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你的事情怎么样了?”齐妃懒懒的半倚在塌上一边把玩着自己的寇丹指甲,一边漫不经心的问。跪着的那人却并非太监的模样,银白色的头发,俊朗深邃的五官以及赤红的妖异双瞳。他是齐妃最为得意的暗卫一血影。
“已经办的差不多了”男子低声回答。“那李姝媛素来嚣张跋扈,自以为是太傅之女就十分了不得。”“如今却刚好有了用处。”齐妃不禁放声大笑起来,那疯狂而嗜血的模样让人看了胆战心惊。
离春坐在宅子里的秋千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手里那本早已读过百次的诗经。如今新封的美人,宝林们还不能侍寝。离春又不喜欢外出,除了去木林汐的承熹宫玩便哪儿也不去了。一来怕招惹是非,二来也是无心争宠。
琉璃从外头摘了几朵粉菊过来,戴到她头上当头花玩,两人嬉笑着玩耍。
此时白溪却神色凝重的从宅外走了进来。“小姐,我通过内务府里的小乐子打听到,府上的丫鬟太监多是齐妃派来的。”听了这话,离春的神色凝重了起来。
此时正为她倒茶的一名宫女手却抖了抖,几珠热茶洒了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连杯茶也倒不好!”琉璃呵斥她复又亲自走过去为离春倒茶。
“小主恕罪”那宫女战兢的答道赶忙走了出去。离春见她神色慌张又行走匆忙,顿觉得哪里不对劲,正要叫住那名宫女,宅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道尖利的声音。
“钟离春,你给我滚出来!”离春听了出来是李姝媛的声音,自己平日又从来未曾招惹她,她怎么会找上门来?
离春三人走了出去,宅子里竟浩浩荡荡的站了宫女太监一大群人。李姝媛正站在那中间怒视着她。
离春纳闷至极正要开口问她来意。“钟离春,你这面丑心恶的毒妇!”离春虽然从小听得母亲的教诲人前要以礼相待,但凭白受了这么难听的话,也定要还回去。
“李小主凭白无故血口喷人,跑到我的宫里来闹,再有羞花闭月之貌也形如泼妇啊!”那李姝媛听了她的话更加愤怒了“我血口喷人?我宫里的丫鬟如月无故惨死在井里,手里握着梨花”“不是你指使下人做的的还有谁?”
“李小主仅凭一朵梨花就能断定是我吗?”离春巧舌如簧回辩道。“如今谁人不知这宫里你被封为梨美人,你早就嫉恨于我,如月定是要告诉我她是被你派人所害。”李姝媛嚣张跋扈至极,琉璃气急忍不住要扑上去。离春拉住了她。
“我与李小主谋面才一次?我为何要害你?”离春反问道。“你还记得那日二审发疯的秀女吗?我派人打听过,她出宫不久后就死了。”“所以呢?”离春盯着她。“她所中的毒只有你母家凌云氏会制。”
离春心下一惊,自己的母亲确实出生于医药世家,然而此人能对自己的情况了如指掌,除了齐妃和李姝媛这其中肯定还有另一个狠角色。
“好一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你挑拨的她来恨我!”李姝媛愤怒的说。
“李小主这么大一盆脏水全想泼我头上,我无可奈何。但人命事关重大,应当先禀告了皇后娘娘再说。”离春淡定的说道语气中却有着不庸置疑的肯定。
“皇后娘娘身体不适,有什么事情还是我来决定吧!”突然一道慵懒却威严的声音传来。
齐妃从宅外走来。众人纷纷跪下。只见齐妃一袭红袍气场十足,眉间的金焰梅花在阳光下灼灼发光,那发丝间的金钗珠宝更衬的她华丽无双。
李姝媛见来了能主理事情的人,忙跪在齐妃面前告状。“齐妃娘娘要为我做主,我宫中丫头如月无故惨死在这毒妇手中。”“知道了”齐妃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复又走到离春身旁。
“这件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齐妃看着这跪在地上清丽却腰板笔直如白莲一般的女子问道。就凭你也想与我争抢皇上吗?她内心如是想着。
“离春本就未曾做过此事,又何来要说之话”“且离春相信娘娘是明辨是非之人,仅凭一朵梨花李小主就能臆想到离春,恕离春无法接受这欲加之罪。”离春连眼皮也不抬,诚恳的回答道。
即使她的内心是出离的愤怒与委屈。从小与母亲生活在一起,受尽了太多人的刁难与冷眼,她早已知道如何掩饰自己的情绪。
“你要证据是吗?”那李姝媛却自信满满的问道。离春顿时有些惊愕。“来人啊,把梨美人宫里的贵儿带出来。”
一群太监将一个宫女押了上来,离春看过去。竟是那名刚刚为自己勘茶无故手抖的宫女。
“你告诉她,你昨天晚上见到你们小主做了些什么?”那宫女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眼神却不敢瞧着离春。
“奴婢,奴婢昨晚守夜,深夜竟然见到小主披了披风外出不知去了何处。奴婢心下起疑就跟了出去,却见到,见到小主正鬼鬼祟祟的吩咐了几个太监出去。”
“你既是说我们小主昨夜披了披风外出,你倒是告诉我昨夜我们小主是披了什么样的披风?”白溪不服气的问道。
离春见她们竟有人证,定是有备而来。又想到自己疏于防备定让这贵儿瞧了自己的衣物。离春忙要制止白溪,然而白溪已经问了出来。
“是那件小主常穿的狸毛白缎披风”那贵儿回道。白溪琉璃皆大惊失色,以为主子难逃此劫,纷纷看向离春。“来人啊!搜!”齐妃下令。
“慢着”此时离春却突然出声喝止。那语气中的气势竟将一众太监吓得停住了脚步。
“怎么?梨美人是害怕证据确凿吗?”齐妃居高临下的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她笃定离春逃不过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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