇,拾起手指挡住花少爷要吻过来的唇。
就当众人以为要上演一场春宫图时,箫子渝的眸子猛然冷冽,被抓住的腕子突然爆出灵力将侍卫震退。仅几息的时间,众人尚未看清箫子渝的动作,便见这花少爷倒了地,同时还伴随着骨头断裂的清脆声。
花少爷疼得惊恐地大叫,本身不错的面孔竟然变得面目狰狞起来。
侍卫也是没有想到,刚要前进一步,只听一声破碎声便觉颈间一凉。
箫子渝几乎是在他行动的瞬间将瓷盘连同桌椅一同拍碎,抓起碎片抵在他的颈间。
一阵烟尘散去,三人所在的位置,便只有箫子渝坐的凳子还是完整的,其余的都散成了碎片。
气氛更加紧张了。
箫子渝踩在花少爷的身上,随意的勾起他的下巴,眸中寒气不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您可真拧巴啊。”
“拧巴”是一句魔龙妖语,但只要读过书的人都知道这是“蠢”的意思。但碰巧的是花少爷读书少,还确实听不懂。
大家都纷纷在心里喊到“杀人诛心”四字。
看完花少爷,他的眼神便转移到了那侍卫身上。
方才被抓的腕子上还留着刺眼的印记,箫子渝悠然把玩着瓷白碎片,挥挥手指带起掉在地上的最后一块糕点,笑着送到了侍卫的嘴里。
他本就长得妖孽,笑起来看人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深情贪欲的错觉。
但眼下脖子上的冰凉仍然刺着心头,这时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多做出一个举动。
便在这刻,箫子渝的眸色忽然闪了一下,他轻轻站起,绕过碎木块和瓷片,缓缓地走去小院了。
待人走后,堂内一片人声鼎沸。
箫子渝方一进院便踩出一道结界,眼角下的赤莲也在这刻灼烧起来。
封亓和谢均不是cp!!!
类似于相互利用,相互撕咬
封亓利用谢均多一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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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贪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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