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西伯利亚饭团与魔术师的立海大生存实录 (2)

网球部的日常训练,在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看来,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针对他脆弱神经和更脆弱体力的持续性消耗战。他按部就班地挥拍、跑动、接球,苍白的面孔在土黄色的队服映衬下,几乎透明。一切,表面上都风平浪静。

“好——无——聊——啊——费——佳——!” 果戈里拖长了调子的哀嚎如同魔音穿脑,精准地在费奥多尔耳边炸开。他刚完成一组底线折返跑,像只精力过剩的金毛犬一样蹦跶到费奥多尔身边,无视对方额角渗出的细汗,“这枯燥的、束缚灵魂的轨迹!我们逃训吧!去寻找自由的微风!”

路过的仁王雅治脚步一顿,狐狸般的眼睛饶有兴味地扫过这对俄罗斯转学生,嘴角勾起标志性的弧度:“Puri~ 新人胆子不小嘛。” 他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掠过不远处树荫下闭目记录数据的柳莲二,又看了看浑然不觉已被“参谋”雷达锁定的果戈里,轻笑一声,脚步轻快地走开了。

费奥多尔连眼皮都懒得抬,只是慢条斯理地紧了紧鞋带,声音带着一种西伯利亚冻土层般的平静:“忍耐,科里亚。” 一切都是为了那个计划——探查这名为“网球”的运动,是否真能打出超越物理法则、堪比异能力的惊人效果。

当然,内心深处某个微小的声音在抗议:这真的不是因为某人的“自由航行”导致船只失控,才被迫提前降在这个网球至上的国度的吗?(他选择性忽略了这个问题。)

——-

训练量,增加了。

费奥多尔咬着牙,感受着肺部火烧火燎的痛楚和双腿的沉重。这绝非错觉。他抬起那双疲惫却依然锐利的紫红色眼眸,精准地捕捉到场地另一端柳莲二平静无波的身影。柳手中的笔记本,仿佛散发着不祥的微光。

很好。那天果戈里石破天惊的“逃训宣言”,果然被这位数据狂魔一字不落地收录了。费奥多尔面无表情地想:这大概就是立海大网球部对“不沉稳分子”的特殊“关照”。

他的目光转向跑道上。那个罪魁祸首——尼古莱·果戈里,正像一只撒欢的白毛驯鹿,在真田副部长“太松懈了!”的怒吼背景音下,一边轻松地完成着惩罚性的加跑圈数,一边还能抽空朝他挥手、飞吻,甚至即兴哼唱起跑调的俄罗斯民谣。夕阳的金辉落在他跳跃的白金卷发上,笑容灿烂得刺眼。

费奥多尔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极其冰冷、极其“核善”的弧度。

——科里亚,等着吧。柳的数据本,会确保你的“自由”,在未来的训练菜单上,绽放出更绚烂(也更要命)的光彩。他几乎能预见果戈里累得像条死狗,再也蹦跶不起来的“美好”画面了。

———

排位赛的分组名单贴在了公告栏上,瞬间吸引了所有部员的目光。

A组:……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仁王雅治……柳莲二……

B组:……尼古莱·果戈里……切原赤也……真田弦一郎……

C组:……

“费奥多尔对仁王雅治!”

广播声响起,费奥多尔拿起自己的球拍,冰凉的触感让他略微定了定神。他下意识地寻找果戈里的身影——那家伙的比赛在下一场。然而,当他的余光扫到B组休息区时,动作瞬间僵住。

只见果戈里正兴高采烈地从他那仿佛四次元口袋般的网球包里往外掏东西!

一面印着“陀思必胜!”字样的、花里胡哨的小旗子!

还有两根闪烁着诡异紫光的应援棒!

最后,他哗啦一声抖开了一面……巨大的、足以覆盖半个休息椅的……横幅!上面赫然是费奥多尔戴着白绒帽、面无表情(甚至带着点被迫营业的无奈)的高清照片!照片下方还用夸张的艺术字体写着:“陀思放心飞,跌倒我不扶!”

完美诠释了“交友不慎”的教科书级案例!费奥多尔感觉自己的血压和社死指数同时飙升到了峰值。

“陀思放心飞!跌倒我不扶!费佳——加油——!!” 果戈里挥舞着小旗子和应援棒,声音洪亮,穿透整个球场,带着一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欢快。

网的另一边,仁王雅治忍笑忍得肩膀都在抖,他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陀思君……你真是有个‘好朋友’呢,puri~”

费奥多尔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即将崩裂的表情管理,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仁王前辈,请不要把我当乐子,谢谢:)” 他周身仿佛弥漫开一股实质化的黑气,背景里隐约有黑色的百合虚影摇曳。

场外,丸井文太看着费奥多尔那堪比黑化版幸村的可怕气场,又看了看不远处还在兴奋蹦跶、自带“快来打我”光环的果戈里,额角滑下一滴冷汗:“喂,胡狼……这家伙……真的不怕被陀思君暗杀吗?”

