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再遇秦川

十二个小萝卜头沈安也没落下,每天上午让他们学拼音学字,下午就跟着元震的兵去训练。她如果没去剿匪,也会跟着一起训练。鉴于一路上遇到过两次惊心动魄的打劫活动,几个小萝卜头们都对增强自身武艺没有任何意见。何况,他们的“大哥”以身作则,每天是练得最认真的那一个。

元震带兵出去巡逻了,沈安上午依然给孩子们教字,下午的时候就和他们一起去练武场,跟着剩下的兵训练。一天的训练结束,直到沈安带着十二个小萝卜头擦洗完,元震也没有回来,她觉得有点儿不对劲。让沈冉带孩子们去休息之后,她火速找到了副将。

“田将军,元将军到现在都没回来,我怀疑可能遇到了危险,你点二百军马,带上火把,咱们出去找找他。”

“我也怀疑可能遇到了危险,沈军师稍等,我这就去安排人马。”田副将比沈安还急,他让一个校尉暂代了坐镇军中的职责,另外点了二百个骑兵,带好武器和火把就和沈安一起出发了。

现在还没入秋,天黑的不早,他们练完吃了一点儿东西,现在太阳还没完全落山,还能看到一些东西。沈安走在最前面,一路上不停地观察四周,同时也注意着马蹄印,心中推算元震可能会去的地方。

东州是定远侯治下,本来就兵强马壮的,土匪很少。而且元震反了他爹,不太可能再往东去撞枪口。北安府刚刚被占,土匪多半都是北安府周围的人,元震最近端了这么多土匪窝,附近的土匪肯定暂时不敢出来了,那他要剿匪,又带的全是骑兵,肯定会无意识地往北安那边跑。沈安当机立断,带兵往西,向北安府城的方向找了过去。

看着地上明显新鲜的马蹄印,沈安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元震很可能已经被杀。

二百骑兵跟在沈安后边一路疾驰,到了一个小山丘处的时候,沈安果然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附近山地贫瘠,一看就是没什么人烟的。而现在他们二百人面前,是一些被砍死或砍伤的战马,还有一辆插满箭矢,已经四分五裂的马车,地上的尸体,全是元家军的和几个老百姓装扮的人。

“将军”田副将大吼一声,几乎是哽咽着从马上栽了下来。他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其他人一看也纷纷下马来一堆尸体里找人和安置同伴。

沈安面容冷峻,她下马之后叫住一个校尉,吩咐道:“派八个斥候骑快马回去架马车过来,我那四个骡车也带来,带上工具。现在天气热,兄弟们要入土为安。”沈安的语气不容置喙,那个校尉沉声点了点头,转身去派人往回去了。

沈安暂时无心去死人堆里找元震,她刚刚在马上没看到那个熟悉的铠甲,再加上元震本人武力高强,不太可能就这么草率死掉。她继续观察周围的景色,发现有一些杂乱的马蹄印往南边的一个小山丘上延伸了出去。

“田将军,先别哭了,元将军可能没死,咱们先带人往南边走走,我怀疑他们应该跑到了南面。”沈安心情很不爽,她辛辛苦苦谋划了这么多,好不容易保持了战损率为零的战绩,把这些心尖肉保护的这么好,哪个天杀的一次给她弄死了一百个,她感觉心痛的在滴血。

“南边?”田副将也逐渐找回了理智,他发现元震不在里面,感觉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顺着沈安的目光往南看过去,他也发现有很多杂乱的马蹄印往那边延伸出去。不出意外的话,元震他们应该是往南边来了。

“军师,咱们现在往南吗?”

