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年!你过分了啊!别以为你是我大哥,我就得让着你!”
盛小弟嚷嚷道,这次是只动嘴没有动手,所以盛长年都没有理他,指了下沙发:“你坐下,别让人笑话。”他看了我一眼,跟我笑道:“我弟弟不懂事,”
“没有,挺好的,我跟我堂哥也经常拌嘴的。”我笑着跟他们说。
盛夫人听我这么说拍了盛小弟一把:“你浅予哥今天来我们家做客,你老实点儿,还有我前两天不是跟你说,让你把头发染回来吗?”
盛小弟道:“浅予哥这不是喜欢吗!他也说了他学校里很多的!我去了他的学校那是融入集体。”
大概是看我不解,盛长年跟我道:“他马上就要考试了,报考的是Q大。”原来如此,我笑了下:“那好啊。”那也是他大哥的母校。
看盛长年看我,我意识到我的话太少,于是又补充道:“那个学校挺好的,我上次还去过科技馆,建的非常大气。”
盛长年在我们学校里建的科研基地已经成为学生的打卡地,不论是什么科系的人,都愿意去看,毕竟高科技已经贯彻到了我们每一个人。
盛长年看着我轻声问:“你去过?”
我微微抿了下嘴,我从那里路过,从来没有进去过。
我是虚伪客套习惯了,好话脱口就出,但盛长年有一双锐利的眼,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虚伪。
我不知道怎么看他,把视线移开了。
盛长年也轻声的岔开了话题,他说:“他考的是音乐系,跟你一样。”
我看着盛小弟重复道:“音乐系啊?”他们家是电子科技起家的,我以为弟弟也应该是学这个的。
这次盛伯父给我解释了:“浅予没有想到是吧,我也想让他考别的专业,以后能帮他哥的忙,结果他成绩差的只能考艺术类,学什么音乐,这个混小子,整天就知道做些不务正业的事。”
盛长年的父亲对他的这个小儿子确实非常宠,大约有大儿子继承家业了,小儿子就无限宽容了,所以他毫不客气的说盛小弟。
盛长年在这时轻咳了声,他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只要有表示那就证明是有事情,于是他父亲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也是这个专业,他看我的眼神有一些复杂,尴尬且不解,我跟他大儿子确实一点儿都不般配。
我能理解他,长辈对自己的孩子大多都是希望子承父业的,我爷爷就非常讨厌我父亲学音乐,因为他是长子。这跟我学不一样,我以后是他联姻的棋子,需要学这些讨好别人的副业,就如我堂姐学琴一样。
但真正对抱有期望,以求继承家业的孩子,都是严格要求的。
盛父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盛小弟还在一边火上加油的呵呵了声:“我浅予哥也是学音乐的!”
盛夫人帮我打圆场,拍了她小儿子一下:“你能跟浅予相比吗?人浅予是讲师,以后就是你的老师,你现在还没有考进去呢!”
盛夫人又朝我笑:“浅予你别听你盛伯父乱说话,他这个人老古董,一点儿都不懂欣赏,音乐是多么美好的事情,能陶冶情操,幸好我的这两个儿子都不随他,你放心好了,盛伯母跟长年是支持你的工作的。”
我也笑笑:“我没事,谢谢盛伯母,谢谢。”我也朝盛长年笑了下,虽然我知道他一点儿也不喜欢音乐,但我没有必要揭穿别人,再说了他也没有必要附和我的喜好。
盛长年只是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是深刻的,这个人眉眼锐利,有着常人所不及的敏锐。
这些日子秦雪磊跟秦雨霖把他的过往扒拉了一边,用他们俩八卦的精神,他们以为能扒拉出这个人的狗血故事的,但实际上除了扒拉出他大学时曾有一任女朋友外,其他的真没有了,他真的没有任何八卦,他们反而被这个人的过往给镇住了。
盛长年自18岁就入驻盛世,用短短12年的时间把曾经名不经传的盛世一步步发扬光大,手段可以用铁血来形容,一路收购了三家电子企业,一步步扎稳了他的根基。
自五年前成功上市后,他的手腕越发果决,每一步走的都是稳定的,计划好的,所以在五年之后,成功的吞并了诺亚。
抛去个人偏见,他确实非常厉害,所以我没有跟他的眼神对视,尽管他也没有瞪我,他只是用他惯常的眼神看着我,这个人内敛异常,但我知道不出鞘的剑是因为剑太厉,出鞘便吹毛断发,杀人不见血。
盛长年也并没有再多看我,给我重新续了茶,淡声道:“你手有些凉,喝点儿热茶。”
哦,我刚进门的时候,他是拉着我的手的。我端起茶跟他道谢:“谢谢。”
盛长年也没有再说什么,给他父亲、母亲也都倒了茶,盛夫人看着我笑:“虽然现在天气暖和了,但早晚比较凉,浅予你要早晚加件衣服。”
我也朝她道谢:“好的,谢谢盛伯母。”
盛夫人笑道:“不用谢的,浅予你到了我们家就是自己人,你也没有比长安大多少,我也就把你当成儿子了!”