老实人胡狼桑原看着那面巨大的横幅,一时语塞:“……” 他觉得丸井的担忧非常合理。

切原赤也则是一脸惊恐地捂住脸:“天啊……这也太丢人了!!” 同为新人(虽然是前辈),他感同身受地替费奥多尔脚趾抠地。

“果戈里!真是太松懈了!!!” 真田弦一郎的怒吼如同惊雷炸响,他铁青着脸,攥紧拳头,带着要执行“铁拳制裁”的威势大步流星地朝果戈里走去。

面对真田的怒火,果戈里非但不惧,反而像只灵巧的猫科动物。下腰、侧身、蹲下、跳跃……他动作流畅得如同在表演一场即兴的逃脱魔术,真田带着怒气的拳头每次都险之又险地擦着他的衣角掠过。真田越是抓不到,怒火越炽,而果戈里滑不溜秋的身法,正是他敢于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底气之一。整个球场一时变成了“副部长怒追转学生”的滑稽戏现场。

———

比赛在混乱中终于开始。

费奥多尔收敛心神,将所有的社死感和对某人的杀意暂时压下。他回击的动作简洁高效,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精准,仿佛开启了上帝视角,总能预判到仁王的球路。然而,几球过后,费奥多尔微微蹙起了眉头。

“前辈是想隐藏实力吗?” 他清冷的声音响起,紫红色的眼眸直视着网对面的仁王,“还是说,我这样的对手,并不值得您施展那些……有趣的‘特技’?” 说完,他甚至还垂眸,轻轻叹了口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仿佛被轻视的“失落”。

仁王雅治的嘴角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怎么会呢,陀思君。” 开什么玩笑!这几天他可没少在这对俄罗斯转学生身上搞小动作,对这位看起来病弱苍白、实则腹黑记仇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君,他可太有“兴趣”了。如果说费奥多尔对其他人是有仇必报,那他对果戈里的恶作剧……简直就是昏君遇佞臣——昏聩得没眼看!他才不想在排位赛上得罪这位心眼比针尖还小的“魔人”!

念头刚落,仁王身上白光一闪。站在费奥多尔面前的,赫然变成了面容刚毅、气势迫人的真田弦一郎!

终于来了!费奥多尔紫红色的瞳孔骤然收缩,精神瞬间紧绷。欺诈师的绝技——幻影!

“侵略如火!”

“真田”一声暴喝,一记带着灼热气势、仿佛燃烧着实质火焰的发球,如同炮弹般轰向费奥多尔!

异、异能力?!

费奥多尔的呼吸猛地一窒,大脑瞬间被这个荒谬又极具冲击力的念头占据。但下一秒,他用力甩头,将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驱逐出去:不!这里不是横滨!绝、无、可、能!

就是这电光火石间的迟疑,让他错失了最佳的接球时机。他奋力迈开脚步追赶,球拍勉强够到球,却已失了准头。

“Out!15-0,仁王领先!”裁判的声音响起。

———

最初的震惊过后,费奥多尔迅速适应了仁王不断变幻的“幻影”。他努力奔跑、挥拍,汗水浸湿了额发,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看着那些带着各种“魔幻特效”的球路——疾风骤雨般的“其疾如风”,厚重如山的“其徐如林”,刁钻如蛇的“难知如阴”——他一边狼狈招架,一边竟生出一种诡异的安心感。

太像了……这熟悉的感觉,竟让他这个异乡客感到一丝……亲切?

场外,果戈里不知何时停下了他那引人注目的应援(主要是真田副部长暂时放弃追捕了),抱着他那巨大的“应援横幅”,看着场上那些足以在普通世界引发恐慌的“杀人网球”,金紫异瞳闪闪发亮,哼着不成调的改编歌:“Wooow~ 怎么也飞不出~ 网球的世界~” 他歪着头想:费佳啊费佳,我们这到底是成功逃离了异能世界,还是……一脚踏进了另一个更离谱的深渊呢?

丸井文太吹破了一个泡泡,语气带着点意兴阑珊:“诶,目前看起来,陀思君的网球……有点过于‘普通’了啊。” 除了那精准的预判和稳定的基础,似乎缺乏立海大正选应有的那种“一击必杀”或“华丽炫技”的特质。

真田环抱双臂,眉头紧锁。柳莲二则翻动着他的笔记本,眉头微蹙:“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俄罗斯人。过往网球经历:未知。” 这未知二字,此刻显得格外沉重。他总觉得,这个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少年,不应该仅止于此。

汗水顺着费奥多尔的下颌滴落,他剧烈地喘息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他抬手,随意地抓了抓被汗湿的黑色卷发,脸上却缓缓绽开一个极其清淡、又带着点无奈释然的笑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对面仁王和近处观众的耳中:

“总感觉……再不努力点,会输得很难看啊。”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将手中的网球高高抛起。身体奋力跃起,手腕以一种看似柔和、实则蕴含了全部精神力与技巧的力量,猛地击打在球上!

