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亚曾责备百花的美丽窃取于他爱人的血肉灵魂。
那你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是认同他的痴迷还是嘲弄他的愚蠢。
虽然不想承认但年少的我突然爱上了一个人,对他的爱来自何处,为何而来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爱他那虚无缥缈的身影。
我合理怀疑他是传播爱情魔药的药贩,不然我怎么会义无反顾跳入这深邃粉红色的漩涡。
他好像看不见我或者说不在意我是否会在这里,我有些难过,站到他面前想让他回应我。
此时的我像是失去花镜的老人看不清事物,我看不清他的脸,可能也不是看不清而是在我记住他下一秒脑子里的记忆会被抽走。
我不再管这些我只想让他理理我,可是我怎么做他都视若无睹。
气急的我抓住了他的衣摆,顺着紧握手指蔓延的褶皱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微光闪过,耳边轻微晃动的银质耳圈吸引了我的目光,我的手就在要触碰到耳圈的时候被一双冰冷刺骨的手握住,出于怕冷本能我甩开了他的手,基于他肌肤冰冷的温度我不在做什么。
他随意抽出一本书看起来,我环顾一周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聊以慰籍,学他随手翻开一本书一张纸掉出来了,不是一张纸而是记录着几个少年在海边肆意玩耍的照片。
好像过了好久现在的我并没有时间概念,他像是随手把书递给我,我有些好奇想拿起那本书,抓起的那一瞬地面开始不合常理的的摇晃。
尼采,在掉落的一瞬我只看到了一半的作者名,入目所有的事物在消散,我怕他也会和这间房子里的事物一样。
我慌张的朝他伸手冰冷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在我和他接触的一瞬间他消失了,亲眼看到他消失在自己眼前有些无法接受,呆呆地望着刚刚触碰过的那双手”
冷漠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女孩安静躺在床上:“倘若一切只能遵守着定规则,无法改变,你还会再一次经历这一切吗。”
清亮的女声带着一丝机械语调:“你会,就算经历千次百次你都会,你该醒了林真珠。”
语毕病床上的女孩开始剧烈的咳嗽一抹泪随之掉落,消毒水的味道灌入口鼻中很不好受,林真珠缓缓睁开了一双被泪水浸湿的小鹿眼睛,戴着蓝色口罩的几个人映入眼帘,。
“不要让我失望。”林真珠听到熟悉的声音想起身看声源处。
“患者请不要乱动,”护士严肃的眼神让林真珠不禁打怵乖乖躺在了床上。
沈望舒在外边焦急的询问:“我女儿怎么样,”
护士在记录心电监护仪的数据,医生戴着口罩的声音有些瓮声瓮气:“不用担心,患者已脱离危险。”
沈望舒喜出望外当即打出电话:“老公,小乖醒了,嗯嗯。”
抬起手想把吸氧瓶拿掉不想扯到了输液的手,一阵刺痛鲜血渗透了整块输液贴,身旁的护士惊呼一声:“小妹妹不要乱动,你现在很虚弱还是需要吸氧瓶的。”
林真珠看着已经肿了的左手背显得有些呆滞,思绪却飘到了刚做完的梦里,她一般不会记得很清楚做的梦,这次的梦却清晰到可以说是很刻意。
沈望舒回到病房看到护士正给女儿重新输液疑惑道:“小田,这是怎么了?”
这位被叫做小田的护士无奈道:“沈阿姨,她刚醒,神志恍惚不小心扯到输液管了。”
沈望舒看到女儿呆滞的看着手背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小乖要不要喝水,”
轻柔的触感令林真珠回过神说的话很怪异:“妈,你说梦境和现实有可能互通吗?”
沈望舒只当女儿还没清醒笑到没当回事:“《科学美国人》调查过,有三分之二的人有过这样的错觉,好好休息,现在不是考试时间不用你动脑筋。”
林真珠声音微弱到旁人根本听不到:“错觉吗,可能吧,谁知道呢。”
清醒后的第三天,摔断腿的人被送到了隔壁病床,无聊的林真珠曾好好观察过这个男生。
白的发光的皮肤是第一印象,第二印象是话很多,很烦人。
她的话也不少但是梦里的事对她造成了严重的困扰,父母只当她因为生病心情不好给她喂了很多心灵鸡汤,想到这处有些好笑居然笑出了声。
摔断腿的男生正和朋友计划要怎么整治隔壁班。
听到笑声疑惑道:“喂,你在笑话我?”
