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一点了一下头便耷拉着脑袋,无意识的晃着小腿,“少爷,这事儿你应该好好查查,事情若发酵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即便你利用古家势力昭告天下,武林中人给你面子到场,你也很难找出一对能证明赤紫珠真正用途的海誓山盟的夫妻。
真的太难了,比如说,即使我嫁给孙秀才,我们生了娃也永远验证不出那道光芒夺目的彩虹。”
“告诉我你娘是谁,还健在吗?”
古金千声色俱厉抓住苏容一一只胳膊,手腕颤抖,吓的苏容一挡住脸直喘,磕磕巴巴道:“健在,但、但我不想告诉你,我是我,我娘是我娘,和她没关系。”
古金千控制着情绪放下手,慢条斯理的说道:“对不起,吓到你了,我答应你,只要是你想要赤紫珠,回到东凉县我就把赤紫珠交给你,可否告诉我你娘是谁?她现在过得好吗?”
“哎哎哎古金千”,苏容目喊着急停住了马车。
“叫少爷。”
“赤紫珠都要给别人了,还叫你少爷?”
苏容目使劲往外拽了一下苏容一,苏容一顺势走到车门口回头道:“少爷,我刚找准自己的位置,您就不要再招惹我了,吃您的住您的我会做好一个护卫的分内之事,饶了我吧。——小白脸,我驾车。”
苏容目看着苏容一走出马车,挪到古金千耳边小声说:“契约精神啊,不过我猜对了吧,她一开始就是奔着赤紫珠来的,现在怕你霸王硬上弓所以暂时不敢要了。”
“你、好像也从来没讲过你要赤紫珠作何用?”
“我没说过吗?”
苏容目揉揉脖子,“啊,我不记得我说没说过了,不重要,我不用它。”
“你不用?你是为了那个好兄弟欧阳实厚?那你可比大小田聪明,只是你兄弟不配你的付出。”古金千故意这么说死死盯着他看。
“那你还真猜错了,就小实子那人,主动给他都不好意思要,就比如古家客栈与武林大会合作的事儿,就算只给他一成的回扣,他都能骂你,信不信?不是他嫌少,是骂你不正直,他那个人啊从小就端正……”
古金千面无波澜的把头转了过去,没兴趣听欧阳实厚是怎样的人,苏容目坐到另一边接着说:“我知道你俩之间有点误会,关键是那珠子他要来干嘛呀,他也没成亲。他在等我妹妹,也在找……”
古金千突然来了精神,“你也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赤紫珠真正的用途。”
苏容目懒得看他翘起二郎腿,“你这不废话吗,那是我娘的东西我当然知道……”
苏容目没说完咧嘴转身,啪啪抽了自己嘴巴两下,“嘴瓢了嘴瓢了,我是说在东凉县你们府上听你娘说过,啊对,翠儿也说过,是你不在房间的时候,翠儿想要你我验证一下心里是否有彼此,我还说两个大男人验证不了、啊呸……”
苏容目掐住自己脸蛋,恨不得拧碎喽,“少爷我困了,那是你娘的东西,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我先眯一觉。”
“你娘到底是谁?”
“我没娘。”苏容目没好气儿的喊了一嗓子。
古金千心中盘算他们二人说的话,不自觉歪头看了一眼苏容目又看回马车门,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事儿。
马车突然停下了。
苏容一推开车门说道:“少爷,前方有一名老汉拉的装玉米板车撒了一地,去帮他一下吧。”说着跳下马车。
古金千和苏容目随后跳下马车一起帮忙,老汉抹着汗道谢,心不在焉的把玉米放进麻袋就往板车上放,古金千从马车座位下拿出绳子就近几个麻袋绑好,放回板车上才注意车的角落里有一团绳子,他看着老汉不解其意。
苏容一摇摇手喊道:“大叔有绳子吗?滚到土坡下的玉米我都给你捡回来了,正好装一麻袋,把绳子扔给我,系好了我再拖上去。”
“啊,有有有。”
老汉东张西望的才找到绳子,扔给苏容一一根后才想起去绑立在车边的麻袋,古金千走近帮忙绑了几袋,拍拍老汉道:“大叔,你没事吧?”
老汉像丢了魂似的抬头看看,啊嗯着摇头,看到苏容目从另一个方向的土坡往上走,急的喊道:“小伙子别上来,那边、还有那边,还有两根。”
“嗯?”苏容目灰头土脸的自转几圈,“哪呢?”
老汉松手就冲了过去,身边一袋没绑紧绳子的玉米棒哗啦啦的散了出去。
苏容一纳闷的对古金千哎了一声,“少爷,你说这些玉米棒会不会是老汉偷的啊?他怎么毛毛躁躁的。”
古金千摇了摇头没说话,在他看来,偷玉米的人是不会在意捡不回来的一两根,只有辛苦付出劳动才会舍不得。
几个人折腾完已是暮色苍茫,大地的另一边晚霞甚美,令人心旷神怡。苏容目正对着晚霞伸懒腰,刚要张嘴感概看到老汉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拉着板车走了。
“少爷,他都不感谢咱们的吗?留下几根玉米也好啊,太抠门了吧。”
古金千见老汉健步如飞不禁皱起眉头,招呼大家上马车跟上老汉。
“对吗,这么晚了,去他家住一宿也行啊。”
苏容目快马加鞭追上老汉,“大叔,收留我们一晚呗,我们给钱。”
老汉头都不回加快了脚步,赶回村口时天已经黑透了,苏容目抓住老汉的胳膊气道:“臭老头,你这就不地道了,我们为了帮你赶不及进城住客栈,就蹭一宿,如果有女眷不方便我们住院子里也行,主要是给烤几跟玉米垫垫肚子啊。”
“小伙子,不是我老汉不帮你,村长规定外人不得擅自进村,我要是给你们带进村是要被村长惩罚的,给你几根玉米,快走吧。”
老汉开门,苏容目才注意到村口大门的材质不比城门的差,只是规模小了好多,门两侧的村墙也不低啊,长这么大还是第一下见到这样封闭的村子。
苏容目等老汉的板车尾通过村门时立马拉住,“少爷、小矬子,快点。”
“小伙子松手,别伤着你。”
“算了”,古金千走过来行了个礼,“大叔,是我们冒昧了。这兴许是当地的风俗规矩,我们必须尊守。”
苏容一捡起地上的玉米拽过他们两,“今晚夜色迷人,我们就在这里以地为席以天为盖,尽情享受大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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