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何慕

沈榭非常讨厌卡关。

黎之前将他囚在伊甸园的阴影太深,打游戏时还能重开存档,现在在游戏世界里,实在是没时间耗。

所以在猜到黎和谢时川、洛尔合作时,沈榭就做好了死遁的准备。

他熟知游戏设定,在现实世界时又恰好精通理工,向谢时川讨要的各种东西被他拆开,利用那些电子元件,飞快地在牙齿中做了个简陋的小型炸弹。

足以炸飞他的脑壳。

洛尔和黎信誓旦旦地觉得他已落网,并未察觉他的异常。

明明他给过机会的。

稍微懂事点,他不会死,他们也不至于被脑浆血浆溅满脸。

但愿他们晚上能睡个好觉。

沈榭真诚地想。

【正在投放……投放完成。】

沈榭睁眼。

他先是拉开仇恨值面板看了眼。

黎的仇恨值降下一半,洛尔清零。

还行吧,勉强不亏。

这个世界能够承受他灵魂的合格躯体有六具,他可以死遁五次。

还是不要太浪,小心为妙。

沈榭痛定思痛,开始探索新的环境。

这是一间四十平米的卧室,布置得可爱唯美,床头塞着大大小小的毛绒玩偶,拖鞋也是甜甜蜜蜜的粉红色小兔。

卧室的门紧紧关闭,沈榭试着开了下,没打开。

他坐回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软萌兔兔灯,心中不免疑惑。

到底是谁,这么恶趣味,让他穿着睡裙,住在这种地方。

沈榭并起腿,把裙子往下拽了拽。

下半身空荡荡,实在是有点怪。

忽略这种怪异的感觉,沈榭将目光又落在床边的书桌上。

桌面整齐摆放着几本诗集,沈榭大概翻了翻,从文风来看,似乎是同一个作者。

全都是那种爱情诗,充斥着淡淡的伤感,全篇皆透露出对爱情的向往,对伊人的渴望。

看得沈榭头皮发麻,连忙把书放回去。

他回忆了一下,游戏设定中没有这样一位恋爱脑的诗人。

应该也不太出名,也可能是近几年出现的新锐。

沈榭更倾向于前者。

沈榭又去翻桌子两边的抽屉。

左边的抽屉里装着几个本子,笔迹很稚嫩,像刚上小学的小孩,模仿着文字涂画。

第一页,一笔一划地写着沈榭的名字。

字迹很熟悉。

沈榭大概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他一共收养了四个孩子。

洛尔、谢时川和沈消,都是沈榭正经培养的继承人,即使沈榭最终抛弃了他们,但在培养的过程中,沈榭自认为自己没有半分培养失误的地方。

只有老三何慕例外。

何慕是沈榭手底下的人送上来的,类似小宠物的存在。

他的长相太过美貌,又因为那张脸和沈榭现实中的初恋白月光极其相似,数值勉强过关,沈榭一时冲动,就立他为新的继承人。

他不需要做任何事,就能得到沈榭的宠爱。

游戏后期的沈榭基本就是放飞自我,他为了何慕散了周围一圈情人,带着他到处打卡游玩,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多么爱他。

还说,他想和他有个家。

他十分高调,洛尔和谢时川嫉妒得眼红,明面上的刺杀就不下五次,其中一次还差点真的要了何慕的命。

而沈榭也以同样力度的手段报复回去,直打得洛尔小一个月无声无息。

而何慕也被沈榭迷惑,行事越发嚣张大胆,甚至想要囚禁他。

沈榭也不知道这些角色怎么回事,好感度一上来就搞这些不健康的东西。

沈榭顿时兴趣全无,本来想直接把何慕杀了,但看着那张水灵灵哭泣的脸实在是动不了手,便听取何慕自己的意见,把他送去改造。

最后改造成了房子。

房子扎根在偏远的荒荒星,星球上唯一算得上是生物的就是何慕。

他变成了审讯的好手,沈榭把人放进去,就能轻易得出正确情报。

当别人被他吞吃同化重组,沈榭还能有概率开出稀有盲盒。

比如长相可爱,只有巴掌大的小何慕或者小沈榭。

这些何慕弄出来的新生物智力水平有限,离开房子也活不了太久,沈榭也只是随便玩玩夸两句。

现在看来,何慕并不只有造出小弱智的能力。

他的身体被别人抢走分割,沈消得到的是肾脏,他通过肾脏完成了身体的复刻。

那何慕靠的是什么?