“啪!”

清脆的击球声后,异变陡生!

整个网球场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笼罩、扭曲。仁王雅治猛地睁大了眼睛——眼前的景象变了。他不再身处阳光明媚的立海大网球场,而是置身于一个金碧辉煌、灯火通明的巨大宴会厅。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手执小提琴、钢琴的乐师在角落奏响华丽优雅的乐章;身着华服的绅士淑女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低声交谈,或发出爽朗矜持的笑声;侍者托着盛满香槟的水晶杯穿梭其间,酒杯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声;舞池中央,几对舞伴正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裙裾飞扬……

视觉、听觉、嗅觉……所有感官都被这奢靡迷幻的晚宴场景侵占。仁王努力集中精神去寻找那颗小小的网球,但视线总被突然“出现”的宾客遮挡,耳中充斥着乐曲、谈笑和碰杯声,扰得他心烦意乱,甚至鼻尖也仿佛嗅到了高级香水、雪茄和香槟混合的、令人微醺的气息。

“这、这是什么……?” 丸井文太嘴里的泡泡糖无声地掉在了地上,目瞪口呆。

切原赤也茫然地环顾四周,挠着他那头海带卷发:“我不是在做热身吗?给我干哪来了??” 小海带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柳莲二手中的笔停住了,数据本上关于费奥多尔的那一页,被飞速写上了新的词条:“特殊技能:精神力干扰类,效果:多重感官幻觉。命名暂定:…。”

真田弦一郎也感受到了周围环境的诡异变化,面色凝重。

“哼哼哼~!” 果戈里得意洋洋的声音打破了全场的死寂,他不知何时又披上了他那件标志性的小披风,原地轻盈地转了个圈,语气是毫不掩饰的愉悦与炫耀:

“这可是费佳的特技之一——”

“群魔·夜宴。” 一个疲惫却清晰的声音,几乎与他同时响起。是刚刚落地的费奥多尔,他微微喘息着,脸色更白了。

“看!我和费佳多有默契!” 果戈里开心地拍起了手,仿佛刚才那震撼全场的景象只是他挚友变的一个精彩魔术,“‘夜宴’可是费佳超棒的精神力网球技能哦!能全方位干扰对手的感官,让他们迷失在虚幻的盛宴里,连球在哪里都找不到呢!是不是超——级棒的创意!”

柳莲二的手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精神力……而且是如此庞大、精密的幻术类精神力…这绝非普通训练能达到的程度。他对这位俄罗斯转学生的“未知”评估,需要彻底推翻了。

———

“Game set!4-6,仁王雅治获胜!”

当裁判的声音最终响起,那迷幻奢靡的“夜宴”景象如同潮水般褪去。费奥多尔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汗水几乎浸透了他的队服,脸色白得像纸,握着球拍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技能虽强,奈何体力是硬伤。一方面,仁王“欺诈师”的实力深不可测,经验老道,绝非易与之辈;另一方面,费奥多尔这具“节能主义”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撑他长时间、高强度地运用如此耗费精神力和体能的招式。更何况,他目前对精神力的精细操控,远不如仁王对“幻影”那般得心应手。

——好累。灵魂出窍般的累。费奥多尔感觉眼前阵阵发黑,双腿像灌了铅。

就在这时,一道白金色的身影如同旋风般冲入场内。果戈里完全无视了裁判和对手,欢快地张开双臂,精准地接住了因为脱力而微微踉跄的挚友,半扶半抱地将人圈在自己怀里,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带离球场。

“喂!比赛结束的礼仪……” 真田刚想开口训斥,但看到费奥多尔那副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的虚弱模样,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

丸井文太看着被果戈里“架”走的费奥多尔,眼神复杂:“没想到最后……他体力透支到连跑动接球都做不到了。”

胡狼桑原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是啊,以后这新人的日子……估计不好过了。”

参谋的笔记本和副部长的铁拳都在等着呢。

切原赤也看着小伙伴被抱走的背影,难得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唔,这个新朋友,好像身体真的不太行?要不要介绍点增强体力的偏方?

