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晓枫一脸惊慌,“你不要胡说八道!没有的事!!”
“那看来,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可怜他一腔真心错付,只当是喂了狗罢!”封越似是一脸遗憾摇头。
魏晓枫听得心烦意乱:“你说点别的,这些,我不想听!”用力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那好吧!”封越将他的手拉下来,轻轻在他耳边说道:“现在满京中都在传,魏五哥儿跟野男人跑了,你说你现在回家去,会不会被你爹打断腿?”
“啊?!”魏晓枫欲哭无泪,“你为何……老是讲这些扎心的话?呜呜呜……”
封越将手里盘得亮白剔透的玉把件儿塞到他手里,“这只小玉兔给你,摸摸心情会好些。”
魏晓枫泪眼朦胧的盯着手里的和田白玉,温热着,握在手里很舒服。
“这是上等的羊脂白玉,千金难求。”
“真识货。”
魏晓枫疑惑的抬眸看向面带微笑的男人,又觉得他有点不一样了,像雾像雨又像风一般的男人,叫人捉摸不透。
魏晓枫埋头把玩着雕得肥胖可爱的白玉小兔,确实心情好了许多。
待心情平稳了后,魏晓枫精神萎靡道:“我私自从自梳堂跑了出来,肯定是自梳堂里那些人故意诋毁我的,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那你可想好对策了?”
“没有,大不了被我爹打断腿,在家里躺到来年,反正也有人伺候吃喝,那自梳堂,我是绝不会再回去!”魏晓枫咬牙切齿,说得斩钉截铁。
“嗯,好主意,忍得一时痛,躺过新元节,真真是苦尽甘来啊!”
魏晓枫竟一时不知道他是真心在认同他,还是在阴阳怪气。
“那能有甚么好办法?若是你遇着这事儿,十张嘴也说不清,京里还传你……”坏了,差点忘了他是冷面无情的广陵王。
“哦?传我什么?”
“没,没什么,马车里怎的这么闷?”说着把一旁窗推开了些许,街道上还有许多积雪未雪,车轱辘轧了一条又一条污痕,有好些店铺已经早早把喜庆的红灯笼给挂上了。
虽说很冷,但今儿街道车水马人,人群熙熙攘攘,还挺热闹。
好久都没上街逛了,魏晓枫轻叹了口气,如今他钱兜里比脸还干净,只能看看解眼馋。
若不是白天这么多人,封越真想带他下去逛逛,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来没有……
马车终是停在了魏府门外,侍卫上前叫了两声门,看门的小厮漫不经心的开了门抻出个脑袋,结果外头的阵仗吓得他一抖擞,人都精神了。
“哎哟,这位爷您找谁?”
“麻烦通传一声,魏五哥儿回来了。”
魏晓枫猛地将窗放下,开始坐立难安,心神不宁,将手里的羊脂白玉攥得死紧,“完了,我爹要打死我的。”
封越老神在在的吃了口茶,冷嗤了声“棍棒底下能教出什么?”
“反正是打不出孝子,他每次一打我,我一想到他晚年凄苦就能笑出来。”
封越听着又好气又好笑,“他打你,你就不能硬气些?”
“我硬气一次,最后不还得求着他回家去?何苦来哉?还不如忍忍,吃了眼前的苦头。”
“你还真是清醒的窝囊着。”说着,封越摔下茶杯,起身对魏晓枫喊了声:“走吧!”
“王爷要去哪儿?”
“本王今儿心情不错,送你回家顺便给你撑撑腰。”
“你,要给我,撑腰??”
“是啊,要是你的阿越哥哥知道你被打了,指不定有多伤心呢!”
“都让你不要提起这个了。”魏晓枫小声地怯怯的抱怨了句。
见魏晓枫下了马车,桑采也跟着从后边那辆马车下来。
当看到魏晓枫身边的男人时,桑采惊诧:“你还骗我和公子说你长得丑?是何居心啊?!”
魏晓枫吓得心脏骤停,猛地捂住了桑采的嘴,小声道:“他不是……”
“唔(不)柿(是)水(谁)?”
“阿越哥哥只是与他身形相似的替身、死士,这个是真身,当朝广陵王。”
“啊?”广陵王又是谁?虽然没听过,但桑采也知道应该是个顶厉害的人物。
“你只管跟着我,别多说话,免得惹火上身。”
桑采不想给魏晓枫添麻烦,便乖顺地点点头,跟在了魏晓枫身边,魏晓枫藏在了封越身后。
*
今日魏辛河不在家,只有当家主母秦氏在后院里,与王家的谭大娘子吃茶闲聊。
两家儿女都在,瞧着关系十分融洽。
宋管家一路跑得气喘吁吁,来到了后院。
“大娘子,大娘子!”
秦氏没好气的放下茶盏,不悦地撇了下嘴:“何事这么着急忙慌的?”
“那个,五哥儿,他回来了!”
此话一出,整个院里刹时安静了几息,魏妙荷灵巧的将漂亮的毽子一把拢在手里,灵动的双眼却怀着几分兴灾乐祸。
“当真?五哥儿真的回来啦?可是带了郎君回来?”
