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依依附耳过去。
“就是他有没有一些不好的事,比如打人?欺负百姓一类的。”
这姑娘不是昌乐王的梦女,是他的黑粉啊,黑料可比恋情瓜值钱啊!钱来~钱来~
“哎呀,这王爷的黑料…….”
蒋依依有意的拉长音停顿。
“钱不是问题!”
“但这王爷出入的都是名贵的场所……”
“提前付定金。”
“那您准备给多少啊。”
“二…三…三十两!”
“这……”蒋依依又迟疑了。
“五十,五十两!”
五十两,这不光是城中的房子搞定了,张三母亲半年的药钱也有了。
“成交!”
“好,我现在就给您付定金。”
珠儿上前扶在姑娘耳边轻声说:“小姐,我们出来就带了二十两。”
蒋依依给张三使了个眼色:“柯基,咱平时都是收多少定金来着,一半定金还是多少来着?”
“一半啊,咱平时都先收一半定金。”张三接话。
那姑娘一听,拿过珠儿手里的钱袋,塞给了蒋依依。
“这里面有二十两,我现在只有这些了,都做定金吧。”
看看那姑娘紧张的表情,再颠颠手里的钱袋,满满的安全感,蒋依依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第一次做您这生意,就先少收点定金吧,以后要是您还有其他活,记得想着我们兄弟二人。”
“凌儿谢过公子。”
“七日后,青馆见。”
蒋依依撂下一句话,带着张三,从巷子出去。
昌乐王府书房,案台上一座颈长的蜡台上燃着支低矮的蜡烛。
烛光映的房间昏黄,案台旁的人影被拉长盖在满墙书架上。
“王爷,蒋小姐已经会荆山湖。”
“嗯。”那人似是不在意,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又聚精会神的看着。
“蒋小姐出了青馆,遇见了乔装的右相之女和她的丫鬟。”
“陈凌儿?”案台旁的人将手中的书放下,抬头看向案台前站着的黑衣人,“说什么了?”
“小巷地形简单,不便近身。”
“让姜彪寸步不离盯着她,不要让她进城。”
“是。”
黑衣人走后,半刻,又进来一人,尖细着嗓音:“昌乐王,皇上邀您明晚进宫。”
送走苏公公,书房的蜡烛也燃尽了,只有月光照在案台上,顺着窗望去,那月亮不再如几日前十五时的圆,却还是那么亮。
月光照在昌乐王府的案台上,也照在荆山湖蒋依依的床板上。
蒋依依偷偷将与张三平分后剩下的十两,从钱袋中拿出来,数了又数,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忽然有一只鸽子落在姜彪床头的窗上,她以为姜彪醒了,转身压在银子上,闭眼装睡。
只听见屏风另一边的姜彪只是转了个身,又安稳睡去,蒋依依将压在身下的银子一个一个数着放进钱袋,将钱袋紧紧攥着,藏在身侧。
第二天天一亮,蒋依依便醒了,听着姜彪那边没有动静,揣着她的钱袋就起身准备进城。
嘎吱,打开木门,阳光透过洒了进来,同样进来的还有姜彪。
“爹…爹?”
姜彪没有进山打猎?
“哎,闺女啊,爹今天在家陪你。”
“爹,你不打猎赚钱了?”
“赚钱哪有我闺女重要啊。”
“赚钱当然重要啊。”
“不重要,不重要,你最重要。”
……蒋依依感觉她刚刚跟姜彪演了一段春晚小品,现在就差姜彪再来一句,爹在家给你包饺子。
蒋依依想着各种方法偷溜,她说要去如厕,姜彪就守在门口,她说要出去晒太阳,姜彪就蹲在一边盯着她,她说要睡午觉,姜彪就坐在门外守着。
难道是姜彪知道自己偷偷进城了?但是自己每次都是乔装进城,就算是被她不知道的熟人撞见,也不可能会认出来啊,她对自己的乔装术还是很有把握的。
到底是为什么姜彪今天要死死守着她?就像是看守犯人。
对啊,就是看守犯人,像是监视居住。
疑心一旦起来,就不会轻易消除,现在想想,这个姜彪实在是没有当爹的样子,还有这个房子,就算是猎户,也应该有些生活痕迹吧,连个被子都没有,冬天怎么睡?
还有他这个爹,有她这么大的孩子,怎么也该是结婚的年纪,但是他虽然粗壮,满脸胡子,脸上肤色暗淡,但脚背上的皮肤却白皙,像是……一个男相的女子。
说她娘死了,家里却连个牌位都没有,还有这个突然出现的屏风,怎么那么像在青馆中阁间的样式,只是中间的布是块纯白粗布,没有绣花。
昨天她拿回来的两个食盒,姜彪并不惊讶,也不疑惑,还是她主动解释,是一位路过的富贵人家给的。
静静想来,疑点越来越多,蒋依依的心脏跳动越来越剧烈。
她站在一团迷雾之中,没有方向,没有光亮。
她真的是姜妙吗?姜彪真的是姜妙的父亲吗?姜彪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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