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差点被打了

宋锦栗盯着人回忆了一下,还是没想起来这人是谁。

他对不甚在意的人或事,是不愿意分一点脑细胞的,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会纠结或者回想起来。

他直白地将疑惑问出口。

“你是哪位?”

心中叫嚣的怒气被这四个字搅得一止,周巽瞪着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在乐食楼被人揍了一顿,揍他的人还不记得他的样子?

他在家里躺了好几天养身体,日日想着寻机报复,而造成他那般狼狈的罪魁祸首却丝毫不放在心上,他怎么不气。

周巽气笑了,“你在耍我吗?你当着乐食楼那么多人打了我,却说不记得我。宋二,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听到他的话,宋锦栗才反应过来他是那位吏部尚书的独子。

他站起来,看着台阶之上的人,“原来是周公子,不好意思,我记性实在是太不好了。”

周巽哪里看不出来,宋锦栗嘴上说着抱歉,其实根本就是敷衍之词。

周巽表情阴郁,“宋锦栗,乐食楼之仇我一定报。”

他自小养尊处优,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捧着的,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明面上不好对他做什么,可背地里他不会手软。

话落,周巽还要说些什么,却冷不防看到一个人影,他凶色稍敛,一口气憋在胸膛,郁闷地走了。

宋锦栗目色沉沉,低声自顾自地回了一句:“奉陪到底,怕你我是你孙子。”

不过这倒是给他提了醒,周巽恐怕会借着围猎的时机对他下手,他得提高警惕,多注意周围情况。

“看来宋二公子与人颇多结仇。”

不知何时,边鹰站在台阶下方,唇边含笑,想来刚刚两人的对话他已经知晓了。

边鹰抬步走到他的身边,“我离京多年,与宋二公子也未曾见过,此番与你短短两面,才知宋二公子是个性情之人。”

不说别的,单是胆大这条就让他咂舌。

周、李两家并非善茬,他敢招惹,除了宋家对他的保护,还有就是他自身也颇具胆量。

边鹰身量高大,比宋锦栗高出了半个头,宋锦栗微抬着下巴看着他的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两面,边世子若是觉得我有趣,不嫌弃我粗鄙,日后不如与我多见几面?”

边鹰一愣,旋即低头笑了一下,“宋二公子确实是有趣,至少在我见过的人里,你的性子是最令我印象深刻的。”

宋锦栗:“对我来说,边世子也是这样的。”

边鹰看他,带着一丝疑问。

宋锦栗解释:“边世子回京那日,我就在乐食楼上。那时边世子一身银甲,面色威严,我还以为是个不好相处的,却不想世子也会同人说笑。”

边鹰:“我不是木头,自然会有情绪,只是面对不同的人自然会有不同的情绪。”

宋锦栗:“原来如此。那世子在与我相处时,是何心情?”

边鹰听他这么问,也仔细地思考了一下,“宋二公子性情坦荡,与众不同,我颇为欣赏。”

宋锦栗追问:“你欣赏我的性格?”

边鹰点头,而后转头看向天边的霞光,“这世间最少见的便是赤子之心,虽然我对宋二公子了解不多,可回京之后,对你的事也有所耳闻。京中权贵仗势欺人者众多,即使不是也多的是置身事外之辈,像宋二公子这般一见不平就出手相帮的,实在少有。”

宋锦栗一愣,眨了几下眼,他是这么看自己的吗?

实话实说,宋锦栗自认为不是什么大义凛然的人,只是纯粹地厌恶周、李两人的行为,也是借机发泄情绪。

但如果边鹰认为他是赤诚的人,那他就是。

于是宋锦栗接受了他的赞美。

宋锦栗:“我就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人,他们被打也是活该。”

边鹰默了片刻,提醒他一句:“此次围猎是陛下特意为北狄使团准备的,对此极为重视,底下的仇怨如何处理随意,但陛下眼里不能出现脏事。”

宋锦栗明白他的意思,就是事情不能闹大了捅到皇帝面前呗,他也没有无所顾忌到无视封建时代帝王的至高皇权。

他很珍惜项上人头的。

“既然如此私仇,就私下解决,必不会叨扰他人。”

他心里有底,虽然大多时候都是凭心而为,但是他也不是为所欲为的人,也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

