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游园心动

第二十四章游园心动

再说黛玉和允炆在花园游玩,两个还都是孩童年纪,黛玉又明艳大方,毫不拘谨。她领着允炆欢快地穿梭于花丛间。

六月的林家花园恰似打翻了的秘色瓷盘,芍药泼胭脂,蔷薇倾绛雪,木樨香雾凝成半透明的纱幔。十二岁的朱允炆第一次触到宫墙外的风,那风是带着甜味的,将他的杏黄圆领袍吹成一片颤抖的银杏叶。

黛玉提着粉色纱裙从荼蘼架下钻出来,鬓角沾着淡粉花瓣。“朱哥哥快看!”她摊开掌心,露水裹着只碧色纺织娘,在朝阳里像块会颤动的翡翠。

画眉鸟的啁啾声里,他们发现假山后藏着架秋千。黛玉的红绣鞋掠过一串紫藤花,朱允炆在后方推着,看见她杏色发带与乌发一起飞向蓝天。有蝴蝶停在他肩头,是罕见的金裳凤蝶,少年屏住了呼吸——怕惊动了美丽的蝶儿。

他们来到湖心六角亭,黛玉把玫瑰酥皮碎屑撒进莲池,看着锦鲤搅碎满池云影,允炆不由嘴角上扬。

黛玉就像一只灵动的蝴蝶时而弯腰嗅嗅国色天香的牡丹,时而摘下幽香的茉莉,又轻轻摇动盛着朝露的牵牛花,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花间。

允炆出生在深宫,每天被规矩礼仪拘束,哪里见过如此美好的少女,见黛玉的粉色衣裙飘飞在花丛中,粉面桃腮,人比花娇,不觉看痴了。

“朱哥哥快来,看这朵牡丹开得大不大?像不像一个盛装的舞女。”黛玉因洪武帝对允炆称自己妹妹,她也不知道不暴露他们的身份下该如何称呼,也就顺着洪武帝的意思称允炆哥哥了。

她指着一朵深红色的牡丹兴奋地对允炆说。

允炆原本有几分拘谨,看着活泼开朗的黛玉,心中不觉畅快起来,笑意在脸上绽开。他跟上黛玉的脚步,和她一起欣赏起来。“看!这朵月季太漂亮了!怎么开得和牡丹一样重重叠叠?”允炆说道。

“这朵就叫牡丹月季,是我给它起的名字。”黛玉扬起小脸骄傲地说。允炆看着黛玉红扑扑美若天仙的笑脸,心中犹如吹进了一缕春风,慢慢晕染开来,他也渐渐敞开心扉,与黛玉在花园里追逐嬉戏起来,快乐的笑声在花园回荡。

这时传来了“喵喵”的叫声,两人寻声望去,两大两小四只猫咪正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们。

黛玉连忙对允炆说:“快来快来!我来给你介绍我们家的四个特殊家庭成员。”

领着允炆来到四小只跟前,黛玉指着他们一一给允炆介绍:“这是猫爸爸皮皮,这是猫妈妈花花,这是他们的儿子淘淘,这是女儿月月。”

允炆看着四只可爱的小猫忍不住伸出了手。四小只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允炆,好像在审视他是好人还是坏人。过了一会皮皮先上前来仔细嗅嗅允炆周身,喵喵了两声,蹭了蹭允炆的手,然后向三小只看了一眼,好像在对他们说:“没事,他没有恶意,不会伤害我们的。”接着三小只也喵喵叫着过来蹭允炆的手。黛玉高兴地说:“看来他们接纳你了!他们可挑剔了,一般人是理都不会理的。”

允炆听黛玉这么说更加高兴。两人分别抱起了淘淘月月和四小只玩了一会儿,便见兰姨来叫他们去正厅。

两人走进正厅,洪武帝和如海已经交谈完毕,洪武帝见允炆红扑扑的脸上有汗水沁出,还面带微笑,不由心里高兴:“看来允儿和玉儿玩得挺开心的啊。”允炆忙应:“是。”

洪武帝又说:“时间真是快,已到午饭时间了,看来今天要叨扰一顿饭了。”

如海忙说:“怎么是叨扰,您能在寒舍用饭是我们的荣幸。”

众人来到饭厅,桌上早摆上了饭菜,洪武帝见菜式新颖,色泽鲜亮,不觉多吃了几口,连连称赞:“不愧是江南,果然有才子佳人,还有美味佳肴啊!”如海忙介绍:“这些菜都是小女黛玉所开,还美其名曰:营养食疗,可以强身健体。我们一家人吃了三年真的百病全消。”

“女娃娃还会开菜单啊,如海有此女真是好福气。”

其实今天如海怕出差错,本来是想按照传统的菜单招待洪武帝的,但黛玉坚持要继续按营养食疗开菜单,也就依了黛玉,果然得了夸赞。

黛玉心中早知有这样的结果,皇宫里的菜式是有规制的,不过几个花样漂亮,既没多少营养又没多少味道的菜每天重复,洪武帝早吃腻了,但是又没有办法,今天黛玉开的菜既考虑了宫廷菜的花式繁多又考虑了美味营养,洪武帝当然吃得开心。

“可惜啊,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就此告辞。允儿你要不要留下来在林伯父家住上几日?”

允炆开始听洪武帝说马上要离开,心中万分不舍,又听问他是否要留下,心中雀跃,脱口而出:“好好好!我要留下。”

见众人看着他,他才惊觉失态,红了脸默然不语。

洪武帝看出他的心态说道:“也好,你留下好好和林伯父讨教经济学问,和女娃娃学学开菜单。”说完竟对允炆狡黠一笑。

黛玉看到暗自好笑:想不到洪武帝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就这样朱允炆在林家住了下来。

每天和黛玉探讨琴棋书画,和皮皮一家玩耍,向如海学习经济学问,其乐融融。

允炆简直都不想回宫去了,只想时间停驻,转眼一个星期已过。

这天,又有客人到访,是金陵贾府的贾琏来了。他带来了贾母的书信,三年守孝已满,要接黛玉去金陵住下。

如海虽然不舍,但是知道这次已无可推托,只好答应。黛玉则早已做好准备就等着这一天了。

兰姨、轻红忙着归置要带的东西。黛玉悄悄把营养剂、药品、一百零八根银针和飞针放入一个袋子里,把长鞭和宝剑放入另一个袋子里。

要带的东西归置好了,现在黛玉在考虑要带哪些人一起去?轻红机灵忠心是肯定要带去的,绿意、雪雁只能带一人去,带谁呢?雪雁是红楼梦中原有的人物,不带去这个人物就基本没了,但是她年龄小,又不够聪明,到那种豺狼虎豹的地方没准就投敌了,自己怎么可能让身边有个定时炸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带勤快善良的绿意去。

还有皮皮一家怎么办?四只一起带去是肯定不行的,自己舍不得和皮皮分开,但是又不忍心拆散他们一家。

正在为难间,皮皮跳入了黛玉怀中:“我是一定要跟着主人的,我要保护主人。”

“但是花花怎么办?我怎么忍心让你们分开。”

花花在一旁喵喵叫:“主人,放心,你带着皮皮和淘淘去,我和月月在家保护老爷。”

“也好,就这么定了。”

就这样,归置了大概七八辆车的东西,装上一只大船,和父亲、兰姨依依惜别,和朱允炆一起向金陵而去。

允炆和黛玉乘船进金,终于开始红楼的精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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