“兄弟们,收起你们的眼泪,上马,咱们往南去。元将军和敌人现在都在那边,咱们去南边救元将军,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沈安一改往日的和善,气场全开,沉稳又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那些士兵被她的语气感染,收起低迷的情绪,带着复仇的决心,翻身上马,跟着沈安往南疾驰而去。

就在他们跑了差不多十里地的时候,迎面撞上了大约一百来个骑兵。身上的铠甲和他们的一样,但是看到为首的不认识的男子,沈安知道这是定远侯手下的元家军。

“兄弟们,前方人马就是杀死你们兄弟的人。他们是定远侯手下的叛军之人,是他们在追杀元将军。为了惨死的兄弟们,为了元将军,上!”沈安佩剑往前一指,早就战斗欲拉满的二百骑兵如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对面一百多人显然刚刚追杀完毕正是兵困马乏之时,沈安他们冲过来的时候,即使他们个人素质强,快速调整了军阵,但士气已经崩了,列好的军阵很快就被冲散了。双方战况激烈,但是沈安这边人数、战斗力、士气统统占据了优势,所以那一百多人一部分被杀,一部分逃走,还有一部分投降了。

“张将军,别来无恙。”田副将显然认识这伙人的头儿,那个被叫做张将军的人作为俘虏,被绑着押在最前面。

“田将军,你也好久不见啊。”张副将嘲讽一笑。

“好了,先别寒暄了,告诉我,元震往哪边走了?”沈安打断两人的认亲大会,她更关心元震去了哪里。有了之前呼延鲁的背叛在先,她现在对俘虏有点儿偏见了。面对所谓的张将军,她感觉自己有点儿失去耐心。

天快黑了,按照那个被俘虏的张将军的说法,他们是在一处密林处跟丢元震他们的。他们本来是在追杀秦刺史的二儿子秦川,秦刺史一家都被杀了,就剩他的二儿子不知所终。而今天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秦川的踪迹,一路追杀过来,不曾想遇到了恰好出来巡逻的元震等人。他们二百人对上元震的一百人加秦川的十几个护卫,双方个体战斗力基本持平的情况下,当然他们人多更占优势。双方正面对上,激战一个多时辰,元震眼见支撑不住了,就带着秦川还有自己这边剩下的十几个人往南逃去。天色渐晚,他们十几个人逃入密林很容易就能掩饰踪迹。但是张副将这边待着一百多兵马,只要钻入密林,就会失去人数优势,很容易被逐个击破绞杀。为了保存实力,张副将最终决定不追了,先回去报给定远侯再说。没想到原路返回的他们居然碰到了沈安带的二百人,他们经历了一遍下午元震经历的场景,可以他没有元震那么厉害,没逃掉。

沈安心中了然,元震虽然看着五大三粗的样子,实则战斗经验丰富且胆大心细,他在这种双方实力有明显差距的情况下选择进入密林打游击战,是最好的选择。确定了元震的大致方向后,沈安就带人走到了密林边上。如果她是元震,她肯定会带人藏在深处,但留两个人在林子周围探查外边的动静。

一百多人站在树林外点起火把,大声喊道:“元将军,援军已至,请随我们回家。”喊声震天,能听到树林里的一些动物被惊的胡乱逃窜。就这样大概过了两刻钟的时间,树林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出来。不一会儿,元震领着十几个人从树林里钻了出来,当中还有一个被两个士兵搀扶着面色苍白的秦川。

“军师,你终于来了。”元震声音听起来有点儿沉重。

“嗯,我来了,我来带大家回家。”沈安安抚性的回复了元震。他们十几个人几乎个个身上都挂了彩,晚上又没吃饭,穿的衣服也不够暖和,夜晚还是很凉的,看到沈安他们出现,差点儿激动的落泪。再一想到已经牺牲的近百个兄弟,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沈安看着老熟人秦川,惊讶于他居然是秦刺史的儿子,难怪当初那么嚣张跋扈。他们默契地没有在此刻相认,现在情形还有些混乱,当务之急是先回去再说。

