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洛在心里长哮,这尬聊什么时候能结束。
“没事就好,哈哈,那个,之前我想问的功法??”
毓云裳顿时扭头,眼神阴郁的盯着司洛。
“你就没有别的要说的吗?你留在这里只是为了那本功法?”
那不然为什么?
司洛差点一头撞上前面的人。
毓云裳瘦削高挑,个子比司洛高一头,堵在司洛面前盖住了司洛脸上的光,司洛不觉咽下口水退后几步,毓云裳见他退却,眼中怒意更甚。
猛的抓起司洛的手腕按在墙上。
“你跑什么,不是要学功法么?这都受不了那就趁早回去!”
话音一落,毓云裳闭眼吻住司洛,司洛想推开时,毓云裳已松开,在耳边问他:
“你为什么要学那个功法?”
司洛停顿片刻,认真回答:
“我想要变强,让这世上再无人能随意定夺我的生死。”
毓云裳耳边低语,如鬼魅引诱。
“可那功法的最后一层,是要两个同时修习此法之人交合数次后,一人将功法输给另外一人,被输入功法的人才能完成突破。
我可以陪你一起练,但有条件,修炼期间你要无条件取悦我直到我满意,这样,你也愿意?”
空气顿时冷却,毓云裳以为司洛会知难而退,默认等不到回答时。
司洛推拒的手缓缓松开,最后改为环抱,松松的搂住毓云裳的背。
毓云裳冷笑,眼中绽出血腥,既是嘲讽又是悲哀。
“呵,早知如此容易,我当初何必废那么多心思,司洛这是你自找的。”
司洛不明白毓云裳话中含义,被毓云裳一路跌跌撞撞的扯到寝殿。
毓云裳抬手一挥,那副宝相花图咣当一声砸到地上,画后有一个壁龛模样的暗格,中间放着一个瓷瓶,毓云裳将瓶身一扭,光洁无痕的墙壁突然出现一道门。
不等司洛开口询问,毓云裳便将他推了进去。
司洛睁大眼睛,空旷的房间内,《心境》的九节内容被画成图案,遍布墙壁。
毓云裳脸背着光看不出表情,拿出绳子,声音飘渺如絮。
“练这功法需要受点苦,也不妄你求仁得仁,不是吗?呵,你先适应适应。”
司洛顿觉不妙,想停下来,但他发现自己的念力荡然无存,仿佛这房间有什么在克制他的功法,他只能被动接受酷刑般的折磨。
四肢被牢牢固定,毫无技巧的暴虐行径,司洛不断的醒来,晕过去,意识很少有回笼的时候,像彻底破烂的凡人。
“哈哈,司洛,你还真下贱!不过一套功法就能让你出卖身体,那我付出那么多又算什么?
你居然相信了,你就等着一辈子被锁在这里见不到太阳,你就只配做个困在床上的婊。子。”
“你说什么??”
司洛双眼放空,艰难的思考毓云裳话里的意思。
毓云裳双眸死死盯着司洛的脸,不放过司洛任何痛苦的表情,他在报复。
为什么还不反抗?
为了得到功法竟能忍到这一步吗?
“我说我就是张清丹,几周前被你打断四肢,再活活剖开肚子碾碎内丹,还被逼死父亲的张清丹,没想到你会自动送上门给我草。
这都是你自找的,活该!”
