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换衣服。”
唐知做比说快,两只手交叉抓着T恤下摆,向上一掀。
轮廓紧实的线条曲线向上延伸,漂亮地让人蠢蠢欲动想上手摸一把。
唐知胸线高,带着与生俱来的天赋,即使不用内衣托着,也能看到挺翘的下半圆润。
唐知的衣服没掀上去,被面前的人镇压了。
“我转过去,你换。”
杨汀白声音艰涩地说道,今晚不知道背对多少次了。
“又不是没见过。”
唐知小声呢喃着,簌簌的衣服摩擦声响起。
杨汀白心塞地不知道怎么接。
“我换好了,你转过来吧。”
杨汀白停顿了一瞬,才转身,见到唐知正确着装的样子,竟然不自觉松了口气。
她真的怕,意识不清醒的唐知骗她,一转过去若是浴室的景象,她…
两个人相对而视地躺在被子里。
酒店的被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死板僵硬,远不如她们自己的柔和,还有空调,不近人情的温度,房间的摆设也让她不适应。
杨汀白挑了房间一大堆矛盾,终究还是没过去心里那关。
“我刚才已经用手捂着了,其实没看见多少。”
“是吗?是这样捂着的嘛?”
唐知伸出自己匀称骨骼明显的手,挡在她的眼前。
两人离得很近,杨汀白甚至能看清她指缝里露出来的深色瞳体。
一股难言的羞耻升起,杨汀白仍就为自己辩解。
“手掌挡不住两只眼睛。”
“确实挡不住。”
唐知验证着她说的话,把手掌上下摆动挡在眼前。
“那这样呢?”
唐知忽然伸手覆在她的眼前,然后向内弯折,眼前忽然就黑了下来,只能听见戏谑的笑声。
杨汀白的世界也黑了,她六百多分的脑子好像突然生锈不会运作了。
“唐知,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杨汀白一骨碌翻过身去,唐知喝醉了,明天一觉醒来她肯定什么都记不住,只要熬过今晚就行。
不理她,她自己就睡着了。
自我安慰的杨汀白抱定唐知说什么都不回应的想法暗自催眠,结果唐知说话直戳她心窝子。
“杨汀白,我的锁骨好吸吗?”
挺直的脊梁骨就这么断了。
唐知把她侧过的身体翻过来,才发现杨汀白嘴唇嗫嚅,惭疚地不敢看自己。
“对不起,唐知,没有经过你的同意…”
即使做了很多预想,直到事情真的发生了,杨汀白推翻一切幻想,郑重道歉。
“干嘛又道歉?”
唐知手指轻抚她温热的眼眶,看着她因为愧疚,不自觉牙齿顶着唇瓣留的印子,内心的冲动就更足了。
她没有掩饰地撤去手。
直到柔软的触感接触眼周,杨汀白苦涩的情绪化成了一派茫然。
唐知在亲她的眼睛,很温柔的触碰。
“你总要先听听我的想法对不对?”
唐知用手轻抬她的下巴,迫着自己与她对视,语气柔和。
“我很喜欢,喜欢你对我的触碰。”
不仅是宽恕,而是澄澈的欢喜。
唐知收回手,将圆领往下拉,那里有块刺眼的印子,先前只觉得是罪恶的举动,现下因为她的话反倒多了几道暧昧。
唐知的手反复抚摸,修建圆润的指甲不断摩擦着印记,她还低头去确认自己没有摸错地方,那处明显温度升高的地方绯色更胜之前。
“可是只对着这处,旁边不免有些孤零零的,你要不要试试旁边?”
唐知露出另一侧的晶莹玉骨,双瞳剪水,流转之间像藏了一抹细小的勾子,略微上挑的眼尾只是微微用力就染了嫩红,不留余力地诱引着。
“我同意了,你要不要再试一下。”
唐知捻着领子往前凑着,那道泛着光泽的骨头此刻离她的唇只有一瞬距离,任由取舍。
“先前我实在没享受到!”