沈安将战后收拾的工作全部委派给了田副将,留下差不多一半人打扫战场,然后带着另一半人押着俘虏往大本营而去。回到军营后疗伤、洗漱、吃饭等事项自不必说,沈安让元震好好休息,第二天再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她则熬夜帮着处理战后打扫工作,和死伤士兵的抚恤工作。田副将他们动作很快,牺牲的士兵就地挖坑掩埋立碑,他们的衣服被带了回来,预备后续在他们的家乡为他们立衣冠冢。死伤的战马也不能浪费,吃不掉的做成肉干,剩下的肉和骨头正好可以犒劳将士们。至于抚恤工作,端掉的几十个土匪窝里缴获的财物,就是发给死伤士兵的抚恤。

至于俘虏,被分开关在几处。作为定远侯手下的兵,沈安对他们的个体战斗力有点儿惧怕。要是聚集在一起关着,说不定晚上就能把营帐掀翻了逃走,所以还是分开关比较保险。而他们的头张副将,更是单独占了一个帐篷,门口有四个士兵轮班把守着。

时间来到第二天,元震受伤很轻,所以第二天还是照常早起。他看了一下沈安等人的战后安排工作,比他安排的还要更加细致,于是他也就放下心来。他们各自吃完早饭之后,就在元震的主帐中会和,来聊一下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缓过劲来的秦川也在被邀请之列,他昨天脸色苍白就是饿的,吃过东西之后就已经好多了。

“昨天上午我带兵在东北方向巡逻,东北方在我父亲治下,一向比较安稳,所以我就带人往西边去了,走的比平常远一点儿。下午的时候,在向西大约八十里的地方,我们遇到了秦公子。他带着十几个人,赶着马车往东边跑。后边追杀他的,是我父亲手下的张副将,和他带领的二百骑兵。马车怎么可能跑得过元家军的铁骑,所以秦公子他们很快就被追上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秦公子他们枉死,就带兵和张副将他们打了起来。他们人数占优,我们打不过,我就带着剩下十几个人骑马带着秦公子逃到了南边的密林里。”元震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双方基本上就是一场遭遇战。

沈安也说了一下晚饭后她见元震还没回来,就知道他们遇到了危险,因此立即点兵去找他们。然后在西边看到了他们激战后的战场,顺着马蹄印又往南追去,遇到张副将带的一百多人,又是一场激战。在张副将的交代下,知道他们进了密林,因此就去密林边上呼喊他们了。

而他们最想听的,其实是秦川的经历。几人说完之后一阵静默,最后都默契地看向了秦川。

秦川还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即使现在犹如丧家之犬,依然带着世家贵族的矜骄气质。他缓缓开口,不仅讲了自己一路的遭遇,还讲了当前北安府城内的情况。他们一家连同来投奔他家的外祖母一家都被定远侯元坤所杀,定远侯在破城之后,没有安抚百姓,而是放任五万兵马在城内连续抢劫了三天。这三天,被抢被杀的百姓无数,但无人敢反抗。城破之时,他替他兄长去城外庄子里查账了,因而恰好躲过一劫。他父亲在府里养了一群忠心耿耿的护卫,这些护卫见刺史府主人死的只剩他一个了,就尽全力保护他逃跑。元坤知道秦川来了,就发动自己手下的人全力搜寻,同时对所有出北安府的关口都严加防守。秦川等人到底是北安本地人,对北安府城更加熟悉,因此竟然也在元坤的眼皮子底下躲了两月。但是只要在北安府,他们躲的再好,也会有暴露的时候。因此在不小心暴露之后,那几十个护卫拼死搏杀,最后十几个人架着马车骑着马往东边逃了过来。而张副将就是追杀他们的人,秦川的所有护卫都死伤殆尽。要不是半路杀出元震,估计他也身首异处了。此刻,秦川对元震的感情很是复杂,一方面元震的父亲是他的杀父杀母的仇人的儿子,另一方面,元震又牺牲了近百个手下,拼死救了他,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听完秦川的话,沈安心情又变得沉重。那个几个月之前还跟她有说有笑的沈老夫人,以及被她救下的双胞胎之一沈珠,就这么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她现在不会再去说什么痛恨战争的傻话了,她明白她自己气愤没用,说狠话也没用。战争不会凭空消失,也不会以她的意志而转移。

为什么不会以她的意志为转移呐?是她力量太微弱了吗?是她不够强大吗?如果她每天虔诚祈祷,战争会消失吗?她做个自给自足的小地主,战争会消失吗?

