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银兰赫然道:“睡了全村寡妇?!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这夸张的形容……我?”
诺银兰一脸苦笑不得,颤抖的手想要撕碎那攻略,“我被称为这寡妇村的……公鸭??!体弱,懒,靠这个赚钱,老婆也默许!我靠!我靠!什么鬼?!”
北米修诧异之余,顺嘴吐槽道:“嚯,正好弥补你第一个游戏里的缺憾啊,圆你后宫三千梦!”
诺银兰一脸黑线拉下来:……
北米修苦着脸对他无语至极:“你啊,第一个游戏,我是揣测雄主你的心意,不敢面对你,对你有试探之意;第二个,是想你发现艾日岛的秘密,还有夏而顿、卢达他们的真面目,”
北米修摇摇头,叹口气,带些埋怨的语气,“这后面的,你、你简直是乱来了嘛!”
诺银兰挑挑眉,眼神带着勾勾:“嘿嘿,我就喜欢乱来!怎么,你不喜欢我乱来?!”
北米修顿时哑然,笑了笑遂妥协宠溺道:“喜欢~雄主想怎么,我都陪你!”
诺银兰哼声笑着:“这还差不多。”
北米修随即皱眉,“那咱们这俩鳏夫落入寡妇村,可得保护好自己哦……只是这个荒诞无边的游戏,咱们怎么下手玩啊?”
诺银兰挑挑眉稍,倨傲道:“荒诞的是他们,咱们……嘻嘻,玩咱们的!”
北米修忍俊不禁:“好,都听雄主大人的!”
说完,两人转身环看着整个萧索荒凉的偏远农村景色。
胡生家所处的地方地势偏高,整个村子的风景一览无余,映入眼帘是远方树木葱茏的大山,还有近处一户接一户的破土房子,
再说这近在眼前的,院子里土墙歪歪扭扭,杂草丛生,破落家院,一副穷的叮当响境况。
正当两人感慨之际,身后颤颤巍巍走来一个拄拐的瞎眼老太太,四下嚷着:“罗奎,罗奎。”
诺银兰这才反应过来,戳着北米修:“叫你呢。”
北米修这才忙应道:“哦哦,来了。”边朝瞎眼老太太那里走边扭头对诺银兰挤眉弄眼,“回头联系~”
丧尸办完,媳妇下葬。
待人群散去,诺银兰这才发觉,罗奎和胡生两家之间隔了一道矮墙,罗奎家的一棵歪脖子树,长的极歪,歪到了胡生家院子里。
诺银兰将身上披着的白布摘下扔在一旁,走进黑黢黢的房子里。
三间破草房,中间堂屋,左右两间卧室没有床,只有石头垒的土炕,院子里圈一个羊圈里面养了几只羊,旁边潦草地支了个草棚,就是厨房了。
俯身进厨房抓了块贴在锅边的干巴饼子,诺银兰嚼了一口,他微微皱眉,满口原始粮食的粗糙口感,
打量一圈自己的这个家,诺银兰哀叹:“还真是一穷二白啊。”
躺在土炕上,硬邦邦的硌的诺银兰十分不舒服,“这还不如昆西的纸壳家呢!”
他双手垫在脑袋下,瞅着外面浓郁的夜色发呆。
夜深人静,趁家里的老岳母睡下,北米修才踩着歪脖子树翻到了胡生家里。
听到动静,诺银兰连忙拉下灯绳:“谁?!”
北米修俯身进来:“我啦!我家里有个恶岳母刘婆,她眼睛不好耳朵可灵了,我得趁她睡下才能偷偷跑出来。”
诺银兰噗嗤一笑:“咱们这怎么像偷情一样。”
北米修一下子朝他扑了过来:“可不是!刺激不!”
诺银兰被他扑到在硬床上,一下子硌到了腰,龇牙咧嘴叫着:“嗷嗷,好痛。”
北米修连忙将他翻过来:“这里吗?我帮你揉揉。”
诺银兰趴在他腿上,北米修帮他揉摸着腰,边说:“我打听了,这个王庙村,前几年家里的壮汉都被招工去了矿场,结果矿场塌陷,去的男人一个都没剩,所以真就成了妥妥寡妇村了!”
诺银兰诧异:“啊,这么惨!那怎么会剩下咱们俩?”
北米修说:“罗奎是去年刚来这里成上门女婿,结果,媳妇本就身体不好,怀孕了要生的时候大人小孩都没保住。”
诺银兰指着自己:“那我呢?”
北米修:“你是因为年纪小,母亲早逝,父亲病死,村里有名的破落户,你有个大姐嫁到了外地,见你身体弱给你张罗了这桩婚事,就给你娶了悍妇将你养在家里。”
诺银兰:“那悍妇是怎么死的呢?”
北米修:“听说,刚过门不到一年就失足掉进河里死了。”
诺银兰忍不住自嘲:“咱俩这是都克妇啊!”