她如实回答:“没有,我只是想到了好笑的事。”
不知怎么的,吵着吵着发展成了瘸子和病秧子。
沈望舒拿着乌鸡汤来到病房看到的是林真珠叉着腰站在隔壁床骂那个男生:“死瘸子你有本事站起来和我打啊。”
最后还是一半乌鸡汤平复了这场争端。
吃饱喝足的男生向沈望舒表示了诚挚的谢意:“沈姨,你做的汤太好喝了,非常感谢。”
林真珠看着他那副嘴脸不禁嘴角一抽决定眼不见为净看向了窗户外的车流。
经过这一场插曲,两人的关系变得还算不错,如果林真珠玩游戏不那么菜的话会更好。
“啊!林真珠让你向右,你往左边走…你手速也太慢了…算了别玩儿了。”
“对不起啊,我有点左右不分。”
莫嘉壑走进来的时候一片沉寂:“咋了咋了,又吵架了?陈玉玊你也不让着点林妹妹。”
忘了介绍,这位是和陈玉玊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好基友,最近都是他照顾陈大少爷。
陈玉玊不悦的看着莫:“因为带她皇冠掉到星钻了,你还想怎么带,你行你上啊。”
一时间进入了落叶可闻境地,莫嘉壑深呼出一口气不可置信道:“林妹妹你也太菜了吧!”
自知理亏林真珠咬紧牙关道:“你不是想要那皮肤吗,我给你买^_^”
林真珠的背影是那么的沧桑落寞,不等她反悔陈玉玊秒回应:“林姐你好有钱,我都要星星眼喽。”
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你开心就好…”
看着神色自若的陈玉玊莫嘉壑傻眼了富婆啊:“林妹妹其实你哥我操作起来不比他差,我性格很好的。”
转回身的林真珠看到卖弄风骚的莫嘉壑满眼说着看我看我的姿态无语凝噎:“经过这几天的学习我发现并不是玩竞技游戏的料,所以我刚刚把账号注销了,更何况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死要面子道:“其实很无聊。”
两人毫不掩饰的嫌弃刺痛了林真珠的心,又转回身看起了车流,两人互相看彼此强忍着笑意,太好笑了。
这段时间探望陈玉玊的人很多,人缘那么好林真珠都羡慕起他了,唯独最该来的人却没有来过,一次都没有,他的父母。
城市绿植开始枯萎掉落环卫工人的工作量变多了,一片黄褐色树叶随风粘在窗户上,林真珠这才明白原来秋天已经到了。
原来对那一场梦的抗争什么都不是,打开通信软件点进林杰的头像打上一行字“老爸,你来的时候给我带水彩纸笔,突然好想画画(附加开心狗表情包)。”
一开始林真珠对那场梦的一切都不屑一顾包括那个爱着他的自己。
半个月过去,梦里的景象越来越模糊了,她有些不知所措。
起风了,白色纱质窗帘随着风轻微摇动,窗帘摇动都和梦里的一样,哗,女孩大力的扯过窗帘,扯过窗帘的声音唤回了林真珠的神智:“对不起,我最近心情不好。”
陈玉玊看女生的神态溢于言表的烦躁,不对,她不太对;“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跟我说说你的想法,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她稍显迟疑,抬眼看陈玉玊认真专注的目光让人无法忽视:“你说,梦境和现实有可能互通吗?”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林真珠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诚实的回答道:“我不知道,现在没有任何一个实验表明过可以或者不可以,”
拉开柜子拿出一枚五毛钱的硬币:“抛硬币吗?”
接过那枚硬币,看着一脸认真的陈玉玊有些疑问:“这是你的?”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道:“谁知道呢,它出现在这里,难道不算是一种缘分。”
摩擦着硬币突出的表面,微抿着嘴点点头:“你说的也许对,自己不知道的答案,为什么不问问无所不知的天,错了也是一种答案。”
硬币放在大拇指上,拇指刮过食指硬币随着摩擦力迅速往上抛去,下一秒林真珠双手接住了它,没有看而是把硬币还给了陈玉玊。
陈玉玊有些疑惑但还是接过了:“不看吗?”
林真珠眉头放松嘴角上扬:“不看了,我已经有答案了,谢谢你。”
硬币是正面还是反面都不重要了,她只知道抛起的一瞬间突然觉得答案该由自己去寻找,而不是看这所谓的天意。
往后的几天林真珠不再看窗外的车流而是全神贯注的画着那幅画。
莫嘉壑推门进来被阳光晃的微眯了眯眼,女孩齐耳的短发可能因为燥热堪砍绑了个低马尾,一些不听话的碎发掉出来,女孩随手将碎发别到耳后,在阳光的照射下她的发丝都闪着光,他轻轻关上门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玉玊打开卫生间的门看到愣在原地的莫嘉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林真珠叹了口气:“来了。”
听到陈玉玊的声音笑着把手架在他肩膀上:“今天给你带来了你最爱吃的鸭脖。”
陈玉玊接过袋子刚想开口,发现他人已经到林真珠跟前,看着她的眼神明亮而热烈:“林妹妹我发现你真多才多艺啊,画得海大师水准啊。”
陈玉玊不禁回想起林真珠的画是不错,但也不到大师水准吧,不知道怎么说出的口。
“你形体仪态那么好,我还以为你练舞的呢。”突然的沉默让莫嘉壑察觉出不对劲,向好兄弟的方向看去,陈玉玊表示没办法。
“以前是练舞的,现在…我身体不太好就不练了”有些落寞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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