柳莲二默默地合上笔记本,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冷静平稳:“喂,校医室吗?我是柳莲二。关于新入部的两位部员,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尼古莱·果戈里·亚诺夫斯基……是的,可能需要安排一次更全面的体检……特别是体能和基础代谢方面……好的,麻烦了。”

挂断电话,他轻轻叹了口气:“以后需要特别关注他们的饮食营养补充和训练量的科学分配了。”

真田沉默地点点头,目光转向旁边的B组场地。柳像是想到了什么,补充道:“或许……也可以带去给幸村看看。他之前提过,对这两位‘很有意思’的新人很感兴趣。”

“嗯。” 真田应了一声,目光已经锁定了B组场地上即将开始的另一场对决——切原赤也 VS 尼古莱·果戈里。

———

“我要击溃你!!”

在果戈里那层出不穷的鬼脸、夸张的肢体语言、以及一次次精准又带着戏弄意味的回球挑逗下,切原赤也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彻底崩断!赤红的双眸,白色的头发,周身散发出暴戾的气息——恶魔化。

“哇哦~!” 果戈里看着瞬间“改头换面”的切原,异色瞳里爆发出惊喜的光芒,像孩子发现了新奇的玩具,“变装魔术?白发限定版?这趟日本真是来值了!”

面对切原毫不留情、直冲身体要害打来的“杀人网球”,果戈里如同在刀尖上跳舞。他轻盈地侧身、滑步,每一次闪避都带着一种游刃有余的优雅和惊险,那件小披风随着他的动作翻飞,如同魔术师的斗篷。他甚至有闲情逸致伸出食指,对着狂暴的切原晃了晃,语气带着一丝顽皮的责备:“这可不行哦~ 攻击选手身体,可不是乖孩子会做的事呢~”

“那么接下来,” 果戈里脸上的笑容陡然变得神秘莫测,他压低声音,如同在舞台上宣布下一个奇迹,“请看小丑的魔术吧——”

“外套(The Overcoat)!”

他挥拍的动作快得几乎留下残影!球拍触球的瞬间,那颗飞来的网球,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凭空消失了!

下一秒!

“啪嗒!”

清脆的落点声响起,黄色的小球如同变魔术般,凭空出现在切原半场底线内侧那个刁钻的死角,安静地弹跳着。

“30-15,果戈里领先!”裁判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这个名字……完全让人看不出来是什么鬼啊!”丸井文太双手抱头,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反复刷新。

“Puri。”仁王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他喝了口水,目光却瞥向正被果戈里安置在休息椅上、裹着毛巾小口喝水的费奥多尔。

感受到周围投来的、充满探究和好奇的目光,费奥多尔放下水杯,声音还有些微喘,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为众人解惑:“‘外套’,就是通过极致的挥拍速度、特殊的击球角度和旋转,配合……嗯,一点点的光影错觉和心理暗示,” 他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扫了一眼场上一脸得意的果戈里,“让对手在瞬间产生‘球消失了’的错觉。就像魔术师利用外套作为障眼法,让物品凭空转移或出现一样。”

他看向柳莲二:“所以,理论上,只要观察力足够细致入微,反应速度足够快,是可以捕捉到球短暂的轨迹的。” 当然,这话他没说——在果戈里那非人的速度和诡异技巧下,这个“理论上”对绝大多数人而言,等于“不可能”。

费奥多尔的目光重新投向球场。看着切原从白发恶鬼变回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黑发海带头。他疲惫地闭上眼睛,向后靠在椅背上,内心一片安详的平静。

什么无异能的世界?

不过是把横滨的异能大战,换成了立海大的杀人网球罢了。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殊途同归呢?

他彻底放弃了“普通世界”的妄想,选择安详躺平。:)

“Game set!5-7,尼古莱·果戈里·亚诺夫斯基胜!”

———

果戈里像只打了胜仗的小公鸡,迈着轻快跳跃的步伐回到费奥多尔身边,异色瞳亮晶晶的,带着邀功般的得意:“费佳~如何呢?我的‘外套’魔术,精彩吗?”

费奥多尔掀起眼皮,看着眼前这个活力四射、仿佛刚才那场激烈比赛只是热身一样的挚友(兼麻烦精),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声音带着比赛后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

“还不错,科里亚。”

不远处,结束了另一场比赛的真田和柳站在一起。真田看着被果戈里围着、虽然疲惫但气氛莫名和谐的费奥多尔,又看了看记录本上关于两人体能数据的残酷现实,沉声对柳说:“明天开始,体能强化训练翻倍。还有,”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禁止在球场进行任何与比赛无关的‘魔术表演’和‘应援活动’。”

柳莲二平静地点头,在笔记本上“尼古莱·果戈里”的名字旁,重重地画上了一个代表“重点观察”的星号。他的目光,则若有所思地停留在费奥多尔身上。

属于俄罗斯转学生的、“美好”的网球部青春体验,才刚刚拉开序幕。

重生后横滨没异能了,但网球更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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