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去死!”随着一声高喝, 匕首泛着寒光直直从空中刺下。zhongqiuzuowen
宁清阳瞳孔猛然一缩,刚刚把车一路颠簸,她早没了力气, 这会儿都还头昏眼花着, 又哪里避得开着直直朝她刺来的匕首?
噗嗤, 利刃入肉, 宁清阳看着奋不顾身挡在她面前的秋实,惊怒到失语。
锋利的匕首刺在秋实胸口里,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溅了来人一脸,也叫宁清阳红了双眼。
发了疯的女人刺了秋实还不肯罢休,她尖叫着,就要把刺在秋实胸口处的匕首拔·出来。
好在章明轩匆匆赶来, 一脚踢开女人, 将她掀翻在地。
这番变故顿时让周遭本就被惊马吓得惊慌失措的百姓更加恐惧。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顿时引来了巡逻的捕快。
宁清阳遇刺的消息传进皇宫, 姬衍又惊又怒。
得知在大街上持匕行凶的人竟是温阳郡主, 他更是愤怒到了极致,当场多了温言郡主郡主之位,又即刻将之贬入天牢。
宁清阳一个早上经历数次惊变, 又眼睁睁看着秋实为自己挡下匕首, 鲜血淋漓的模样,对自己的大意又惊又恼。
是她失了分寸。
烈王府守卫何等严密,旁人若想对等等下手, 绝不可能挑选在烈王府动手。
把她支出府,让她以为假传消息的人是要对等等动手,而实际上,对方的目标从头到尾都是她。
宁清阳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
章明轩看她这副模样很是担忧,不由道:“表妹,你先去休息会儿吧,这里有我看着。”
宁清阳现在的状态绝对算不上好,发际散乱,衣衫也沾了灰尘,身上还染着血。
章明轩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双手上还都是马匹的血。
宁清阳摇摇头:“表哥,秋实还不知道怎么样,我现在实在没心思休息。”
好在当时街上就有一个大夫,及时帮秋实止了血,不然等找了大夫来,秋实一条性命定然没了。
章明轩知道她性子倔强,勉强说些什么她估计也听不进去。
只好叹息一声道:“清阳你才出月子不久,今日又遭了这般变故,等等也才两个月大,如果你身子受不住,可叫等等怎么办?”
“你先回去,秋实一有消息我就派人去告诉你。”
听章明轩提起女儿,宁清阳眉宇微微动容。
等等如今才两个月大,哪里离得了母亲,早上她匆匆去靖安侯府也是趁着等等还在睡。
宁清阳想想还是摇了摇头:“表哥,等等在府中有那么多人照看着没事的,秋实跟在我身边十几年,如今她又为我遭此重创,我怎么也要等她脱离危险,再来考虑其他。”
章明轩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在劝说,只道:“你若是身子不适,可要早些告诉我,殿下如今还在北地抗敌,最关心你母子。”
宁清阳用力点点头。
又过了一盏茶时间,宫中太医急匆匆而来,入了里屋。
宁清阳见着那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心头难受得厉害,可又只能无力的坐在这。
又过了半个时辰,一个太医从里头走出来,连忙道:“王妃,秋实姑娘的性命保住了!”
宁清阳听了这话,膝盖一软险些跌倒在地上,好在章明轩就站在她身边,连忙把她扶住。
秋实的心脏自小和旁人不一样,旁人都长在左边,独独她长在右边。
温阳此前那狠狠的一匕首,没伤及他的要害。不过,到底是那么锋利的匕首,扎破了身子,血液汩汩往外流。
听太医说,只要这几天秋实身子没有发热,日后只要好生将养着,就能慢慢恢复原来健康的模样。
只是,秋实在马车中护着她时,脸上被金簪划破了一道口子,那口子极深,即便用最好的药养着,怕是也没法完全恢复。
脸对姑娘家来说极为重要,宁清阳听了这话也不由沉默。
秋实救回来一条命却不宜挪动,宁清阳让春华来医馆照顾她。
春华知道宁清阳今早出去竟经历了这么一番巨变,亦是惊怒不已,又得知秋实险些因此丢了性命,同样心疼得厉害。
派旁人去照顾秋实,宁清阳不放心。
倒不是怕照顾的不周到,总归那些小丫头比不得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春华打小和她情分深,自然也知道秋实的心意,这帮安排,也免得那丫头在伤中还多思多虑。
宁清阳梳洗一番换了身衣裳,只觉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而这时,哭过一场,好不容易被哄睡了的等等又扯开嗓子大嚎。
宁清阳自打当了母亲,最见不得的就是女儿啼哭,平日小声哼哼都让她心疼的不行,这会儿等等哭的撕心裂肺,宁清阳更是整颗心都揪到一块去了。
白白嫩嫩的小家伙被乳母抱在怀里,一个劲儿的扯着嗓子嚎,小手还一动一动的往外抓。
宁清阳也不顾自己头发没干一身水汽,连忙把那哭嚎着的小家伙抱进怀里。
小家伙也许是感受到了母亲熟悉的气息,慢慢的收了声音,可还是小声抽泣着,小手一下就伸过来搭在宁清阳的前襟上,她的小脑袋也跟着趟过来,一下一下朝宁清阳怀里钻去。
乳母见状连忙道:“王妃,小郡主今早醒来后没找到您,就一直哭,奴婢想要给她喂奶,她也不喝,后来小郡主就哭着哭着睡着了,此番想来是饿急了。”
小郡主一生下来,王妃都亲力亲为带着,小郡主自然离不开母亲。
宁清阳听着心疼极了,抱着等等进了里屋,扯开衣襟,这小家伙果真把小脸探过来,找到了口粮,心满意足的吃起来。
宁清阳摸着她哭红了的小脸,心里抽疼得厉害。
而此时远在北地,姬元飒猛地从塔上惊醒。
季问一直守在他身边,见他好像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也被吓了一跳:“殿下您怎么了?”