杨汀白惊诧地掀起眼眸,面前停驻着一片漂亮的肌骨,渐缓渐消。
冲动的气息已经不满足于鼻骨之间,撑开口舌冲撞着。
因为她的气息喷洒,唐知的肩胛往内缩了一瞬,挑动着**的神经齐发,杨汀白吻上了那处。
初学者的生涩内敛,只敢亲吻。
“再舔一舔。”
唐知事无巨细地开始教导,希冀杨汀白能尽快领悟这一场桃李春风。
教学成果很喜庆,唐知餍足地享受,也不吝啬地低声细吟,嘉奖着。
直到那块稚嫩的锁骨被蹂躏地不成样子,像是海水浇灌沙地,轻轻一按,好像还能挤出些血渍来。
杨汀白呼吸急促地退开,唇瓣润如水洗,瞳仁上漫布着蜘蛛网似的血丝,情·欲尽显。
唐知想再添一把火。
她勾着杨汀白的手,从手背那面交叉,手心朝向自己。
杨汀白的呼吸还未平息,房间内也充斥着黏糊的**河流。
唐知将自己的唇贴近,杨汀白靠近。
“好软。”
杨汀白触碰、吮吸,小心地去舔,一切围绕着唇瓣服务。
等到气息短了,又分离。
但是唐知为什么没有嘉奖自己,她虽然笑着,但是没有刚才的情动,杨汀白看的分明,只觉得挫败。
“你不会,我教你。”
唐知轻笑一声,眼中的旖旎险些要荡出水花来。
她仍就扣着杨汀白的手,另一只手抚上她的侧脸,颈后,细长手指插入发丝掠来阵阵惊栗舒爽。
她凑近,轻轻地吮吸唇瓣,然后半起身,偏头吻。
唇瓣内侧也被带动,随着舌尖的细掠升起一股痒意。
杨汀白不自觉闭了眼,唇齿因为舒适的触感开始分离。
唐知扣着她的那只手带来之后便撒手,欺身而上。
痒,哪里都痒,是附到骨头里的细微痒意,不至于抓取,却因为饫甘餍肥被淹没了身影。
唐知的手指如同点睛一般,所到之处都会带起燎原之势,杨汀白忍着身体挣脱控制的羞臊,期待着她与自己同样的淋漓。
在唐知起身任由自己胯坐在腿上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俯身。
她虽然经验不足,却自信有这方面的天赋。
“唐知,你为什么这么会……”
“什么?”
唐知没有听清,含糊地应着。
她毫无保留地,用她们同床共枕那几年的经验取悦她。
唐知清楚她的每一个敏感点,熟悉她的每一寸肌肤。
猝不及防地,唐知被一把推开,她错愕抬眼。
她们只是在前戏。
杨汀白已经清醒过来,眼中人欲尽消。
“汀白…”
“进展太快了,我不舒服。”
情·欲来的快,去的也快。
“我出去一趟。”
“我陪你。”
“不用了。”
门被力道压着,还是泄了三分火气,发出啪地一声。
杨汀白来到走廊的深处,这里有一处公共窗,她打开,吹了吹萧瑟秋风,呕意又一次被风压下去。
愠意藏在心间刺地心口疼。
为什么唐知那么熟稔?
接吻、触碰找准她的敏感点。
而自己在她面前,明明学习了那么多理论知识,却手足无措。
窗外天色如墨,不知何时,乌云骤升,瓢泼大雨落下,灯火辉煌的大楼就成了水玻璃前的走马灯,模糊不堪。
杨汀白捂着遽然痛楚的小腹蹲了下去,缓了缓,等到那股痛不至于死人,她这才扶着冰凉的墙面走了回去。
打开门的瞬间,唐知赫然立在身前,也不知道她等了多久。
杨汀白硬撑着去找行李箱,她带东西很充足,即便是一两天的外出,女性用品都会时时备着,即使自己用不上,队员们都能用上。
“你是不是来月经了?”
唐知算着日子,又看见她汗津津的鬓角,上手摸摸,冰的。
被杨汀白一把打落,她现在没心思去接受唐知的触碰,只想处理自己糟糕的情况。
杨汀白走后,唐知将凌乱的物品收拾好,又从里面拿出换洗的衣物和一次性内裤,敲响了浴室门。
“干什么?”
杨汀白有气无力地应声。
“我给你拿的内裤和裤子。”
里面没有开灯,一团黑。
“门没锁。”
唐知因为这三个字雀跃了一刹,找来椅子,将东西都放在上面,出去了。
黑漆漆的,她也没敢提开灯的事情,心里对酒店一通埋怨,设计的什么沙雕浴室,全然忘记之前因为浴室设计的诡计多端的心思。
杨汀白出来的时候唐知已经不见了,她走了几步,没功夫去细想,只能躺倒在床上,蜷缩着自己,幻想能让疼痛缓解下来。
起伏躺卧,折腾了半天,等那股疼痛迷迷糊糊过去后,杨汀白已经没有了力气。
唐知回来的时候,杨汀白睡着了,她撕开一个暖宫贴,隔着裤子小心翼翼地贴了上去,又将她粘连细汗的发丝剥开,被子往上盖了盖。
又把买回来的水壶洗了几遍,将矿泉水一股脑倒进去烧开,拆开布洛芬用纸垫了放桌上。
水烧开后冲泡了一剂姜汁红糖,等到晾地不那么烫,她这才做足了心理准备,叫醒了杨汀白。
醒来后的杨汀白情绪稳定了许多,虽然萎靡不振,但是少了那股尖锐。
等她又入睡后,唐知这才安心躺下来,收回自己想要搂抱的手,把被子往她那边分了些,又将温度调到28度,盯着她纤瘦的背影却是彻底没了睡意,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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