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薄雾荡漾,东边云层处晕染出一抹鹅黄色的晨曦,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湿意,夹杂着草木清新,三不五时的鸡鸣狗叫声打破了村里的沉寂。
北米修早早起床,劈柴烧水。
北米修上身穿着一件宽松麻布洗的发白的褂子,玩起袖口到胳膊肘,一条粗布灰色裤子,挽着裤腿,露出的小腿修长有力,劈完柴火又下菜园子浇水,干活十分利索,
诺银兰第一次睡硬炕,浑身腰酸背痛,打着哈欠从屋子里走出来,就听闻隔壁有动静,于是悄咪咪贴着墙角,趴上了墙头,
一伸头就见到隔壁院子里,那正卖力下地干活的小雌。
不禁在心里打趣道:
「嘿嘿,北米修还真是干啥像啥呢,农村庄家小伙,够结实啊。」
正准备打招呼,这才看到了旁边坐在马扎上阴脸老太婆,到嘴边的话,随即咽了下去。
刘婆子坐在一旁嘱咐着自己的女婿:“罗奎啊,隔壁那个胡生,又懒又奸猾,可不是个什么正经玩意,你以后啊少跟他打交道!”
诺银兰一听:呵呵,这是说我呢!
于是腆着脸,对着北米修肆无忌惮地抛媚眼,看着他俯身干活,露出的若隐若现的诱人胸膛,诺银兰春心荡漾,
「哇,果然是我的北米修,粗布麻衣也掩饰不住诱人颜值,这大好晨光的,睁眼就能看到这么美好的…呃,好想来上一口。」
对上诺银兰吟荡目光的北米修,浇着院子里的菜地,悠悠回着刘婆子:“恩,确实……不太正经,我知道了。”
刘婆子继续不厌其烦地念叨:“既然成了我家的上门女婿,就得给我当儿子使,给我养老送终,不过,我知道,你还年轻,我也不是老顽固,让你打一辈子光棍,要是…要是有合适的女人,你可以娶来家里,但别想撇下我!”
北米修目光直直看着墙头上的人,微微一笑,扬声道:“我不娶!我心里早就认定他了,一辈子不娶别的女人!”
刘婆子以为罗奎还在念着自己的闺女,抿嘴点点头:“好,好。”
诺银兰嘴角一弯,偷着笑,甜到心口窝。
刘婆子虽然眼睛不好,但是这么多年也习惯了,摸索着干活也挺利索,北米修还没起床,她就将早饭给做好了。
烙的一叠葱油饼,煮的小米粥,
刘婆子听了他的话,心花怒放,开心道:“早饭我做好了,你弄完就去吃吧。”
北米修:“好。”
诺银兰腹诽:「我说村里寡妇怎么都不惦记罗奎啊,有这么个凶悍地岳母看着,谁敢招惹啊。」
北米修趁机偷偷拿了两张饼和一碗粥从墙头递给诺银兰。
“哇,闻着好香啊。”诺银兰接过,昨晚就没吃饱,这一闻着饭香味就更饿了。
北米修低声说:“恩,慢些吃。”
刘婆子耳朵一动朝他们那边问着:“奎,你跟谁说话呢?”
北米修连忙对着诺银兰比“嘘”随即挥手让他撤离墙边。
北米修这才回身,对刘婆子扯谎道:“哦,墙上趴了一只……小猫咪,”
正准备撤的诺银兰一听,憋着笑,随即乖巧学了一声猫叫:“喵~”
北米修忍俊不禁。
刘婆子觑了一声:“嘿,你们这些小年轻,就爱斗个猫狗的,快过来吃饭吧。”
北米修转过脸,望着双手捧着碗的诺银兰,宠溺道:“哦,只怪……猫咪太可爱。”
刘婆子说着,上手去摸烙好的饼,手指再次一一滑过那堆饼,忽然神色一紧:“哎?不对啊,我明明烙了五张饼的,这怎么就还剩三张了?”
北米修忍着笑,忙解释说:“哦,我刚刚……呵呵,偷吃了两张。”
“嗨,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被猫叼走了呢,那你饼吃过了,就喝点粥吧,”说着自己拿了一张,将剩下来的饼都裹进包袱里收了起来。
“哎……”北米修探出手的无奈悬空……
刘婆子说:“这些等会你下地的时候带着吃。”
北米修皱着眉头:“哎!”
捧起碗喝了一口粥。
~
吃饱喝醉的诺银兰,见今日天气晴朗,于是扛着小皮鞭,戴着破草帽,将羊圈里的羊赶出来,赶着羊群,出门放羊去。
在村子里,赶着羊群的诺银兰,走哪里都惹来一片眸光注视,
见那懒汉胡生竟然出门,而且愈发冰肌玉骨,暗香浮动,好家伙直惹得村里一众寡妇,垂涎欲滴,蠢蠢欲动。
“我靠!之前都是抹黑去他家里,没仔细瞧,这日头下一瞅,那脸蛋!那小模样!简直绝了。”
“哎呀呀,那胡生自从死了媳妇,愈发惹人馋了。”
“哎哎,听闻昨晚那杨花吃了个闭门羹,嘿嘿,晚上回去骂骂咧咧了一路呢。”
“这个懒人竟然出门了?还是出来来放羊?是准备改邪归正了?”