“住口!”秦氏拍案怒斥了声,魏妙荷身子一颤,吓得躲到了哥哥魏承贤身后。
秦素芳暗吸了口气,对谭大娘子笑道:“真是招待不周,让您见笑,今日不巧要处理些家事,不便待客,还请谭娘子见谅。”
“不必如此见外,既然秦娘子家事缠身,那便不好再叨扰。”
“日后得了空,再请谭娘子吃茶。”
“好说好说,今日多谢招待。”说着,便叫来王家哥儿,动身回家去。
王烁八卦得很,不太想走,想看魏五哥儿出丑,正好找找乐子。
“娘,我和妙荷妹子就在屋里玩儿,不出去可以么?”
秦大娘子暗中翻了一个白眼,这王家孩子一个比一个蠢坏。
谭娘子揪起他的耳朵,厉声道:“叫你走,你便走,跟我回去!”
没一会儿,魏府门开了,魏晓枫吓得把身子严实往封越身后藏,还以为是他爹。
谭娘子带着王家哥儿出来,疑惑瞧了眼停在门前巷子里的马车,这马车跟随着十名左右的带刀侍卫,着深绯色缺胯袍子,革制腰带,腰间坠着牌子。
而马车旁边那郎君,虽是一身常服打扮,但贵气逼人,那群侍卫护在他身侧正待命行事。
谭娘子看了许久,眼神十分僭越,带头的侍卫拔了刀喝斥了声:“看甚么?”
谭娘子吓得双肩一缩,往旁退去。
王家哥儿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者无畏,插着腰上前喊道:“看都不能看,你以为你是甚么了不得的人物!稀罕得!”
“广陵王在此,休要放肆!”
如今是敏感时期,今日只是送晓枫回家,封越不想节外生枝,便道:“把刀收了,放他们过去。”
听到是广陵王,母子两惶恐的匆匆行了礼,再也不敢多瞧一眼。
直到走远,王烁还是忍不住好奇回头看了眼,却与魏晓枫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王烁那双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呆若木鸡的被他娘给生拉硬拽上了马车。
封越察觉了异样,侧过脸问向魏晓枫:“那哥儿你认得?”
魏晓枫点头:“那是王家哥儿。”
“他哥王太川?”
“你怎的知道?”王爷还打听这些小人物么?
“那这么说来,刚才那妇人,便是谭氏?”
“嗯,是呀,谭家在晋城可有钱了!富甲一方。我外祖家,时常跟谭家还有生意上的往来。”
封越漫不经心的应了声,直到魏府的大门再次打开,封越不着痕迹的护着魏晓枫往前走去。
人未至声先到,只听得秦氏一声怒斥:“你竟还有脸回来,真是反了天了!”
因走得急切,与封越差点在门口撞个正着,那秦氏在宫宴中见过封越一次,印象极为深刻,当再次在家门口遇到时,以为自己眼花了。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一下被压制了下去,老老实实行了礼:“民妇见过广陵王,也不知是何事,需要劳您大驾光临?”
藏在后边看戏的魏家嫡出兄妹傻了眼。
“怎么是广陵王?”
魏承贤拉了她一把:“收敛些,可千万别触了这位王爷的霉头。”
谁都知道如今广陵王势头在京中如日中天,正得圣宠,传闻他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
魏妙荷规矩的站在了一旁,敛了性子。
“没甚么大事,给你们魏家送人回来了。”说着把藏在身后的魏晓枫拉到了跟前。
魏晓枫在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母亲。”
秦氏是又震惊又郁闷,“你,你怎跟广陵王呆一处?你这孩子怎的一点规矩都没有?尽在外头惹事!快过来!”
说着,把魏晓枫拉了过去,拉他时的动作有些粗鲁,看得封越浓眉紧蹙,秦氏心中对晓枫的厌恶根本藏不住,在他眼皮子底下都不见多良善,何况是关起门来?
“晓枫!”
“娘!”
万灵秀哭着快步跑上前,一把心疼地抱住了儿子,“晓枫啊!”
她本想说,他总算是回来了,可又觉得回来也不是甚么好事,憋着一肚子的话,化作压抑的哽咽,道不尽的委屈与辛酸。
封越无奈,万氏性子是软了些,可她是在魏家,唯一待晓枫好的人了。
就连她生的那个魏四郎,胳膊肘都是向外拐的,亲生儿子,瞧不起自己母亲与弟弟,觉得他们软弱无能。
秦氏脸色十分难看,碍于外人在这,只得隐忍不发。
“妹妹,这也没受啥委屈,何至于在大门口哭哭啼啼,有**份?”
万灵秀慌忙擦了泪水,紧紧牵着儿子的手,忙不迭点头:“大娘子说得是,我是瞧我家晓枫哥儿清瘦了些许,他一个人没出去过这么久,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说着,又要哭了。
“娘,我好着呢,一点事儿都没有。我不是瘦了,我是长高了!”
万灵秀抽了下他的肩膀,很是担忧地小声道:“你可别再长高了,长得比一般郎君还高不好嫁。”
封越别开了脸去,嘴角忍不住抽搐,实在想笑。
如何说呢?这娘俩窝囊成一团,还怪可爱。
魏家家主设定改成了吏部,其实本来是设定吏部,写的时候也没整理大纲,很多人物关系没标出来理顺,又把职位弄混了,好吧,作者是个废材,大家多多包涵,有bug的话宝子们一定要指出来,我好修正,自己回头发现还挺尴尬的,哈哈~
作者水平有限,学识也浅,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写得不好之处宝子们嘴下留情。会一边写一边修改,一起学习不足之处。
还有谢谢宝子们的支持和给我投营养液的宝子,真的是给了我很大的动力。
谢谢你们哦~比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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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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