沈安逐渐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逃避战争,痛恨战争,厌恶战争,但是却从没能真正的逃出过战争。在这样一个年代,无论她是一个普通人,还是军师,还是占据一方的诸侯,只要战争没结束,她就永远无法独善其身。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她都会参与到这场战争中。后来元震他们在说什么,沈安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认清了自己无法逃避战争的事实,沈安觉得继续带着孩子们逃也不是办法,她可能还是得主动入局,给自己争取一定的话语权。只有她足够强大了,才能真正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想通这些东西后,沈安主动问了秦川几个问题。

“秦公子,你对现在的天下大势了解多少?我知道现在永安王杀了先皇,目前是永平帝即位,安平太后垂帘听政。永安王占据了颍郡还有中州部分地方,东州和北安府现在在定远侯手中,那南州和西州呢?目前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我可以讲讲从我父亲那里听到的一些消息。”秦川说道。

秦川开始讲之后,沈安才知道自己信息差是多么巨大,她对所谓的天下大势了解的实在过于浅薄了。

定远侯世代盘踞在东州之地,虽然理论上来讲封地只有东安郡,但是元坤和元坤的父辈都很善于经营。明面上他们是听从朝廷的号令,但朝廷要任命刺史、郡守等重要职位,都要经过元坤的首肯。无他,东州的军都被元坤把控着。而且元家军的战斗力,不仅在东临久负盛名,就连匈奴人对元家军也是闻风丧胆。元坤这人除了喜好专政弄权之外,并不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相反,他很聪明,很会知人善用。他自己军事天赋过人,又聪明勤奋,武艺高强,所以军权向来牢牢把控在他自己手中。而他治理地方的能力一般,所以他手下养了一群专门帮他治理地方的主簿。这些人都是在朝廷上才能得不到施展,转而被元坤奉为座上宾的人。他们在皇帝那里被冷落,怀才不遇,遇上元坤这种求贤若渴的主君,自然就会使出浑身解数,施展才华帮他治理一州之地。几代人几十年累积下来,东州也从出了名的苦寒之地,变成了北方粮仓。再加上元坤本人练兵很厉害,治军又很有一套,所以元家军威名远播。天下人几乎都知道,元坤名义上是东临的臣子,实际上在东州跟土皇帝也差不多了。而他接着复国的借口破北安,那变态的战斗力只是向全天下再一次证明元家军的强悍罢了。至于临阵造反的小儿子?孩子还小不懂事罢了。

