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打头走前面,血尸走在后。
林一脚底生风,打今天起,他就是——墓室粽子大佬了!
他们一行人来到了密室,直接破门而入。
青铜老鬼:“你是谁?怎么能从记忆里出来?”他误以为眼前的金粽子是幻像成真。
血尸满脸自豪:“我是他表哥。”
青铜老鬼:“没问你。”
林一把绷带往后甩,就像上海许文强把围巾往后甩一样,发问了,“你快乐吗?”
血尸点头:“我生前不太快乐,妈妈不让我出去玩,可是我现在快乐了。”
林一:“没问你。”
青铜老鬼:“有话直说。”
林一:“我是个大佬,是来点醒你的。”
血尸:“没有他,你一辈子困在密室里了,很严重的。”
金侍女:“地上那具人皮,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来历啊。”
青铜老鬼:“是啊,可真可恶。”
血尸蹲在人皮边,感觉人皮很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是谁。抬头往向远处的风车,觉得好玩,便拔了出来,这才发现地上还开着茉莉花,“老兄,快看!好美啊!还有香味!”可是那边的人在忙着说什么,于是他只能一个人蹲在地上,鼓足了劲吹着风车转动,转过来转过去,开心极了,花儿颤着脑袋,像是和他一起笑。
金侍女道:“你在找那小哥是怎么出去的吧?”
青铜老鬼点头:“是啊!大活人消失不见了。”
金侍女道,“我若说他没有出去呢?”
“什么??”
“他还在这个房间。你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吧,这房间从中心往长廊尽头走,却又回到原点。”
“对啊,走了很多次了。”
“这是因为——这个房子也在走,就像跑步机一样。”
“跑步机?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一个滚动的地皮,”林一解释,“你往前走,他往后滚。对了你咋知道这玩意儿?”
金侍女没理他,继续发问,“为什么房子能一直动?是他自己有动力吗?”
林一也好奇,“难道是永动机?”
“哪有这东西,”金侍女哼道,“是因为有人力,地皮下面是滚筒,因为有人在摩擦用力,所以它才会一直运动,青铜老鬼你才像放皮影戏一样看到那一幕幕幻像。”
林一似懂非懂,风车又开始转了,青铜老鬼环顾四周,“可是,现在我们没人在走啊,那傻子也没在吹,为啥风车还在转?”
“这是因为,”金侍女指指脚下,“小哥滚到下面去了,他在那头走。”金侍女笑着说,“这间屋子,可大了。”
大家沉默了,林一说,“我就说,刚刚在下头,那小哥怎么跟中年便秘似的,脾气不好,一见面把我们切成块,原来他在密室大逃脱。”
青铜老鬼道:“那我们能出去吗?这里跟鬼打墙似的,进来容易,出去的时候,我开了几次门,外面还是墙。”
林一道:“是不是幻觉?”
金侍女笑着说,“不是,外面真的是墙。”
林一脚软了,好不容易扶住自己。
青铜老鬼奇怪的问,“你为什么自言自语?”
林一说,“来不及解释了,我们得出去。”
青铜老鬼更奇怪了,“又不是我让你进来的。”
金侍女说,“看天上。”
林一吓了一跳,上面倒挂着一具尸体。
林一了然于胸,“我懂了,我们要找出他是怎么死的,然后才能离开这里。”
青铜老鬼道,“不要找了,幻像里说得清清楚楚,他被那恶女人害死的。”
林一脚又软了。
金侍女道,“关键还在他身上,仔细看。”
林一蹲在地上,血尸也蹲在地上,盯着那具尸体,“老兄你在看什么?”
林一喃喃道,“外面有光……因为,他有影子!”
嘀嗒嘀嗒嘀嗒,那道细细的影子,不可查觉的绕着中心顺时针走动着,很缓慢就像日晷一样。
林一又跑到风车旁,也有影子,但是影子转动的速度却和中心的尸体不一致,各转各的。
“为什么会这样?”林一学过,一个班的同学站在一起,影子应该是往一边倒的。
“还差一样关键的东西你没有发现,”金侍女道。
“是这具人皮?”青铜老鬼问,“它可蹊跷了,我每次从一个幻境中出来,他手指的方向都不一样。”
“是你把他砍断放下来的?它不是什么人皮,也不是什么尸体,它本身,就是一个影子。”金侍女道。
三道影子,都在转动,林一站在屋中间,感觉自己天旋地转,这像什么……
“时钟,”林一喃喃道,“分针,秒针,时针。”
“答对了,”金侍女道,“你开窍了,恭喜你啊。”
“但为什么转的速度不一样。”
金侍女看风车的影子和最中心的影子快重合了,加紧速度说,“房屋的设计者弄了机关,外面有两道光源……影子重合了,快开门。”
站在门边的青铜老鬼打开门,里面陡然出现了另一扇门,他准备打开另一扇门的时候,金侍女叫住他,“等等。”
但是他手快,开了第二扇门,然后出现了,还是一堵墙。
“忘了跟你说了,这有三堵墙。”金侍女道。
“什么光源,什么墙,我不懂。”林一说,他已经放弃了。
“你知道回字怎么写?”
“知道啊。”
“回字外面再加一个框。”
“然后呢?”
“在中间放两个弹珠,顺着三条边滚动。”
“所以呢?”
“弹珠,就是光源。”
“我感觉你在胡说八道啊。”
“就这么理解吧,这就是房子的构造,它不仅地板在滚,墙也在滚,墙与墙之间是中空,中间有光源,理解为弹珠……我们站的位置是回头岸,代表过去,中间那堵墙是此岸,代表联通过去和未来的桥梁,外面那堵墙是彼岸,代表…”
“算了,不想听了,我听不懂,我们怎么出去。”
“万事具备,就差,”金侍女盯着人皮的手指,“就差时针啊。”
林一说,“你还不如不解释呢!比进来前更迷惑了!推理小说都这样,看的时候兴高采烈,看完之后满脸问号,整个人都不好了”
青铜老鬼点头:“没错,我也更迷惑了。”不管怎样,只要能出去就行。
金侍女说,“不信,你把耳朵贴在墙上,能传来当当声。”
林一去听,果然,当当当当当,很轻的撞击声,就像小时候和哥哥玩的弹珠游戏。
“当指针重合,就会全黑了,像日食一样,快来了快来了。”
林一倾耳听着,除了当当声外,还有熟悉的声音,“陆离老爷,你骗的过别人,你骗不过我,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你我本是一路人…”
转到门前来的东西,发出当当声的本体,原来不是弹珠,而是……林一在刚穿越来的时候见到过的,把他误认成陆离的——那颗倒悬的人头。头发发着荧光。
他听见金侍女笑了,那声音很残忍,很陌生,让林一本能的害怕,他步步后退,只听金侍女说:“你的什么东西?”
那人头说,“我想了很久,我不要□□,也不要我的亲眷,你去找他们做油灯吧,我可以告诉你我把那些奴隶埋在哪里了,他们还是活的,老爷你肯定喜欢,因为更新鲜。而报酬,我只要我的金山银山,你还我…”
金侍女说,“再等等,就快了哟,你快得到你想要的了,威宁侯爷。林一,你怎么脸色变了?”
林一说,“你这样子,特别像那高高在上的法官。”他想起以前看的刑侦剧。
“什么法官,”金侍女不屑道,“人怎么能咬狗,这是狗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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