姬元飒揉揉眉心。
这些日子接连作战,便是他身体强健,也有些受不了,今日休战,他原本想在踏上小憩一会儿,却突然梦见京城里的妻子和女儿被歹人盯上了。
姬元飒放下手,对季问说道:“给我拿纸笔来,我要去封信到京城。”
他已有快半年时间没见着妻子了如今他的女儿也有两个月大,也不知那小东西长得像他还是长得像她母亲。
季问听了这话,连忙去准备笔墨。
洋洋洒洒的一封信下来,不知不觉写了几页纸。
姬元飒写完信却没觉得心头有哪儿轻松,反倒觉得哪里沉颠颠的。
他将信交给季问,掀开大帐,看着外面晴阳一片,一祯又一祯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交织。
自从来了北地,他每隔几日就会做一次梦,梦里的事情他从未经历,而梦中人所经历的一切他却感同身受。
在梦里,那日她没有给他丢下那只牡丹,也没有胆大妄为的送来那一份情笺。
两人第一次相遇是什么时候?
是她在御花园里拿着把团扇,悠哉悠哉的和姮阳公主吵架。
姮阳公主明明盛气凌人,却没占到半点上风。
反观那半点没把皇家公主放在眼里的小郡主,捏着团扇,娇蛮任性一句话,轻易打压了姮阳公主气焰。
眼看着姮阳公主被她气走了,那小郡主到底还是年纪小,露出了些许得意,压根儿没注意到在一旁的他,一转头就撞到了他怀里。
那绵绵软软的触觉让他觉着有些新奇。
他虽自小养在太后膝下,却没有嫡皇子的尊荣,他不过是皇宫里一个比其他普通皇子处境稍微好点的皇子。
他见过宫里无数肮脏关系,也知晓某些人表面上笑得清丽无双,温柔贤淑,背地里也能笑着把刀捅进他人后心。
姬元飒不喜欢女子,这不代表他喜欢男人。
他不过是不喜欢那些矫揉造作的女子,太假了,偏偏那些女子还自以为真。
头一次,头一次他见到了能嚣张的这么真切的人。
他伸手扶住她,她看到他好像呆了一下。
估摸着是被他容颜所镇。
姬元飒没少因为自己容貌太过昳丽而吸引众多女子感到厌烦,可头一次,他竟觉得这小郡主的目光让他觉得有些许舒适。
她似乎也没想到会撞着人,匆匆忙忙屈了屈膝盖,什么话也没说,就跑远了。
这副老鼠打模样,可半点不像刚才的能把姮阳公主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跺脚跑远的她。
原来……原来她只是只纸老虎……
他沉沉笑出声,转头就在皇帝那知道了原来她就是镇国将军的女儿。
想来也是,姮阳公主气得大喊她宁清阳,而能在皇宫里把公主气的说不出话来,却还让公主拿他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的外姓之人,估摸着也就只有镇国将军留下来的被皇帝宠着纵着的清阳郡主了。
也许是天意,他十次去后宫给太后请安,有八次能转见她跟公主起冲突。
不是姮阳就是温阳,再不济还有溧阳。
她对溧阳倒是特别,嘴上说着总要把那小家伙丢出去,却也只是说说,没真见着她要把那小烦人精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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