北米修摇摇头:“好在克妇,不然咱们俩可惨了,一个上门女婿,一个悍妇……”
一提到悍妇,诺银兰就想起清颜的悲惨遭遇,一阵后怕:“对对对~”
……
两人并排躺在土炕头上,诺银兰调侃着:“瞅为夫现在这一穷二白的,你还会跟我吗?”
“现在不是跟不跟你的问题,现在是……”北米修往外面戳了戳,“那些来敲你们的人,你这个……‘公鸭’怎么应对啊?”
“公鸭?我先把你攻了!”说着,气鼓鼓的诺银兰将他翻身压下身,准备下嘴。
结果还没怎么攻呢,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大,伴着小声呼唤:“小胡,是我啊,杨花,你花姐。快开门啊,想死姐姐了。”
听闻外面发情一般的叫唤声,北米修笑到浑身颤抖:“我走了啊,你自个应对你的后宫三千吧。”
“哎哎,别走啊!”诺银兰无奈。
北米修刚翻上墙头的时候,罗奎那岳母刘婆忽然醒来,年纪大了本来睡眠就轻,被隔壁这一通又敲又叫的直接给吵醒咯,
北米修噤若寒蝉,不敢动弹。
之间那刘婆子一包气力十分硬朗,拄着拐杖出来,气鼓鼓仰着下巴朝墙头咒骂:“这个瘪三玩意,下贱胚子,天天给我这些伤风败俗的,不要脸……”
正正对着骑墙的北米修,咒骂那隔壁懒汉胡生……
诺银兰从房间里出来,裹着衣服,靠在门框上,瞧着他哂笑:“骂你呢!”
北米修撇撇嘴,硬着头皮小心翼翼从墙上跳下去。
见他下了墙,诺银兰这才走去大门口,结果一开门,外面的杨花呼地一下子扑到他身上,如饥似渴:“呃……终于不用藏着掖着了,你家那女人没了,太好了,呃,想了我了,小宝贝,又白又嫩,姐姐我忍不了了……”
说着就要上下其手,
诺银兰一脸惊悚到无语,趁机一把钳住她粗壮的手腕,劝慰着:“大姐!冷静点!我这还在服丧期呢!”
杨花喘着粗气,粗犷愤愤道:“装!你就给我装!还服丧个屁啊,你不早就在咒骂你的女人早点投胎了去嘛,那娘们脾气又臭又硬你都受不了!”
杨花盯着他攥紧自己的手腕,嘴角一抽:“嘿,你这手上小劲还挺足啊,别浪费了!给姐姐留着床上使去!”
诺银兰:……
无语至极,下一秒,直接用力推搡着她将她推到门外,“嘭”一下子关上门。
诺银兰撇撇嘴,十分嫌弃甩了甩手:“好言相劝不停,那就废话不说给你吃闭门羹!”
吐槽完,诺银兰摇头念叨:“哎,这个吃软饭的胡生,简直是胡来啊!”
“哦,那以后我就叫你胡来哦!”趴在墙头上瞧热闹的北米修悠悠道。
诺银兰身形一愣:“啊,你怎么又回来了,你那岳母睡了?”
北米修轻盈翻墙过来:“恩,这个老太太,也是够狠的,每次睡觉都要将女婿的卧室门给锁上,就怕他出去……嘿嘿,胡来~”
诺银兰眼眸睁了睁:“啊?这么绝!那你……”
北米修笑了笑:“不还有窗户吗!我钻窗户出来的。”
两人坐在穷院落里,此时月光如水。夜已半,月朗星疏,清贫农家小院花香十里,蝉鸣蛙嚷,倒也别有一番风月景致。
诺银兰撅嘴道:“不论吃喝倒是也行,只是过日子,总归要落实到现实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我刚看了看这胡生家里的家当,穷得揭不开锅,破屋子漏风又漏雨。咱们两个人凑一对儿,难道真要一天两顿烂稀粥,糙米粥配咸菜疙瘩?岂不是让本就穷困的家庭雪上加霜。”
北米修转眸盯着他戏说:“要么,不受苦了?咱们喊彼此的名字出去?”
诺银兰急忙打断:“不要!难得就咱俩……那个,他们俩!对他们俩还不知道啥情况呢,咱们不急看看再说。”
北米修笑了,将他拥在怀里:“如果世界荒芜,只剩你我,我也甘之如饴。”
诺银兰嘴角咧开:“恩,放心吧,咱们不还有手有脚嘛。没好日子那就靠自己创造。”
“我看院子里还有几只羊,我明天一早就去放羊!”
偎依在一起,北米修缱绻道:“穷日子也好,苦日子也罢,起码跟你离得这么近可以没事偷偷情,我知足了!这个游戏,雄主选的好。”
诺银兰笑了笑抬起胳膊揽上他肩膀:“咱们俩个鳏夫落进这如狼似虎的寡妇村,危险咯。”
北米修握住诺银兰的手,音色正中:“虎狼环伺,又如何,夫妇同心,其利断金。”
诺银兰点点头:“恩,我相信,凭咱俩,荒芜的土地上也能开出灿烂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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