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满月昭影双生魂(4)

“你说怪盗基德要来我们家偷我的婚戒,并且是今天晚上?!“

我盯着手里的预告函,上面写着“满月昭影夜,百年宅邸处,我将于世家交好的温柔乡,取走——爱情的见证 “旁边还有怪盗基德的经典涂鸦。

“怪盗基德?”妹妹抱着温宜,满眼困惑地看向我,“寄预告函的明明是怪盗1412啊,哪来的基德?”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又把时间线搞混说漏嘴了!难不成现在“基德”这个称呼还没出现?

话卡在喉咙里,正巧温宜伸着软乎乎的胳膊朝我扑来,嘴里还“咿呀”着要抱,我赶紧接过来托在怀里,指尖蹭着她温热的小脸蛋,脑子却在疯狂倒带工藤优作误认“1412”的剧情。

应该是那次吧?

工藤老师帮警方拦着第一代怪盗黑羽盗一的时候,记者写在纸上的“1412”写得太潦草,老师一眼扫过去,居然看成了英文的“KID”……

可这话要怎么跟妹妹说清楚?没有那张潦草的纸做样子,光靠我空口比划“1412怎么变KID”,她能听明白我不是在胡编乱造吗?

我抱着温宜的手不自觉地收了收,小家伙大概被勒得有点不舒服,软乎乎的小身子在我怀里蹭了蹭,还“呀”了一声。我赶紧松了松力道,脸上却硬扯出个笑来:“就是……啊你想嘛,要是把‘1412’写得草一点,那数字连起来,不就跟英文的‘kid’差不多了?”

妹妹皱着眉,指尖在空中虚虚画着“1412”的笔画,一会儿歪头看,一会儿又摇摇头,那模样看得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早知道刚才就不该嘴快,现在要是圆不回去,总不能真拿张纸现场“鬼画符”吧?

就在我脑子飞速盘算着下一句该怎么说时,“吱呀”一声,玄关的门突然开了。冷风裹着寒气钻进来,老公裹紧了大衣领子,围巾还沾着点细碎的雪粒,一进门就朝我们这边看:“怎么站在这儿?婉琳脸都冻红了。”

其实不是冻红的,而是又急又臊QAQ

“我正想问你去哪了呢!”妹妹瞬间把怪盗名字的事儿抛到了脑后,视线落在老公身上,“大冷天磨磨叽叽进门,脸都冻得通红——刚出院还想再进去一次?”

“去车库看了眼我的车。”老公掩门,目光早被我怀里的温宜勾走了,伸手就想抱。温宜小手伸得笔直,嘴里还“爸爸”叫着,小身子一个劲往他那边倾。

他赶紧接过去,把女儿稳稳托在怀里,脸上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手指轻轻蹭着温宜软乎乎的脸颊:“今年雪下得早,气温降得也急,我怕车子久了不开会出毛病。——哎呀,我们温宜是不是想爸爸啦?爸爸一回来就这么亲~”

我不可思议看着两兄妹居然聊上了——不是啊,贼都偷到自己家了你们怎么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难道是因为偷的是我的婚戒吗?

“那个,婚戒的事,我们……”我手在空中比划了半天,直到我提高了半分音量,他们俩才后知后觉地转过头。

“嫂子你是还在说怪盗的事呀?”妹妹眨了眨圆眼睛,忽然笑了“我前天跟你说让我哥在医院多观察一天,就是想让你们在医院避避风头。哪想到你们动作这么快,今天一早就到家了!”

