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满月昭影双生魂(5)

我已经被我老公一系列迷惑操作整的无所适从了QAQ

谁家好人等我进了卧室就一下锁上门,把女儿放到婴儿床里就开始给妹妹打电话。

“我这边有杂音吗?”

“我这边声音会断断续续吗?”

“我这边音量会忽高忽低吗?”

连环三问砸完,老公“咔嗒”掐断电话,手机随手往床头柜一扔,瘫在床上。他望着冲房间角落乐呵的温宜,声音慵懒下来:“宝贝,盯着那儿傻乐什么呢?看见小虫子跳舞啦?“他又歪过脑袋,迷茫看着我:“婉琳,你站那儿干嘛?过来躺会,眯半小时也行呀。”

我心里“呵呵“两声:就你这前一秒剑拔弩张、后一秒倒头就睡的迷之操作,我要是能睡得着,那才真是见了鬼了。

叹口气,我在床沿坐下:“这节骨眼上你居然还睡得着?”

他闻言侧过身对着我,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放心,卧室里大概率没窃听器。而且怪盗扮成谁,我们心里也基本有谱了。现在不睡,难道等真要动手时硬撑?”

我听得满脑子问号——不是,一通电话后你和谁有谱了,琳根本没有头绪啊!

眼看他说完就往枕头里埋了埋,眼睫都要合上,我干脆一撑床垫爬上去,伸手把他硬生生翻了过来:“你把话说明白再睡嘛!什么窃听器?又确定谁的身份了?”

旁边的温宜被我陡然拔高的嗓门惊得一缩,小嘴巴一撇,“嘤嘤”的哭腔就飘了过来。我连忙越过老公,把孩子捞进怀里轻拍着后背安抚,转头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他这才慢悠悠睁开眼,眼底早已清明。视线扫过我怀里还在抽搭的温宜,他先拍拍床垫让我抱着孩子坐下,看我坐定才指了指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刚才跟我妹通电话,她特意听了背景音——没杂音,说话也没断过、没变调,说明卧室没被电子元件干扰,窃听器基本可以排除。”

他顿了顿,撑着床垫坐直身子,目光落在我怀里的温宜身上,见孩子彻底平复下来,他长舒出一口气,继续说。:“至于怪盗的身份……我和我妹推测他大概是假扮成老管家了。”

我脑子里闪过那位老管家的模样。他总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满头银发梳得丝毫不乱,连嘴角那撇花白的胡子都修剪得整整齐齐,浑身上下都透着得体又严谨的劲。这么一想,我心里猛地一紧,惊觉从进门到现在,我居然一次都没见过他!

“老管家能有什么问题?”我下意识把温宜往怀里搂紧了些,“我们今天进门到现在,根本就没见过他!”

“问题就出在‘没见过’上。”老公伸手把身后的枕头往腰后垫了垫,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我进家门的时候就觉得屋内有点冷,风衣裹了半天身上才暖和。脱下来时,衣服上面还有未化的雪粒——这说明家里的暖气没有开足。“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知道的,我从小体质弱,对温度最敏感。一到冬天,家里必须全屋供足暖气,绝不可能出现今天这种情况。”

“会不会是我们回来得太匆忙,没提前跟家里说,管家才没准备好暖气?”我琢磨着,家里也就我老公格外怕冷,我刚才在玄关也只觉得有点凉,远没到“冷”的程度。说完看他微微蹙眉,我又补了句,试图找到更合理的解释:“或者是今年冬天来得早,供暖设备还没调试好,所以才没开足?”

“还有第二个可疑之处。”他直起身,说话的语气都带着股国会辩论时的较真劲儿,“我一进屋,没见管家像往常那样迎上来问好,客厅里更是连个佣人的影子都没有——连件风衣,都是我自己动手脱的。这跟家里平时的规矩,完全对不上。”

我听得差点没绷住嘴角——得,又忘了眼前这位是从小被伺候到大的娇生惯养大少爷。别说脱风衣,连递拖鞋都有佣人主动上前,他连手指都不用动一下。

忍着笑意往下想,忽然就明白为什么家里佣人对我风评很好了——毕竟我保留着现实世界里自力更生的好习惯。没出嫁前,穿衣打扮、收拾房间全是自己来;嫁到这儿后,更是能不麻烦人就不麻烦人,连叠个被子都习惯性自己动手。

琳没察觉到这个,只能说明琳是特别独立的女孩——对,就是这样QWQ

“最重要的一点——”我老公忽然挑了挑眉,目光扫过我,显然是对我嘴角那点没藏住的笑意有点小不满,“刚才我跟我妹在玄关吵得剑拔弩张,连‘测试少主有没有用’这种冲话都甩出来了,愣是没一个人出来拦着,最后还是你硬横在我俩中间才作罢。”

他说着,扶住额头,一副伤脑筋的模样:“老管家跟着我们家快三十年了,比我爸妈管得都宽。换做平时,就我俩刚才那阵仗,他早就一手揪一个,逼着我们互相道歉了——说不定还得板着脸唠叨半天,‘在玄关这种公共空间闹别扭,若被人看见,丢的可是整个家族的脸面’!”

