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被锁删改版)
裙带滑落,惊惶闪躲中,泪水无声从她的眼角滑落。他又怎会觉查不出,纵使她身上顺了他的意,仍难遮她面上的勉强承欢。
“朕会给你温暖。”阖业硕在她耳边轻声细语,这般柔情万丈,又这般心有不甘。
“嗯。”这一声答应伴着泪水被他轻柔地吻去。每每此时,他纵使身下如何驰骋跋扈,胸口却仍是纠结拧巴得舒展不开。
你几时会像今日迷恋羽伦那样迷恋朕?会否有那么一天,你不顾一切地奔向朕的怀里?早知今日,朕当初莫不如饶了他!成全你们!朕以为废了他,你就是朕的人了。原来朕只锁住了你的人,却锁不住你的心!唯有此时,你才会死死抓着朕的脊背,拥着朕的肩膀,紧紧地抱着朕。
可任凭阖业硕如何一厢情愿、努力万千,身下的人儿却仍是不哼一声,双唇紧逼,似要憋出内伤也不要松口的模样。
过去,阖业硕从不舍得伤浣彤的身子半分。可如今,他却无法自持,似那生怕被人抢夺了珍宝的孩童一般,不肯撒手。
“啊?”她终是出了一声,吃痛得不行。纠缠不清的血水、泪水在他们口中泛着腥气,指甲划过留下的深深浅浅的血痕,和着汗珠蜇得他的背丝丝地疼。他无限期许着的那场**盛宴,此番却化作了一场凄楚难解的痛苦折磨。他的心全然被爱而不得的痛揉烂了,可她和羽伦的心又未尝不是呢?
朕在做什么?朕怎么会有今天?明明一心要做个盛世帝王,如今怎会在儿女情长里做困兽之斗?那个睥睨天下、豪气万千的弄潮儿哪去了?在她这温柔乡里,阖业硕的意志崩塌了……
眼见无尽的泪水覆满眼前这张悲楚凄绝的脸,阖业硕方觉心窝里那扭曲、无助的**稍有融化,
浣彤亦是恨极了自己。为何明明心里没有他,身体却是爱极了这欢愉。
她想着的,写在了脸上。他看见了,痛在了心里……
欢爱过后,他欣喜拥着她,轻抚过她的脸颊,心满意足,“你现在的脸色红润。被朕滋润过,真美。”他爱她这模样——甚爱。
浣彤双眸紧闭,小鸟依人地偎在阖业硕的怀里,眉却不由自主地蹙得紧了——纵是帝王的恩宠,若非所求,亦不堪忍受,不料耳边阖业硕似有所察觉,“你不高兴吗?”
心下一惊,浣彤嗖地睁了眼,作委屈状地噘起了嘴,将话岔到了别处,“臣妾是在想,皇上可有在宫人面前给臣妾留点面子吗?他们一定在背地里嘲笑臣妾那副狼狈像呢!”
“你还挺有虚荣心的呢!”阖业硕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欣欣然呵笑,很是吃得她耍小性的模样——哪怕是装的。
“他们嘲笑你?他们自己不也是一脸狼狈相吗?”英明如他,正在兴头上,自来不及去想——所谓爱的卑微,便是明知欺骗,也愿活在那谎言里吗?
“你都用了‘也’!那就是你也觉得臣妾狼狈,对不对?对不对!”浣彤看来略有激动,那不满似不是装的,愤怒地抓了阖业硕的臂弯去摇,若有一肚子苦水不吐不快,“那怎么是虚荣心?那是尊严好么!臣妾好歹是后宫的娘娘!今天的事传出去了,臣妾都不好意思见人了!你还说臣妾今天真丑!明明是你让臣妾出丑!”
“呦!呦!小心肝,你还老大的不乐意!是你让朕出丑好么!朕今天也是被你气糊涂了。最狼狈不堪的,是朕才对。”阖业硕忽觉心疼,又觉好笑,被她的娇嗔拿捏得死死的,柔声哄着她,“你以后乖乖听话,朕就不凶你了。”
宫灯暗下,倦意袭来,阖业硕眼里已是带了痴痴笑意,轻吻了浣彤的眼睑,又不免暗自快意几分——朕便是刚刚要了她的人,你赫靖羽伦又能奈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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