“还不是妈在电话里念叨,说温宜这么小,不能没爹没娘在身边陪着。”老公轻咳了一声,额头轻轻抵着温宜软乎乎的小脑门,“再说我和婉琳也想孩子了——今天凌晨接了妈的电话,今早问完医生一得到许可,我们就回来了。”

“妈?”妹妹愣了一下。

“可不是嘛。”老公有点点哭笑不得,“凌晨三点多打过来,我和婉琳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急事。结果接起来,妈就先问了两句我退烧没,接着就絮絮叨叨聊温宜最近爱不爱吃辅食、晚上睡不睡得安稳,压根没提别的。”

“咋可能?”妹妹一下拔高了声音,连温宜都被惊得眨了眨眼,“当初让你们在医院躲着怪盗的主意,就是妈特意跟我交代的,她怎么会反过来打电话催你们回来——你该不会是被人诓了吧?!”

完了——因为我婆婆是用家里固定电话打来的。

我的表情冻得比房梁上的冰锥还僵,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下清晰了。

妹妹年轻身体好,迷晕事件发生的当天就醒了过来,转天早上就顺利出院了。而我因为产后身体还没完全恢复,隔了整整一天才醒;老公本来就有点感冒,守着我熬了一天一夜,病情直接加重成高烧——最后我好了,他反倒被医生留下住院。

就在我陪我老公住院的这段时间,怪盗基德,也就是黑羽盗一,把偷婚戒的预告函寄到了家里。公公婆婆和妹妹私下一商量,既怕我们回了家不安全,又担心直说怪盗的事会让我和老公心神不宁、影响养病,便决定用“需要继续住院调理”当借口,让我们在医院多待一两天避避风头,还特意让妹妹来跟我提这件事,怕老一辈说出来我会多心。

可黑羽盗一既已预告要在家里动手,必然不会食言。见我们迟迟不回家,今天凌晨,他竟通过我们家的固定电话,用变声器模仿我婆婆的声音骗我老公——还特意戳中我们最担心孩子的软肋,让我们根本无法拒绝,只能赶紧往家赶。

我当时心里就犯嘀咕:怎么不打手机偏要拨固定电话?明明手机揣兜里多方便。

我把这话跟老公一说,他却一脸莫名其妙:“打固定电话不是很正常吗?家里电话不就是用来联系的?”

我这才反应过来——对啊!现在离柯南元年还有快13年呢,照这么算,对应的现实年代分明是80年代!这时候手机还没普及到人人都有,家里装部固定电话就不错了。

这么一想,用固定电话倒也说得通……

没睡醒的我脑袋一抽,居然觉得估计是婆婆半夜在客厅追完剧没睡意,顺手用固定电话跟我们聊聊家常。于是和老公商量完明天要是医生说能出院,我们就赶紧回家吧,省得妈总惦记,接着倒头就睡,梦里还为能见到女儿开心!

想到这儿,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怎么就这么傻!小桥和也你多什么嘴!要是不被他带偏,凭着穿书的直觉多琢磨琢磨,我也不至于没识破那通电话的破绽!更可气的是,我怎么越来越顺着这个世界的思维走了?再这么下去,早晚要把自己绕进坑里!

等下——

我猛地转头,视线扫过客厅的每个角落。沙发、茶几、窗帘缝隙,连墙壁上挂着的家族合影都没放过——偌大的客厅里明明只有我、老公和妹妹三个人。

可那股被盯着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能精准知道我们没回家,还能摸到家里的固定电话打给我们,黑羽盗一早就潜入我们家了啊!

“你是说,那个小偷潜进咱们家,还故意打固定电话骗我们回来?”老公大概是察觉到我脸色不对,胳膊肘轻轻顶了顶我的后背。

妹妹点点头,“扑哧”一声笑出来,眼里满是看热闹的兴味:“没想到你们还真上当了!这么说,这位怪盗说不定还藏在咱们家哪个角落,等着找机会下手呢!”

