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朝时期,盛产文人墨客,不缺声名之人,然而更多的是那些普普通通的文人,他们哪怕是写了千篇万律也抵不过声名鹊起者的一言。
裴错咬着笔将看到的内容记录下来,幸好这些野史在京海市也能够找到,不然他都不知道从哪里找起最好。
他找到的这一本书叫做《人物杂记》,里面记录的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人物,甚至大多在历史传记里面是找不到的,如果说那些历史传记里面的都是带着光环的主角们,那么这本书里面的就是一群路人甲了。
幸好还记得这个名字这本书在京海市图书馆也能够找到。
裴错呼了口气难得觉得庆幸,他翻开里面的书,果然是同一本。
他打开了里面的内容,当初他也是无意中看见过这本书,只是也并没有看完,仅仅只不过是看了一半,里面的人物都是小众,然而这里面的故事却格外的精彩,荒唐的、可笑的、悲剧的、喜剧的……
各种各样的人生给这本书添上了不一样的色彩,这里面的人或真或假,可看上去仿佛就是进入了当时的历史时代,见证了书里面的人的故事。
裴错很快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的内容,或许别的人看见这浮生仕女图只会联想到仕女图三个字,然而这真正最重要的却是前面的浮生二字。
浮生是一名文人,然而几次都是落榜,就和现在的高考一样,考了十几次都是没考上的,十几次的结果让他心如死灰最后选择了回家继承家业。
浮生是当地的富商人家,但是士农工商,不论如何商业终究是被死死地压着。
士人从商人的口袋里掏着钱币,商人不仅得双手捧着供奉对方,还得迎着笑脸。
越来越灰暗的人生让浮生选择了沉迷于声乐之中,很快他结识了一位朋友,那人和他不同,那人是世家子弟,喜好酒色,很快那人就带着他见到了各种各样的美人。
美人在侧怎能不心动,浮生为了和美人结识,用着绘画的手段接触她们,的确,还有着文人姿态的浮生很快就吸引了很多的美人,越来越多的美人找他作画,很快浮生就为此做了一册书籍,名字便叫做浮生仕女图。
后面的故事就是另一个人物了,裴错看着最后总觉得这个结束的未免也太仓促了,而且这浮生仕女图为什么会和秽扯上关系?
裴错还想多看两眼这本书,就算不是为了这个内容他也想看看其他人的故事,毕竟这一本书他才看了一半。
正打算接下去的时候手机震动起来,看着来电显示裴错露出来了一副抗拒的表情,他随手拿着书就往外走,手中的手机依旧在震动,似乎他不接就不打算停下来。
裴错登记借出书籍之后便往外走,期间手机因为太久没有接通自动挂断了,可是很快就又开始了,等走到无人的地方他才选择接通了。
“喂——”裴错的表情冷漠极了,他都不愿意把手机贴近自己的耳朵,仿佛对方是什么脏东西。
不过的确,对于裴错来说,这的确是个脏东西。
从见到祁越家中的奇葩亲戚他就知道,原来世界上这种的还不止他家。
裴错父母去世之后还没有成年的裴错以及年幼的裴路就像是一个烂皮球一样在众多的亲戚之间徘徊。
在最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亲戚愿意接纳他们,毕竟一个小孩,一个躺在床上半残疾的伤员,这谁都不愿意接触。
“小错啊,你舅舅前些天去做工把脚给摔了,本来我是不想要告诉你的,但是你知道吧,你小表弟还小,我一个人也照顾不来,正好你舅舅要来清水市看医生,能不能麻烦你照顾照顾……”
裴错听着对方絮絮叨叨着,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想要把自己家当做免费酒店,把自己当做他们的免费护工?
裴错礼貌性地听着对方说完,等她说完了才缓缓开口着,即便是面对这奇葩亲戚他也丝毫不会有半点的怯意。
“我想我前几年说的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在你家我和裴路用过的任何东西吃过的饭菜我都双倍还给你了,并且每个月我会给你500作为过去照料的感谢,我甚至觉得一个月肉都吃不到几块的日子,衣服反反复复穿了两年,给的500会不会有点太多。”
裴错的话听着似乎是在卖惨,可当初的他们的确这么惨。
在众多亲戚丢皮球之后最终还是被舅舅一家接了回去,两人也并不是好心,最后的结果不过就是裴错带着裴路离开了那让人窒息的地方。
他宁可两个人死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小窝里也不想不生不死地留到那恶心的环境。
幸运的是,他们活到了现在。
他巴不得和这种人断绝关系,然而不能……
“小错,话不能这么说,你得知道是谁在你们两兄弟困难的时候收留你们的——”
比苍蝇蚊子还要烦人的声音着实让人受不了,裴错皱着眉头打断了她的话。
“如果你再纠缠下来我会直接报警,不管是虐待还是赌博我想都有你们好受的。”
说完格外不留情挂了电话,他快步往外走,低气压的周遭有些让人难以接触,忽的手机又震动起来,本以为还是那糟心的亲戚,结果是来自祁越的电话。
“祁莺莺出事了,定位发我,我来接你。”
还不等他了解情况电话就挂断了,裴错闹心的心情被担忧取缔,他迅速把定位发了过去等待着对方的到来。
只是一会之后他反应过来,祁莺莺和他有又没有什么关系,自己为什么要过去,还有,为什么是祁越来接自己?明明派个人或者是自己过去就可以~
等待的过程中他无聊的踢着地上的碎石看着石头从地缝的这边跑到了那边,阳光下的他格外的耀眼,不少路过的人都看了他好几眼,在碎石被踢进了下水道之后裴错才停止自己这种无聊的行为。
他正打算问问对方还要多久却在一个转身看见了距离他不远的人。
那是不经意的四目相对,风带着温和的阳光,轻缓地,慢慢地。
祁越看着那双琥珀的眼睛,那双眼睛在阳光下闪着光,美极了。
他仿佛听见了自己不规律的声音。
车内明明坐着三个人可怎么都让孟三常感觉这是两个人的世界,别扭的他忍不住一脚加快车速。
“我们现在去哪?”裴错抱着背包看向外面的环境。
“医院。”
裴错猛地看向祁越,无声的询问着对方。
祁越:“祁莺莺割腕自杀,在医院抢救。”
这话怎么听起来都很沉重,裴错呐呐了一会开口安慰:“别太担心。”
这话让祁越错愕地一笑,孟三常听着都挑了挑眉头。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担心,说不定我现在还巴不得她死了。”
冷漠薄情的态度让人有些气打不出,裴错有些无力,他压下嘴角转头干脆不看他像是生祁越的气又像是生自己的气。
车停在了医院里,裴错跟着一路上去都没有和祁越说话。
在电梯到达楼层的时候他就听见了祁莺莺几乎崩溃的声音。
“滚——滚——”
“你们都救不了我!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裴错靠近着那里,祁莺莺被护士强迫着摁在病床上,另一边的医生正打算给她注射镇定剂,手腕上是猩红的一片,幸好割的并不深。
祁越只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些东西:“她身上的黑雾重了,她还接触了秽。”
高桦隔着距离心疼的看着女儿,在听见祁越的声音回过神转身就是抓着对方的手:“你救救她!你救救她!”
“你,你这么有能力,你一定能杀了那个秽救莺莺!”
祁越可笑的推开了高桦的手,眉眼都是对她的轻蔑:“怎么,这会我不是恶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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