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眼底冰冷的怒意越发凝重,他快步走上前将受了伤的谢晨挡在身后,注视着人高马大的那人,冷冰冰的开口:“你什么意思?”
那人眯了眯眼,看清了桑榆的样貌:比他矮了半个头,衣服穿的很简单很整洁,皮肤白皙的如同剥了壳的荔枝,斯斯文文的看上去毫无攻击力。
那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讥讽般的笑了一声,“小学弟,没有本事就不要逞英雄了。”
“哦,是吗?”
那人似乎还想要嘲讽几句,但桑榆早就懒得和他废话,单手抄起一旁的桌子就往那人砸去。
“我靠!”那人爆了一句粗口慌忙躲开,然后看向桑榆的眼神都变了,他终于得知眼前这个人的实力不一般。
那人扭了扭脖子,骨头嘎吱作响,看样子似乎是想动真格。
他一步一步带着压迫朝两人走来,盯着他们恶狠狠的说:“好啊好啊,来了就不要走了。”
桑榆只觉得他很烦,废话特别多。
桑榆其实并不喜欢动用武力,但面对这些死不悔改的人,有时候不得不选择以暴制暴的方法。
要打就打吧!要他退缩,问问他以前拿的奖杯同不同意。
“哥!”谢晨叫住了他,大概是考虑到了他的伤。
桑榆拍了拍谢晨的手臂示意他安心,眼睛一瞟看见了一旁睡觉的手机,桑榆心想:妈的,骚扰就算了,还破坏个人财物?!必须狠狠的出一出这口气。
那人抬起手就想给他一拳,桑榆灵敏的躲开;再打,桑榆再躲,又打,桑榆又躲。
这样来回几个回合,那人就开始恼羞成怒了,边打边骂粗口。
桑榆也摸清了对方上限,这人攻击的毫无章法,乱七八糟,简直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是真的一点都比不上他。
桑榆懒得和对方周旋了,在对方不注意时,一个扫堂腿将他撂倒在地,脸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咒骂着抬起头,脸上满是灰尘,鼻子淌出鲜血,看上去滑稽极了。
桑榆学着他刚刚的样子,做出一副讥讽的表情,“小学弟,没能力就不要逞霸王了。”
“你他………啊!!”
他还没骂完就被桑榆扣着他抵在了墙上,那人以半跪的姿势贴在墙上,他的手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摆放着,把他疼的嗷嗷叫,衣服也被汗水浸湿。
桑榆见人还不老实想着给他一点教训,又碰巧看见了谢晨手上的伸缩小刀,于是用眼神示意他拿过来。
桑榆拿着小刀,思索了一会,于是控制深度和力度在那人的脚踝处划了一道血口子。
血液争先恐后的流淌而出,很快便染湿了整个袜子,连带着这人的耐克也沾染上了血迹,空气中瞬间弥漫出了血腥味。
那人似乎是根本没想到他真的会动刀,一直大喊大叫但又害怕桑榆打他又不敢挣脱,丝毫没有了刚刚的傲气。
“行了,别叫的跟杀猪一样,死不了人。”桑榆被他叫烦了,没好气道。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坚守着他最后的倔强,“我他妈凭什么告诉你?!”
桑榆没有和他斗嘴,而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那眼神如同刺骨的寒风,又如犀利的毒蛇,那人受不了这样的注视,终于松了口:“陈国健,妈的!”
桑榆先是一愣,随后了然,“哦,那你就是陈国建?”
桑榆冷哼一声,“果然俗话说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
陈国健一听勃然大怒,“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老秦就领着一群保安冲了进来,看见陈国健的脸后大声呵斥,“陈国健!你他妈的能不能给老子省点心!!!”
三人又被老秦带到了派出所,陈国健的妈妈姗姗来迟,见到谢晨和桑榆两人就骂,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说辞,毫无新意。
桑榆简直懒得理这没脑子的泼妇,拉着谢晨站到一旁,一个眼神都不给她,和这种人吵架简直拉低智商。
最后派出所也没有给陈国健什么处分,只不过是口头教育一下连歉都没道,就各回各家了。
“你看吧,我就说和你以前一模一样。”
“……往事免提,老秦。”
老秦果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抬起头望着月亮,回忆起了往事,感慨道:“他妈一直是那样的人,但他不是,他以前也是一个乖孩子,但因为家里缺乏管教他就偷偷学坏,跟了个什么大哥,前途都毁了。”
桑榆对好学生失足堕落的故事并不感兴趣,但还是无意的问了一句,“哦,哪个大哥?”
“嗯……好像叫那什么,王志进。”
王志进?桑榆眉头轻皱,脚步不自主的放慢了些。
怎么又是他?还真是什么小弟都收。
桑榆一路上都想着,等回过神来后已经到了家,他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心情差连胃口都跟着不好,面对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他也只吃了一两口。
桑榆观察了一下谢晨,发现对方脸上除了疲惫以外没有展露出任何其他的情绪,这不是一个遭受霸凌之后正常孩子的表现。
实际上谢晨早就习惯了,比这更过分的侮辱他都受过,这根本不算什么。
更何况这一次有人为他撑腰。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