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关系后的日子,没有轰轰烈烈的狗血剧情,更多的是浸润在烟火气里的细碎温柔,像一杯温吞的红糖水,暖得绵长。
峦柒搬来时雨公寓的第一天,就把原本略显清冷的小窝填得满是生活气息。她在阳台种上了几盆多肉,胖乎乎的叶片顶着晨露,像一个个小拳头;在厨房的置物架上摆上整齐的调料瓶,标签朝向一致;甚至给时雨那只旧猫咪买了新的猫爬架,看着猫咪在上面打滚,时雨笑着说:“你倒比我还像这个家的主人。”
峦柒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带着笑意:“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清晨的时光总是格外惬意。时雨习惯早起,会先给猫咪添粮换水,然后在厨房煮上两人份的粥。峦柒则是被粥香唤醒的,穿着时雨宽大的白色T恤,睡眼惺忪地走进厨房,从身后搂住时雨的腰,把脸埋在她的颈窝蹭了蹭:“早安,我的小厨师。”
时雨会被她蹭得发痒,笑着躲开:“快洗漱去,粥要凉了。”
早餐桌上,峦柒总会把时雨不爱吃的葱花挑出来,自己默默吃掉;时雨则会记得峦柒喜欢吃煎蛋,每次都把蛋黄煎得嫩嫩的,刚好流心。两人偶尔会聊起当天的计划,更多的时候只是安静地吃饭,偶尔抬头对视一笑,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碗沿,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傍晚时分,若是天气好,两人会带着猫咪去楼下的小公园散步。时雨牵着峦柒的手,走在铺满落叶的小路上,听着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聊着白天发生的趣事。峦柒会给时雨讲她在巴黎时的经历,讲塞纳河畔的樱花,讲实验室里的糗事;时雨则会说起“微光”APP用户的暖心反馈,说起苏霖最近新交的朋友。
路过街角的文具店时,峦柒总会拉着时雨进去,给她买一支新的钢笔。“你看这支,和当年那支很像,”峦柒拿着钢笔在纸上写下“时雨”两个字,字迹遒劲有力,“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写一句话,弥补这五年的空白。”
时雨看着纸上的名字,眼眶微红,轻轻点了点头。
晚上的时光,大多是在书桌前度过的。时雨会处理“微光”的一些收尾工作,峦柒则会看一些医疗AI的前沿资料。偶尔,时雨会遇到难题,皱着眉头对着电脑屏幕发呆,峦柒就会放下手中的书,走过去从身后环住她,指着屏幕耐心讲解。
“这里可以优化一下算法,”峦柒的指尖划过键盘,“你看,这样效率会更高。”
时雨会乖乖地听着,偶尔提出自己的想法,两人讨论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睡前,峦柒会给时雨讲睡前故事,不是童话,而是她们未来的规划。“等明年春天,我们去巴黎看樱花,”峦柒轻轻拍着时雨的背,声音温柔得像月光,“然后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去塞纳河畔散步,把当年错过的时光,一点点补回来。”
时雨靠在她的怀里,听着她平稳的心跳声,渐渐进入梦乡。梦里,没有病痛,没有分离,只有漫天的樱花和身边温暖的怀抱。
周末的时候,两人会一起打扫房间,峦柒负责擦窗户,时雨负责拖地,猫咪在旁边追着拖把跑,时不时发出欢快的叫声。打扫完后,她们会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峦柒喜欢看科幻片,时雨则偏爱文艺片,每次都要互相妥协,最后选一部两人都能接受的喜剧片,笑着笑着,就靠在一起睡着了。
偶尔,时雨的病情会有小小的反复,情绪低落时,她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峦柒不会强迫她出来,只是默默做好她爱吃的糖醋排骨,放在门口,然后坐在客厅里安静地等她。等时雨愿意出来了,她会轻轻抱着她,听她倾诉,陪她一起度过那些难熬的时刻。
“有你在,真好。”时雨趴在峦柒的肩头,轻声说。
峦柒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低语:“我会一直在。”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没有波澜壮阔,却有着细水长流的温柔。那些曾经跨越山海的牵挂,那些历经风雨的等待,都化作了柴米油盐里的陪伴,化作了岁月长情里的守护。她们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有风雨,但只要彼此并肩,就一定能走到最后,把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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