而举起起义大旗的永安王又是什么来头呢?这位本来是先皇的庶弟,当年先皇夺嫡胜出的时候,他刚满十二岁,年纪小,没资格入局,因此先皇也就没杀他。给他封了个王爷之后,就让他到自己封地上自己玩去了。这永安王蛰伏了多年,一直在先皇面前伏低做小,忍气吞声,对外的形象一直都是声色犬马的纨绔子弟。奈何他一直有一颗要夺嫡的心,他的封地去京城又方便,只要在颖水河上乘船顺流而下,不出五日,就能直捣京城腹地。先皇见他一副纨绔子弟的形象,逐渐也对他放松了警惕。在先皇五十岁寿诞之时,他上书称思念皇兄,又一起追忆了往昔的青葱岁月,细数了皇帝的各种心酸和不易。先皇被感动了,于是下诏他可以带五百人进京给他过五十大寿。颖郡靠着颖水河,郡内盛产粮食丝麻等物,永安王就靠封地上的收成,暗中招兵买马。在皇上五十大寿之前,他已经将两万兵马送入了京城。后来自己带五百人大张旗鼓去给皇帝贺寿,皇帝的寿辰直接变成了忌日。他将皇帝亲手杀死,然后高举清君侧的旗帜,正式吹响了谋反的号角。朝中大臣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一些墙头草,见太子年幼,皇后无能,就向永安王投降了。京城的禁军不敌永安王的兵马,带着太子皇后等人匆匆撤离,从京都撤到了颖水河以南,迁都南州江南郡。永安王只拿下京都当然不可能满足,于是他又出兵顺势夺下了京都旁边靠近燕郡的常山郡和靠近江南郡的汝郡。靠近东州的崇安郡暂时逃过一劫,永安王还是比较忌惮元坤的,现阶段不太敢跟他正面对上。这样算下来,永安王也是占据了四郡之地的一方诸侯了。而且他占据的地方都是产粮大地,对他后续扩充兵马很有好处。

两大诸侯讲完了,再来讲讲剩下的人。平阳郡由徐夏驻守,作为北方门户,无论是元坤也好,还是永安王也好,他们都更倾向于在山南边打完确认胜负之后,去招安徐夏。毕竟他们不想一顿内斗之后,让匈奴人占了便宜,所以平阳郡暂时没有打仗的风险,徐夏的位置也暂时无人敢动。而燕郡,除了不到一万的常驻守军之外,就没有别的兵马了。目前张朝还在这个位置上,作为永安王和定远侯的缓冲地带,燕郡短时间内也没什么危险。但是他们两人总有撕破脸的一天,所以燕郡的安全只是暂时的。再看看崇安郡,也许先皇也知道自己可能管不住元坤了,但为了能暂时保全一下自己,崇安郡被先皇设置为禁卫军选拔和训练的地方。崇安郡还相当于陪都的地位,这个地方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男丁当过或正在当禁卫军。京城只有一万禁卫军,但是崇安郡却是有五万禁卫军。这些禁卫军最高统领是皇帝,只有皇帝有权直接调动他们。现在这五万兵马就夹在永安王和定远侯中间,但俩人都想让对方去啃这个硬骨头,所以这么一个地方居然奇迹般地安稳了下来。而靠近颖郡的西州,几乎盘踞着上百个小诸侯。原因无他,西州不仅地势险峻,民族也多。各种民族杂居在一起,彼此之间又谁也不服谁,所以都是一人占一个山头,自己过自己的日子。遇上天灾过不下去的时候,在彼此之间抢资源抢地盘。朝廷派到西州的官员,任务很简单。不求能从这里收上来多少税收,只要能协调好各个部落各个民族的关系就好。还有顺便宣传一下一些常见的药理知识,争取少因为瘟疫死人就行。而南州一直都是东临国最富庶的地方,不仅各个水系在此交汇,气候也是适宜一年播种三次的。这里的粮食产量在整个东临遥遥领先,富豪数量也是遥遥领先。唯一不好的地方是,这里地方都比较小,百姓生活富庶,也不想参军,所以没有几只像样的军队。现在皇帝迁都到江南郡,而带去的禁卫军一跃成为南州最强的军队。

了解完大概之后,沈安也清楚现在的局面应该暂时达到了某种平衡。秦川不愧是一州刺史的儿子,了解的信息又详细又全面,对很多局外人不清楚的弯弯绕绕,他也很清楚。

上午主要听秦川讲天下的形势,下午沈安又找到了元震,让他根据自己知道的信息,大致画一下东临国的地图。他们如果不想和这些人同流合污的话,现在就得搞清楚自己要在哪里发展,怎么发展。元震不清楚沈安要地图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想到她是军师,那要地图也是理所应当的。他根据记忆和从外界收集的信息,给沈安画了个简易的地图,将东州境内和东州附近的重要地方全都标注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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