“那倒是有意思。”老公勾了勾温宜肉乎乎的小手指,嘴角噙着抹轻淡的笑,“能悄摸摸摸进咱们家宅邸的,他恐怕是百年来头一个。”他低头蹭了蹭温宜的脸颊,语气更显轻松,“我们温宜刚出生没多久,就遇上这么个‘百年第一’,多幸运啊。”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幸运?这到底有什么好幸运的!你前几天发烧烧到糊涂,连脑子也给烧坏了吗QAQ

“我也好奇得很呢!”妹妹转头往客厅角落张望了一圈,指尖抵着嘴角,语气里满是探究,“咱们家24小时都有人巡逻,各个入口都要过‘红眸验证’,连监控都是带人脸识别的,他到底是怎么钻进来的?”

老公闻言,嘴角的笑意冷了几分,轻蔑地勾了勾唇:“能避开这么多防线,说不定是家里出了叛徒,给他开了后门。”

“那可就更有意思了!”妹妹眼睛一亮,兴奋地拍手,“正好爸妈今天去拜访老朋友,一整天都不在家。哥,不如咱们俩比比,看谁先把‘叛徒’和‘盗贼’一起揪出来?”她话音顿了顿,眼睛微微眯起,带着点狡黠的试探,“我要是赢了,几个月后的家族宴会就以我的20岁生日为主;你要是赢了,就办成你的升职庆功宴,如何?”

我在旁边听得心都碎了——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在这儿想着争宴会的主导权?

内心的小人早已捶胸顿足,刚想把“我们要不要先聊下防贼措施”这句话说出口,就见老公把温宜递回我怀里,一边脱风衣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我那升职的事八字还没一撇,现在想庆功宴也太早了点。”他抬手拍了拍风衣上沾的细碎雪粒,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我先去楼上眯一会儿,醒来还得看明天街头演讲的稿子。你要找就慢慢找,找到了再叫我。”

说完,他把风衣挂在玄关的衣架上,又转头对着温宜软声问:“宝贝要不要跟爸爸去睡个回笼觉?”

温宜立刻伸出软乎乎的胳膊,“啊”地叫了一声要抱。老公笑着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又转头问我:“你要不要也一起去躺会儿?昨晚折腾半宿没睡好。”

我再也忍不住了,铆足了劲,可话到嘴边还是放轻了声音:“不是……家里都进贼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啊?”

“紧张?”老公愣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随即转头看向妹妹。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哈哈”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听得我更懵了。

“嫂子!我前儿还笑你怕个毛贼是装样子,合着你是来真的?”妹妹笑得眼泪都快挤出来了,“我们会为一个叫‘kid’的毛贼紧张?要知道,即便恶性车祸后,我们……”声音戛然而止,她飞快地瞟了眼我身旁的老公,眼神里有几分不自在。

空气骤然沉了。

不用她说我也知道——那是让老公右腿落下终身残疾的噩梦。肇事车像头失控的野兽朝着妹妹直冲过来,老公扑过去推开她的瞬间,车轮狠狠碾过他的右腿,一下,又一下。骨头碎裂的脆响,连隔着回忆的我都觉得刺骨。可肇事者趁乱逃逸,公公却在当晚的电视采访里,一字一句地说:

“势必要他血债血还!”

“血债血还……”我无意识地重复着——怎么又是“血债血还”?红子的预言也是我老公负了一个女孩,此身必将血债血还。

恍惚间,我看见那年病房里的场景——我作为未婚妻抱着花束进去时,他的右腿高高吊着,石膏白得晃眼,手里却捧着本稻盛和夫的《因果论》,指尖在书页上轻轻摩挲。

我坐在床沿,两相无言。直到我起身要走,才怯生生问:“凶手还没抓到,你……怕他们报复吗?”

他抬眼望过来,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嘴角却轻轻勾着:“小姐是怕了?”

我僵在原地,喉咙发紧——怎么能不怕?那些天我总在夜里惊醒,一闭眼就是“凶手尚未捉拿归案”的新闻标题,做梦都是自己会被这个”查无此人“的未婚夫牵连掉性命。

可我没敢说。

“若这是我命里该受的劫,认了便是。”他的声音温温的,笑意却没到眼底,“但我能活下来,就说明天意在我,我有何可惧?”