盛父这会儿得他妻子解围,儿子倒茶递的台阶,也轻咳了声:“对的,都是一家人,等长安去了你的学校,你就替我好好管教他,该打就打,不用客气!”
盛长安抗议道:“过分了你们啊!浅予哥,”他朝我笑:“我可喜欢你的音乐了,我哥说诺亚的那些音乐都是你创造的对不,那我宣布一件事,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老大了!”
“胡闹!他是你哥嫂。”盛夫人轻拍了下他,他不在意的道:“那我在学校里也不能叫他嫂子啊,我得让他有威严感!”
“你就油腔滑调的吧!”
这顿饭因为有盛小弟在,热热闹闹的,不算冷场,饭后,盛夫人又跟我谈了一下关于婚礼筹备的事,她说要给我跟盛长年办一个盛大的婚礼,问问我喜欢什么样子的。
我上一次跟盛长年说什么样子的都好,但那天晚上听了我爷爷说的真实情况后,我不想劳烦盛家大动干戈了。
他们盛家娶我没有那么荣耀,于秦家来说也不是有面子的事,所以我想了下跟盛夫人笑道:“盛伯母,婚礼不用太隆重,我还在学校任教,想要低调一些。”
盛夫人还想说点儿什么,但盛长年看了我一眼后答应了:“妈,就按照浅予说的做吧,我也不喜欢高调,我们两个的婚礼业界的人知道就行了。”
盛夫人有些迟疑:“可是,秦家这边怎么也是大家族吧?”
我看了她一眼,如果是在平时,秦家会大办,但问题是秦老爷子现在不想张扬,我的再次联姻没有给他脸上添光。所以我跟她笑了下:“盛伯母,没关系,我爷爷也说这一次的婚礼不用铺张,他说您家是一个踏实的家族,要跟你们学习。”
盛夫人被我说服了,笑道:“你这孩子会说话,那也替我谢谢秦家。”
后面我又陪着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后,就告别了。
再后面的一个周末,我们双方两家人坐在一起把订婚的日子定下来了。
订婚要改口叫父母,所以我父母终于得以出场了。在订婚的前夕我跟他们两个见过面,他们两个得知我要跟盛长年订婚,惊讶的表情我就不再形容了,他们两个是彻底被秦老爷子赶出家门,所以一点儿本家的风吹草动都没有让他们听到。
他们两个抱怨他,顺便连林家、盛家也一起骂了一顿,但也只能是骂骂,因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除非盛家也跟林家一样,也那天突然的被人收购了,要不秦老爷子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所以这一次订婚宴席,他们两个被提前嘱咐过了,走走过场就行了。订婚宴是在盛家定的酒店,结婚宴将摆在秦家酒店里,这样双方家族都能平衡。
秦家的当家人秦老爷子跟秦老夫人也出席了这一次的订婚宴,虽然是改口叫爸妈,但因为我从小就是他们两个带大的,所以他们两个也在。
我想他是不太放心,一不放心他儿子,毕竟他儿子曾经忤逆过他,让他现在连提都不想提;
第二,也是最主要的,是不放心我,尽管我是他亲自教育出来的,尽管我也答应了这门婚事,可前段时间我反驳他的那一次毁了他对我的信任。亦或者,他从来就没有信任过我,所以不看着盖棺定论他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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