沈榭忍不住笑了下。

别不是他每次留宿时不小心掉下来的头发之类的吧。

那他也太可怜了,小人机像扫地机器人一样捡来捡去,不知道攒了多久才达到造出他的标准。

沈榭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他目光一转,平滑的木质桌面上,不知什么时候生出一只眼睛。

浓郁的黑墨色,正在紧紧盯着他。

沈榭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用手掌盖住那只眼睛,但掌心在盖上去的瞬间,就被软滑湿腻的东西蹭了下。

不,应该是舔。

很用力地顶起他的手心。

沈榭连忙抽手,手心多了一层湿漉漉的水渍,桌面上的嘴巴扭曲变形,变成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

沈榭:……

有点吓人,也有点好玩。

这间房子就是何慕,书桌是何慕也很正常。

之前估计是怕他不喜欢,何慕从来没让他看见房子畸变的样子,都是以人类的形态面对他。

沈榭靠坐在桌边,垂眸和那只眼睛对视,手指缓慢地蹭过桌面,最后停在眼睛边缘。

眼睛变形,沈榭清晰地看见了变形的全过程,在它即将变成嘴巴咬他的指尖时,沈榭突然收手,让它咬了个空。

“笨。”

沈榭愉悦地轻笑,眼睛弯弯,又将指尖悬在嘴巴上。

嘴巴探出舌头要去够他的指尖,沈榭很有分寸地吊着,维持着一个好像努努力就能碰到的高度,可舌头绷直了、唾液干涩了都舔不到。

舌头累了。

舌头缩了回去。

沈榭却在这时又轻轻碰了碰它的唇。

“砰!”

房间门突然被重重地敲了一下。

沈榭不紧不慢地转头。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一个缝。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他浓密的黑发长过腰际,凌乱地披散,散落在额前的发丝半遮半掩他死气沉沉的视线。

皮肤苍白到和白色墙壁无甚区别,于是眼睫唇瓣的颜色更加突出,黑是黑,红是红,像出于大师之手,被烧毁又复原的诡秘油画。

何慕没有进入房间,他透过一掌宽的缝隙,面无表情地望着屋内笼罩在柔和灯光下的沈榭。

沈榭侧着头,稀稀落落降在身上的柔暖光线模糊了他的轮廓,他勾起唇角,温和地问:

“为什么不进来。”

“你不想我?”

何慕一动不动,巧妙地和房子融为一体,像本来就该长在那里的雕塑。

沈榭装出伤感的样子,叹气,低落地看向地面。

“好伤心,被你讨厌,死了得了。”

一眨眼的功夫,沈榭都没看清他的移动轨迹,何慕就已经瞬移到他的面前。

沈榭知道他很高大,但他平时都会自觉和他拉开距离,说话也是或半蹲或半跪,绝不会麻烦他自己仰头,交流起来不会察觉到任何压迫感。

但现在这哥们靠得实在是太近了。

沈榭的头顶还不到他锁骨,宽阔的肩膀形成的阴影轻易地将沈榭整个人笼了进去,黑色发丝扫拂过沈榭的脸,有点痒。

沈榭尴尬地往后坐了坐,用手推他肩膀,想把人弄远点,没推动,更加尴尬地没话找话道:“只是玩笑。”

何慕弯腰,低头,靠近沈榭,鼻尖凑到他颈边。

嗅嗅,嗅嗅。

非常轻的吸气声,呼气时的鼻息落在沈榭皮肤上,感觉有点微妙。

何慕双手撑着桌子,把沈榭困在他和桌子形成的夹角处,继续确定什么似地嗅闻。

嗅嗅,嗅嗅。

鼻尖轻快地从沈榭的颈侧向下探,掠过带着蕾丝花边的睡裙边缘,缓慢而细致地探索。

锁骨、胸口、腰腹……

沈榭突然用力并起大腿,一手捂着自己,一手抓住何慕后脑柔滑的头发阻止他继续。

“这里就不要闻了吧。”

鸳鸯戏水,小榭戏嘴

整点子人外,嘿嘿

.

滚回来更新,去年差不多七八月份开的文,现在才十一万字,痛,太痛了

今年一定要写完(握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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