他眉眼弯了弯。

就是这一笑,让我在心里给他打上了“笑面虎”的标签——冷漠,疏离,仿佛连腿上的剧痛都激不起他半分波澜。直到结婚初期我还是这么认为,哪里想到现在……

我侧头看他,他却像没听见这段沉重的过往,语气淡得像在说日常规划:“好歹是世家少主,若为个小贼兴师动众,回头祭祀时,我哪有脸见列祖列宗?”

“少主”两个字刚出口,妹妹的眼神就闪了闪,嘴角重新勾起:“不过,被毛贼骗回来已经抬不起头了呢!如果嫂子的婚戒丢了,你这个少主怕是要沦为今年各家的谈资了吧?”

老公怀里的温宜揉着眼睛,昏昏欲睡地往他颈窝里蹭。他拍着孩子后背的手顿了顿,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沉下去:“沦为谈资是小事,岳父大人怪罪下来是大事——夫人被人迷晕的事,我到现在都没给个说法。”

“那正好啊!”妹妹的眼睛瞬间亮了,眼底爬起细碎的杀机,声音也拔高了些,“他们敢对财阀千金、世家小姐动手,就是把我们的脸踩在地上!不趁这机会报仇,难道留着他们继续蹦跶?”

老公抬眸,逗弄温宜的手停了:“我倒觉得把时间精力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面更令人耻笑。”他朝客厅方向抬了抬下巴,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你没看爸妈今天照样走亲访友,跟没事人一样?”

“说不定他们就是故意的!”妹妹双手叉腰,语气里“下战书”的意味毫不掩饰,“就是想看看你我怎么收拾那个毛贼,看看你这个少主到底有没有用!”

我觉得气氛不对,一下横在他们中间:“咱们,咱们要不要先谈下对敌之策……”

老公打了个哈欠,抱着温宜转身,头也没回,只留给妹妹一个背影:“那你加油,我先带温宜补觉了。”

我盯着他的背影,脑子乱糟糟的理不出头——这就是百年政治世家的“松弛感”QAQ

不对啊!你们兄妹俩这是唱的哪出?临阵玩起权谋拉锯战了?平日里在家不都好好的,怎么今天长辈刚出门,就懒得演“兄友妹恭”的戏码了?

“婉琳。”

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我猛地抬头,看见老公倚在楼梯扶手上,冲我一笑:“不上来歇会儿?时间还早。”

“好。”我应着,眼角飞快扫过妹妹——她正支着下巴笑,眼神里却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心里顿时清明了几分:这个时候确实该躲进卧室,一个人安安静静捋捋思路,总比在这儿当兄妹俩的“背景板”强。

刚抬步往楼梯走,身后就飘来妹妹轻悠悠的笑声:

“嫂子好好休息呀~现在才上午十点呢,离满月昭影、怪盗出来晃悠的时间,还远呢!”

小剧场

婉琳:老公你平时怂怂的,今天怎么这么硬气QAQ

和也(豆豆眼):诶,会这么明显吗?

湘子(抱臂)你说“那你加油,我先带温宜补觉了”的时候气场两米八好不好!

和也(可怜):我是真的很困呀,凌晨三点被妈电话吵起来,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我宝贝女儿。当六点好不容易有困意,医生又来查房,接着各种检查,然后就办理出院手续,车上晃得我头还晕……

庐江月OS:刚立住的少主形象又碎了一地……

婉琳:所以老公你真的只是去补觉吗QAQ

和也(迷茫)对呀,我妹去找贼,我不就可以安心去睡觉了吗?

湘子:我不都说让你们好好休息,离怪盗预告的时间还早吗?

婉琳:琳好像脑补过度了什么QAQ

庐江月:那么婉琳是真的脑补过度了吗?湘子酱能否抓住潜伏在宅邸中的怪盗?点个收藏,下一章看婉琳酱婚戒的秘密与两兄妹的底气所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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