“快三十年?!”我忍不住拔高了声音,怀里的温宜被惊得小身子一颤,睫毛颤巍巍地掀开,迷迷糊糊抬头看我,软乎乎地“啊”了一声。

“别吓着孩子。”老公连忙伸手把温宜接过去,小心翼翼让她的小脑袋枕在自己胳膊弯里,声音放得很轻,“乖宝,是爸爸妈妈吵到你啦?”看着女儿在他怀里蹭了蹭,哼哼唧唧地把小脸埋进他衣襟,又沉沉睡过去,他才抬眼看向我,温和地笑了笑:“听我爸妈说,大概我像温宜这么大的时候,他就来家里做管家了。”

他顿了顿,语气慢了些,带着点回忆的怅然:“听说他以前有妻女的因为山难不幸离世,他找相关部门要说法,对方却一直推诿。那时候我爸还是知事,知道了这事,帮他把事情解决了。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就留他在身边做管家。这么多年下来,他早把我和我妹当成自己孩子了——我爸妈忙的时候,都是他照顾管束我们。”

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老公一眼就觉得老管家不对劲!原来他在这个家里的分量这么重!转念一想,又忍不住觉得盗一有点可怜——这家伙每次挑人假冒,怎么偏偏就精准选中最难模仿的角色?他恐怕做梦都想不到,老管家在姥爷不在时,还能当起“大家长”管着少爷小姐;更想不到,像老公这样不可一世、妹妹那般骄蛮霸道的人,会因为老管家的几句耳提面命,乖乖低头给对方道歉吧!

“这么说来,我也觉得今天有个点不大对劲。”我声音低下来,“按理来讲,我们的车子进门那一刻,家里人就会知道我们回来了,按门铃只是个形式问题。可是今天我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应,最后还是妹妹来开门。”

“难怪你们站在玄关那。”老公摇摇头,身子往下滑了一点,“可是,为什么要露出连你都能看出来的破绽呢——是故意挑衅我吗?“

你什么意思嘛,什么叫连琳都能看出来QAQ

看他一脸苦恼的模样,我大气地摆摆手——算了,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这点小纠结。想了想,我主动开口安慰:“说不定是之前我跟他近距离接触过,还识破过他一次,他怕自己来开门,再被我看出破绽。要是让女佣来开吧,反而显得刻,不如干脆不开门,等之后找个‘太忙没听见敲门声’的理由搪塞。”

话音刚落,就见他挑了挑眉,眼神里明摆着“半信半疑”。我清了清嗓子,补充证据:“而且今天我们就没见过其他佣人,八成是他借着管家的身份,把其他人的活动范围都限制住了。这样一来,他既能堂而皇之地在宅子里到处转,勘查情况,还能悄悄找婚戒——一举两得啊!”

说着,我得意地伸出左手,无名指上那枚粉色鸽子蛋戒指在灯光下闪着亮:“他万万没想到,戒指压根没藏起来,一直戴在我手上呢!”

这份得意还没撑过三秒,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慌忙凑到他跟前,压低声音:“不对啊!他连佣人的活动都能限制,那我们家的安保不就被他一锅端了?连能开所有房间的□□,他说不定都偷偷配了一把——那我们还跟他斗什么?”

他睫毛像小扇子似的忽闪了两下:“安保被端了啊……那我联系警护科来支援不就行了?”

警护科?*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蹦出电视里那些画面——黑西装笔挺、耳麦藏在衣领里,半步不离地跟在总理大臣、两院议长身后的那个警护科?

“不是!”我几乎是跳起来,忽然意识到我女儿睡着了,急忙压低声音,“你一个刚进国会没多久的小议员,凭什么能叫动警护科啊!”

我俩就像隔着层玻璃看对方,谁都没懂谁的震惊。他被我喊得下意识捂住女儿耳朵,低头看见小家伙只是翻个身,才小声小气地补了句:“因为……我爸是内阁大臣嘛。”见我满眼困惑,又赶紧解释,“他每次去出席公务,左右跟着的那些穿制服的,就是警护科的人啊——你上次还拉着我,一脸花痴样说‘这些人也太帅了吧’*……”说到最后,他鼻尖轻轻一皱,闷闷地“哼”了一声。

我直接僵住,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原来内阁大臣连身边人都能申请警护科保护?

那我们呢?

度蜜月去上高地,好端端的竟遭遇突袭;去参加颁奖典礼,撞上谋杀案,还被警方扣着问话;就连怀着孕去医院产检,情绪崩溃时都有人凑到跟前拍个不停……这些我以为刻进骨子里的“血雨腥风”,在人家眼里,难道连叫一次警护科支援的门槛都够不上吗QAQ

“所以不用担保安保的事。”他说着又往床头滑了滑,后脑勺陷进柔软的枕头里,眉头轻轻蹙起:“倒是老管家,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刚要开口,想告诉他“怪盗基德从不会伤人”,话还没到嘴边,他就先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自我开解的无奈:“算了,我妹已经去找了,我在这儿瞎琢磨也没用。”

目光落在怀里的女儿身上时,他眼里的愁绪又悄悄散了。小家伙闭着眼睛,小嘴角还微微翘着,显然睡得正香。他放轻了声音,像是怕惊扰了这份安稳:“看来窝在爸爸很舒服呢。”指尖轻轻碰了碰女儿的小脸蛋,又小声嘀咕,“要是抱回婴儿床弄醒了可不妙,还是我这样抱着睡吧。”

合眼之前,他侧头看了我一眼,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在心上:“午安。”

我给他盖了两层厚被子,又裹紧了自己那床。怀里抱着软乎乎的猪猪玩偶,耳朵里满是父女俩均匀的呼吸声,可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手尖摩挲着婚戒。

盗一到底为什么会盯上我的婚戒?