毓云裳边哭边笑,动作愈加凶狠,仿佛想将司洛钉死在原地。
张家刻意隐瞒,没人知道张清丹的母亲就是上任幽隍城主,更是魔族圣女,毓云裳更是母亲为他制的傀儡身。
因张清丹自小多病被认定活不过二十三岁,他母亲用魔族功法造出毓云裳。
等将来张清丹真迈不过去这道坎,他死后魂魄会被自动吸入傀儡体中,代替毓云裳成为真人活下去,这事连他爹也不知。
他爹娘分居两地多年,他娘临死前将《心境》这套功法全传给傀儡毓云裳。
张清丹也是在复活之后,拥有毓云裳的记忆才知晓一切。
他本想找司洛报仇,但因念力不同于灵力,无法继承,傀儡身只得到功法,所以他空有功法却无法使用,找司洛无异于送死。
偏偏,司洛自己送上门来,还有求于他。
好几次他快忍不住,想掐死面前之人。
可当司洛喝醉了,将纤细的脖颈暴露出来,他还是下不了死手。
怪不得司洛说他犯贱,他也真是贱,还是舍不得。
毓云裳咧开嘴惨笑,白皙的脸泪痕交错,眼泪滴到司洛脸上,司洛如死人般紧闭双眼,毫无意识。
毓云裳锁住司洛的睡穴,让他无法昏迷,清醒的接受痛楚。
到了最后,司洛甚至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啧,真可怜。”
走出房间时,毓云裳回头看了一眼床上不知死活的司洛,司洛无法昏迷也睁着眼睛,失神的虚睁着,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
活该!
毓云裳大步跨出,真是久违!
他是诓了司洛。
功法最后一步,只需将一人体内的功法直接渡给另一方就可以,没有双休的步骤,但那又如何?司洛想要什么他偏不让司洛如意。
他不过毁了司洛的修为,司洛就要了张家两条命,如今他只是拿回多余的代价。
毓云裳出宫,在集市上找了间茶馆,一抒长久以来的憋闷。
天黑多时,毓云裳本想在城中找间客栈住一晚,但司洛那张失神的面孔时不时在他脑海闪过,算算时间,他出来已将近五个时辰,也该回去看看司洛懊悔的表情了。
毓云裳不禁唇角上扬。
城西这家烧鸡不错,司洛若是服软,下次就带他一起来尝尝。
毓云裳先去了司洛殿中,房间黑灯瞎火不见半个人影,他喊来小果询问,小果说只在早晨见过人,其余一整天都没看到司洛。
被司洛悬空杀死过,毓云裳根本不信普通绳子能束缚住司洛。
司洛之所以不反抗,全是为了他的功法。
等他离开后,司洛肯定就斩断绳索出来了。
但他又莫名其妙的慌张,越想越不对,转身回到自己的寝殿,毓云裳看到那幅壁画仍躺在地上顿时眉毛一拧,从外面锁住密室的话,那幅画会自动复位原处。
难道司洛根本没出来过?
想到这里,毓云裳立即走进密室。
床仍是早晨走时的模样,司洛躺在上面一动不动,四肢被死死束缚住,指尖已经泛紫,毓云裳惊慌的奔至床前。
等他解开绳索,司洛不受控制栽向地面,被毓云裳一把捞回怀里,怀中人温度似冰。
他拍了拍司洛的脸,嘴里不断喊着司洛的名字。
没有任何回应,毓云裳惊怒,不断的摇晃司洛。
“司洛你给我起来,别装死,你不是会用意念杀人吗?你杀我可是毫不留情,现在装什么死?最普通的麻绳怎么可能困住你!”
毓云裳的发狂似乎唤回司洛部分意识,司洛的眼睛终于睁开一条缝。
平日深邃幽蓝的瞳仁此时不在澄澈,仿佛蒙上一层灰,如毓云裳的心情一般雾霾沉沉。
司洛嘴角蠕动发出几个音节,毓云裳连忙凑近听。
只有气音,毓云裳听了好久才听出来。
“师尊,父母抛弃我。”
毓云裳突然抓紧司洛的手,发现捂热不了,毓云裳咬紧牙齿不停的颤抖。
“师尊,若我杀了单玉,你还认我吗?”
毓云裳心扎似的痛,他吻着司洛的额头,似安慰的说道:
“不怕,司洛你醒来,你不是想要功法吗?只要你醒来我就给你。”
司洛突然释然一般,嘴角扬起一抹笑。
“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放在腹上的手顿时一松,往下重重一垂,随之而来的是跟着张清丹魂魄带来,放在角落里,司洛的魂灯,一直灼灼的火苗,闪了几下后突然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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