“能躺着不坐着的人,他能出门?!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没了媳妇,只能自力更生了。”
寡妇大队磕着瓜子,凑堆议论着。
诺银兰前头放着羊刚走,后面北米修扛着锄头也跟着出门准备下地。
这一大早上,两鳏夫型男像是男模出街一般,可算是让村里的寡妇一饱眼福了!
“哎哎,快看,那俊俏罗奎也出来了!”
“这么好看的男人,可恨那刘婆子,自己又看不见,还藏在家里,太糟践了。”
“可不是!简直暴殄天物啊。”
“就是,凶的要死,上次我路过她门口,也就随便跟罗奎扯了几句而已,她就出来嘶啦嘶啦地喝斥人,像恶狗一样,凶的要死。”
“这两家的男人,简直是人家尤物啊。你说他们两家那片是不是风水好啊?”
“好个屁啊,都克妇的!”
“哈哈,也是啊。克媳妇,没人敢嫁给他们,咱们偷偷人就行了!”
“对啊,眼馋是眼馋,但谁敢嫁啊,家里又穷,”
“像那胡生,小模样太招人心疼了,可他能干啥?!又懒又奸猾的,嫁过去我还得伺候他!”
~
诺银兰赶着羊,找了村外一片绿草地,
见满眼葱郁,野趣十足,他就直接往地上大字一躺,看着蓝天上白云缓缓飘动着,豁然道:“哇~也是好久没这么放松了!”
嗅着周围的青草花香,诺银兰十分惬意,正准备翻身打个滚。
忽然瞥见身后不远处,一道直勾勾的目光朝他射来。
诺银兰连忙挺起身查看,
之间身后不远处,那身姿丰腴的杨花,穿着一件被她波涛撑到要爆开的花衬衫,正挥舞双手,扭着腰身朝自己扑过来:“胡生啊,我来了~”
诺银兰简直,连忙爬了起来:“我去!好吓人啊!”
杨花媚里媚气道:“胡生啊,姐姐我可太喜欢你了,这白日一瞧,你这模样啊,太撩人了!姐姐我,我都……哈哈,你懂的!你看这荒郊野外的,也没啥人,咱俩就来一次呗,姐姐我,我这次,加钱~~~”
诺银兰听闻那颤抖的音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瞠目结舌的他,只得硬着头皮应下之前的人设:“那个……姐,弟弟我……从良了!对!从良!”
说完,露出的目光无比坚定。
“从良?!”杨花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强悍的大笑声,“哈哈,你就跟我装吧!之前多浪的臭小子,啊,床上的臊话那可是说的一串一串的,你跟我说从良?!骗你鬼媳妇呢?!我咋恁不信呢!”
“啊?臊话?我还会这?!”诺银兰十分无辜,片刻他忽地转了邪念,抿着唇角:听起来……挺有情趣啊,嘿嘿,下次得跟北米修试试。
于是打探道:“那个姐姐,之前,我都说的是啥臊话啊?”
杨花咧嘴扭捏笑着逼近他:“你想听啊,气氛到了,你自然就会说了,来,姐陪你酝酿气氛。”说着就准备对着诺银兰上手。
诺银兰连忙后撤:“别别,这光天化日的,被人看到了多不好啊。”
杨花快速眨着眼睫毛,怂恿着:“这地啊,不会有人的啊,你怎么变得这么墨迹了,来嘛,快来嘛。”
嘴里说着挑逗的话,一步步将诺银兰逼到了树上,
诺银兰后背抵在树干上,喉间一滚:我靠!这女人有些吓人啊。
「北米修快来救我啊,我可不要什么后宫三千了!」
杨花农村妇女,力气出奇的大,她抓住诺银兰的手,一把压在树干上,随即嘟起嘴巴,就朝诺银兰粉唇下嘴,
我靠!我靠!别碰我!
千钧一发之际,诺银兰忽然瞅见旁边不远处来了个人。
随即对着那边大叫:“有人!真有人!”
杨花一扭头,待见后面的人,瞬间放开诺银兰,对着来人叉腰怒骂:“你个死娘们,不是说好,这个点我先来吗?”
后面的牛小琴也不是软茬,扯着公鸭嗓子嚎叫:“幺,你先?这都多久了,几个炮仗也干完了,别那么贪心,老娘也不是一直都这么有耐心的好吗?”
杨花这啥都没吃呢,被她这样一说,愈发火冒三丈,“屁吧,老娘毛都还摸到呢!”
诺银兰蹙眉哀叹:唉,这是什么事啊。
趁她们斗嘴之际,抓起皮鞭赶着羊群就跑。
“哎,胡生你别跑啊,”
诺银兰加快步伐:哼哼,我不跑?!留下了被你俩生吞活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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