我举起手,让那颗粉钻在光下转了个圈,细碎的光泽落在指尖,可心里的疑团却越绕越紧。

百思不得其解间,第一个念头冒了出来:难道是因为它这鸽子蛋般的大小?

可转念一想又不对——我们家保险柜里,比这颗大、比这颗更惹眼的钻石多了去了,怎么偏偏就盯上了这枚婚戒?

因为它是祖传的?

可再想想,我老公家才是真正的百年世家,那些压在箱底的老物件能从战国时期数到现在,论起分量,我们家这财阀新贵哪比得上?

难道……是因为这枚戒指背后有个俗套的传说?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记忆突然翻涌。出嫁前那晚,妈妈小心翼翼地把婚戒套进我无名指,笑着说:“老一辈传下来的话,说这枚钻戒在月亮底下会‘落眼泪’,要是能接住那无根水,喝了就能见到心里思念的人。”

说到这儿,她自己先笑出了声,眼底带着点打趣的温柔:“我年轻时好奇,趁着月亮好试了好几次,别说见着谁了,连钻石上都没沾过半点水雾。”末了,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语气软下来:“以后在夫家想我们了,你也试试,说不定咱们家姑娘运气好,真能成功呢?”

我盯着手上的粉钻,自然光下它依旧剔透,半点要“落泪”的样子都没有。

我不会是被这个传说牵连的觉都没法睡吧QAQ

不行!这也太窝囊了——那传说中的警护科,到底能不能护住我啊!*

我抓着猪猪来回蹭,心里满是没底的慌:千万别跟茶木神太郎那帮手下一个德行!

一想到中森银三被二代基德耍得像陀螺似的,今天追着预告函跑,明天对着空展览柜咬牙切齿,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对柯南世界的警方,果然不能抱太大希望!

更何况,这次要对付的是更老辣的初代基德啊!

我越想越心焦:咱们家明明有24小时巡逻的保镖,进门要红眸验证,走廊全是人脸识别监控,他居然还能溜进来,把老管家换得神不知鬼不觉……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他到底是怎么突破重重防线的?总不能凭空飞进来吧?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后背惊出了一层薄汗——他真可以飞进来!

目光死死盯着那扇遮光窗帘,我屏住呼吸,踮着脚一点点挪过去,手指掀开个小缝。外面是个摆满花草的阳台,角堇、水仙挤得满满当当,可定睛一看,两盆水仙的茎秆竟断得整整齐齐,叶子蔫蔫地垂着。

不会是他驾着滑翔翼降落时,不小心压断的吧?

我赶紧甩甩头自我安慰,说不定是前几天初雪压垮的。可目光往下移,落在落地窗的把手时,还是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往前一推——

按说我们不在家,风雪又大,管家肯定会把窗户……

“吱呀——”

一声轻响,窗户居然被我轻轻松松推开了。冷风裹着点雪灌进来,我慌忙关上窗,握着窗把手往下压,可锁芯连半点“咔嗒”的咬合声都没有!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我僵在原地半天没动——

琳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了QAQ

“小桥和也!别睡了!在贼人的出入点,你还能睡得这么香?!”

—— —— —— ——

*警视厅警护科,也被称为保安特警队,英文名为Security Police,简称SP。它隶属于东京警视厅警备部,主要职责是在境内外为首相、历任首相、国务大臣、参众两院议长、副议长、最高法院院长、东京都知事以及来访的外国首脑、大使等重要人物提供近身保护。

不过警护科一般情况下只保护大臣本人,不保护其家属,所以和婉屡次遇险警护科都没有出现。但是当大臣府邸面临非法侵入威胁时,警护科有职责采取相应措施来确保大臣的安全以及府邸的安全秩序。所以和也这里打着的不是他遇到怪盗威胁,而是祖宅被非法侵入了。

* 警护科成员要求身体素质良好,男性身高1.75米以上,女队员1.60米以上,健壮结实、仪表堂堂、反应敏捷。

* 警护科需精通各种枪械的使用,要求在25米距离以外对10公分以下小目标射击时,必须在20秒钟时间内命中5发以上。男特警队员要求具有合气道、空手道、剑道三段以上水平。正因为如此,和湘兄妹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其实这一章最细思极恐的不是卧室是盗一出入的地方,而是开篇温宜对着角落傻笑QWQ(结合满月昭影双生魂(3))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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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满月昭影双生魂(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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