边鹰因着宋安临的缘故愿意多说一句已经是难得,见他有分寸,也不再多言,继续带人巡视猎场。

他负责猎场的守卫,众人安危系于他一身,他忙的脚不沾地。

明日的夜宴也要做好诸多准备,行宫宫侍按照指令执行下发的安排,除了贵人们,下面的人忙的晕头转向。

第二日,宋锦栗被人叫起,换上轻便的衣服,到猎场指定的地点站桩。

他的位置靠后,隔着前面的人头远远往皇帝的方向望了一眼,他骑在一脾高头大马上,左侧是边鹰和几位年轻男子,右侧是异域模样的健壮男人,应该是北狄使团的成员。

皇帝要为围猎开场,场上的鼓声愈加强烈,他握着弓,对准天边飞鸟。

随着他一箭射出,两只鸟被串在一起掉落在地面。

下面众人山呼“万岁”。

宋锦栗离的远,听不到皇帝的命令,周围的人上马他也跟着上马。

皇帝带着身边的人最先骑马冲入猎场,后面的人也陆续跟随,进入殷山后分别散开,各自射猎。

宋锦栗偏开人多的地方,独自行动。

殷山虽有个山字,却不是一座山,只是单纯的一个地名。

宋锦栗看过地图,殷山有几个村子合并在一起的大小,地势平坦多树木,殷山的东边有一处河流,这条河自北向南穿过殷山。

行至一处僻静小路,周边也没了人影,宋锦栗勒马停下,让马小步走着。

林间清风带着凉意,宋锦栗细细感受着难得的惬意,闭眼享受吹过的清凉,还没有发出一声慨叹,余光扫过一个黑影。

宋锦栗脑中的警报瞬间拉响,他眯着眼要看清那道人影,破风之音袭来,他敏捷地躲开,向他射来的箭钉在旁边的树干上,还带着颤。

那人没有得手,又被发现,立刻转头就跑。

宋锦栗追上去,他心里已经有了怀疑。

他的马是宋安临为他挑的,是匹良驹,载着主人追上去,就与那人隔了一段距离。

宋锦栗勒住缰绳,搭箭挽弓,箭矢直逼前面马匹的后臀。

马匹的嘶叫响起,那人摔下马,马吃痛后也跑远了。

宋锦栗再次从箭囊里取出一支箭,“你若是敢跑,我这只箭定然是射在你身上。”

那人恨恨地看着他。

是意料之外的人,宋锦栗下马,用随身的粗绳将他的手绑住。

把人踹倒在地,宋锦栗半蹲,温和地笑着,“朋友,给你个机会,谁让你来的?”

如料想的一样,没有回话。

宋锦栗拈起他衣服的一处布料,手感粗糙,不是什么好料子,是听命于他人。

他当时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可是他要是咬紧不说,哪怕揪着人当年对质,周巽也有由头否认。

宋锦栗把人的衣服扒开,在贴身衣服的口袋中找出了府牌。

满意地把府牌抛起又接住,他把府牌在那人面前晃了晃,食指点点太阳穴,“周巽蠢,手下的人也蠢,你出来干脏活,还带着证明身份的物什,真是蠢到底了。”

说完,脸上的笑意如被雨水冲刷的灰尘般无声无息地消失,宋锦栗看着府牌,声如寒冰,“陪我去找你的主子玩玩吧。”

周巽被几位公子恭维着,他的手下把他方才射中的猎物拖过来,是一头公鹿。

他得意道:“不过小露一手,算不得什么。”

耳边是逢迎的称赞,可周巽的心思可不在这里。他记恨宋锦栗,派了一个手下去给宋锦栗个教训。

想那宋锦栗在宋府蹉跎多年,声明不显,听说对射术更是一窍不通,他暗中下手,宋锦栗定然躲不过。

就算宋锦栗察觉背后的腌臜,也拿他没办法。

思及此,他笑得更欢快,几位公子见他此时心情好,更是用力地奉承,毕竟他是三皇子的内弟。

宋锦栗拖着被堵住嘴的人,远远看着周巽,即使是在射猎,也丝毫不委屈自己,一身华衣格外显眼。

对宋锦栗来说,更方便了。

他没有丝毫犹豫,箭矢对准远处的人。

周巽的手下惊恐地瞪大眼睛,试图提醒自己的主人,可只能发出几声低呜,他的双手被缚,粗绳被宋锦栗拉着,他根本没机会跑。

宋锦栗利落松开手,一箭没入周巽的马臀。

周巽的马突然失控,他没有防备被摔下马,落了一身狼狈。周围几位公子的马也被惊到了,都有些不安,几人怕马也失控,都下了马。

宋锦栗打马上前,吹了个口哨,引得众人看他。

他朝周巽挑眉,十足十的挑衅,“蠢货。”

周巽看他安然无恙,又看到他的手下被绑着,就知道事情败露,宋锦栗找他对质了。

宋锦栗扫了一眼周巽身边的公子们,“周公子身边够热闹的,不如加上我也与你热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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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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